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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道观里也没什么值钱的,都是俗物,砸也就砸了吧!
抢,也是同理,也是无所谓。
可打就太吓人了,他也是没想到这些刁民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就打人。
被打的是那些正虔诚祈祷的老病之辈,本来身体就不好,哪禁得起这些腰里插着一把刀的人的胡乱砍砸啊。
天啊,这些人都不敬神明的吗?
在修真界,虽不天天上香恭敬,提及神明,尤其是冥神,都得恭恭敬敬的。
虽然他这里是白大仙,嗯,其实是他的契约灵兽,可也不是这些区区的凡人能够冒犯得起的啊!
因为太吃惊,不过是晃了一下神,道观里就血流成河,身体原就不佳的人,连惊带吓,当场就嗝屁了好几个,只把个一心想做善举的赵丹吓得哟……
这件血腥事件的第二日,就传出了左成贤做梦之事,已经不再痴信于赵丹和白大仙的百姓,转头就来这边求医问药了。
左成贤事先早就请了方圆百里之内的名医,让他们先鉴定了方子,才开始推广。
燃晴这次真正悟了,不同于旱魃和天灾,这些超自然之力。
因为旱魃的出现,才导致的天灾。
所以,急须修道者出手斩杀。
可正常的生老病死却不同,修道者插手,会干预凡人的气运,是为天道所不允的。
凡人的事情,就要用凡人的手段来解决,而且更具说服力。
不然,反倒会应了赵丹的事件。
病情痊愈,你是仙家是神,是应该的。
如果发生意外,那就是你的罪过了。
想想,人家指责的也有道理,你一个神明,连这些小事儿都解决不了,还能不让人置疑吗?
所以,算命卜测者,从来不会把话说满,留有余地,以防滋事者。
凡人界的种种,给燃晴天上了一堂课,一堂如何做神明的课!
其一,神明要足够神秘,不能太亲民。
其二,神明的手段只能用于超自然力,以及一些不会干扰百姓气运之事。
其三,凡人的事情凡人解决。
不同于慎思小世界,在那个小世界,她与景番做的是慎思的副手,是主神之外的副神。
抛开神的身份,他们还是从那个小世界飞升上来的修士,双重身份使然,能做的有限。
然后,燃晴又闭关了,除了刘田和寄兰之外,连左成贤都不接见了。
修为大增之后的刘田,整只鸦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甚至于连化形草都不再想要寻找,淡然的很。
元婴后就可以自然化形,他何必要提早把自己催熟呢!
现在的刘田也不再以原身形象现于人前,而是幻作一团虚影,做神殿的监工。
作为神女,燃晴居于神殿的左偏殿,神女左侧是刘田的兽鸦形象,小九居于右边,也是原身。
于神殿的所有准备工作中,燃晴的偏殿完工最快。
其中虽有刘田的偏心,也是因为之前有现成的神像,速度自然就快了些。
刘田着急啊,生怕小九会突然杀过来,抢了他居左的位置,男左女右,他对这个位置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这事儿一定要尽早解决。
刘田的这点儿小心思,燃晴没有理会。
做为神兽,小九和刘田两个都还是幼年期,身体的成长有时候真的能影响智商,这一点儿燃晴深有体会。
受影响的不知是刘田,还有她自己,都幼稚化了。
其实刘田前世是个男人,总以哥哥自居,此一世,穿越到了一只神兽身上,做了壳子里的灵魂。
关于性别的事儿,刘田很是介意。
早早的以此种方式,宣布了他的性别。
只是,让燃晴没想到的是,偏殿正式落成没几天,主神殿和景番的盘神殿尚未竣工,燃晴就感觉到了大量的信仰之力,虔诚度很高,绝对有质量保障。
燃晴没有放出神识,也没太多关注。
想必是刘田又在送米送面做拜神大促销了,也懒得跟他计较,现在的百姓也挺苦的,他攒了二十多年的粮食也能派上用场了,挺好。
可这事儿似乎并不简单,接连十日,信仰之力只增不减,与之前似有似无的淡弱不同,纯度之浓几乎要化为黄澄澄的实质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人都在这里,那就看看吧!
招手唤来一直在外边帮那些医生忙的寄兰,寄兰最近特别忙碌。
对于冥神,寄兰有着奇特的感情,这是流淌在血液的传承。
家族曾传承下来一本最珍贵的宝物,是老祖总结的冥神语录,其中就有这么一段话:修者,要修的首先是心境。
心境是什么?
是在点滴生活中得来的,聚沙成塔所凝聚。
日常生活的历练,所谓的历练,并非指的是打打杀杀。
不是你多杀几个妖兽,多经历几场打斗就可以得来的,那些所增长的,只是你的战斗经验和斗法技巧。
真正的心境,是在最平实的生活中历练出来的。
一饮一啄皆为历练,单看你能感悟多少。
所以,修真界才有为了历练心境的入世一说。
寄兰深以为然,她是水灵根,这不属于战斗型的,而且,她早把自己定位在了主人姐姐侍仆的身份,现在年纪小,端茶倒水照顾日常。
寄兰所做的事情非常接地气儿,人家跟着那些上山采药的大夫一道儿,一边帮人家采药,不顺势多了解了药物的属性,虽然与修真界的灵槙不同,但总有共性。
尤其,在绝壁悬崖上的药草,她还可以凭借自己修士的手段,帮补一二,深得那些老大夫好评。
她也会帮忙照顾病人,毕竟在半年前,她与他们一般,也是个凡人,所以照顾起来,没有丝毫违和感。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她都是侍奉神女的仆女,为了不显得单薄,刘田还给她做了个石像,是站在神女身后的端茶侍童的形象。
正在这个时候,燃晴传讯召唤,寄兰施了个法术,就回到了后殿。
“这信仰之力嘛……”
说起这件事儿,寄兰也是一脸尴尬,脸都粉了。
这件事儿,让她一个小姑娘从何说起呢?
“很难启齿吗?”
寄兰摇摇头,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