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我才觉得,最好还是由老师带队,全力出击得把他们的试探,彻底击碎才行!”少女猛的握了握拳头,而餐桌旁的众人,则是再次齐刷刷的看着幽若兰,眼里的惊异,比之方才还要更浓三分。
“原来如此,公冶家的目的,是在试探我们的应对吗?”赞赏的看了幽若兰一眼后,方南沉吟着点了点头道:“若兰没有说错,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呢!如果只是由傲穹带队去的话,那么就会显得底气不足,他们也就证实了笑依不在通定城的消息。
而若是由我亲自带队的话,那么公冶家多半会惊疑不定,而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于怀疑那个消息的真实性。”
“可是万一,这个猜测是错误的呢?”坐在餐桌末尾处的李凌香眨了眨眼,目中还是有些不信:“如果公冶家的目的,其实真实调虎离山,那么我们就完了!”餐厅内其他的人,包括天阙门的二位金丹大行长,以及姜笑依新收下的两名家将在内,都是一阵沉默、幽若兰的判断,确实是有根有据。
然而当这些话出自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之口时,就不是那么可以令人信任了。
而姬傲穹更是苦恼着捏了捏眉心,他也试图挑起姜笑依暂时交付给他的重担,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副担子,对现在的他而言,确实还是太过沉重了。
平时还好,但是当遇到今天这样突发的紧急情况时。
他最初地反应,竟是不知所措。
“南姐。
你认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若兰的话——”“呵呵!傲穹,我是认为笑若兰她说地很对啦!”似乎已经从沉思中解脱出来,方南笑吟吟的看着红眸少年:“不过,最终还是要由你来决断才行!别忘了,你才是笑依任命的临时指挥哦~~”必须由我来下决断吗?姬傲穹的目光一阵闪烁,蓦然推案而起:“那么就按照若兰说的去做。
除了一个大行留守通定城基地之外。
其余人等,都随方南师姑出击真州城!务必要将这五十名公冶家族子弟全歼才行!大家还有什么其他意见要补充的吗?”在主位上微微俯身,鹰视着诸人,少年那突然散发出来地,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大厅内的十几人,齐齐为之一惊。
而方南目中那隐约的期待,则直接转化为惊叹。
这孩子,已经成长起来了吗?虽然没有正确的推断出公冶家的目的,但却采用了他们最正确的建议。
确实是有着独当一面的潜质呢!而恰在此时,在餐桌的末尾处。
突然举起了一只手。
“道通,你有什么要说地?”看着那粗壮的手臂,姬傲穹微微皱了皱眉、“其实——”迟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李道通很是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发:“我是没什么要说的啦,只是我刚刚才想起来,阿笑走的时候。
好像给了我一个锦囊的样子。
他说如果当大家在他走后,遇到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的话,可以打开来看看,参考参考。”
众人闻言顿时齐齐松了口气,而姬傲穹则是没好气地瞪着李道通:“你怎么不早说?那么现在锦囊在哪里?”“好像是放在我的空间戒指里——”手伸进戒指里摸了摸,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李道通脸上先是有些古怪,接着忽然冒出豆大的汗水:“嘿嘿!应该,应该是这样没错。
大家等等,我找找看。
总之。
那个袋子,肯定是在戒指里的——”这家伙。
该不是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吧?————看着满脸大汗,在戒指中翻找着的李道通,众人心中都是齐齐升起不妙的预感。
三分钟后,李凌香终于不耐的将那空间戒指,从李道通手里抢过、干脆的一股脑把里面东西全倒了出来。
而位于海量物品最上方的,赫然正是四十余本,封面印着三点式半**郎地写真集。
看着这一幕,李凌香顿时有些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一脸被打败了地样子。
而李道通则是老脸一红,尴尬的偷望了幽若兰一眼、不善于整理物品,似乎是男孩子的通病了,而李道通似乎尤其严重,戒指里的东西,真是乱得可以。
不过最终,那个李道通口中所说的锦囊,还是被大家齐心合力的找了出来。
试探,全力出击!锦囊中的纸条,仅仅只有六个字而已。
然而厅内的十余人,却第三次以惊异赞许的目光,望向了那位名叫幽若兰的盲眼少女。
这个女孩,竟完全猜对了!似乎少女的身上,有着不下于姜笑依的智慧呢!:三千七百公里之外,一辆停留在半路的浮游轨道列车上,在餐饮车厢内的进行的一副棋局,已经快接近尾声。
“呵呵!前辈,你又输了哦!“把手中的棋子放在右下角的位置,顺利的屠掉对方一个大龙,姜笑依笑嘻嘻的开始提子。
此时在两人的身旁,已经围了不少人,包括了那几名金丹,而席白和那名穿着素白色道衣的青年,赫然也在其中。
这些人的目中,此时满是惊讶好奇之色,甚至还有着跃跃一试的冲动。
最初这些人,只是以神识监视着二而举动。
而从刚开始姜笑依讲解规则的不屑,再到两人开始下棋时好奇,进而开始入迷,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连带着,他们看向姜笑依的眼神,也有些不同起来。
不同于神州现世所存的其他棋类,这种面具少年口中所谓的围棋,在他们这些修真者看来,不但蕴涵着道法理论中一元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圆地方、三百六十周天之数等等含义。
而其变化之丰富,意韵之深远。
也是其他棋类难以企及的,可说是魅力无穷。
而且他们也看出来了。
