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鬼牌和真心话大冒险?
谢青灵脑袋冒起大大的问号。
她坐在叶安然对面, 问道:“这怎么玩?”
“哎呀,你过来,我?教你, 先这样?……”叶安然一边洗牌, 一边从中抽出了一张牌, 放在谢青灵面前。
那是一张红桃A。
“我?抓出这一张牌放在一边, 不参与洗牌发牌,那么剩下的三张A牌中,就有一张A无法配对。无法配对的那张A牌, 就是鬼牌。游戏开始后, 你可以?从上一个人手上,抽取到一张牌, 如果抽取的牌和你手中的牌可以?配对,那么,你就可以?消牌。如果抽中无法配对的牌,那么你手里的张数就会越来越多,只能等下一个参与者从你手里把牌抽走。鬼牌会随着你每次被人抽牌和抽别人的牌而在游戏参与者中流动。最后一个拿着鬼牌的人,需要回答其他人的问题。”
为了让谢青灵更好地了解游戏规则, 叶安然还带着她玩了一遍。
抓鬼牌确实?简单,谢青灵一局就摸透了规则。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全凭运气?的游戏。
藏好鬼牌之?后, 开始发牌,拿到手中的牌如果成对就可以?消牌,一直消到手里的牌无法配对,等手中只剩下单张牌之?后, 就互相从对方手中抽牌。如果抽到的牌能配对,就能消减手里的牌数, 直到持有牌数为零,那么就可以?安全出局。如果运气?很差,抽到的牌无法配对,那么手中的牌就会越来越多,胜算也就越来越小。
简单是简单,但在这个特殊的时段,玩这么简单的游戏,它真的简单吗?
谢青灵抬头,看了叶安然一眼,问道:“安然前辈,这个游戏,它有什?么讲究吗?”
叶安然递给她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兴冲冲解释道:“游戏没?什?么讲究,但这副扑克牌有讲究。”
“知道谛听吗?”叶安然问。
谢青灵点?点?头。
这些时日在部门?里工作,谢青灵补了不少神话相关的知识,自然知道谛听。
它是地藏王菩萨的坐骑。
“今日鬼门?大开,不仅鬼怪会出现,地府的其他生物也会出现。”叶安然解释道,“谛听能辩真假,分善恶,这副牌是由它赋予神通而成的,也具有辨真假的能力。谛听一年只露这一次面,这副牌等天彻底亮了之?后,就没?有用了。”
谢青灵挑眉,心想?果然有坑,这个游戏果然并不简单。
“最终手里拿着鬼牌的人,需要回答其他人的问题。如果所?说的是真话,自然无事发生,如果是假话,那就要受到惩罚哦。”叶安然神秘兮兮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好硬核的真心话大冒险啊!
谢青灵暗暗咋舌。
不然找个借口不参加好了。
只是她又?转念一想?,这好像是她加入部门?之?后的第一次“团建”,如果拒绝,会不会不太好啊?
谢青灵一边绞尽脑汁想?借口推辞,一边吃饭。
等吃完了饭,叶安然坐着的桌子旁,也就坐满了人——部门?的其他成员都落座了。
见此?,谢青灵也不再?反抗,找了个空位坐下。
叶安然兴冲冲洗牌,把纸牌放在所?有人眼前晃了一圈,说道:“大家好看了啊,我?藏牌了。”
说着,她从纸牌中抽出一张鬼牌来。
“等等。”凌放忽然说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
凌放慢悠悠道:“今年我?就不参加了,你们自己玩吧。”
“嗯?为什?么?”叶安然问道。
凌放看了谢青灵一眼,说道:“她今年第一次参加,我?怕她应付不过来,所?以?我?要置身事外?,当一个正义公正的审判官,我?看着你们玩。”
谢青灵:“……”
这借口如此?清新脱俗,她怎么就想?不到呢?
