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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儒雅路匪刚刚也被张三丰的瞬移手段吓到了,但他随即意识到,如果对方真的是渡劫期高手,自己兄弟两岂不早就没命了,很显然对方只不过是一种秘术,而一般情况下,秘术都非常消耗真元甚至精血,对修真者有很大的损伤。
既然这样,对方就更不如自己这边了,这样想着,儒雅路匪的心里顿时稳定下来,看着大哥冲向那个邋遢老道,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转眼看向张庆元,蔑视的朝他勾了勾手,淡淡道:“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把那两件法宝献过来,爷爷还能饶你一命!”
他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早已经打定主意杀人灭口,毕竟天级灵器在神州结界也是极为罕见的,每一件都可以作为镇派之宝,即使大乘宗门也不例外,他怎么可能把自己手里有这种至宝的消息走漏?
而回过神来的张庆元见张三丰竟然有这种神通,心里不禁惊喜异常,也对他放下心来,看向儒雅路匪,眼中渐渐燃起一股战意,而且越来越炙热!
“神通大成之后还没有人练手,就是你了!”
说着,张庆元挥手间再次使出拳道神通!
一拳轰出,拳锋携裹着万钧之力,几乎眨眼间就到了儒雅劫匪的面前!
儒雅路匪始终没把张庆元放在眼里,毕竟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出窍后期,而张庆元却不过是元婴初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估计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
但当张庆元发出拳道神通后,他的脸色就变了,身形一闪朝一侧躲去,虽然如此,但他在大意之下,身体还是被拳锋擦了一下,一片血肉被瞬间化作血雨,痛的他惨叫一声!
“小子你找死!”
儒雅路匪的脸色狰狞可怖的吼道,再也不儒雅了,而是满眼煞气。操控着自己的飞剑以凌厉的速度朝张庆元刺去!
虽然他杀气腾腾。但内心却多了一抹凝重,明白刚刚自己看走眼了,这小子竟然扮猪吃虎,修为绝对不止元婴初期!
虽然他不知道张庆元是怎么隐匿的修为。但这并不是关键。多年的厮杀和算计。让他养成了小心谨慎的心态,刚刚如果不是见张庆元修为实在太低,也不会大意受伤。
看到飞剑呼啸而来。张庆元脚踩点睛笔闪身躲过,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那飞剑根本追不上张庆元,而张庆元兜了个圈后,将飞剑远远抛在后面!
张庆元眼神紧紧盯着路匪,再次一拳轰出!
看到又是那道恐怖的拳锋,路匪眼含煞气,心里也动了真火,虽然他感觉张庆元隐匿了修为,但绝不相信修为比自己高,如果连这样的修真者他都不敢正面攻击,又怎么可能修上大道!
只见他怒吼一声,同样一拳挥出,真元汹涌的冲进右臂,朝着迎面而来的那道拳锋冲撞而去!
而与此同时,张三丰也同那个‘雷公’打到了远处,法宝轰击的地方,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惊天动地!
张庆元虽然元婴初期,但以他五彩元婴的逆天之处,完全可以发挥出出窍初期的实力,虽然路匪的实力在出窍后期,但张庆元怡然不惧,眼神没有任何闪躲,拳锋‘轰’的一声撞上了路匪的拳锋!!!
如同彗星相撞,两道充满了澎湃能量的拳锋猛烈的撞击在一起,炸出一片恐怖的激荡,‘轰隆’的震响中,张庆元胸口一闷,喷出一口精血,在强大的力量下,他被撞得倒卷而回!
而路匪虽然没有喷血,但他脸色也突然闪过一片红色,一闪即逝的同时,他也被凶猛的能量撞得倒飞了回去,浑身真元乱窜,同样不好受。
张庆元足足飞了几百米才止住身形,遥遥看着远方看向他的路匪,张庆元擦了把嘴角的血迹,眼神不仅没有任何黯淡,反而更加闪亮,战意丝毫未退。
与张庆元相反,路匪眼中一片阴沉,心里却在暗暗心惊,虽然刚刚张庆元喷出一口精血,看起来比他要惨得多,但在他的感觉中,张庆元的气势不仅没有任何颓势,反而更加暴涨,让他眉头紧紧皱起。
“再接我一拳!”
