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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盯上3项目,主要为的是它的利润吧？想想也是,目前这个业务虽然刚刚开始,可不到一年的时间营业收入就超过了100亿人民币,而且这个数值还在飞速增长过程中。想来,我和营运商签署的合作内容你们也非常清楚,而且按照你们的关系网和渠道能力,也很容易搞明白其投入和产出的比例是多少。”
周利文淡淡地说道,魏子尴尬地点点头,这他当然清楚,而且他背后的人更是明白。的确,这个项目简直就是棵摇钱树,弄好了坐在家里啥事不于,这钱就会和流水一般哗啦啦地进到口袋。而且,这还不是小钱,是让任何人都眼红的大钱。不说现在100亿人民币的大蛋糕,按照找来的专家计算,用不了几年功夫,其营业收入超过60亿也不是不可能。假如按照6分成的计算,闭着眼一年就能捞20多亿。至于营业成本？这些根本不在他们这种人考虑之中,当然由营运商自己承担的,而且就算承担了,营运商也是赚钱的,这种低风险高收益的买卖谁不想于？
其实,他们这些人计算的还是保守,按照周利文所掌握的数据,仅仅是几年后光联通一家的3业务收入就会超过617亿人民币,等到214年的时候,这个数字就上升到人民币,如果再加上移动、电信这两家,整个蛋糕将达到近36亿人民币的巨大数字。
周利文和他们不同,为了推广3业务,他和营运商合作中所占的比例当然达不到6最多也就是占了3%左右而已。可就算这样,这么大的市场,这么大的利益,已经完全可以能和Or公司的主要产业相比了。再加上3项目是一个长期而稳定的收益,换了谁也不会轻易把这块蛋糕拱手相让。
从这方面来看,假如可能的话,周利文就算结束Or的智能手机在中国市场销售也比丢掉这个项目来得合算。可是,在中国做生意不是一加一或者一减一这么简单,周利文很清楚,如果他不作出让步,也许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结果。这些家伙于事不行,坏事都是一把好手,到时候给你来个人财两空一拍两散,是轻而易举的。
“周老弟,我知道这事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让步,我们会在其他地方补偿你。”魏子硬着头皮道,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现在房地产公司不是搞得很不错么,我替大家做主,只要在许可范围内,多给你几块地怎么样？至于价格、规划什么的,一切都好商量。”
周利文笑着摇摇头,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的建议。开什么玩笑拿地皮来补偿自己？这地皮是这么好拿的？搞房地产开发可不像搞3项目,其中的牵连广的很,一块地皮不仅牵涉到动迁、规划、城建等各部门,还每个口子都是人红着眼盯着,恨不得扑上来从你身上撕下块肥肉来。
就算他们这些人在高层拥有很大的权利,可在某些地区这些权利也不是绝对好使的,一旦中间出了点环节的问题,周利文烦都烦死了。何况,搞房地产开发还得进行巨大的投入,目前黑江的房地产开发已经进行到一半,接下来周利文自己都已经准备逐渐退出这个行业,以免树大招风,等几年后被人抓小辫子搞清算,怎么会听信魏子的话用这种方式进行交换呢？
“让我白白让出3项目不是不可能,不过你们多少也要有点诚意是不是？”周利文抽了口烟,很是平静地反问道。见魏子带着疑惑向自己望来,他又道：“这种诚意就别把压住我Or智能手机的批文来说话了,这根本就不对等。至于房地产开发什么的,我要这么多地皮于嘛？拉仇恨？吸引眼球？说实在的,我也没兴趣。做生意,一个卖,一个买,双方至少要有点对等的东西,你们就算空手套白狼也得有些底线吧？”
“那你说怎么办？这个不行,哪个也不成,这样吧,你说你想要什么？”魏子没有办法,急着追问。
周利文笑了笑,起身道：“今天时间不早了,你从那边赶过来想来也累的很。这样吧,你先好好休息休息,我也有些累了,等明天我们再谈？”
“可……。”魏子一愣连忙站起,不等他把话说完,周利文就笑着摆摆手,随后理都不理他就独自上楼去了。
客厅里就留下魏子独自一人,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想了想,最后一跺脚走了。
当天晚上,魏子在宾馆里忙了一整夜,长途电话打的手机都快发烫了。等到第二天再见周利文的时候,他顶着两只熊猫眼,一开口嗓子都是嘶哑的,看得出他几乎一夜没睡的样子。
“我说魏哥,你怎么成这样子了？”周利文装模作样地惊讶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酒蚀肠,色腐骨,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啊正好,我这里有顶级的南洋燕窝,你等着,我让人给你盛一碗去。”
