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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离开僵族的燃晴自然不会清楚这些,还是小视了藏殊秘境的特殊性,而且她也根本没想到那股清气并不是纯粹的神息,“经验害死人,大意了!”
这些清气组成大个儿的泡泡,燃晴被包裹其中,飘飘悠悠地往下掉落。
泡泡是透明的,薄壁无光,韧性十足,无论是仙灵之力,神识之力还是纯粹的蛮力,都没办法戳破。
“先这样吧!”
泡泡如同一个氢汽球般,飘落进一处大殿,有早的,有晚的,前前后后,已经有不少如燃晴这般被裹在汽泡中的修士。
走不出汽泡,凭借着肉眼,大约有二十八九个人的样子,大家都跟燃晴一样,被关在汽泡中,出不来也打不破,连声音都透不出,唯一能做的就是大眼瞪小眼。
粗粗打量一番,一个也不认识。
不只没有小九和小五几个,就连说要人护她的九头兽都不见了,这是彻底分开了,把他也当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燃晴倒不为那几只着急,毕竟这秘境并不是完全靠修为,而且,他们几个的修为也不算低,只是,眼前这局要怎么解?
许久没有人掉落,加上燃晴自己,这里已经有三十个泡泡了,众生百态,有着急的上窜下跳者,有冷眼旁观者,更有一遍遍用各种手法企图击破泡泡的,也有闭目打坐进入瞑想者。
也不用笑话别人,燃晴自己也试过了,却都无济于事。
若说之前,还能冷静对待,在最后一个进入满三十个后,大厅的显示屏上闪出了几个大字,“第一关,首位出壳者有奖。”
这意思即是在说,三十人一组,第一个破泡而出者,就能获得奖励,奖励是什么不是重点儿,只怕是未按照预定时间破局,会有意想不到的惩罚。
毕竟,能通关秘境者少之又少,想乐观都不可能。
修为高到底还是占便宜的,燃晴冷眼旁观,发现那位闭目打坐的修士是在入定。
随着功法的运转,几不可见的,他所在的那个大泡泡似乎晃了一下,虽然细微的几欲不察,却还是被燃晴感觉到了。
忽然想起了在壳中的经历,虽说破壳比较突然,其实还是有点儿意识的,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吐纳之法,为的是吸收母亲封印在其上的营养。
“这泡泡既然是由清气组成,必然是无害的,我如果也把它当成当年的母壳呢?”
心动就是想到,不妨一试,总归是一个方法。
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燃晴两手抱头将全身蜷缩起来,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呼吸,慢慢吐纳,整个人进入了另一种状态。
在一众人的惊异中,包括那位给燃晴带来了些许灵感的修士,大家不窜了也不跳了,打坐的也睁开了眼,全都跟看耍猴似的看燃晴的这般模样。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没办法互相交流意见,怕是早凑一块儿窃窃私语,认为燃晴病的不轻了。
病的不轻的燃晴只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如同重新回到了母体的怀抱般,舒服惬意。
所有这些,在那些外人眼中,支撑起来的泡泡随着燃晴的呼吸吐纳也似是活了过来一般,渐渐的软化变薄,最后在薄薄的一层全部融入,最后消失不见!
“哈,不见了。”
“这是什么功法?”
“这这这……”
半空中突然出现一团白色云彩,上边浮现出一个作工精美的玉盒,“这就是第一名的奖励吧!”
燃晴重新睁开眼睛,全身舒服畅快,由里及外,连神识都感觉胖了一圈儿的那种。
伸手拿过玉盒,直接扔进了储物戒指中。
那团白云并未离去,围着燃晴转了几圈儿,然后载着她消失了。
剩余的二十九人,原本还想着求助,现在也全都抓瞎了。
不过,有了第一名的先例,倒也给他们带了新思路。
那么纯洁的白云法器将燃晴带进了灵气旋涡后就消失不见了,场景转换,不同于大殿中的阳春白雪般的温柔,燃晴站在阴风呼啸的绝壁前,耳边响起一道干哑的男声,“第二关恶鬼渊!”
对于有着阴灵根的燃晴,这几乎是加分题……加个屁啊!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只有一条如蛛丝般细弱的丝线摇摇晃晃的连接着恶鬼渊的两端,让人郁闷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燃晴的仙灵力超标还是其他原因,在这一关中,她又被禁灵了。
神识被禁,仙灵力被禁,那就只能靠胆识和毅力颤微微的走蛛丝了……希望这根丝能够禁得住她这百八十斤的重量。
一脚踏入,第二只脚还在蛛丝外边,耳边就听到一道尖细的啸声,若非心境够稳,只这一声就能够让她摔下去,那还能有个好?
虽说年岁不大,到底修为和境界高出了前来历练的绝大多数修士,即便没有修为傍身,走的还是极稳,除了注意着蛛线的变化外,基本不受影响……才怪呢!
耳边不时有恶鬼的尖叫,直刺神魂,如果能动用仙灵力,倒可以施个法术封闭了五感,如今就只能生生的受着,简直是简直了。
这种对神魂的攻击,让燃晴重新经历了一番初入修真界时的万般苦难。
都说是一心不能二用,她却不得不二用,时不时的有几只枯骨白爪抓住脚腕,甚至还一度有骷颅头啃食着前这根风一吹几乎都要断开的蛛线。
燃晴一路乐呵呵的,完全不担心蛛线会断,始终坚定如一的认为着,这是世上最结实最牢固的一条路,什么都比不上。
不只心里这么想着,还边走边大声念叨着,生怕不被信任似的。
当初在精灵小界应付精灵王一众人时,根据心率波动频率控制心情的手段就派上了用场,不管真心怎么认为,总让人感觉,这就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说起来都是泪,超初乍然失去了仙灵力对自身的控制,也有一重莫名的失落,下意识的想法,“不会真的要断了吧!”
这种想法刚升起一个苗头,就感觉脚下的蛛丝越发的脆弱,一副随时就要断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