叶安然小声嘀咕:“不想?玩就不想?玩,找什?么借口啊?部长真是太扫兴了。”
凌放瞪了她一眼,叶安然也就不说话了。
“你小心点?,他们阴着呢。”路过谢青灵时,凌放稍微停了停,点?了点?她的肩头,给她提了个醒,随后坐在一旁。
谢青灵点?点?头,然后拿起叶安然发到她面前的牌。
一一配对,又?消牌之?后,谢青灵手里最终剩下四张牌。
再?一抬头,发现其他人手里拿着的也是三四张牌——留在手里的牌,都是无法再?配对消减的,这个时候,就需要从其他人手中抽取牌了。
抽取鬼牌,从游戏的第一个人开始。
叶安然作为第一个开始人,由坐在她下边的代星宇来抽取手中的牌。
摊开手中拿着的三张牌,叶安然显得很大方坦然。
“呐,随便抽吧。”
代星宇笑得一脸天真又?无害,一只手在三张牌上摸来摸去,摸完这个又?摸那个,反复摸的不是什?么纸牌,而是在仔细品味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看着他这么仔细得摸来摸去,谢青灵不懂抽个牌怎么还这么费时间。
凌放不近人情的声音忽然响起:“代星宇,抓牌过程中不要用你马夫的天赋去感应,不然被我?抓到了,就算违规,违规者也要回答问题。”
“切,不用就不用!”代星宇气?呼呼的,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鼓起来,他随便抽了一张牌,然后消去了一对红桃4。
谢青灵:“……”
“不用马夫的天赋,我?也能赢,嘿嘿!”代星宇笑了。
他得意洋洋,摊开余下的三张牌,对着下一位参与者沈怀州说道:“抽吧。”
沈怀州抽得十分干脆,随手抽了一张牌,很快就消去一对k。
然后轮到谢青灵抽沈怀州的牌了。
看着沈怀州手里的两张牌,谢青灵犹豫了一会儿,觉得现在抓到鬼牌的概率应该不大,于是也抽取了一张牌。
是一张黑桃6,可以?消牌。
谢青灵松了一口气?,看着手里剩下的三张牌,让下一位参与者余威抽。
余威也抽得十分干脆,同样?也消了一对牌,手里剩下两张牌。
随后,又?轮到叶安然。
此?时叶安然手里剩下两张牌,如果能抽中正确的牌,消掉一对,再?让代星宇抽一张,那么她手里就没?有牌,可以?提前安全出局了。
叶安然显得信心满满,同样?速度很快地抽了一张牌。
然后消牌。
仅剩下的那张牌,让代星宇抽走了。
叶安然成功出局。
叶安然的牌到了代星宇手里,他的牌重新变成了三张,没?有消牌。
随后,轮到了沈怀州抽牌。
沈怀州手里同样?是两张牌,如果抽中能配对的牌,再?让谢青灵抽走一张牌,那么他也可以?出局。
可惜,沈怀州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没?有消牌,于是手里的牌变成了三张。
“到你了。”沈怀州提醒谢青灵。
谢青灵手里也是两张牌,如果能消掉一对,再?把剩下的给余威,她也能成功出局,反之?则不太妙。
她在沈怀州三张牌中,抽取了一张,打开一看,是一个方块8,能消牌。
好了,可以?安全出局了。
谢青灵笑着把牌递给余威,“余哥,加油。”
余威接过牌后,没?有消牌,手里的牌变成了三张。
此?时场上的参与者剩下三个人,牌还有七张,毫无疑问,这七张中,有一张是鬼牌。
代星宇睁大眼睛,万分小心地从余威三张牌里抽了一张,消牌成功,安全出局。
场上只剩下沈怀州和余威两个人博弈。沈怀州手里三张牌,余威两张,显而易见,鬼牌在沈怀州身上。
眼下,轮到余威抽牌了。
抓到鬼牌有三分之?一的概率,余威也谨慎了许多。
千挑万选,选中了一张牌,余威抽走后,脸色一变,没?有消牌。
是鬼牌。
余威在心里叹口气?,脸上的表情倒是还是很平静,然后他拿着三张牌反复的洗,试图混淆沈怀州的判断。
轮到沈怀州抽牌了,他笑了笑,然后从余威手里抽走了一张牌。此?时他手里只剩下两张牌,如果抽中正确的,再?把剩下那张给余威,那么沈怀州就能赢。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沈怀州从余威手里抽走一张牌之?后,消牌,从手里扔出了一对10。
“我?赢了。”沈怀州说,“老余,你运气?很不好啊。”
他说着,把剩下的牌递给余威——按照规则,现在轮到余威抽牌,也意味剩下的鬼牌留在他手上了。
余威刚要接过剩下的牌,此?时在一旁的叶安然忽然大叫道:“老余你别信他的!”
叶安然从桌上拿起那对被沈怀州消掉的10,说道:“沈怀州消掉的是鬼牌!别被他骗了!他用幻术蒙骗了我?们的眼睛!”
第103节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投向沈怀州。
沈怀州面不改色,道:“这明明是一对啊。”
叶安然狠狠瞪他一眼,看向凌放:“部长,你看他,他作弊!”
凌放看看叶安然,又?看看沈怀州,随后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对10。他用手婆娑了一下纸牌,又?放在鼻尖地下仔细嗅了嗅,然后认可了叶安然的话:“沈怀州,你作弊。”
沈怀州:“……”
伎俩被识破,沈怀州没?有坚持,解除掉幻术之?后,只见桌子上被消掉的那对牌分别是一张红桃10和一张梅花J。
还真是幻术。
好复杂的场面。
谢青灵问凌放:“部长,你怎么知道的?沈怀州的幻术,闻一闻就能辨认出来吗?”