张庆元虽然浑身气势不断攀升,但他心里却微微激动起来,在刚刚他攻击的时候,能够深切的感受到拳道神通的厉害,那是一种凝聚周边灵气为他所用的畅快感,而不仅仅靠他自身的真元,就如同将军操控士兵一样。
无论是在张庆元的记忆中,还是吴道子的记忆中,能做到这一点的,至少要合体期的高手,他们神魂合一,已经能够调动周边灵气为己所用。
而张庆元现在修为不过元婴初期,即使能发挥出出窍初期的实力,但比合体期还差了很远的距离,如果是一般的修真者,这个距离够他奋斗一辈子,甚至还不能达到。
但张庆元却在元婴初期,通过拳道神通就能够拥有这种感触。
张庆元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万道珠的不凡,但也没想到会有这么逆天,仅仅是他在其中学会的第一个神通,就让他摸到只有进阶合体期才能拥有的神通,怎能不让他惊喜?
要知道合体期以下的修真者,体内真元的多寡,决定着他能发出攻击的强弱程度,而一旦突破到了合体期,就能够引动周围灵气并吸纳,提升攻击的程度,如果一个合体初期的修真者对这种感悟很精深,完全有可能在正面击杀合体中期,甚至合体后期的修真者,当然,前提是合体中期和合体后期的修真者领悟不深。
有了这样的发现,张庆元更不愿意错过这样练手和感悟的好机会,身形一纵。朝着路匪再次扑去,拳锋在凌厉冲击的过程中,渐渐吸引周边的灵气,随着灵气的进入,张庆元的拳芒也变得更加凌厉起来,泛起微微带着蓝色的光晕,比刚刚的速度更快,几乎眨眼间就到了路匪身前!
在张庆元动身的时候,路匪就有了防备,但张庆元拳芒的变化却让他有些反应不及。咬牙大喝的同时。再次挥出一拳,调动早已蓄积在右臂的真元,朝着张庆元的攻击再次撞去!
“砰!!!”
比刚刚更加猛烈的炸响,能量的冲击让半空中陡然卷起一道狂风。呼啸间将两人全都甩飞!
“噗!”张庆元再次喷出一口精血。双眼却更加闪亮!
“噗!”路匪这一次终于压制不住胸口的激荡。同样喷出一口精血,他眼里的阴沉更加浓郁起来!
在半空中站稳身形,路匪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随即隐去,充满杀意的看着张庆元,缓缓道:
“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修为比我低,还能让我受伤的人,你已经足够荣幸了,但靠着一种神通就想越级挑战,那根本是做梦!”
“我会让你明白,实力的差距就是差距,就算你有神通,但也只是旁门左道,在实力之下,你根本没有任何胜算,能死在我们风雷兄弟手下,也算你的荣幸!”
说完,路匪扬手一甩,刚刚攻击过张三丰的葫芦再次飘上了半空,见风就涨,越来越大,几乎眨眼间就如同一座小山大小,向着张庆元当头罩去,巨大的葫芦嘴如一个黑洞,黑的看不到深度,只传来幽幽的风声,那是被它吸进去的风!
在路匪开口的时候,张庆元就在暗自警惕,此刻看到葫芦朝自己飞来,他顿时双眼一凝!
刚刚张三丰在那葫芦之下,都要靠法宝拂尘将葫芦扯走,否则即使是他也很难抵挡那种恐怖的吸力!
张庆元虽然也有跟张三丰的拂尘法宝相似的点睛笔,但就像路匪说的那样,实力的差距的确是一道天堑,张三丰可以靠他出窍中期的实力将葫芦撤走,张庆元却没有这样的能力!
就算张庆元的法宝比这个不过地级的葫芦级别高,但实力不够,也无法将它戳破!
但张庆元并没有逃,反而运足中气大喝一声,向着葫芦冲了过去,但他还是避开了葫芦嘴的方向,而是向侧方飞去!
看到张庆元竟然不自量力的想去攻击自己的法宝,路匪眼中露出一丝冷笑,但他已经见识过张庆元的逆天,并不敢大意,立刻操控着葫芦嘴转向张庆元的方向,恐怖的吸力顿时扯着张庆元急速吸去!
