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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完美的庄稼
一束火红的光线从泰伊的头像中心攸然射出，直逼杰迪的眉心，速度象光一样快，杰迪惊觉时根本不及闪避，随即，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害怕，放松！”
杰迪只觉那光似乎深入他的脑海，似乎汲取着他的记忆，他本能地想要抗拒，可是却不知如何抗拒这种力量。只是片刻的功夫，那束光就收了回去。
杰迪神色间有点愠怒，他不喜欢任人摆布的情形，哪怕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神。泰伊似乎了解他的想法，那火的人像轻轻地笑起来：“想不到你的力量已经这么强大了，如果你再强一些，即便是我，也无法探测你的精神了。
嗯……，想不到你的经历这么丰富，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附合我的要求，世间万物的发展，真的是连创世之神也无法掌控啊。
杰迪，我很欣赏你的桀骜不驯，但我没耐心听你叙说你的生平，何况你说的未必有那么完全。呵呵，这个法子或许不太礼貌，但是做为受传承者，我必须要了解这一切。放心吧，我没有抽取你的全部记忆，仅仅是搜索了我感兴趣的内容而已”
“受传承者，您的意思？”
“听我说，继续我们的话题吧。天界之战是因为人，所以，我首先就要说到人的起源。至高天，是这世界最强大的存在，这宇宙因何而来，宇宙之外又是怎样的世界，即便是我，也无从揣测。我只知道，自这世界出现，就有了至高天的存在和万物原始的灵……各种物质的元素精灵。
至高的神造这世界，不是因着寂寞，也不是因着使命，至高的神做为这世界的主人，他只是想种植庄稼，收割食粮而已。神的食粮，是信仰之力，信仰是归于神的荣耀。信仰之力，也只应是属于神的领域。”
泰伊之神默然片刻，一笑道：“但是只有至高天才有资格享用这食粮，因为只有至高天才拥有灵、魂、体三个次元的灵格。而其他的神祗和天使，都是依附于主神的，由主神衍生出来的存在，只有灵、魂，而没有体。”
“神最先造了这世界，光明与黑暗，山川与河流，然后制造了各种动物，但是这一切生命，即便是拥有非常强大的体魄的野兽，在神眼中都不是完美的，因为它们缺少纯净的精神力量。
主神创造的一切，要么是拥有半神之体的巨龙，要么是可以同天使抗衡的巨人，要么是拥有沟通自然能力的精灵，或者突出其魔法能力，或者突出它的力量，或者让其拥有自然之力。
但他们都不能提供完美的灵魂能量，直到主神创造了人类，人类是最完美的食物来源，他们能提供主神所需要的能量。”
杰迪愕然，他没有想到，从泰伊之神口中，能够听到这么石破天惊的消息，光明圣教所阐扬的，无数信徒爱戴的创世之神，他创造人类的目的，原来仅仅是为他生产食粮。
难怪，古老的谚语说‘人类一思考，主神就发笑。’，难怪光明圣教的圣典中引述至高天的话说‘人类是迷途的羔羊’，原来至高神只是把自已当成一个放牧者……
“然而，人类的诞生，却引起了天使们的嫉妒……”
“什么？”杰迪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天使嫉妒人类？高高在上的天使会嫉妒……人类的出现？”
泰伊之神淡淡一笑：“你不了解，杰迪。你知道吗？作为天界的副神，我的灵质极其强大，相当于创世神七分之六的神力，从表面上看，我和至高神的差距是极其微小的，但是创世之神是不会愚昧的创造出与他能力相同的〝神〞的，神与天使唯一的差别就是……天使没有物质化的体，也就是没有肉身。
象我们，只是拥有强大能量的灵质，即便我的力量与至高天相同，他也可以把我融合，因为只有他是最完美的，只有他同时具有灵、魂、体三个灵格。
人类认为只有灵、魂才是伟大的，殊不知自我的肉体才是最伟大的能量蕴藏宝库，而神正因为有了灵、魂、体三个灵格才能吸收信仰之力，并凌驾于所有灵体之上。
拥有完全属于自已的肉身对所有的天使来说都是极度奢侈的，因此，当……主神屡次失败后，按照他自已的构成，创造了最完美的人类之后，天使们感到了极度不平。