魏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晓得周利文是故意的,可他又不好反驳,心里咒骂着让他于这种事的几个家伙,这还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佣人很快就端了碗燕窝上来,闻着香气里面似乎还放了老山参。魏子哪里有兴致吃什么燕窝啊,可在这种情况下,周利文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摆出一副自己如果不喝就要伸手亲自喂的架势,魏子只能道了声谢谢,接着端起碗往嘴里扒拉着。
喝饿死鬼投胎一样几口把燕窝喝完,还别说,周利文的燕窝的确上品,再加了老山参煮出来是大补元气,刚喝完就觉得一股暖流从小腹升起,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许多,就连嘶哑的嗓子都好了些。
“周老弟,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圈子绕来绕去也没意思,一句话,你想要些什么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办到的。”魏子拿纸巾擦了擦嘴,直截了当说道,同时悄悄看着周利文的反应。他这番话说的很有技巧,关键是最后半句,那就是只要他们能办到的,如果办不到这条件提了也是白搭。现在,他们的牌亮出来了,就看周利文怎么讨价还价了。昨天他和那几人在电话里商议了好久,这个项目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来,至于周利文这,他既然要些补偿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关键这种补偿他们是否接受。如果周利文仗着自己的身份不识像的话,那么也别怪他们出大招了。别瞧周利文现在拿着美国护照,这又怎么样呢？这里可是中国,中国的事美国人管不着,真惹火了他们,就算周利文是小布仕也没用。
对于魏子的这种反应,周利文早就有预料,既不惊讶也不意外,他只是淡淡笑着点点头。
“既然魏哥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不遮掩,何况以后大家合作的方面还有许多呢。这钱嘛,是永远都赚不完的做生意靠的都是朋友帮忙,魏哥你说是不是？”
魏子明白周利文这话的意思,的确就算他们拿下了不3项目,可没周利文的技术支持也是屁用没有。靠两大营运商？这想都别想,没瞧见这些营运商,包括电信公司每年都要从国外采购大批设备,没了这些设备,他们的业务就要陷入困境,之所以找周利文好好谈,一方面是他不同于普通商人,另外也是在这方面有求于周利文。
“我的要求很简单。”周利文见魏子点头答应,拿出了份文件摆在他面前：“只要帮我搞定这个事,3项目我就拱手相让,至于以后的技术支持也绝对没问题。”
“这……？”魏子看着厚厚的文件夹很是诧异,难道周利文还为他所需要的列了一个栏目不成？如果里面都是他要求的,这也太过分了些吧？瞧着文件夹的厚度没有几十页纸是绝对不够的。这家伙想趁火打劫？就不怕惹火了他们
似乎看出了魏子的心思,周利文笑着伸指在文件夹上点点：“放心,我这个人你知道,我们合作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过分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和他们撕破脸我又能捞着什么好处？”
“这倒也是……。”魏子听了这话心里稍稍放了下来,无论从合作伙伴还是朋友来说,周利文这个人的确不错,如果这一次魏子不是被人逼到这步,他也不想和周利文闹翻。既然周利文这么说,那么他就不会搞过分的事,想到这魏子拿起文件夹翻开看了起来,刚看了几眼他就一愣,忍不住就抬眼向周利文望去。
周利文示意他继续看,魏子随后仔细翻阅着。一目几行很快全部看完,他才明白了周利文所提的是什么条件。
这个文件夹中并非是周利文对自己的条件所列出的栏目,而是一份申请书。这份申请书的内容也不复杂,是以支付宝公司向央行申请的银行许可证。按照这个申请书的内容,如果得到批准的话,支付宝就将成为中国第一家网络性质的银行,同历史上支付宝所取得的支付许可证相比,这个牌照远比支付牌照来得硬当,也就是说支付宝可以立即拿着这个许可牌照成为一家正规的商业银行。其业务不仅包括简单的支付项目,还能和普通商业银行一般进行吸储、放贷等传统业务经营。
这就是周利文所提出的条件,也是他用来交换3项目的要求。在周利文看来,既然3项目已经无法继续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么在眼下的情况中,他只能尽力为自己在别处争取利益。而普通的利益周利文丝毫没看在眼里,他需要的是长期和稳定,甚至对今后经营布局具有强大影响力的利益。思来想去,也只有把支付宝项目转型成为网络商业银行,并取得牌照能够相比了。如果能达到这个目的,那么周利文把3项目拱手相让,倒也是值得的。
