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强的能量乱流呢!大量的时间和空间元力被消说,又是那两个家伙?这种级别的力量,应该是金丹级了吧?那家伙,修为竟然进展的这么快!”收回神念,闻人樱的眸中,闪现着几许惊异之色。
列车上的高位修真者,差不多都已经集中到了车厢的前五节,因此,在第七节车厢末尾处的他,是最先感受到第九节车厢顶上,那异常波动之人。
并且也是神识最快赶到现场,唯一查探到一些情况的,待其他人的神念达到之时,元力波动早已消散,而那里的时间和空间元力,也已经恢复如常。
关上了窗户,闻人樱目露深思之色。
刚才那种强度的波动,无疑是金丹级的战斗无疑了。
而空间和时间属性元气的消耗,也证明了这一点。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完全的空间能力者。
闻人家的先祖,也曾出现过空间掌控能力者。
并且这位先辈,也试图把空间能力,永远留存在家族之内。
然而有限的血脉,却只能承载空间掌控能力中的一部分,但是即使这一部分。
已经使得现在的闻人家,成为战力神州前五十的血脉能力者家族。
这一部分能力,就是穿越空间。
虽然做不到如姜笑依那般隔空取物,因为那需要极强的对空间元力的控制力,但是这个家族的人,却可以在神州大陆上自如瞬移。
而作为这种血脉继承人之一的闻人樱,对空间元力也异常的**。
因此当神念到达现场时,他就已察觉,那确实是金丹级别的空间元力使用量没错!进而对这次突如其来,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战斗,隐有所觉。
脑中浮现出一个紫发少年的身影,闻人樱嘴里啧啧有声、按照他的推测,那小子至少也要两年之后,才能达到金丹境的。
怎么会如此快法?如果不是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到达金丹分神期。
那小子的战斗力,几乎就已经将他超过!尽管姜笑依地资质根骨,确实惊人。
但是像列山东成,水无月,楼千夜这些人,却也绝不在他之下,这些人,可至今为止,都没有突破凝液先天通玄境。
说起来。
和那小子靠得很近的家伙,无论资质高低,修为都进展得特别快。
难道其中,有什么秘密不成?或者,刚才的这个人,其实不是他,而是当日在黑狱墟看到的那家伙?不。
不可能!这列轨道车上,只有姜笑依一个空间能力者。
如果是他的话,身为瞬间移动能力者的自己。
绝不可能毫无所觉。
那么刚才使用这些。
金丹级才可任意召集的元力的家伙。
也只有他了。
如果实情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接下来地行动计划,就有改变的必要。
那小子,还真是让人不可小视。
稍不注意,就已经成长到和我差不多的同等的地步了呢!还有那个席白,成长的速度,也是让人毛骨悚然呢!手摩挲着下巴。
闻人樱嘿嘿一笑,转过头看向。
仍在坐在**发呆中的女孩:“考虑得怎么样了,冰城学妹?呵呵!其实在学长我看来,这根本没有什么犹豫的必要。
我说了这么多,你也应该能明白,笑依学弟,现在在门派之中,到底是什么样地地位。
你和他到底能不能在一起,等三年后看看不就好了吗?”见素冰城还是静静的低头不语,闻人樱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你们女人啊,还真是让人搞不懂!连离家出走都已经做出来了,这时候却又偏偏在顾忌这顾忌那。
算了!冰城,如果你还是不能下决断的话。
那么我就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就在刚才,你地那位小情人,已经突破金丹入道境了。”
“金丹入道境?”素冰城终于抬起头,脸上混杂着惊讶,不信和欢喜。
“没错!确实是金丹入道境,虽然还未经正式,但想来应该八九不离十。”
闻人樱笑了笑:“刚才的元力波动,你也应该有所感觉吧?那就是他。”
“是他吗?”素冰城嘴里喃喃的念着,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和冷静:“那么闻人学长,你又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帮我?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而我和学长以及学长家族地交情,还不足以让您为我如此热心吧?”“哈哈!被看穿了吗?犀利的判断,真不愧是号称下一代最天才人物的素家次女。
一旦清醒,就有着敏锐得令人嫉妒的洞察力呢!”闻人樱鼓掌笑道,接着懒散地神情消失不见,转为无比的凝肃:“直说吧,这次帮你,是想为我的除魔甲组招揽一位大将。
你也知道,由于没有家族力量的支持,我的甲组,是除魔八组中,实力最弱的。
一直以来,都是靠我撑着。
这次事情结束后,你要承诺尽心尽力帮我三年。
不过最重要的目的,还是因为你的那个小情人。”
“你也知道,如今公冶家族覆灭在即。
无论皓月行省的局势如何变化,笑依学弟,都将是当地举足轻重的力量。
我们闻人家族如果想要在战后的皓月行省。
分得一小块蛋糕的话。
那么你那小情人对我们家族的态度,可说是至关重要。
我这样说,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帮你,只是为了向那小子示好而已”“没有了!”素冰城微一思索,就摇了摇头:“我明白了!这次任务之后,我会向除魔组递交加入申请。