为人类拥有天使所没有的肉体，有完整的魂，甚至也有由肉体所延伸出的灵质，几乎主神所有的，人类全都有了，只是量能的大小不同而已。
杰迪喃喃地道：”但是……尽管如此，人类的生命是那么短暂，人类的能力完全不能与天使相比，所有的人类都希望死后有机会上天堂，成为侍奉神前的使者，天使羡慕人类什么呢？”
泰伊之神深深地凝注了他一眼，低沉地道：“即便我们永生不死，即便我们高贵神圣，终不过是主神司牧的工具。我们是不完整的，只有灵与魂，却没有实质的体，我们想成为一个完整的生命。”
“还有就是……，人类有肉体，也就有了吸收信仰之力的容器，如果拥有足够的信仰之力……那么凡人也能从虚无中创造神格，成为新的神袛！比天使更强大的存在！”
杰迪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人类崇拜天使、还有人崇拜恶魔，殊不知人类自身才是最完美的，如果不是对天地鬼神有那么多的依赖，那么人类……
泰伊之神好象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低低地笑了起来：“不，并不容易，这世间万物都出自于神的创造，都打着神的烙印，他无所不在、无处不在，渺小的人类是不可能避开他的监控，强大到成为神祗的。
但是天使能，一直以来，天使们都认为主神是唯一完美的存在，是灵、魂、体三者合一的至高天，但是渺小的人类也拥有这三种灵格，让天使们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渺小的人类可以拥有完美的灵格，我们不可以？
做为纯能量体的天使，要衍生肉体是非常难的，因为在灵、魂、体三者中，最早诞生的就该是体，而我们跳跃了这一步，是至高天不完善的产品。我们无法倒溯回去让自已诞生肉体。通过降临方式占用的人类肉体，也无法和我们的灵识做完全的融合。”
“恰好这个时候，我的信奉者，泰坦巨人们向我祈求神助，由于他们的身体太过庞大，又没有天敌，他们遇到了极大的危机，他们的人口越来越多，但这世界能为他们提供的食粮太少了。
而我正要试验让天使成为完美的灵、魂、体三者合一的存在，正需要这方面的经验，于是我答应了他们，和我的朋友，天堂的智者阿姆斯特鲁、第一战天使凝果，还有……我爱的女人九尾天狐达吉一齐降临了巨人的世界。
经过不断尝试，我发觉自已拥有了改造之力，创世神所造的巨人，被我改造成了矮人、我还造出了半兽人、三个头的魔犬等等。试验一步步向着我的目标前进，可是主神此时也发现了我的意图。
他不能容忍这样大逆不道的行为，他蛊惑我的达吉为其所用，离间我和我的助手阿姆斯特鲁的关系，最后直接降临审判之光，要把我的试验室通天塔毁掉。
一心盼望自已也能如神一般完美的总天使长路西菲尔率领他的天使军团站到了我这一边，我们向主神发起了挑战。”
说到这儿，泰伊之神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灵识体残缺不全的我们，即便集合所有人，也不是至高天的对手，我们失败了。但是我的强大是连至高天也不能彻底消灭的。
因为灵魂不全是创世之神的创造，而是他造出的灵体同万物精灵接触自发产生的物质。就象一个婴儿，他的父母给予他身体，但他的意识和灵魂来自于对外界的了解和掌握，而不是他的父母所给予，于是我被封印在这儿。
在永恒的禁锢中，曾经有一批魔狈逃避大洪水躲上山来，我以改造之力赐予了它们异能和一定的智慧，但是它们……没有办法救我离开。
经过千万年的思考，我想通了，从创世之神封印我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死亡了，但我的梦想并没有因此消失，我仍然盼望着，有朝一日能让天使成为一个完美的个体。
这个封印太牢固了，最重要的是，创世之神在这里留下了他的一缕神识，如果这世界上一切生物试图闯进结界，他马上就知道。他不能完全控制灵魂，但是这世间万物是他所造，任何一个灵魂都有着他的烙印。
于是……我用了很多年，练出了一道可以短暂摆脱创世之神束缚的力量，破开虚空，从遥远的异界捕捉到了一个灵魂，那里的灵魂没有打上创世之神的烙印，它可以闯透结界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不被创世之神发现，可是却被你破坏了，这道不同属性的力量所余不多，我无法进行第二次尝试了……”
