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的戒指到了奥丁的手里,暂时。
宙斯没有去抢夺,他知道奥丁不会跑,再杀死自己之前,不会离开,今日,众神之父与众神之王必须倒下一人,当其中一人倒下时,所代表的神话体系与神族,将会永远被终结。
大乱战开始了,这些所谓的神可不讲什么江湖规矩,没什么将对将兵对兵,抓着一个就揍,能群殴就不单挑,能偷袭就不正面对敌。
俗话说的好,神仙打架,连打带骂。
一时之间天雷滚滚,天空落下闪电,见人就劈,地面射出雷霆,见人就电。
奥丁得到雅典娜的天神之戒后,迅速吞进了嘴里,独眼望向高高耸立的世界之树,有贪婪,也有怨恨。
世界之树的能量早已枯竭了,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即便只剩下一根树杈,只要有足够的信仰之力滋润,还是会变成源源不断的神力源泉。
不过在夺回世界之树前,他需要拿到宙斯的双生权利之戒,而想要拿到这枚戒指,只有亲手干掉宙斯。
戒指,是目的,干掉对方,是过程,而非是得到戒指就撤退。
两道无比粗大的闪电雷霆碰撞到了一起,天空树正门口燃烧起了大火。
东京各处,同样燃烧起了大火。
这就是宙斯的阴险或是聪明之处,他带了很多人,那些基本上就能欺负欺负普通人的小弟们,没资格对阵奥丁的全豪华阵容,他们只需要让这座城彻底乱起来争取时间罢了。
不是这座城市响应慢,也不是没支援,而是被宙斯的小弟全拖住了。
之前袭击异事部,是因为牧神者将宙斯等人召唤了过来,当时宙斯其实也挺懵逼的,这次不同,这次准备完全,奥丁属于是人少,全是精兵强将,他这边属于是全部家当,其中还有多位寒武纪的成员。
殊不知,还有一伙人暗中注视着这一切,也正是点燃战火的楚渊等人。
街角对面的一处咖啡厅内,楚渊翘着二郎腿,仰着头,抱着膀子。
坐在对面的是楚神兵,满面轻松:“猜猜谁会赢。”
周围一片狼藉,桌子被推翻,饮品咖啡撒了一地,只有他们两人在这里。
道路上,雨水扑不灭火光,躺在地上的群众推不开侧翻的汽车,人们的哀嚎也无法令所谓的神们内心生出任何愧疚或是令他们心慈手软。
黑雾开始蔓延,无数想要开枪的人被迅速黑雾吸成干尸,穿着迷彩服的快速反应部队拿着对讲机,大喊着支援,然后再被闪电劈成焦黑的尸体。
对他们出手的不是宙斯或是奥丁其中一伙人,而是只要有碍眼的就会干掉,距离接近的,同样会干掉。..
这就是宙斯与奥丁的可怕之处,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能够打下那么大疆土和一座座城市,靠的就是这种操控闪电的力量,比水,比火,更加有效率,屠杀起来按“片”,一片一片。
“根据雅典娜所说,宙斯的权利之戒是双生戒,与闪电无关,这家伙怎么操控闪电的?”
“宙斯并非操控闪电,而是操控云,积雨云。”
楚渊哦了一声,没太听懂,也不想听懂了,因为一道光芒窜了从街道中窜了过去,速度之快,震碎了街道两边所有店铺的玻璃。
楚神兵点燃了一只烟:“风神,埃俄罗斯,神仆。”
楚渊拿起对讲机:“埃俄罗斯出现了,速度极快,让胡宇阳密切监视。”
二人如同置身事外一样随意聊着,天空树下的区域,早已沦为人间炼狱,烈火与鲜血交织,闪电照亮了黑雾,支离破碎的尸体如同垃圾一样散落在地面,天空树下是世界之树,那些高喊着英灵殿,原本是应信奉奥丁等人的维京强盗,轮着战斧冲向了他们曾经的神。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又是一道流光闪过,半具尸体被抛进了咖啡厅中。
风神的埃俄罗斯,寒武纪神仆之一,胡宇阳做掉的。
肉分五花三层,人分三六九等,神分上高中下,胡宇阳再逗逼,那也是传承了九柱至高神拉神的力量,这些所谓的风神土神雨神王妃王妃之类的,根本不是小胡同学的对手。
在其他人眼里,这些人的速度很快,都快,实际上差别很大,而最快的,正是胡宇阳,甚至不用动手,撞就能撞碎敌人。
“好奇怪。”楚渊弹了弹烟灰:“牧神者和有收集癖似的,吸纳神话中的神成为寒武纪成员,为什么没有我们华夏的神?”