张庆元心里并没有慌乱,跟随吴道子多年,吴道子对他的教诲早已深入内心,吴道子曾经告诫过他,即使遇到比自己强的高手,也不要有任何胆怯,即使不如它,全力以赴是被杀的下场,闪躲逃避也是被杀的下场,既然都一样,又何必胆怯,反而心神失守下只能加快被杀的命运!
而如果保持心境,全力以赴的去攻击,在差距不是太大的情况下,也未尝不能博出一线生机。
因为师父的教诲,张庆元无论在任何时候也没有胆怯过,哪怕当初在地中海海底遇到大乘期的黄应,张庆元也能瞅准时机去逃,而不是被吓傻的甘为鱼肉,足以说明张庆元心性的沉稳!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葫芦口,那里面的漆黑就像末日,吞噬一切能够吞噬的东西,张庆元双眼沉着的盯着洞口,突然伸出一指!
一指神通!
在刚刚的感悟下,张庆元这一次使出后就立刻全力催发,同时吸附周边的灵气!
让张庆元没想到的是,随着他开始吸附周边灵气,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黑漆漆的葫芦口散发的强大吸力不仅消失,反而向外源源不绝的涌出灵气,而且越来越磅礴!
察觉到葫芦的异变,路匪顿时瞪圆了双眼,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改变法诀去操控,但让他惊骇莫名的是,葫芦竟然完全操控不动,反而继续朝外狂涌灵气!
凶猛的灵气像滚雪球一样,全都被张庆元的一指神通吸附在周围。气势越来越惊人!
在到达葫芦嘴的时候,在张庆元的手臂之外,竟然隐隐幻化出一颗巨大的手指,朝着葫芦狠狠一戳!
“轰!!!”
被戳中的葫芦立刻如同被引爆的炸弹,轰然炸开,葫芦碎片四溅,里面曾经被吸附的灵气更如同火药一样,散发出狂热的风浪,比刚刚两人拳锋对轰要猛烈十倍都不止!
在强大的轰炸中,张庆元被汹涌的气流炸得向远处抛飞。鲜血狂喷。脸上一片萎靡和苍白,气势也弱了下去,但他眼中的兴奋之色却越来越浓!
虽然受了重伤,但张庆元却通过刚刚的一瞬间。抓住了灵气吸附的一点诀窍!这代表着张庆元在这条道路上迈出了坚定的脚步。已经入了门!
而在爆炸的同时。因为葫芦同路匪心神相连,他同样承受了强烈的冲击!
“噗!噗!噗!”
接连喷出三口精血,路匪在半空中顿时受了不轻的伤!
要知道这个葫芦是他操控多年的法宝。一直孕养在丹田中,日日精血真元洗灌,早已像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此刻葫芦被毁,就像他身体最重要的部分被挖去一块肉一样!
“混账,我要杀了你!”
路匪双眼通红的盯着远处的张庆元,嘶声咆哮道,哪怕他此刻境界已经开始不稳,但怒急攻心之下,对张庆元竟敢毁掉他的葫芦恨之入骨,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竟然燃烧起自身的真元操控着飞剑朝张庆元凌厉而去!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机,张庆元此刻同样受了不轻的伤,哪里还敢应对,赶紧驾驭着点睛笔朝远方逃去!
“死!!!”
路匪嘶声厉吼道,眼里的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狠命朝张庆元奔逃的方向追去!
两人一逃一追,很快消失在了这里!
而那个如同‘雷公’一样的路匪虽然出窍后期,但面对比他低一阶的张三丰,根本无计可施,两人连翻的比斗,始终旗鼓相当,而且张三丰还隐隐胜出一线,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因为稍微一个疏忽,就可能饮恨当场!
但看到自己胞弟的本命法宝葫芦被毁,甚至燃烧精血去追那个小子,雷公的心神终于出现了一丝破绽,被张三丰瞅准机会,一个拂尘甩到了他的腰间,带起一蓬血雨,而他也受了轻伤!
一步错,步步错!
有了第一次的失手,再加上对胞弟的担心,雷公的破绽越来越多,被张三丰攻击到的次数也越多,越打越心浮气躁!
一会儿的功夫后,雷公已经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凄厉至极,虽然嘴里怒吼连连,但现在的他哪还是张三丰的对手?