杰迪恍然大悟，想起当初自已正在山头上望月长啸，却突然被一个异界的灵魂砸进身体的往事，原来，那灵魂是被泰伊之神抓过来的，只是在最后一刻，他已经没有力量控制，那灵魂巧巧地撞进了自已的身体，被自已融合。
“我本来以为就此失败了，可我没有想到，由于你站的地方是创世之神布下的结界，这结界与封印战天使凝果的结界颇有共通之处，相同的频率使你的嚎叫声传入了封印凝果的结界，也算是一种缘份。而现在，你又获得了我封印在项链中的力量，你……已经见过达吉了？”
“是，她被封印在诺曼公国的梦幻森林，还有战天使凝果，她已经脱困了，可是我来寻找你的事情是依据阿姆斯特鲁的‘谎言之书’，事关重大，我不知道她是如何脱困的，是否已经归顺的创世之神，所以来见你的时候摆脱了她。”
火焰中的人像悠然出神地望着远方，过了半晌才轻轻一叹：“她是不会背叛的。我这结界，有创世之神的一丝灵识，因此我永无机会摆脱控制，现在你来了，我想把我全部的力量和知识传继给你，你愿不愿意接受？”
杰迪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恭谨地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
泰伊之神欣然一笑：“很好，但是你必须进到这结界中来，我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就是我修炼用来捕捉异世灵魂的一股力量，它现在勉强能够做到的，就是把你带进来。
你的灵魂中附着了一道异界灵魂的力量，使得你自已的灵识也发生了变化，如今只能希望你的灵魂烙印已经稀薄到不会被创世之神发现！”
“即便被他发现，我也必须接受，只有拥有您这样伟大的力量，我才能把我的朋友和爱人从地狱中拯救出来，我别无选择。可是……您传承您的力量，会不会……？”
泰伊之神淡淡一笑：“有什么问题呢？生或死，存在或死亡，对永恒的生命来说，其实乏味的很，我根本不在意。现在我做的，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他说着，火塑成的人像忽然飘离了那火堆，冉冉地飘于空中，杰迪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自已就轻飘飘地离开了原地。游目四顾，他发现自已的身体还站在原地，原来他的灵识已经被泰伊之神从肉体中带了出来。
“现在，我尽量以那异界灵魂的能量裹住你的生命烙印，希望这能瞒过创世之神的天目，来吧，随我下来！”
杰迪只觉眼前一暗，再度出现光明时，他已经站在一片浩瀚的星空中，湛蓝的天，远处有飘带似的星云，颗颗繁星一闪一闪的，不时还有一颗流星拖曳着光的尾巴从天际滑过。
眼前人影一闪，一个半透明的泰伊之神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声音传进了杰迪的意识之海：“你看到的，是以我的力量营造的属于我的宇宙。我的神识勉强可以到达地表，但是如果通过那种方式把力量传导给你，恐怕一万年也传输不完。而在我的领域里，这一切便不再为难。”
杰迪站在那儿，觉得自已就象在星际间旅行，无数颗星星一一闪烁而过，星云地带、种种奇异的星座，在他脚下飞逝。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飞到了这宇宙的中心，无穷无尽的力量以他为核心，向他的身体疯狂地涌了过来。
泰伊之神的声音在天空中朗朗响起：“天使背叛至高天，是因为想与至上者同等；通天塔之所以倒下，是我的错，我还没有成功就想宣扬自已的名，却忽略了主神不会容忍任何造物犯到他独有的神格，他是唯一的。”
浩瀚如宇宙的神力不断向杰迪体内涌来，澎湃的力量在他的体内循环，犹如潮汐起落的大海。
“天使，是灵与魂的合成体，一个看似完美强大的生命的半成品，魔兽也是，你的魂与体是健全的，却灵的元素量却近乎于无。而人呢，为了向至高神提供他所需要的食粮，人类成为至高天比照他自已创造的完美生命，灵、魂、体三者合一的完美存在。
但是因为担心这个造物会不断成长，侵害主的权威，人的灵、魂、体三者的能都是诸种生物中最弱的，所以他们体力不及兽人，魔力不及巨龙、灵力不及精灵，为的就是禁锢他的成长。