常下这种围棋,对于一个人地计算力,记忆,创意,思想能力,判。
集中力,都有着莫大的帮助。
总之,此棋地规则但是变化却可说是无有穷尽,即便是他们这些在智力方面,远超常人的修真者看来,可玩性也是相当强的。
皱眉看着桌面上,已经空出了一大片的棋盘半晌,白发老者终于苦笑着投子认负。
“如小友所言,老朽确实是输了!对了。
小友,我想问问。
此种名为围棋的棋种。
不但史籍前所未载,而且也确实是目前神州所无。
而其博大精深,魅力无穷,断不可能在神州籍籍无名。
未知此棋,可是有小友所创?”不单是白发老者,围观的众人。
也都是定定地望着姜笑依,等待着他的回答。
如果此种棋类,真是由眼前这位可能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所创造,那么这个面具少年,也未免太可怕了些。
姜笑依却笑而不答,只是悠闲的把桌面上的棋子收在一旁,而后笑问道:“如今离子时尚还有段时间,前辈可还要再下几局么?”老实说,对现在的情况,他也很惊讶。
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
对方就从一个对围棋一无所知的初学者水平,提升到现在。
能够像模像样的对弈,并且从最初让九子的轻松,到现在他让五子地吃力,进步可谓神速。
尽管对方很可能是真人境的修真者,智力和计算力远胜常人,但是这老人对围棋地天赋,依旧让他非常的惊异。
这甚至让他有些兴奋,在前世,他唯一的兴趣,除了书法之外就是围棋了。
同样是陶冶性情,围棋对他的布局能力和计算,也有着极大的帮助。
不过来到这个世界后,却一直都找不到对手,以至于他那比拟职业五段的棋艺几乎荒废。
“也好,老朽正有此意。
呵呵!此棋确是妙不可言,我——”那白发老者刚刚答应下来,忽见一个三十岁左右地中年人,连滚带爬的强挤进人群内,慌张的模样,让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老主人,那边刚有消息传过——”那人先是束音急急的说道,然后话音又嘎然而止。
向四周扫了眼,发现围观的众人,都是兴致盎然的望着自己。
这才醒起,站在这里的人,都是他的同类。
而且无论哪个,在修为和战力上,都比他高了不止一筹。
虽说他刚才说话时,都是用束声,但是显然,这手法并没有起到该有的效用。
这人也算机灵,眼珠一转,干脆就在那白发老者的耳旁嘀咕了起来。
几秒种后,那白发老者地脸色也变得难看之极,随着那中年人的话语,看向姜笑依地眼神,也越来越是凌厉,甚至还隐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而此时的姜笑依,却仿佛对那老者的目光,全无所觉一般,依旧是意态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棋子。
“嘿嘿!小友,不得不佩服,你的那些手下,确实是不简单!”只是瞬间,白发老者的神态又舒缓了下来。
嘴角微弯着,眼中却是一点笑意也无。
“手下?”姜笑依的手一顿,很是诧异的望着对面的老人:“前辈,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您说的,可是我身边这二人?”冷冷的用双眼,注视了姜笑依良久,白发老者终于选择放弃。
“哈哈哈!是我说错了话,小友你别介意。
我家中出了一点事情,需要亲自处理一下。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以后如有机会,定要找小友你再请教几局。
“白发老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起身转过头去的那一瞬间。
姜笑依的脸上,虽然还是笑意盈盈,目中却忽然满布阴霾。
而这一瞬间的变化,也被一个人毫无遗漏的扫入眼内。
现在,怎么你要怎么应对了?姜笑依,我很好奇呢!在人群的一角,席白静静的笑着,伪装下的脸上,出现两个醉人的小酒窝。
:“阿笑,刚才你教那老头的围棋,到底是什么时候想出来的?有空的时候,也教我下下。
这种棋真得很不错的。
我想如果能经常下的话,对我的观察力,应该很有帮助。
“回到包厢时,沈英雄的思想,还沉浸在刚才的棋局之中。
直到良久不见姜笑依的回答,才发现紫发少年的异常。
这位即使天塌地陷,也不见得会之皱皱眉头的同伴,此时双眼之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阿笑,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手搭着姜笑依的肩膀,用力摇晃的同时,沈英雄也皱起了眉头。
此刻回想起来,刚才那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人对局时的气氛,确实有些诡异。
在摇晃中回过神,姜笑依先是楞了楞,接着一声苦笑:“英雄,恐怕这次南疆之行,我们是难以成行了。
子时一到,我就得连夜赶回通定城。”
,沈英雄一脸的愕然:“这是为何?好好的为何要赶回去?难道说,我们不在通定城的事,已经被公冶家知道了?”“正是如此!”姜笑依点了点头,叹息一声后再次苦笑道:“其实自从你我和席白见面时,身份就已经败露了。
不过因为在通定城内那边,我早有安排,足以让公冶家的人不敢妄动,所以初始的时候,并未在意。
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公冶家的家主,竟然也在这辆浮游轨道车上!”“公冶家的族长?”沈英雄浓眉一挑:“难道说,刚才跟你下棋的那个老头,就是公冶家的家主?”“就连竹心都发现了,你现在才知道?”姜笑依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刚才那老头的口音,不正是皓月省的方言?而且跟我下棋之时,至少做或者说了二十余次,泄露自己真实身份的举动和言语、当时我的表情,只要稍有异常,只怕凌香他们就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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