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神兵极为注重隐私。
像他从事的这种行业,不注重隐私早就死二百多回了。
他甚至还专门给自己的通讯装置单独开发了个系统,就是怕被黑。
现在,他被黑了。
手机里多了一份文件,和简历似的,姓甚名谁长啥样,多大岁数腿多长,家住哪里养啥狗,资料十分详尽,数百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间谍”,各国的哪都有。.
这刚聊着要黑被人窃取间谍名单,名单自己出现了。
楚渊也经历过这样的事,刚要下扫雷,没点鼠标呢,扫雷安装完成了。
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个被怀疑是人工智能的“端枢”,搞的异事部内部焦头烂额。
也只有炎熵了解端枢了,只是他的记忆不是很“全面”,记得以前合作过,这玩意和楚富贵有关,可以相信,“嘴”很贱,和破面包车一样,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脾气。
楚神兵急吼吼的想要进行反向追踪,屏幕上出现了一排大字----做尼玛梦去吧!
阿兵有点怀疑人生了,瘫坐在沙发上。
“别费劲了,将名单发给我们,那是人工智能,不是你们地球人理解的人工智能,是宇宙中的人工智能。”
炎熵狞笑着:“狩猎时刻到了,出气去。”
同样憋了一肚子气的楚渊,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就这样,四人组行动了,换了一身衣服,带着鸭舌帽,走的是专用电梯和员工通道,顺利了来到了停车场,上了一辆辉腾。
辉腾是酒店某位管理层的,楚神兵这位新老板说了,员工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不服就滚。
楚渊谁都没通知,没告诉魏开山和缇娜,也没通知隔壁不知道和谁开视频会议的墨鸿志,这和任务没关系,纯纯的私人恩怨。
甭管今夜是否招惹他了,反正早晚都要招惹他,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手雷小队除了四人组,还有后勤也就是远程支持人员,由胡宇阳和楚神兵组成,俩人负责提供情报,四人组负责k人。
上了车,开出停车场,打开手机视频保持通讯,炎熵开车,恶狠狠的说道:“报第一位幸运观众地址,就近原则,先抓离得近的。”
酒店里的胡宇阳敲打着键盘,开始调取资料了。
三分钟后,胡宇阳说出了距离最近的“间谍”位置。
“阳朝区阳新北路七号,十六层最里侧的房间。”
“收到。”
楚渊开始导航了,结果导完之后发现不对劲了,再次确定一遍后,破口大骂:“这特么不就是宝格丽酒店吗!”
“是吗。”
胡宇阳确认了一下:“哦,还真是。”
楚渊:“…”
胡宇阳起身离开了,留下一句话---我去掏他。
离开房间前,胡宇阳还顺手拎了个鞋拔子。
楚神兵接管了“控制台”,敲击了一下键盘,相比之下还算靠谱的阿兵给出了第二个位置,就近原则,两公里外的一处西餐厅。
夜晚十点多,西餐厅客人不少,的确挺西的,就在路边,铸铁花、拱券、罗马柱,夸张的木质线条,相当的西了,弄个破桌子可能都没利维坦的脸大,上面摆着一支蜡烛,白色的桌布上放俩盘子,吃的那点玩意喂猫都够呛。
透过玻璃,楚渊找到了目标。
东方面孔,四十多岁,人模狗样的,和一个外国姑娘一边吃一边低声交流着。
“昌华人啊。”楚渊低头看了眼资料:“这不妥妥行走的五十万吗。”
“对啊。”炎熵双眼亮了起来:“这要是一晚上多抓几个,发家致富指日可待啊。”
“钱不钱的无所谓,就是兴趣爱好履行公民义务,那什么…”
楚渊对着手机屏幕里的楚神兵说道:“你上网查查,要是抓到了间谍,是领现金啊,还是扫码转账,找谁领?”
楚神兵哭笑不得:“你很缺钱?”
“这和缺不缺钱有关系吗,我这么问你吧,地上掉五十万现金,你会捡吗?”
“不会,因为捡起来要去存,存就要排队,排队就要等,存钱的时候就会有服务人员见到我账户的余额,见到后就会不停的看我,看我的时候就会询问我的联系方式,这会耽误我很多很多的宝贵时间。”
车里四个人,都沉默了,这话,大家信。
地上掉了五十万现金,楚神兵最多就是看一眼,然后继续走,别说什么存了,光捡起来他都嫌费劲,怪沉的。
炎熵推开车门:“直接冲进去抓头发就揍?”
“等会。”楚渊赶紧给炎熵拉了回来:“咱好歹得伪装一下吧,这可是首都。”
“怎么伪装?”
楚渊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街角的便利店中:“经典永不过时,整几双浪莎吧。”
炎熵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我可不去,谁爱去谁去,大半夜买丝袜,一买就买四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变态呢。”
“毫无义气。”后排的贺青云推开了车门:“我去便是。”
贺老二去了,径直走向了便利店。
五分钟后,贺老二回来了:“我无钱可用。”
楚渊满面郁闷的将手机递给对方。
贺老二拿着手机走了。
炎熵呵呵乐道:“这傻缺还得回来。”
“为什么?”
“他都没问密码。”
楚渊:“…”
五分钟后,贺老二回来了,手中空空如也,炎熵哈哈大笑:“就说这孩子没脑子吧。”
贺老二来到车旁:“短丝的还是中丝的。”
楚渊:“你知道密码啊?”
“知道,需短丝还是中丝。”
这一下还给楚渊问愣住了,什么丝他还不了解,之前光顾着撕了,没注意是什么丝。
炎熵是行家:“中丝。”
贺青云:“有网的还是无网的?”
“无网。”
“连裤的还是吊带的。”
“连裤。”
“透气吸汗的,还是保暖神…”
“你特么有完没完!”炎熵骂上了:“搁这做市场调研呢,买四双就行,能罩着脸的。”
“哦。”
折腾三趟的贺老二又回去了,五分钟后,手里揣着四条秋裤。
“丝袜卖没了,只剩秋裤了。”
炎熵痛苦的捂住了脸,楚渊也是强忍着蹭蹭上涨的血压将秋裤接了过来:“凑合用吧。”
哈琪琪将其中一条大红色秋裤套在了脑袋上:“就一个眼呀。”
“再掏一个。”
四个人,一人一条秋裤,红、黄、黑、蓝四个色儿,一人多撕出一个洞,套在了脑袋上。
“现在我宣布!”楚渊下了车一甩裤腿子:“秋裤行…不是,反间行动,现在开始!”
四个人拎着管钳子、花瓶、甩棍、裤腰带,冲向了西餐厅,裤腿子在脑后甩来甩去和大兔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