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啦?为什么要说是我娘亲?”
阿渊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同曜石一般,他怔怔的看着凌雪薇。
凌雪薇心中酸酸的,想到初见时,他落寞孤单的身影,还有他问起自己娘亲是谁,为何不要他时的伤心,心就疼得不行。
她的阿渊,点点,小小的年纪受了多少苦?
“阿渊,如果我做你娘亲,你……会高兴吗?”
凌雪薇踌躇问出这句话。
心中却忐忑不已。
“娘亲?”
阿渊睁大眼,似是不敢相信,又似是疑惑,随即是兴奋。
“真的吗?仙女姐姐你愿意做我娘亲?”
我就是你娘亲啊!
这句话凌雪薇几乎要脱口而出!
可现在……还不行。
万一……万一是空欢喜一场呢?
她不能再让阿渊伤心了。
还是等到老爷子将敛华尊找来,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薇儿。”
夜墨炎的声音,给了她力量,让她的心逐渐冷静下来。
对上阿渊懵懂而纯净天真的眼眸,凌雪薇心柔了柔,“嗯,以后,我来做你娘亲,我会永远保护你。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凌雪薇拉起绵绵,将两个孩子搂在怀中,夜墨炎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眼神无比温柔。
“娘亲你怎么又哭了啊?娘亲这么大了还爱哭鼻子,羞羞……”绵绵不太理解这些事,小家伙心中本来就把阿渊当作哥哥,也从未有人跟她说什么亲生不亲生的,所以她一直认为,哥哥就是哥哥,自然也是娘亲的孩子了。
“绵绵,以后让阿渊做你哥哥好不好?”
“葛格本来就是阿渊葛格啊?”
小家伙天真的歪了歪小脑袋。
凌雪薇一怔,随即笑了,“是娘亲说错了。”
阿渊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仙女姐姐,娘亲……仙女姐姐是娘亲……
心中雀跃不已,又兴奋又有些羞涩。
他望向自家爹爹,夜墨炎摸摸他小脑袋,对他轻轻颔首。
是真的!
仙女姐姐是他娘亲呢!
娘亲,娘亲……
他心中不断喃喃着这两个字,小嘴不由扬起大大的笑来。
以后仙女姐姐就是他娘亲了!好开森!
这时,有人敲门,是银雪。
“雪师兄。”
“看到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银雪走过来,随即对夜墨炎眼神示意,夜墨炎起身,“我出去一下。”
“嗯。”
凌雪薇目送两人出去,绵绵和阿渊上床陪着她。
“娘亲,我们去秘密基地玩吧?我想雪雪了。”
绵绵拉着她撒娇。
“好。”
凌雪薇也许久没见雪球了,于是便将两人带进空间,雪球见到他们,立刻扑了上来。
“没心没肺的女人,还知道进来。”白泽出现。
“抱歉,让你担心了。”
“每次都是这句话,马后炮,你之前倒是长点记性啊!”
老实听白泽唠叨,这次的确是她幸运,能安全脱身,多亏了夜墨炎及时赶来。否则当时,她性命危矣。
“狄简他们呢?”
“他们急炸了,你最好还是赶紧回去一趟。”
“他们知道?”
白泽翻了个白眼,“这么大事,他们会不知?”
好吧,看来她得找机会回去一下了,以狄简那个火爆脾气,非得炸锅不成。
不过,现在得先给他们报个平安。
果然,等联系上他们后,里面果然传来狄简暴跳如雷的声音,凌雪薇无奈地将听筒拿离耳朵旁,远处的苍龙瞅了一眼,随即重新趴了回去。
一番轰炸后,终于结束了通话。
凌雪薇长长松了口气,对上两个小家伙好奇的大眼睛,朝他们笑了笑。
回到空间,凌雪薇在灵泉中养伤,要比在外面恢复得更快。
为了怕绵绵和阿渊担心,她很注意没露出伤口。
泡完灵泉,她又吃了些东西,陪了两个小家伙一会,便睡了过去。
凌雪薇不知,那晚白止宫的事,已经在圣帝城引起轩然大波。
白止宫当夜大火迷漫,响声震天,几乎惊动了半个城中百姓。所以,也有些流言蜚语传开来。
有传言,当晚有神秘人突袭了白止宫,造成一片混乱。半个白止宫都被烧毁,就连七星袍使都出动了。
也有传言,是两位帝尊大打出手引发的矛盾,但至于具体是谁,就不可而知了。
也有其他传言的,更加夸张……
同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明家的家主明东昇死了。
死状极其惨烈,被鞭笞致死,身上大大小小无数的鞭痕,而造成这伤口的,正是他经常用的铁鞭。
这一事件也在圣帝城掀起不小波澜,毕竟死的人,不是寻常人,是明家的家主。
就在众人等待上面会有什么动作时,结果谁都没想到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奇怪的是,就连明家也未多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如石落湖水,只掀起一丝波澜,便很快沉寂下去。
白止宫。
“明东昇被杀了?怎么回事?”
“好像是墨九夙的人动的手。”
“好像?”
白轻水放下杯盏,皓月顿了顿,道,“我们的密探并未看清人,只隐约觉得像是跟在墨九夙身边的暗卫。”
呵,他这位好师弟倒是护短。
“知道了。”
这时,有人进来禀告,“帝尊,阐圣使来了。”
“请。”
很快,阐源走进来,“见过白帝。”
“圣使来此何事?”
“奉圣皇之命宣您觐见。”
白轻水早猜到,他会被召见。
跟着圣使去了北斗宫。
北斗宫中,空****的,偌大的宫殿,富丽堂皇。圣洁的天使像和十八魔王,犹如活着般刻在上方天花板上,处处充斥着威严和静穆。
“你来了。”
一道幽幽仿佛来自远古的声音传来,回**整个大殿。
白轻水单膝跪地,“圣皇。”
“许久不见了。”
只闻声音,却看不到人。
“这次召你前来,是要叮嘱你,不要去招惹墨九夙。”
“圣皇,我不明白。”
“我说了,不要去招惹他。”
声音忽然拔高,整个大殿顷刻笼罩在一层窒息之中!
犹如置身在万米之下的深海,海水自四面八方扑来,要将人碾碎。
白轻水冷汗顿时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