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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仅仅是一颗种子而已,避尘更多的心思还是修炼和报仇,这方面心思极淡,再加上她又不善言辞,也不会表露这层心思,只会深深埋在心底。
更何况,面对张庆元时,避尘还有一丝自卑,这是从她逃出来后就一直存在的,或许她自己没有察觉,但却总显露在方方面面,不自信、敏感就是一种外在的表现。
“给你。”
在避尘出神的时候,张庆元已经运功让这些画都瞬间变干,十二幅画,十二个形态各异的植物和物体。
“啊,谢谢,谢谢前辈。”避尘赶紧接住,眼眶再次微微泛红,张庆元对她的帮助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心绪有些乱,但十二幅画却紧紧抱好,像是抱着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
“呵呵,不客气。”张庆元笑道:“有了这些画,按图索骥,找起来就方便多了,而且上面还有一些注释,可以帮你更快找到。”
当然,这些都是来自吴道子的记忆。
避尘鼻子有些发酸,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但这短暂的片刻,张庆元却一再让她感动,让她的心也融化了一层。
又是两行清泪流下,以前的敏感和脆弱让她的嗓子像堵着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张庆元有些苦恼的看着她,无语道:“你再这么哭下去,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龙王的女儿,会不会现在哪个地方正在因为你哭而下大雨。”
“噗嗤!”避尘破涕为笑。眼睛完成好看的月牙,月牙里还有一汪清水。眼泪全被挤了出来,羞赧不已的看了张庆元一眼。
就是这一眼,差点把张庆元的魂都勾没了,简直太美了。
避尘平时都非常平静,但是今天的情绪被张庆元撩拨的有不小的起伏,突然间的羞怯,让她清丽绝伦的面容多了一丝魅惑,连张庆元都无法抵挡。
张庆元终非常人。片刻间稳定下来,情不自禁的道:
“你看,你笑起来多美,又没那么多伤心的事,就不要老是哭泣了,有问题光哭也解决不了啊。”
张庆元感觉自己今天的话突然特别多,但却没有丝毫烦闷之感。
避尘被张庆元说的有些发愣。尤其是张庆元那句‘笑起来多美’把她臊的满面通红,赶紧低下脑袋,但心里却欣喜不已。
避尘做不到像现代女性那么开放,这些在现代看来再普通不过的玩笑,还是让她极为害羞。毕竟做黑暗王者那些年,没人跟她开玩笑。更不敢跟她开玩笑。
“前……前辈,谢谢您,日后您有什么需要,通知我一声,我一定尽力去做。”避尘有心想躲避。但又不想离开,忽然想到自己刚刚心里所想。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
听到避尘的话,张庆元愣了愣,心里极为欣慰,帮助别人,最愉快的就是看到回馈,或许帮助的时候没想过,但真有了,必然会很高兴,觉得自己的帮助很值得。
“呵呵,好的,如果有需要,我一定告诉你。”张庆元笑道,答应一声不会损失什么,毕竟这个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如果直接说不需要或者拒绝,可能就会让敏感的避尘心里难过。
“那……那前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避尘终究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离开。
“好,再见。”张庆元微笑道,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
“哦,对了,我叫张庆元,以后不要总是前辈前辈的叫,我很老吗?”