“嗤!”
一柄飞剑突然出其不意的从他背后射来,还不等他反应,飞剑就已经洞穿了丹田,带起一蓬血雨!
在张三丰的杀招下,雷公的元婴都没能逃出来,就被张三丰给灭掉!
雷公浑身一僵,满是鲜血的脸上,眼中一片难以置信之色,呆呆的低下头,望着碗口大的血洞还在汩汩的流出鲜血,他的眼神渐渐变得一片茫然!
就在此时,被张三丰操控的飞剑再次飞回,从脖子上急速掠过,脑袋瞬间飞了出去!
失去了脑袋,失去了元婴的雷公,立刻气绝身亡,从半空中轰然栽倒下去,落进苍茫的森林中!
而张三丰手一招,一个储物戒指,还有雷公的两件法宝——锤子和一个锥子飞到了他的手上。
张三丰没有来得及查看战利品,就一股脑的扔进了自己的戒指中,随即辨认了下方向,朝着张庆元逃离的方向追去!
……
张庆元虽然点睛笔是天级灵器,但毕竟他处在刚刚的爆炸的中心,如果不是他刚刚聚拢出了强大的灵气护体,绝对要在那场剧烈的爆炸中丧命,所以,张庆元的速度并不算太快。
而路匪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在他燃烧精血下,又死死咬着不放,不仅没有被张庆元甩下,反而越来越接近张庆元。
张庆元看了一眼身后阴魂不散的那个身影,嘴里暗骂了一声。继续往嘴里喂了两颗灵丹,灵丹化作一道清流,瞬间散入张庆元的四肢百骸,修复他体内的伤势。
张庆元有灵丹,路匪当然也有,他虽然怒急攻心,但还有一丝神智,也在往嘴里喂灵丹修复伤势,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丛林。穿过一片草原。
当追到一片沙漠之上的时候。张庆元被一鼓作气燃烧精血的路匪拦住了前去的方向。
“往哪儿逃你都是死!”路匪脸上的阴沉如同化不开的浓雾,一片阴沉,声音沙哑,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淡然和儒雅。反倒如同凶煞的屠夫一样。
“我死不死不一定。但你肯定要死!”张庆元沉声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可以使出来!”
路匪沙哑道,随即不再吭声,手一挥。一面鼓突然被他祭了出来,这面鼓上面没有任何花纹,红底白面,面上泛着微微的黄色,看起来极为敦实,只涨到三尺见方就不再变大,在半空中滴溜溜转着圈。
看着这路匪手中层出不穷的法宝,张庆元皱起了眉头,不用问,他一个散修不可能有这么多好东西,绝对都是杀人越货抢来的。
“这面鼓是几年前从一个出窍大圆满,即将进阶分神期的家伙手中抢来的,地级中阶,你能死在这种级别的灵器下,倒也是一份荣光。”路匪缓缓道。
张庆元没有吭声,脚下的点睛笔化作寒芒已经朝着路匪攻击而去!
现在的张庆元早已经没有之前的气势,连续运用三次拳道神通,一次一指神通,再加上爆炸的重伤,又奔行了这么远,纵然他一路上都在吃灵丹疗伤,但也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复原。
所以,张庆元只能先下手,抢占先机,这面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张庆元看着有一种心悸的感觉,自然不想被路匪催发!
看着凌厉刺来的点睛笔,路匪眼中闪过一丝火热,但这毕竟是天级灵器,他也不敢硬接,只能朝一侧躲去,而点睛笔被张庆元运用的炉火纯青,一时半会让路匪根本没能腾出手来操控那面鼓。
路匪被点睛笔缠的心头火气,气得他暴跳如雷,最后也豁了出去,不再理会点睛笔,双手手诀打成一片光影,全力去操控那面鼓,随着他的法诀翻飞,他脸上闪过一道青气,而且越来越浓!
随着路匪的投入,他闪躲点睛笔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点睛笔终于被张庆元操控着刺中了路匪的腰间,刚刚他是对准了路匪的丹田,但被他躲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路匪突然大吼一声,像是腰间的伤势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一样,速度激增的朝着那面鼓飞去!
