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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轮之后又轮到周利文,谁想到又摸了张废牌,定睛往桌上一看,手上这张牌恰恰就是王俊刚刚单吊时打出去的那张,周利文稍稍迟疑了下,看看自己手上已经听张的清一色,甩手把这牌给打出去了。
王俊见着这张牌神色不动,抬手就直接摸牌,中指在牌底用力一摸,顿时眉开眼笑。
“哈哈自摸”他笑着把牌一翻,众人一瞧连声大骂,因为他自摸的这张牌就是之前单吊时候打出去的那张,同时也是周利文前脚甩出去同一张。曹艳一边数筹码一边就数落着王俊,骂这家伙心太黑明明有糊偏偏不糊,反而搞什么自摸,谁想到最后一张绝牌还真给他踩了摸到了,这分明就是在拖大伙下水嘛。
“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王俊这一把就把前面输的几乎全赢回来了,点起支烟一脸臭屁样。
“给你”曹艳气呼呼地把一叠筹码拿给王俊,王俊笑道:“燕子,你别不服气,这叫什么?这叫爱拼才会赢懂不懂要是我刚就糊老周,哪里来后面的自摸?打牌,靠的不光是运气,还要有毅力和恒心,学着点吧你。”
“就你这小子能说。”曹艳白了他一眼,大伙都是玩,这些话只不过是玩笑话,以大家现在的身价,这样的小麻将输100年都不会伤筋动骨。
搓着牌,周利文随意问起了上次同学聚会的另外两个同学,曹艳笑着告诉他其中一个家伙正带着老婆孩子去国外旅游了,所以今天没来,而另外一个人在外地办事,要明天才能过来。
“对了,上次我就忘记问了,我记得以前班里有个叫李润雨的小胖子,读书时候不一直和我们一起玩么,怎么上回聚会没见他人呢?”周利文砌完牌拿起水喝了口问道。
“别提这小子了。”谁想王俊一听就摇头:“鬼知道这小子在于些什么,上回同学聚会我就打电话喊他参加,可谁想就是死活不出来,说什么家里忙,要照顾老婆和孩子,我呸出来吃个饭也要照顾老婆孩子?”
王俊一脸地不爽,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坐在他对面的李坚道:“我说老李,这李润雨以前和你家住的很近呀,你们关系应该比我们来得好,他的情况你知道不知道?”
李坚听到这话顿时苦笑起来,他和坐在身边的妻子交换了下眼神,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老李,这事还得和你老婆商量?”王俊的眼多尖,一眼就瞧出了这些小动作,顿时有些不高兴道。
“你们别误会,这事我知道,我来说”李坚的老婆叹了口气,开口道:“李润雨我也认识,当年我和老李结婚时候他还来喝过喜酒。其实他和老李的关系一直不错,可我们结婚后没两年,听说他在单位里混的不如意,后来就很少和我们联系了。上次同学聚会,不光你老王给他打了电话,我家老李也找过他,可他老不见人影。后来,因为老周帮忙,给我两口子安排了新工作,接着老周还有老王给我们指了条道,做起了搞炒卖楼的生意。那时候老李就和我说过李润雨现在估计过的不怎么样,是不是把他一起叫进来操作操作,毕竟大家都是老同学老朋友,也算是帮一把……
“后来呢?”曹艳在一旁追问,满脸的八卦样。
李坚的老婆摇摇头道:“后来老李托人打听了下才知道,他家前些时候把老房子给卖了,搬去了丈母娘那个区重买了套房,具体地址我们也不知道。找了一圈才从别人那边问到了他的电话号码,谁想到我们老李电话打过去好心居然给人家当成了驴于肺。”
瞧着李坚他老婆很是不愤的样子,众人全都好奇地向李坚看去。
“其实也没她说的这样严重……。”李坚勉强笑笑解释道:“李润雨接到我电话很是惊讶,一个劲地追问我是不是要向他借钱,也许是表达能力有问题吧,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众人同时一愣,紧接着都大笑起来,尤其是王俊更是乐得直拍桌子,就差一点儿捂肚子在地上打滚了。
曹艳抽了张纸巾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越回想越是连连摇头。这个李润雨也太搞了,把人家都以为什么的。不过也难怪,现在人与人的信任越来越低,尤其是像李润雨这样依旧在底层挣扎的普通人,他们的有着极强的自尊心,同时又有着一般强烈的自卑感。这就是他不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原因,再加上这种自尊和自卑复杂交错的对信任的淡薄,又使得他把这个世界看成了灰色,从心里抗拒试图帮助自己的人,总以为别人有什么企图似的。
“别管他,这家伙就该一辈子受穷”曹艳最后这么总结了一句,大家摇头也叹了口气,人家的生活毕竟是人家的,你总不能拿着刀枪去逼迫人家发财吧?只要尽到了朋友和老同学的义务,好意不领情也是没办法处理的。