凌放说:“当然不是通过闻就能破解沈怀州的幻术,我?只是在鬼牌上闻到了一股药味。”
“……”更复杂了。
“叶安然洗牌的时候,在鬼牌上做了标记,所?以?她能认出鬼牌。”凌放挑挑眉,看了谢青灵一眼,“早和你说了,他们阴得很。”
他又?看向叶安然:“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叶安然。
叶安然:“……”
暴露了。
“沈怀州,叶安然,你们两个都作弊了,犯规。”正义公正的审判官凌放说道,“老余不用回答问题,但你们两个,要回答问题。”
沈怀州木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叶安然则是哭丧着一张脸。
“从沈怀州开始问吧,挨个来提问。”凌放点?了名。
谢青灵立即举手道:“我?,我?先来提问。”
她问沈怀州:“我?想?知道,你今天晚上巡逻的时候,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些鬼魂在你面前都乖乖听话排队的?”
如果可以?在沈怀州这里取经的话,那明年的中元节应该就不用那么疲于奔波了吧。
谢青灵一脸期待。
沈怀州道:“给他们编织梦境,让他们能见到再?也见不到的人。”
原来也是像叶安然那样?,摆摊干活啊。
这样?就学不来了,谢青灵有些许失望。
此?时,余威也发问了。
对于谢青灵提出的问题,他也很好奇,如果学习到了沈怀州的驭鬼之?道,余威明年也不用那么手足无措了。
余威也问道:“除了编织梦境之?外?,你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对付这些鬼魂吗?也教教我?呗。”
“没?有,教不了。”沈怀州话音刚落,忽然间,桌子上放着的鬼牌里忽然探出一颗巨大的白色脑袋。白色脑袋像一只巨型犬一样?,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沈怀州扑过去,一口吞住他的脑袋。
谢青灵被这突生的变故吓得立马拔刀,但很快,那只白色的大犬就吐出沈怀州的脑袋,又?缩回牌中。如果不是沈怀州脸上那黏腻的**和脸上留下的压抑表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代星宇哈哈大笑:“沈哥受到惩罚了哈哈哈哈,他撒谎。”
谢青灵:“……”
好他妈刺激的游戏。
幸好,幸好她没?有抽中鬼牌,也没?有犯规。
不然现在被吞一口的人就是她了。
也不知道痛不痛,但她感觉肯定是很刺激的,因为沈怀州的脸色已经臭成一坨狗屎了。
代星宇顶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却是十分欠揍的模样?,他笑嘻嘻地发问道:“所?以?沈哥,除了编织梦境之?外?,你到底还用什?么办法,让那些鬼怪听话的呢?”
沈怀州阴着一张脸,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选择真心话。
他说:“也没?什?么,就是……帮他们解决一些情感上的问题。”
这一次,鬼牌没?有任何异动。
只是,部门?里的其他人都沉默了一下,随后发出了心照不宣的嘲笑的声音——主要是发生过河伯抢亲的事件后,他们都知道,沈怀州长得也很符合神秘生物的审美?了。
难怪在他摆摊的位置看见他时,他的脸色不太好呢。谢青灵想?,沈怀州也是有点?偶像包袱在身上的,比如说,穿上裙子有了存在感之?后,就总是一脸高冷,不爱说话。
她又?看了沈怀州一眼,发现他的脸则是更臭了。
凌放作为局外?人,没?有发问的权利,而叶安然同样?违规,不能发问。
之?后,就轮到谢青灵来提问了。
谢青灵想?了想?,问道:“安然前辈,你觉醒的天赋是什?么呢?”
部门?里有四个先天之?灵,沈怀州的天赋她知道了,马夫见鬼的天赋自不必说,但叶安然的她还不知道呢。
叶安然一听,立即哭诉道:“这一切得从我?爷爷说起,我?爷爷是个国医圣手,我?从小就被我?爸妈扔在他身边学习医术。我?爷爷要求可严格了,从小就要求我?背千金方,背本?草纲目,背古文药方,可我?脑子笨,背不出来。每次背不出来,我?爷爷就拿尺子打我?手掌心呜呜呜……”
“时间久了,我?就在想?,要是我?能一看就知道每种草药的药效就好了,就不用背这些拗口难背的古文了。”
“我?想?啊想?,终于有一天,我?真的能看懂每种药的药效了!然后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原来如此?。
只不过谢青灵心中又?升起了别的疑惑:难道每个人觉醒的天赋,都会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又?或者说,和每个人心里所?想?的事情有关吗?
那她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她按下疑惑不提,听到余威问叶安然:“安然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看看爷爷?”
叶安然想?了想?,回道:“过几天吧,下班了就回去。”
然后轮到代星宇了,代星宇眯了眯眼,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才?看向叶安然:“安然姐,接下去的游戏你还打算作弊吗?”