楚神兵哭笑不得,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他不知道华夏神话体系中的神是否存在,如果存在的话,那就不是牧神者吸收他们了,而是他们直接将牧神者当成山精野怪直接给收了。
楚渊也突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好傻,呵呵一笑,再次看向混乱不堪的“战场”。
化身为三米多高巨人的提尔,长着最高的体格,挨着最狠的打,可以穿梭异空间的冥后上蹿下跳,这一秒出现,下一秒消失,再过一会,又是凭空刺上一下,提尔鲜血横流,即便如此,这位巨人族依旧扛着大剑冲锋劈砍着,大部分维京战士都是被他劈死的。
奥丁这一伙人的目标很明确,抢夺世界之树。
宙斯这一伙人的目标也很明确,干掉奥丁,将他开膛破肚,取回雅典娜的天神之戒。
某种极为刺耳的摩擦声传了出来,楚渊与楚神兵同时扭头。
银甲银盔,头盔踩着一只大鸟,两米来高,后背挂着一根号角,拖着一把比人还高的大剑漫步走向战场,没走出一步,地面就留下一滩七彩印记。
左手拖着剑,右手还拎着一颗头颅,牛宝宝的,牛头人米诺陶,寄了。
楚渊问道:“这家伙是谁?”
“阿萨桥梁守护者,奥丁之子,金顶之宫的主人,海姆达尔。”
“寒武纪成员?”
“不是,他只效忠于奥丁,若不然一定会在寒武纪占据一席之地,至少也是神子。”
楚渊微微一笑,猜到了,奥丁不可能就带着几个机车党过来。
海姆达尔路过咖啡厅的时候,驻足,消瘦的面庞慢慢转了过来,惨白的目光扫视着屋内的楚渊与楚神兵二人。
“这还是个白内障啊。”楚渊挥了挥手算是的打过招呼:“看我们干什么,赶紧过去帮忙啊。”
北欧众神明显是群人狠话不多的主儿,将牛宝宝的头颅随意扔到地上后,惨白的双眼中,敌意一览无余。
所有人都在尖叫。
所有人都在逃跑。
所有人都很恐慌。
恐惧已经快速蔓延到了整座城市。
两个男人,两个长相相似的男人,身上一尘不染,距离恐惧的中心不过百米,坐在一处如同废墟一样的咖啡馆内悠闲的抽着烟,谈笑风生。
海姆达尔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是谁,但是他很不喜欢楚渊与楚神兵戏谑与轻佻的笑容。
这就是神,觉得不对劲,觉得令自己不舒服,耽误一秒,抹杀他们。
比人还高的大剑插在了地上,海达姆尔低吼一声,无数碎石如密集的雨水一般,不,更像是子弹,夹杂着火光射向了咖啡厅。
狂风大作,碎石从哪飞出来的,回到哪里去,齐齐射回了海姆达尔身上,击在甲胄上叮咣作响。
“嫩的对手是额。”
老村长舒文魁深处于风暴之中,原本略显猥琐带着几分苦逼模样的面容,如同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
“还记得我吗,看门狗。”
“赛特?!”
海姆达尔惨白的双眼出现了瞳仁,金色的瞳仁。
舒文魁落在了地上,一步一步走想海姆达尔,字正腔圆:“无耻北方蛮人,终将会为踏上我所守护的沙漠而付出代价。”
海姆达尔双手抓住长剑,竖于胸前:“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二人相距两米,剑拔弩张。
海姆达尔双眼之中的金色越来越亮:“来吧,九柱神风暴战神,让我完成曾经未完成的使命吧。”
“如你所愿。”
舒文魁解开了猎猎作响的黑色披风:“还记得蛇冠吗,无数个夜晚,你的肋下一定隐隐作痛吧。”
“记得,怎么会忘记。”海姆达尔面无表情,沉声道:“那是你们的至高神用万千亡灵铸造的弯刀,锋利的刀刃缠绕着坠入地狱的恶魂。”
“不错,今天,我就会用蛇冠割下你的头颅。”
一语落毕,舒文魁从腰后掏出了他的武器。
“砰。”
“咔嚓。”
“砰。”
“砰砰砰。”
“咔嚓,砰砰砰砰砰,轰~~~”
海达姆尔,卒。
尸体,千疮百孔!
uts-15,无托结构泵动式战斗霰弹枪,机匣采取聚合物成型制造,并排的双管式弹舱供弹,光学瞄准镜,使用十二号大口径霰弹设计,一个字,大,两个字,粗大,三个字,真特么粗大!
枪粗,口径大,子弹粗大,近距离射击造成的创口更大。
“马拉个别。”舒文魁将霰弹枪插回后腰,朝着尸体吐了一口口水:“还嫩娘用剑,傻别嘛。”
老村又飞了起来,试图再找到一个落单并且不知道什么叫做与时俱进的土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