张庆元心中一沉,手诀一变,点睛笔前方的笔头立刻化作无数细丝,将路匪缠住,同时将他朝反方向拉去,张庆元心底有一种感觉,如果让他击中鼓面,自己恐怕会非常危险。
被细丝绷住身体,路匪气的运转真元抵御拉扯之力,一边朝着鼓过去,在他的力量下,细丝被绷得紧紧的,张庆元操控点睛笔向后扯,而路匪则向着鼓过去,渐渐的,张庆元终究不敌路匪的真元深厚,点睛笔一点点的被他拉着向鼓那边去!
张庆元情急之下,手一扬,太阳真火被他释放而出,朝着路匪汹涌烧去!
陡然感到汹涌的热浪袭来,路匪也吃了一惊,张庆元对他层出不穷的法宝感到吃惊,而他也对张庆元不胜其多的手段感到头疼。
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高温度的火焰,虽然在他的感觉中这火焰对他不足以致命,但也依然很凶猛,如果沾上了肯定难逃受伤,一旦受伤,被这古怪的丝线困住的他,那他就彻底要栽在这个混蛋手中!
情急之下,路匪再也顾不得其他,全力燃烧精血,大吼一声,浑身肌肉隆起,力量一瞬间增加数倍不止,虽然仍然没能崩断丝线,但却扯着丝线飞掠到了鼓那里!
“砰!”
一拳狠狠击打在鼓上,鼓面一震,顿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种响声初听很平常,但却像是根本没有停歇一样,源源不断的传进张庆元脑海,片刻间他就感到一阵头晕脑胀!
张庆元暗道一声不好。他抬起头,看到远处路匪的身影也变得有些重影,心里顿时急切起来,想到自己戒指中还有上次暗算乾运的碧蟾毒丹,立刻哆嗦着手取出了一颗。
碧蟾毒丹毒性凶猛,分神期以下必死,张庆元总共得到了两瓶,每瓶三颗,上次杀乾运用掉了一颗。
取出碧蟾毒丹后,张庆元全力朝路匪扔去。随即眼前一昏。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而路匪看到张庆元倒了下去,立刻心神一松,看到那颗丹丸飞来,以为是什么法宝。伸手就去抓。但刚抓在手中。他立刻感到不对劲,赶紧要松开手扔掉,但等他张开五指。哪还有丹丸的踪影,而他的手臂已经一片乌黑,片刻间就涌到了胸口!
路匪心头大骇,拼命运转真元想要去堵截,但却连丝毫的延缓都做不到,而且在他想到元婴出窍的时候,才发现元婴不知何时已经沾染上了毒素!
路匪心里一片凄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毒素蔓延全身……
他和雷公兄弟两人纵横南蛇州无数年,一路杀人越货,才有了今天的地步,而且不止一次的越级挑战,甚至有一次还暗算到了一个分神初期的高手,虽然最后让那人逃了,但也让他们自豪了很久。
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葬送他们的,竟然是两个修为都不如他们的修真者,而且还有一个不过元婴期的实力!
路匪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张庆元,眼中最后一抹眼神是悔恨,随即他双眼一闭,一头栽倒在地,意识也陷入了黑暗!
在路匪倒地后不久,张三丰神识就发现了张庆元,大惊失色下赶紧飞了过来,当查探到张庆元身体没有大碍,但却依然昏迷的时候,张三丰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查探了张庆元半天,依然没能发现张庆元的问题所在,只能归结为他灵魂受到了损伤,随后张三丰将现场收拾了一下,拿走了路匪的空间戒指,收走了他的飞剑和鼓的法宝,带着张庆元离开了。
……
两天后,张庆元突然睁开双眼,浑身都是冷汗,他像是做了一个梦,又像是做了无数个梦,梦里他沉入无尽的轮回,就像一环套着一环,他根本走不出来,甚至不知道那并不是他的人生,反而一直在里面循规蹈矩的经历着。
张三丰此刻正坐在一边,手里抱着一个坛子,看到张庆元醒了,赶紧将坛子扔到一边,酒坛立刻碎成一片,酒水也撒的满地都是。
“你总算醒了……”张三丰看着张庆元,吁了口气道。
张庆元茫然的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是一个山洞样的地方,而且在看到张三丰在身边时,他也就放松下来,有些不太舒服的摇了摇脑袋,问道:“大哥,我昏迷了多久?”
