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倍时差的消耗,居然如此恐怖!”
岳羽倒吸了一口冷气,下一刻便又法决一引,将天意府内的一小块区域,分割出来。其余大部分区域,都放弃了叠加之效。
如此之后,这时空逆流,而造成的灵力损耗,仍旧是剧烈。
岳羽无奈,只能在将那时间扭曲,再次放缓。一步步降低到六千倍左右,这才稳固。
只是这天意府内,真正得到叠加效果的范围,却也是少得可怜。
“结果到最后,只有六千倍么?只能容纳二人。而且以这灵力消耗,估计最多只能支撑到三十年肼”
岳羽一声呢喃,语气中虽是遗憾,面上却无多少惋惜之色。
这时间叠加之法,能够成功,便已然是足可庆幸,意外之喜——毗三十年后,这周天星斗大阵这些年积蓄的星力,将彻底被他消耗一空!而演天珠内的灵脉,亦将元气大损,进入一个长达二十万年的低潮期。
便连这混沌钟、镇天玺与鸿蒙五行剑阵,也将到极限。
不过这六千倍时差,三十年时光,换而言之,便是足足十八万年。
已足可令他将最薄弱的积累这一环,追上那几位圣人!
又仔细观测了一番,确证了在内中修行,并无问题,岳羽这才放下心来,便神念收回。
“可惜了!这许多灵力,足有小半,是无序浪费。若手中能再有一件至宝调和,必定能再节省七成的灵力消耗!可再多出十万载时光——
思及此处,岳羽不由是微微摇头。似混沌钟这般级别的鸿蒙至宝,又岂是那么容易取得?
世间总共才那么几件,都已是有主之物。最多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
挥去了杂念,岳羽信手一招。以滔天大法,将正驻兵于勾陈帝宫之内的战雪,摄至到这祭坛之上。
而后是一闪身,进入至演天珠世界。
出现之处”却并非是那颗银杏树下。而是天意府内,一处边缘所在。
六千倍,连续三十年。岳羽几乎能肯定,当结束之后,这小片区域,定当与这天意府洞天脱离割裂。
故此那银杏树下,虽是灵力最盛之所”更可借这株先天灵根之助,感悟世界。
岳羽却也依旧不敢,选择这洞天之内最核心的区域,生恐一个不好,便使此处冰消瓦解。
旁边的战雪,对岳羽之召,是早有准备。只是当这时,身处此责世界。那明眸,也是微透惊色,也露出几分恍然之意。
“竟然是六千倍时差!”
怪不得,岳羽会有如此把握,在百年之内,将她与柳月如,提升至太上金仙之境!
在旁人而言,恐怕是等于天方夜谭一般,甚至战雪自己,也有些不信。
以她如今历经杀伐”天魔幻想之内,凝聚的道心,有混沌道典在,甚至只需三万载时光,便可证就太上魂印。在有数万载积累,甚至不会逊色,那些最顶尖的太上金仙。
而下一刻,便只见岳羽,又是两团灵光打来。
战雪眉头微挑,将之接在手中。然后下一刻,目中又是一阵气芒闪烁。
“蚩王盔、混沌元石!”
这蚩王盔,虽只是初阶的先天至圣。
可在她这样的人眼中,却是相当于绝顶奇珍,价值不在昆仑镜这般的宝物之下。
可提升智慧”效果仿似菩提子一般。更可凝聚〖镇〗压信愿之力,凝聚神格”较之他人,要快上数倍。
当年蚩尤,能在几万载内,快速崛起,便全仗此物之功。
至于那混沌元石,就更是令人惊喜。
此物乃是世间唯一,可直接提供宇宙元力之物。未曾炼化时,可直接当成神晶使用,提供无量巫力。
而若是将之彻底炼化,则直接可令一位毫无法力之人,获得高位神格。
——毗而且是永恒法则,不受信愿之力拘束!
而她眼前这块元石,赫然足有拳头大小,晶莹剔透,闪烁着五彩光泽。
直接证圣,或者还差了一些。不过那十九层永恒法则,却绝无任何问题。
以战雪性情恬淡,此刻也不由是难仰心喜之意。
再以神念探看,心中又是一阵微凉。内中的蚩尤印记,已被岳羽刷灭。
只是这元石,显示已被那蚩尤,接近炼化成功。留下无数神玟,从外至内,一圈圈蔓延,正是永恒法则的雏形。
直到将这混沌元石,彻底探看了一番。战雪这才稍稍放心。
蚩尤的神职,与她相近,既是战神,也是帝王。内中的刻印的神玟,只需稍稍改进,便可应用,还远不到报废的程度。
将此二物,俱都收起。战雪又朝岳羽微微颌首之后,便在这小片区域中的东面,盘膝坐下,直接便将那蚩王盔戴在头顶,盘膝坐平。混沌元石,则悬于身前。
眉心中一丝冥冥意念,透入其内。
岳羽此刻,却是将剩下混沌之气,全数打入那青玉真元瓶中。
那三界真泉,早已用完。不过这灵水,却已难不倒他。大法一招,直透向天城之外,那桃林附近的瑶池。把内中的瑶池灵水,吸取了大半,化作水龙,归入到观星台之上。
稍加祭炼,千滴合一,几十滴浓缩之后。灵力更盛三界真泉的瑶池真液,便已在岳羽手中成型。
在青玉真元瓶中,融合那混沌之气,总共合成十滴混沌灵液。屈指一弹,陆续融入那菩提树内。
较之那造化,还要更胜数分。总共是三十次枯萎,三十次盛开。不过片刻,便是三千余颗菩提子。
将其中一半,分于战雪。岳羽紧接着,却是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
随着那六千倍时差持续,可见这方世界,与天意府之间,已经有了一个明显的屏障。
而且随着时间流逝,是愈发的明显,愈发的厚实。真正的时空之障!
可以想见,当十八万载之后,这层壁障,将厚实到何等程度!
若非走到了圣人之境,哪怕是他明知此法,也不敢冒险为之。
而到了如今,也是突然而然,有了几分不确定之感。
那时的自己,除非达至真正的五行元融,只怕再难出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