一切就拜托学长了!”“这是自然!”闻人樱点了点头,坦然受了素冰城一礼后,向门外走去:“那么事情就这样!你好好休息吧。
几天之后,可能就会有一场不逊于今日大战。
你好生做好准备——”话音随着门锁合上的声响而消冰回过身以真气,将金属墙壁上的那些刻字抹去。
后一个时,女孩的动作又忽而一停。
水葱一般娇嫩的手指头,在那刻痕里,一笔一画的重复着。
素冰城的每一指,都让那刻痕变得更深。
那种力道,仿佛是要将这个人的名字,深深的刻入心里。
:“好一个席白!“穿入窗中,姜笑依的身形落地之时。
不小心扯动了一下身上地伤势,骤然而来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时空乱流所造成的伤痕,固然把他的整个人,变成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
但是伤得他最重的,却是空间和时间凝固之前,一把由席白射出,经过时间加速的柳叶状暗器。
尽管姜笑依,在空间凝固结束之后。
闪避得非常及时,但肩膀仍不可避免的被划伤。
当然,席白也不好过,姜笑依的刀,还是刺入了他地后心,虽然伤口的深度,还不足十厘米。
总之。
这一次交锋的结局,又是两败俱伤。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阿笑,你不是去洗澡么?怎么变成这样子?”沈英雄看着带着面具的少年。
从车窗中钻进来。
先是为对方浑身血淋淋的样子一楞,但是紧接着,心中的疑惑就豁然而通,瞳孔一缩道:“刚才地元力波动。
是你?你到那里去做什么?难不成是去杀席白?等等,伤成这样子、难道说,那席白,竟然也已经突破了金丹入道境!”若是往日。
听到牛角少年只凭着一点点小小的线索,就能推测到这么多,姜笑依必然会拍着沈英雄地头大加赞赏不可。
可是今日,戴着银色面具的紫发少年,却盯着手中地月冥刀,脸色阴沉,久久不语。
金丹之后的时间和空间之力交锋,比之数月前,又强了不止数个层次。
以月冥长刀现在已经达到极品仙兵的品质,也在那种撞击之下承受不了。
两边的刀面,都出现了数道裂纹,已经接近崩溃地边缘。
当然,这点并不是姜笑依所关心的。
一路南来之时,他在路途中也用炼妖壶,收了几个混在人群中的妖族。
想要修复手中的月冥刀,不过是分分钟地事情,甚至重新制造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事让姜笑依真正在意的,还是席白!那个家伙,竟然也在同时,突破了金丹级别。
若是他自己修为的进展,稍差一点,今日很可能就会死在此人之手。
还真是一点松懈都不可以!看来,和那人的战争,还远没有到达终止的时刻。
将月冥刀收入掌心之内,交由壶中仙来修复。
姜笑依的目中,射出森冷的寒芒。
席白修为的进境,让他今日在目睹大战之后,所产生的紧迫感,再添三分,而即使加上前世,也从没有人,能够带给他这般强烈的危险感觉。
无论如何,这个人,他都非除不可!既然无法凭籍己身的战力,将你从这个世界上抹去,那么就只能借助别的力量!比如说,他的智慧。
:第十节车厢顶部,刚才席白和姜笑依的战斗发生处,就在来此探查的修真者,在毫无所得纷纷离去之后不久。
却有两人,再次出现在此地。
一名是双手始终拢在袖中,身穿一袭素白色道服的年轻人,正是北辰剑派的仲孙召奴。
而另一位,却是一位须发斑白,身形有些佝偻的老者。
此时若有任何以为金丹级以上的修真者者,都可轻松察觉此人的修为,已至真人之境。
但就是这样一位修为高深的老人,却是神色极为恭敬的垂手站在公孙召奴身后,所行的,竟是仆人之礼。
“福伯,能不能用预言术,回溯当时的情形?”仲孙召奴脸色阴郁的以神识感应着四周,试图从现场寻找到蛛丝马迹,却全无所得。
其实早在感应到这里剧烈元力波动起,他的鼻间,就仿似闻到到一种异常熟悉的味道。
那正是他那位生死夙敌所特有。
可是来得还是太晚了。
由于浮游轨道列车上,那防窥探法阵的阻隔,他足足晚了数秒才赶到现场,这里残余的元力异常现象,早已散尽。
“对不起!少主!”那名叫‘福伯’的老人苦笑了一下,说道:“虽然能够使用预言术,不过这是在浮游轨道车上,真正的现场,早已经在十几公里之外了,而且当时,地点也是在连续变幻的。
想要完整再现那时候的情形,只怕除了预言能力的拥有者之外,再无其他人能够完成。”
“需要预言能力者吗?我明白了。
呵呵!倒是忘了,这是在列车上。”
仲孙召奴吐了口气。
眉头轻蹙的看着脚下。
那是位于列车顶部钢板之上的十几道创痕,在那种级数的战斗中,出现这样的痕迹,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这些创口的表面,却异常的光滑。
如果是被刀剑和其他物品所伤,那么创痕两旁必然会出现挤压的现象。
但是眼前这些,与其说是被什么东西切开,倒不如是钢板缺少的那一部分,是生生凭空消失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
才能造成那样的创痕?是他吗?也对,即然我已经来了,那么那家伙,又怎么可能不来?可是这场战斗的另外一方,和那人几乎势均力敌的家伙,又是谁了?无缘无故的,仲孙召奴的脑海内,浮现出那位始终戴着银白色面具少年的画面。
五方雏龙之中,除他之外,再无其他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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