张三丰伸出两根手指,道:“两天,可苦了我了,我那里的酒都不是什么好酒,这两个路匪更是废物,法宝抢了一堆,但酒比我的还不如,淡出个鸟来!”
张庆元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听到张三丰说话,他心里却不知不觉感到一暖。
这一段时间,先是姑父他们遭到攻击,随后他追到米国又被暗算,紧接着又是齐眉失踪,然后季若琳又被拿来做诱饵,张庆元像个陀螺一样,一直转个不停,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但却感到心里有些疲累,还有悔恨和思念。
等他来到神州结界后,又没有三个师兄的任何消息,让张庆元感到有些茫然,但想到齐眉,他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前行。
而现在,还能有一个亲近的人陪在身边,让张庆元感到莫名的心暖。
“笑什么笑,赶紧给我一坛酒啊!”张三丰没好气道。
张庆元终于咧起了嘴,笑容扩散,随手一挥,空间戒指里的大部分酒都被他弄了出来。
看着面前的十几坛酒,张三丰目瞪口呆道:“这……这些都是给我的?”
张庆元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给你的,你不要我收回去啊,我还舍不得呢!”
“哎——要,要。你给我的我当然要了,不要岂不是傻瓜!”张三丰立刻乐得合不拢嘴,一挥手全都扔进了戒指,留下一坛,拍开封泥就‘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
“畅快,哈哈,这才是酒嘛,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张三丰扫了那被他砸烂的酒坛,不屑的撇了撇嘴。
张庆元笑了笑,心里一阵感慨。
这一次要不是张三丰在。以张庆元一个人。根本不是那两个路匪的对手,恐怕齐眉还没找到,他自己就要交待在了这里。
想到两人,张庆元赶紧道:“对了。师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一个被我给杀了。另一个不是被你给解决了吗?”张三丰疑惑道,随即手一挥,一面鼓。一柄飞剑和一个空间戒指出现在张庆元身前。
张庆元一眼就看到那面鼓,立刻抓了起来,却再也感受不到那种让他心悸的感觉,想到昏迷后的事情,张庆元依然有些后怕。
将这些东西收进戒指后,却听张三丰道:“这是被你杀掉的那个路匪的,就算你的战利品了。”
张庆元点了点头。而张三丰则上下打量着张庆元,眼里充满了好奇道:
“啧啧,你小子够狠啊,你一个元婴期的修真者,竟然能杀掉一个出窍后期的高手,而且连元婴都没逃出来,这才几年没见,你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啊!”
听到张三丰的话,张庆元立刻明白是碧蟾毒丹奏效了,他如果知道,当时那个路匪要是不去抓那枚毒丹,或者侧身让开,他根本不会死,张庆元不知会不会惊出一身冷汗。
“呵呵,这些年有些奇遇,也算运气吧,对了,师兄,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吴道子就是我师尊。”张庆元道,对于这位大哥,张庆元并没有隐瞒的必要。
张三丰顿时瞪圆了双眼,霍的站了起来,张口结舌的道:“什么!你……你说画圣大人是你师尊?”
张庆元点了点头,拱了拱手,一脸歉然的道:“大哥,对不起,以前跟你隐瞒了,兄弟向你赔罪,对不住了。”
张三丰摆了摆手,道:“我说呢,你当初一个凝气期的小子,怎么会有那么好的酒,而且现在还能提升这么快,还能有这么逆天的法宝,连出窍后期的修真者都要在你手下完蛋,怪不得……怪不得……”
张三丰喃喃了半天,随后双眼一亮,上前抓住张庆元的手,兴奋道:“兄弟,那个……嘿嘿,你……你现在能不能为我引荐一下,我想拜访一下画圣大人……”
张庆元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想到师父如果还在修真界,绝不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幽幽叹了口气道:“师父几个月前已经飞升了……”
张三丰一愣,有些失望的松开了手,连连跺脚,一脸悔恨之色,随后又瞪向张庆元:“都怪你小子,你说你当初就不能提一句,让我也能拜见一下画圣大人,哪怕得一两句教导也行啊!”