“这个……我得拿回去研究研究才能给你答复。”魏子虽然不在金融界混,可以他的身份也知道这不是件小事。目前,国内还没有真正的网络银行,就连支付宝目前也是打着和沪海银行合作的擦边球在搞支付项目。这个申请书是否能够得到批准,魏子心里丝毫都没底,不过他觉得也许有这个可能吧,毕竟他身后的人代表着很大的权利,以他们的能力,要想把这事给办成也不是没可能的。
“没关系,我可以等消息。”周利文理解地说道,不过他又提醒了一句：“但我还是希望尽快得到好消息,你也知道,3项目的营业收入每个月都在增加,早点解决你们也能早日接手,你说是不是？”
“我明白,我马上会去机场,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你。”魏子把文件夹放进提包,起身承诺道。
周利文客气地询问需不需要他派车送魏子去机场,魏子摆手拒绝了,说他自己有车,随后就急冲冲的告辞离开。
魏子这么一走就是好几天,京里那边的消息一点都没有,仿佛这件事被遗忘了一般。周利文也不催促,继续该干嘛就于嘛,几天后,周利文接到了个意外的电话,这电话居然是建哥打来的。
“你小子,胃口还真是不小。我告诉你塞翁失马,可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啊”建哥在电话那头哈哈笑道。
“哎……我说建哥,你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兄弟我好不容易把一个市场给建了起来,可现在他们动动嘴就要把市场拿过去,这可是一年近36亿的大市场啊你知道我让出的是多少利润么？难道这么多的利润就求一张执照也求不下来？”周利文拿着电话叹气道,话语中说不出的委屈。
“有这么多？”建哥听了一愣,他也没想到3的市场会如此庞大：“不是说只有100亿么？折算成美元也不过十几亿左右,怎么一下子变成36亿了？”
周利文耐着性子给建哥解释了一下目前3业务的发展速度,然后再按照现在国内移动手机用户和智能手机用户比例,再加上用户发展和增长幅度进行分析,随后又仔细讲了讲自己的整体规划。最后,他说道：“等明年这数字就起码翻一番,不出三年就会超过26亿的营业收入,等到五年后就算超过36亿也是轻而易举的。建哥,要不然你以为仅仅十几亿美元的市场他们会瞧在眼里？会用这样的手段逼我就范？”
建哥在电话那头一时间沉默了,过了会儿才道：“怪不得……怪不得……没想到啊”
“对了建哥,您今天给我电话是不是……？”
“你猜的不错,他们把招呼打到我这来了,说是你要求的事有些难办,让我给你说一下退让一些。可现在我改主意了,这几个家伙心也忒黑,这么大的蛋糕居然想一个人吞下去。呵呵,就不怕给撑死？行了,这个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帮你处理,你暂时在沪海多呆几天,等我的消息。”
“建哥,您这……真让我说什么好……。”周利文心中微微感动,刚想说什么就被建哥给打断了。
“什么都别说,就连我这个电话也当是不知道就成了。呵呵,有些人想发财想红了眼,做事太没规矩,再怎么说你都是我哥们,自己人总得帮自己人一把嘛。”
说完后,建哥也就挂上了电话,周利文心中微定,虽然不知道建哥会怎么出手,但有建哥帮忙,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周利文虽然好几回想给建哥打电话询问事情的进展如何,可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个念头。他继续留在沪海等待,其中去了趟香江,正当周利文由于时间过长,几乎觉得这个也许会黄了的时候,终于消息传来了。
电话还是建哥打来的,他告诉周利文,关于他所提出的要求经过上面考虑已经基本通过了,如果没有意外很快就会得到正式批准。等批文下来的时候,也就是周利文把3业务移交给别人的一刻。另外,建哥告诉了周利文一家新成立公司的联系方式,也就是说以后3的项目就会由这家公司接手,周利文可以先和这家公司把协议给签了,等支付宝的执照一下来就正式完成交接。
当然,建哥在电话里向周利文作了保证,如果支付宝执照最终没有批准,这个协议是作废的。周利文当然相信建哥的承诺,甚至隐隐约约察觉到建哥借着这机会也在其中插了一手,而且所占的比例恐怕不低。不过,这对于周利文来说并不是件坏事,本来他这个项目就要拱手相让,给谁不是给呢？有了建哥在其中周旋,对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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