叶安然立即反驳:“当然不会!我?怎么会做这么无耻的事情?”
话音落下,鬼牌里又?钻出了那颗巨大的白色脑袋,一张口,吞了叶安然的脑袋。
叶安然:“……”
代星宇高兴得直拍手:“我?就知道哈哈哈!”
谢青灵震撼地围观了这个过程,心想?这游戏真得太有意思?了。
凌放道:“这次由我?这个监督官来洗牌。”
众人都没?有意见,于是,第二局游戏开始了。
凌放洗牌、发牌。
有了第一局游戏的经验,谢青灵终于知道这个抓鬼牌游戏要怎么玩了。
难怪凌放说,这帮人阴得很,怕她招架不住。
已经掌握了正确玩法的谢青灵可不会坐以?待毙。
她既不想?玩真心话,也不想?玩大冒险。所?以?,要把主动权放在自己手上才?行。
拿到牌,然后又?消掉了大部分牌,等手里只剩下三张牌之?后,谢青灵把牌扣在桌面上,对凌放说:“部长,你帮我?看着牌,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凌放点?点?头,表示可以?,其他人也在各自消牌,没?往她身上投去任何目光。
谢青灵刚站起身来要走掉,凌放没?回头,但忽然说道:“去洗手间可以?,把歃血留下。”
“啊?”谢青灵一脸迷茫,“为什?么啊?”
“如果利用隐息效果来偷看其他人的牌面,就算你犯规。”
谢青灵:“……”
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谢青灵无奈坐回原位,洗手间也不去了。
就这么堂而皇之?告诉其他人:我?本?来就是打算作弊,但被戳破之?后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第二轮游戏下来,谢青灵逃过一劫,没?有抓到鬼牌,是余威拿到了鬼牌。
现在轮到众人朝余威发问了。
还是从谢青灵开始。
谢青灵不想?太折腾这位实?实?在在的老大哥,于是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余哥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余威愣了一下,笑着说:“最想?陪我?的女儿去游乐场,痛痛快快玩上一天。骑旋转木马,坐海盗船,坐过山车,把所?有的项目,都玩一遍。”
啊,余哥果然很爱他的女儿。
沈怀州问道:“只带女儿不带老婆吗?”
余威又?愣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我?倒是想?带,可是……”
“可是我?们早就离婚了。”
这下轮到沈怀州愣住了。
他清咳一声,说:“抱歉。”
“没?什?么,成年人的选择罢了。”余威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笑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们别看我?现在糙得要命,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帅哥,恋爱也谈得轰轰烈烈的。”
叶安然立即道:“我?不想?问问题了,我?想?听老余的恋爱往事。”
代星宇也踊跃参与:“我?也想?听!”
余威:“……”
“早知道就不显摆了。”余威有些后悔,但看着他们一张张期待的表情,他咋嘛了下嘴,还是妥协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和妞妞她妈是在部队里认识的,她是军医,我?是特种兵,后来……”
那时候,余威意气?风发,年少轻狂,是部队里战无不胜的单挑之?王。
年轻人肾上腺素上头,总是争强好胜,较量起来没?个轻重,眼里只有输赢,不管谁是对手。只是他夺得了荣耀和名头,背地里却要付出一身的伤痕累累。
人无轻狂枉少年,那段日子里,余威身体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条伤疤好了,那条伤疤又?添上,没?完没?了。
他自诩身强体壮,一些较轻的伤总是不放在眼里,放放自己就能好了。只是他的这些行为,在军医的眼里看来,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职业素养。
第104节
医生讨厌不听医嘱的病人,军医也不例外?。对于余威这个格外?不听话的刺头病人,军医总是义正辞严告诉他不能如何如何,发现口头叮嘱没?用之?后,只能自己上手制服。
一来二去,两人有了交集,生了情愫。
等余威的故事讲完,天色也亮了起来。
谛听悄悄离开,扑克牌已经恢复成最普通不过的一副扑克牌,抓鬼牌自然也不必再?开始了。
叶安然转而又?带着他们开始打牌。
凌放和余威两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台阶上,两人手中各拿一瓶酒,碰了碰,然后仰头喝下。
凌放说:“不必太惯着他们,有些事情不想?说可以?不说。”
“哈哈哈哈也没?什?么,当故事听罢了,太久远了,不说的话我?自己都快忘了。”余威哈哈大笑。
凌放静默片刻,又?说:“对了老余,总部给我?回了消息,说会给我?们未来城派来一个新成员过来,是一个战斗实?力很强的战士。”
“是吗?那太好了。”余威显然松了口气?,又?喝了一口酒,十分宽慰的样?子,“这样?我?就可以?安心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