而你，已超脱了这一切禁锢，你拥有兽的体，而且在地狱界利用我的改造神力重新进化过；你拥有人类的魂，而且与你的魂完美地融合；
现在，我把我的灵体所拥有的所有神能和我的神格都传承给你，你将成为一个完美的存在。跳出创世之神的掌控，与他同样完美的存在，你是……天上地下自创世之神造物以来诞生的第二个……至高天！”
无穷无尽的力量传承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杰迪完全沉浸在这如星际旅行般的奇妙之旅中。他感觉到，自已体内那如大海般的力量已经发生了变化，自已的体内仿佛出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宇宙。
日月、星辰、天地、星云，依次在他的体内形成，一个宇宙之内的宇宙正在诞生……
“我的挚友阿姆斯特鲁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自愿散尽神识回归神之本源的，这是我的罪，我将回报于他。
你离开之后，记着要释放达吉，还她自由，她只是被蒙蔽了而已，而且……她最后的觉悟，让她也被幽禁了千万年。告诉她，我不恨她……
创世之神是不可战胜的，尽管你是灵、魂、体兼具的完美的存在，但是你即便继承了我的力量和我的神格，你和创世之神仍有极大的差距，因为他已享用了千万年的信仰之力。
我并不希望你现在去向他挑战，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的研究进行下去，直到有一天，天上的日月星不再只为一人发光，被歌颂赞美的天使，不再是神司牧的工具……
还有，关于那‘谎言之书’，有一个大秘密……”
无穷无尽的力量向杰迪神识之内狂涌，尽管只是灵体，他仍然感到一种筋脉卉张，直欲爆炸的痛楚，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种极度的痛楚才消失，他由被动的灌入神力，开始变成主动的汲取神力，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泰伊之神的神力营造的宇宙收缩的越来越小……
最后，一颗金色的星辰从远处飞来，飞临他的头顶，在他的头顶盘旋着，那是一枚金色的卐字，字是巨大的、立体的，每个位面都镂刻着更多更复杂的图案，它不断盘旋着，最后变成了一个锥体字，尖尖的下端对准了他的头顶，一点点沉入他的体内。
杰迪身子一震，只觉体内激荡徘徊的无穷神力忽然一下子宁静了下来，流进了他的四肢百脉，融入了他的血脉筋肉。他猜到，这就是泰伊之神的神格，仅次于创世之神的光荣徽记了。
“能够传承于你的，我已尽数赋予你。我的生命是永恒的，但是时间对我来说……只是一种惩罚。我早已死了，不是在生命上死了，正相反，我得到了永恒的生命。我是在概念上死了，泰伊早已消失了，只余下了一个囚徒。
现在，我得到了解脱，得到了永恒的自由，我很开心……，因为你的存在，我以另一种形式获得了新生，我……很开心……”
泰伊之神的灵识由于神力的失去，在结界强大的压力下灰飞烟灭，他的意识在弥留之际，在杰迪的脑海中留下了这样的话。
“喂喂，鹿腿烤好没有？”幻魔蓓蒂站在凉棚里，叉着腰很嚣张地问。
魔狈军师、自封的狼丞相哈库拉马塔塔连忙提着一条血淋淋的鹿腿跑了过来，它的白袍和胡须上都是灰尘，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十分狼狈。
“你们怎么搞的？说是七分熟，这根本是全生的嘛，真是笨，笨死了！去，重烤！”
“是是！”魔狈军师哭丧着脸道：“王后，卑下虽然能幻成人型，但是骨子里还是魔狈，您知道的我们天生怕火。所以我们以前都是吃生的，以至于烤不好，您见谅，多见谅！”
“吃生的吗？我以前也是吃生的，不过这习惯要改，你没发觉烤熟了更香吗？”
“是是！”魔狈点头哈腰地答应着，偷眼瞄了瞄在棚下立着的杰迪，胆战心惊地问道：“狼王陛下……他没事儿吧？”
杰迪在这儿已经立了两个半月了，胡须都长出好长，可是看那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醒来。