打了一晚上的麻将,第二天睡了个懒觉,等到中午周利文这才起来。这时候,另外一个同学也赶过来了,大家见了面很亲热,说说笑笑地一起吃了午饭,下午时分李坚夫妻要处理一些酒店的行政工作,曹艳嚷嚷着要打高尔夫,由刚到的那位同学陪着一起去玩了。王俊问周利文怎么安排,周利文双手一摊笑说随便安排,王俊想了想就找了辆小艇,两人索性去湖上钓鱼得了。
开着小艇,出了湖边的水道,径直往湖中心驶去。十几分钟后,他们就到了靠近湖中心灯塔那边,这里四周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湖水,天空时不时有水鸟飞过,或停在插在湖水中的木桩上歇脚。
呼吸一口水面清新的空气,周利文笑赞王俊这俱乐部会所的地址选的不错,别的不说,仅仅是这个湖就足够有卖点了,在临近繁华都市的地区,能有一个让人感受大海一般辽阔情怀的地方,是很让人心旷神怡的。
“这当然这地方能拿下来可是用了不少功夫的。”王俊有些得意地自夸道,接着招呼着周利文把渔具从船舱里取出来。
他们来这纯粹是休闲来的,所以一些太专业的东西也没使用,何况周利文也不太喜欢吃多刺的河鱼,随便选了根钓杆挂上诱饵就坐在船边悠闲地钓了起来。
王俊倒是老手,也许和他之前的职业有关吧,一口气就架起了三根杆子,下杆几分钟不到,其中一根就咬钩了。
“哈哈今天运气不错,晚上可以吃鱼头汤了。”王俊上了一条足有-斤重的鲢鱼,乐呵呵地把鱼从钩上取下,放进早就准备好的水桶里,接着重换了饵。
“本事不错嘛,看来你这水平可以参加钓鱼大赛了。”周利文转头瞧瞧在水桶里的鱼,笑着和他说道。
“还别说,我几年前就参加过,虽然没拿冠军可也是第三,家里还有奖状呢,找时间给你瞧瞧。”王俊得意洋洋道。
“说你小子胖你就马上喘,第三有什么好吹嘘的。”周利文哈哈笑着故意打击他。
“怎么,瞧不起我啊”王俊不客气道:“你有本事你也去弄个,别瞧你赚钱本事比我大,可要说起钓鱼,以前同学里没一个能和我比的,这就叫专业和业余的区别,懂不?”
周利文笑着连连摇头,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玩笑话,过了一会儿周利文也上了鱼,提起一瞧只是条小猫鱼,周利文把鱼从钩子上取下也不放进水桶直接又丢回湖里,然后换了饵继续坐下。
递了支烟给周利文,王俊问:“你这次回沪海呆多久?”
“呆不了几天就得走,要不是你们这个俱乐部会所的事我还不一定过来呢,怎么?有事要我帮忙?”周利文接过烟点起笑问。
“也不算有事,只不过想让你帮着出出主意。”王俊直截了当道:“托你的福,这两年赚了不少,我们几个也算是小有身价了,再加上这个俱乐部会所,也算是有了份产业吧。不过现在炒楼做房产生意的人越来越多,这房价也越涨越厉害,不瞒你说,我现在于这行是越于心越虚,生怕那一天就楼价就和当年香江一样崩了。”
“你意思是……?”周利文抬眼问。
“我意思是想问问你,这国内房地产市场会不会崩?这种生意还能于几年。”
见王俊迫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周利文笑笑:“你小子不会以为我是神仙吧?这种大局的事我怎么知道。”
“那可不一定,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首富,不管怎么说这方面的眼光可比绝大多数人强多了,而且这个买卖又是你让我们搞的,按照国家规定的三赔原则,总得负责点售后服务吧?”说到最后,王俊自己都笑了。
周利文听得是哭笑不得,想了想道:“国内房地产市场和香江的房地产有很大区别,一是两地的情况不同。国内毕竟比弹丸的香江大多了,而且国家的经济支持力也和小小的香江有着天壤之别。另外,香江人口虽多,但和国内相比就显得不起眼了,仅仅沪海一地的人口目前就是两个香江,何况还有内地这么多人口支持。房地产靠的什么?一是需求,二是人口密度,三是资本实力,四是政策支持,五是政府决策。”
“那按你的意思说,国内房地产市场不会产生香江之前崩盘的情况?”王俊连忙问。
周利文又摇摇头:“这个不能一概而论,关键还得看城市和地区情况。一线城市的问题不大,二线和三线城市就不一定了。现在,各地房价都在飞涨,一线城市领头带涨,不过涨价的空间和速度已经有限,而二线和三线城市的上升空间比较大,所以吸引了许多游资进入这些市场。但你也要知道,刚才我说的五个方面,其中最重要的还是需求和人口密度,二三线城市这两点是薄弱环节,从这点看投机的风险就比投资风险大得多。”
王俊听后点点头,有些明白周利文的意思了,周利文这番话实际就是告诉他,要搞房地产炒楼,还是做一线城市比较稳妥,因为无论软硬件都是实实在在的,这些房价涨上去的力度暂时比不上二三线城市,但抗跌性也强。何况,目前从各地区,包括农村情况看,这些年涌入京都和沪海的人口是越来越多,有这么庞大的人口群支持,房价要想跌下去不是这么容易的。
有着周利文这番话,王俊算是彻底心定了。因为周利文绝对不坑自己,甚至没有周利文的提点,他王俊也没今天的成就。除此之外,王俊还有个想法想请教一下周利文,这个思路他一直在琢磨,尤其是这个俱乐部会所建立之后,这种想法越来越甚。
“搞教育?”周利文一听王俊的话顿时就愣住了,这家伙从来没有于过这行,怎么突然头脑发热搞教育了?难道他是有钱准备做慈善不成?