张庆元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当初是师父让他不要提自己,他又怎么敢违逆,但这些话自然不用跟张三丰说。
张庆元怕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想到张三丰之前的瞬移,不由好奇道:“对了,你那瞬移是怎么回事?你好像才出窍中期吧,怎么会瞬移?”
张三丰脸上闪过一丝自得之色,傲然道:“那是本道的神通,又岂是你能理解的!”
张庆元撇了撇嘴,虽然心里好奇到极点,然脸上却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你以为我愿意知道,只不过随口一问,爱说不说,想来也是什么不入流的法术!”
听到张庆元的话,张三丰立刻跳脚,瞪圆了双眼道:“什么,你竟敢说我这是不入流?你倒是不入流一个给我看看!”
“那你还卖什么关子?”张庆元瞥了张三丰一眼道。
张三丰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指着张庆元道:“你小子,还敢跟我玩心眼。”
说着,张三丰坐了下来,抓住酒坛灌了一口,随后缓缓道:“我修道七百载,其实在我四百多岁的时候就已经修炼到了分神期,即将进阶合体期,但那个时候我又有了新的发现,就整日钻研,在钻研的过程中,修为也被我一点点废去。”
听到张三丰竟然有这么离奇的经历,张庆元顿时听愣了神,直勾勾的望着他,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而张三丰喝了口酒后继续道:“又过了两百年,我的修为一点点散完,那时候我已经六百多岁了,却到了凝气期。”
张三丰眼中带着一丝追忆之色,说道:“恐怕你完全不能理解,但当我修炼到分神期,即将合体的时候,我发现那并不是最争取的方法,我这个就人比较倔,只要认准了事,就会一条路走到黑。”
张庆元已经完全听呆了,而张三丰说道:“在这两百多年中,我经过无数次的比较和推算,终于找到了方法,所以,我再次从凝气期修炼,一路顺风顺水,速度比当年快了十倍都不止。所以……你几年前看到我的时候,我不过筑基期,而现在已经到了出窍期,就是这个原因,毕竟当年修炼过一遍,所以很顺畅,现在就是验证的过程。”
张庆元愣愣道:“如果像你这个速度,那再过几年你岂不就是大乘期了?”
听到张庆元的话,张三丰‘噗’的一声,顿时将刚喝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没好气道:
“你倒真会想,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现在还有一些问题没太想通,所以等我合体期后就跟正常速度一样了,如果能想通的话,速度应该不会比之前差。”
张庆元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缓缓对着张三丰伸了伸大拇指,道:“你牛!”
张三丰喝了口酒,嘿嘿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张庆元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再也不吭声了。
而张三丰却再次将目光投向张庆元,一番上下打量,笑道:“我第二次修炼的速度比绝大多数修真者来说确实非常快,但比起你来,那根本不值一提啊。我记得你当初还是凝气期,这才几年的功夫,就已经元婴期了,而且还有不下于出窍期的实力,这在整个修真界恐怕也找不出一个来!”
张庆元一怔,想到张三丰的话,才有心回顾自己这几年的历程,最后发现,他的迅速提升主要是在师父飞升之后,接连的奇遇,让他从筑基期进阶到了现在的元婴期。
看张庆元眼里露出沉思之色,张三丰也没有再吭声,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喝着坛子里的酒,看起来一副陶醉之色。
过了一会儿后,张庆元环顾四周,道:“大哥,我们现在在哪儿?”
“哦,在离上次咱们遇袭几千里外的地方。”张三丰随口道。
张庆元点了点头道:“大哥,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齐眉还没找到,我实在不能安心。”
想到齐眉,张庆元的心里再次疼了起来,那个傻傻的姑娘,让张庆元这辈子根本无法放下。
“嗯,那咱们走吧。”张三丰也站起身,将最后的酒一股脑全都倒进嘴里,随后又把酒坛扔回戒指里,而没有像之前那样给摔了。
两人从山洞里出去后,一路向北飞驰,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后,终于看到了苍茫的云雾海,这一路虽然遇到了一些修真者,但并没有再遇上像上次那种路匪,显然他们上次是中了奖,不过奖品也确实挺丰厚。
而就在这时,张庆元眼睛一凝,看到一名女子正跟在一个中年人身后,而那名女子正是当初师父要飞升前,带张庆元去了趟神州结界,在三师兄那里见过的抚琴婢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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