说着,张庆元就笑了起来。
避尘一呆,又羞红了脸,点了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果然是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张庆元看着被关上的门,想到刚刚避尘走时的慌张样子,张庆元有些发愣的喃喃道。
片刻后,张庆元走到另一边的总统套房,旺素吉三人被安排在这里,因为张庆元的爷爷他们要来,所以张庆元也没跟旺素吉客气,自己选了至尊套房。
“师弟,正好你来了,我刚刚试了下,果然像你说的那样,信仰之力确实存在,而且位于识海中,是一片像星云的区域,很古怪。”
看到张庆元来了,旺素吉站起来兴奋道。
提升了的旺素吉虽然不可能返老还童,但脸上的皱纹已经基本消失不见,虽然脸颊还有些清瘦,却红光满面,双眼炯炯有神,如果不知道的人,恐怕只会以为他不过五十多岁。
更何况这次大仇得报,甚至可以让当年的侵略者们全部为当初的罪行道歉,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旺素吉依然心潮澎湃,一整天都兴奋不已。
人逢喜事精神爽,旺素吉也不例外。
听到旺素吉的话,张庆元点了点头,让旺素吉查探自己,是刚刚来酒店的路上张庆元对旺素吉说的,让他回来后试试。
张庆元同旺素吉一起坐到沙发上,用神识扫了旺素吉的大脑一下后,沉吟道:“教皇吸收的信仰之力也是在那个地方,现在看来,信仰之力是完全存在的,而且可以吸收,现在关键就是信仰之力是否可以像咱们猜测的那样提升。”
“嗯,等到他们的联合声明发出以后,我会注意的,如果有效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到时候咱们看怎么利用。”旺素吉笑道,对未来充满了斗志和信心,似乎他的心一直都没有老过。
随后,张庆元跟旺素吉聊了会儿,感受了下他的灵魂境界,同他探讨灵魂境界的一些感悟。
在旺素吉入定后,张庆元又分别指点了他图和乃鹏,尤其是乃鹏受益匪浅,听得眉飞色舞,在张庆元说完后,竟然也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倒是张庆元没有想到的。
“既然他们俩入定了,咱们出去走走吧。”张庆元对有些无奈的他图笑道。
“是,师叔。”他图赶紧道。
张庆元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就带着他图出去了。
在张庆元到电梯口时,一直通过监控注意张庆元门口动向的伦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脸上堆满笑意,又有些紧张的道:“王……王上,有什么需要的吗?”
张庆元看了伦特一眼,笑道:“你不用工作吗?”
“为……为王上效劳就是我……我最重要的工作!”伦特既紧张又激动道。
张庆元想想也是,曾经有一个笑话说,工作人员招博士生,基层领导招硕士生,中层领导招本科生,高层领导招大专生,总经理只有中专毕业。你什么都不会?那正好,就缺一个总裁了!
这笑话虽然有些荒诞,但又生动的形容了这样一种上下级关系。
一般来说,真正的领导并没有太多具体的事情,他们更多的是调度方向,掌握大局,所以在不在办公室倒并不算太重要。
“那行,既然这样,你就跟着吧,派一辆车,我要出去一趟。”张庆元淡淡道。
“啊?”伦特显然没有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自己不仅可以为王上效劳,竟然能够跟他出去,这该是多大的荣幸?
随即伦特反应过来张庆元还在面前站着,自己竟然高兴的忘乎所以,吓得浑身一颤,脸色一变的赶紧道:“是……是,王上,我……我这就安排。”
说完,伦特就通过耳麦传递了命令。
就在这时,电梯上来了,三人进了电梯,伦特感觉自己全身细胞都要沸腾起来,腿到现在都抖个不停。
张庆元这次出门是要找华老的另外一个学生,也就是自己学画的二师兄华津南。
华津南是华老最小的儿子,但也是华老子女中唯一继承他衣钵的人。
只是,在华津南将近四十岁的时候,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跟张庆元之间的差距,那段时间他非常苦闷,毕竟当时的张庆元本科还没毕业,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二十多年,所以一直在钻牛角尖,每日除了上课就是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差点自闭起来。
了解到情况的张庆元找到华津南,同他一番长谈,让华津南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不少,后来华津南又跟华老谈了谈,最终下决心辞职,行万里路,提升自己。
在当时,华津南的行为让周围的人很不理解,要知道,当时的华津南已经是华夏美院国画系教授,享受专家津贴(那个什么院津贴专家的代指,防屏蔽),却突然要辞职去环游世界,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但是,随着眼界的打开,华津南渐渐意识到了自己当初的错误,也在不断的摸索和探寻,这些年的旅行,他的一些作品不断提升,不仅丰富了作品的内涵,也越来越有个人特色,开始赢得国际的青睐,大奖频频向他招手。
这个时候,当初那些不理解、不看好的那些人才明白,这才是最适合华津南的路。
这些年,华津南每当有了新的感悟,都会给张庆元打电话,一聊就是几个小时,关系比当初在华老身边还亲近。
半年多前,华津南带着妻子来到了萝马,在这个文艺复兴之地,在这个西方艺术起源的地方,华津南一来就爱上了,也是在这里,他跟张庆元通电话的次数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