等王俊仔细一解释,周利文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王俊是打算借这俱乐部会所的资源搞一个外国语学院,也就是专门为外籍人士的子女提供学习的学校。
这个主意让周利文对王俊有些刮目相看,这样的想法可不是一般人能琢磨得出来的。做外教教育,这的确是一个非常赚钱的行业,尤其是像沪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在沪海的外国人可不少,他们的子女教育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由于国内教育系统的封闭,外国人子女想在国内学校求学手续繁琐不说,而且教学方式和教师水平,甚至包括学校设施等等都是让人担忧的,从这方面来看,这种需求非常之大。
周利文记得后世的时候,沪海有几家规模很大的外国语学院做的非常之好,其生源根本不用担心,而且收费让普通人惊愕异常。仅仅一学期的费用就要高达七八万人民币,甚至还有入学考试标准等等,如果达不到学校还不收,可想而知其中的利益有多大了。
“这想法不错,可以做做。”周利文点头赞同,王俊很是开心地笑了起来,盯着他直瞧。
“看我于嘛?”周利文疑惑地问。
“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参一股?”王俊嘿嘿笑问。
“参股?呵呵,我自己的事还都忙不过来呢,你们几个把钱凑凑自己弄就得了,怎么?是不是钱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借你们一点,不要你们利息的总成了吧?”
“嗨我说你装糊涂是吧?”王俊一瞪眼:“我说的不是钱,是你这个人你小子参一股也算是给兄弟姐妹们打打名气了,这搞学校可不是搞俱乐部会所什么的,光有钱就足够,不仅要办手续,还得看名气,要不没名气的谁来入学是不是?谁让你现在名气大呢,这张虎皮不扯起来你说我们亏不亏?”
“敢情你就是想扯虎皮当大旗啊”周利文忍不住就大笑起来,其实王俊说让他参一股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小子的企图,故意逗逗他呢,谁想这一逗果然急了。
周利文对于参股倒没什么,而且王俊这个项目也是很不错的项目,如果搞好了还是一个长期稳定的投资回报。不过,周利文现在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哪里有这个精力去搞什么外国语学院,既然要参股就得当事业来做,这是周利文一向的准则。所以对于王俊这个邀请他考虑了下,觉得还是由周蓓的基金会去参与比较好。这样一来既能让妹妹来负责这件事,顺便也给基金会找一份比较好的投资,而且对于王俊来说,周利文同样在基金会挂了个名誉董事长的头衔,用这种方式也能达到目的。
听了周利文的决定,王俊也不在意,反正无论是周利文自己直接出面还是由基金会出面对他来说都是一样。只要挂上周利文的名号,他搞这个项目基本就是十拿九稳了。说完了这个事,心情大好的王俊有如神助,一口气又上了好几条鱼,留下几条大的,把小的全丢回了湖里,见天色已经有些西斜了,王俊和周利文把东西收拾一下,启动小艇往回赶。
回到俱乐部的酒店,把鱼交给李坚,让他找大厨去弄下,晚上大家喝鱼汤。等李坚笑呵呵地从厨房回来,王俊就和大家把刚才的决定说了说,听到拉着周利文一起搞这个外国语学校,所有人都连声叫好,性子急的曹艳甚至当场起草了份合作协议书,让大伙全部看过后一起签字。
瞧着她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周利文刚想笑话她几句,谁想到曹艳眼尖马上就瞧见了,先把杏眼一瞪,接着冲他张嘴无声说了两个字,周利文一看什么话都不说,马上乖乖签字了事,等签完字,他点起烟苦笑着摇头走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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