“没事，放心吧，我听的清清楚楚，那个神祗要送大大的好处给他，所以把他的灵识给带走了，总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你不要问那么多啦。”蓓蒂不耐烦地说着，走回简陋的躺椅上躺了下来。
“是是，”魔狈不敢多问，提着鹿腿又跑回火堆旁。
那天一早，它上山向魔狼陛下问安，就见杰迪立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石雕一般，当下便心中大奇，又问了几句，杰迪仍不回答，昨日见过的他身边那位美女却现了身。
据她自我介绍，她的新职业是杰迪的老婆。
魔狈军师见多识广，尤其是攻占罗斯帝国的村镇时，多次听过这个称呼，所谓老婆就是夫人，眼前这女孩儿可是陛下的皇后啊，在狼族中，狼后拥有仅次于狼王的权力，他岂能不竭力奉迎？
蓓蒂翘着修长的大腿，没心没肺地想：“现在这日子也不错，既没有可以幻化血池地狱、法力高强的大巫师，也没有神圣之光可以净化一切的天使，手下有这么多听话的小狗狗……小狼狗可供驱使，而主人嘛……又这么乖，昨天打了他两巴掌，他都没有反应，呵呵呵……”
她正得意地想着，忽然听到一阵“毕毕剥剥”的声音，蓓蒂抬头望去，只见杰迪的身子动了，他扭过身，骨节发出一阵格格的响声，然后他睁开眼睛，两只眸子里攸然射出凝而不散的神光。
蓓蒂这一看不由吓的魂飞天外，她一下子跳起来，哭丧着脸道：“主人！人家……人家只是试着轻轻摸了两下，可没真的打你呀！”
“你在说什么？”杰迪皱了皱眉：“收你做魔宠真是我最大的失败，我的身体在这儿，本以为你会好好照顾它。可你看看，澡也不给洗，胡子不给刮，搞成这副样子！”
蓓蒂慌慌张张地跳起来，结结巴巴地道：“人家现在就洗，现在就洗！”
她打了个响指，迅速凝聚着周围的水元素，在杰迪面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然后急急忙忙地扑上来扒杰迪的衣服。
杰迪哭笑不得地推开了她。尽管他和泰伊之神没有什么感情，可是继承了泰伊的力量，对于泰伊的彻底消失，他的心中还是感到十分伤感，现在也没有心情和蓓蒂开玩笑。
离开创世之神的封印结界时泰伊之神已经消失，他是靠自已掌握的力量和知识，用异界灵魂包裹住他的灵魂封印，然后利用改造之力的特性，小心翼翼地穿过创世神的封印回到地表的，即便以他现在仅次于创世之神的力量，也足足用了十天时间。
泰伊之神说过这封印的力量固然强大，但还不是不可克服的，最可怕的是创世之神在这里留下了他的一缕神识，任何打着他的灵魂烙印的灵识想要进入或脱离这结界，他都可以第一时间知晓。
杰迪被泰伊之神的灵识引入他的封印之地时看来成功地瞒过了至高天，但当他离开这里时，他的能量异常强大，用同样的方法能否轻易瞒过去实在不可预料，杰迪不敢不格外小心。
此刻，他终于出来了，杰迪长长地舒了口气，正要吩咐蓓蒂收拾一下随他马上赶回泰戈尔帝国，可是他忽然感应到一股强大的神圣力量以光一般的速度从远处疾射而来。
杰迪心中一紧：“难道……功败垂成？到底被创世之神发现了？”
杰迪立即脸色凝重地道：“蓓蒂，回到你的空间去！”
“啊？”蓓蒂不知从哪儿弄出一把生满铁锈的大刀，估计是从魔界空间里捡来的上古遗物，锈蚀的已经象截烂木头，她举着大刀正要给杰迪刮胡子，一听吩咐，又见他满脸凝重，立即乖巧地钻进了她的空间。
“哈库拉马塔……”杰迪还没说完，失去蓓蒂魔力支撑的水球自空中落了下来，“哗”地一下砸在魔狈头上，当即成了落汤狈。
杰迪顿了顿道：“立即下山，带领魔狼族立即退出一天的里程去，十天之内不许回来，快去！”
“啊！伟大的、无敌的、英明睿智的……”
杰迪一脚把它踢了两个跟斗：“快走！”
“是是是！”魔狈军师把两只前爪搭在一匹魔狼的背上，一边向山下狂奔，一边嚎叫道：“伟大的、无敌的、英明睿智的王啊，遵从您的意志，忠心耿耿的哈库拉马塔塔……”
杰迪急步向山坡上走了几步，凝神向远处看去，只见一道白光贴着地面三丈高的地方向这里疾速驰来，所经之处半人高的野草纷纷倒伏分开，在草原上利出一道鲜明的痕迹。
远远近近的野兽纷纷走避，空中有飞翔的鸟儿不及闪避，被卷进那白光的气流，徒劳地挣扎几下，便歪歪斜斜地向地面砸去。
杰迪舒了口气，他已经看清了那飞翔的物体，那是第一战天使凝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