楼上的人突然出现在楼下,台阶出现在大厅正中央。
上下左右完全混乱颠倒,走错一步就是被空间切碎成好几块的下场。
绿光裹住自己全身,青酒阻挡侵袭过来的扭曲空间,额头见汗道:“我擦,朋友一场,你至于吗,你真想杀了我?”
梵箬的表情极冷:“你碰了伊邪,还是用的迷魂,你找死。”
身上已经出现血色,青酒冷下绿眸道:“是又如何,你就算杀了我,事情已经发生,你能挽回什么?
况且,你知道的我不会死,你杀我一次也是徒劳,我彻底烙印她不是很好,我能随时感应她的安全。
她身上只有一个雪系小灾难,还有初进灭世的一条小龙,真有事他们能顶上什么用?
我既下了烙印,自然会看护于她,你将来不是要去死吗,那我帮你照顾她,你也能安心去死了。
你总不能自己不碰,也不让别人碰吧,那般诱人的身体和气味,我本体一部分就在她身上,我如何能忍住?早晚的事,你心里清楚……”
血眸闪过阴郁,空间直接吞没了整座长宁商会,独留眼前的录像播映设备,一个单人的沙发。
收回扭曲的空间,梵箬独自坐在沙发上,百不厌其烦的看着女孩身影。
青酒面色扭曲,绿眸几乎要瞪出来,痛苦的大喊一声:“老子去你大爷的梵箬,千年的积攒啊……
老子的商会,老子的财富,老子的手下,全没了……就因为我碰了你妹妹,你这个疯子……”
梵箬看着视频,头都没回道:“如果她是愿意的,我就不会动你,是你耍了手段,这是你应得的。
不过是千年,你再重新积攒就是,哦,对了,希望那时候,我还能活着,到时我会亲自跟你说一声,做的不错。”
那瑰丽的身影消失,青酒撕心裂肺的在虚空中呐喊:“该死的梵箬·卡西斯,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一定要撕了你那张脸……”
“醒醒,伊邪醒醒。”
费力的睁开眼眸,就看见郝连璟和休都坐在床边看着她,眉心紧蹙。
伊邪感觉全身都酸软的厉害,暗自骂了一顿萧殒,撑起身道:“怎么了吗?”
郝连璟沉默一会道:“你看看自己的手腕。”
伊邪疑惑的看了过去,挺正常啊……等等……
那和手链一个模样的绿环,什么时候变成纹身了?
用手搓了一会,伊邪反应过来。
沉下了脸色,怒不可遏道:“是烙印,该死的……刚刚不是萧殒,青酒我去你大爷的,你竟敢……”
瞬间明白前因后果,伊邪气的发抖,居然被阴了,当初她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绿纱……
能凭借绿纱手链,无声无息来到她身边,这东西至少对其本体很重要,青酒……青酒……
咬牙切齿的咀嚼这个名字,伊邪这一刻想把那人叫出来,先奸后杀,再鞭尸然后挫骨扬灰……
郝连璟道:“青酒是谁,能镇压我和休,这级别……”
一提级别,伊邪的气势就泄了下去。
颓废道:“青酒是寂夜虚空长宁商会的会长,因为有长宁商会在,黑市都不曾把业务扩展进寂夜,你们知道他有多强了吗?”
休静谧的眉眼闪过讥讽:“这般人物,居然如此卑劣,真是可笑。”
伊邪冷笑:“不是所有的强大存在都有强者之心,总有一些老鼠屎会行宵小之事。
算了,现在我也不能把他如何,弱者哪有发言权,等我变强再说吧,已经灾难巅峰,努把力很快的。”
见伊邪是真的想得开,郝连璟和休放下心,散了身形。
伊邪看着手腕上的手链烙印,眸色阴凉……
青酒……你给我等着。
这件事除了郝连璟和休,伊邪并没有和任何人说,毕竟不是什么的光彩的事。
在萧殒家住了几天,伊邪就回了归圆庄园。
一连很多天没有见到院长们上门,正奇怪的时候,楚泽蹙着眉来找她。
“什么?整个红月主星都毁了?”
伊邪震惊的张大嘴道:“这怎么可能,蔓罗一家……没有人向帝星求救吗?”.
楚泽桃花眼凝重道:“没有,这段时间我们接到消息,和其他院长一起去勘探。
毁的仅剩下些染血石块和灰尘,按理来说,就算是灭世级,我们也不能收集不到一点能量残留。
但事实就是如此,什么能量都检测不到,唯一特殊的,就是前几日蔓罗突然说要回一趟红月星。
说是又出现一次红月异象,她想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随后就……整个主星无声无息毁的干净。
上边的人和异端……什么生命都没留下……”
心里一个咯噔,伊邪看向楚泽道:“你来找我……是因为……”
“对,那次带你去找虹吸,红月出现的时候,你不是控制不住血族的基因?
本院长想着……也许带你去看看,能发现一些异常,大家都在那,你想去吗?”
伊邪想着去看看也好,红月星的红月一直给她一种压抑又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曾想真的会出事,那东西……是活的吗?
跟着楚泽上了悬浮车,一路上伊邪的心绪不知为何,一直绷紧。
这并不是她的意志所为,伊邪有些不懂……是神明预感在提醒她什么吗?
光是听说已经让人深感不适,可当亲眼看见一个主星的破败后,那种不适极快蔓延全身。
本应该有一个巨大主星的地方,现在因为主星的缺失,出现一个巨大的虚空黑洞、
高处看去,整个人的神思似乎都要被吸进去。
周围不均匀的散落一些主星破碎的石块,尘土,还有一些附着血液的零碎物品。
那些物品上面,似乎裹挟人类和异端的哀嚎与绝望,看的让人十分压抑。
所有院长都在,就连已经成为瀚海陛下的郝连玖都满脸严肃听着下属的汇报。
伊邪的到来引起大家注意,云司拿着仪器走过来,不赞同的看着楚泽道:“你带她过来干什么?这里还不知是什么缘由,有得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