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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五章 破釜5(1 / 1)

定光门内的墙头上,飘舞着左卫瑞马旗下。

队将宁毅懒洋洋的打着饱嗝,剔除着牙齿里的肉丝,真是好多天没有好好吃上这一顿了;这一切还是多亏了先前并下的那支军马,所带来的淄重物资了。

光是那个代肉和鲸油罐头,还有酱菜一起炖煮的浓羹,就足以让他回味无穷了;虽然在广府的时候,他也曾算是那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殷实人家中一员,而对于这种东西看都不看一眼。

他曾是一名赘婿,虽然名义上算是管桂宁氏的远支之中的远支,但是因为家境衰微而贫寒窘迫,很早就被入赘给了当地豪门苏氏。

然而所谓赘婿虽然有所婿名,却是不折不扣形同高级家奴之属,就与大户人家的妾侍和填房丫头一般,专供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苏氏家主,用来传宗接代的某种工具而已。

因此,在当初入门之后,就没少受过苏氏宗亲和族人的嘲弄与鄙视,甚至就连家主和夫人身边的奴婢,都能够对他作威作福气贯指使。

依靠心思机灵而勤勉好学,这才慢慢得到家主的赏识和看重,也把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讨好和侍奉的开开心心,得以成为一方的管事而开始协助小姐,熟悉和接管家业。

甚至还在身心上注意收服了小姐身边的几个亲近侍女,而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但正所谓是天有不测之风云。

在老爷子突然病重之后,他也不幸卷入了豪门争斗当中,而成为诸多勾结外援图谋苏氏主支的亲戚族人眼中钉而被构陷下狱,差点就没有丢掉性命。

最终当朝廷下旨征调广府拱卫诸军的留京人马参战,各种勋贵官宦子弟各种告病而导致大量的出却,为了填补空额补了而开始不择手段的抓差。

于是好容易才脱得囹圄的宁毅,得到了一个机会,脱去赘婿资格的机会,由苏氏给他买了一个小校的军籍,而踏上茫茫的千里征程之路。

然后,经历了襄樊战线以来的一系列战事之后,一次次带着不断增加的伤痕侥幸活下来的宁毅,也终于做到了一名手下五十人的队将;

当然了,经过这些年的鏖战和汰选,他所在的左卫人马也是如同走马灯一般的,死了再补补了再死,已经大规模换了好几批的成色;以至于现在充斥在军中的是,来自海外客军或是岭内义从之流形形色色的后续补充人员,反倒是他这样居于少数了。

而在中路大军的十几个军序当中,左卫军也始终属于掉尾的角色,因此在局势艰难之下,人员和物资的补充也是被排在最后,而过了好一阵紧巴巴的艰苦日子。

但这一次突然遭遇的大水之中,奉命守门的他们却是捡了各天大的便宜,两天时间,依靠这片地势较高的防地,他们已经火拼和吞并了好几只友军的残部,从中获得了大量的好处和人手。

只是,作为征战了好几年的老军伍,在尽情饱食之余的宁毅,也不免心中也有隐隐的担忧,如此肆意妄为侵并友军的做法,

只是他的上官却是自信十足的信誓旦旦曰,这些部伍的本阵和归属多半已经不在了,此乃阵前从权之策,只要能够保全下实力来,在帅司那里也自然有所说法的底气。

想到这里他也不禁叹了口气,自己只是各小小的队将而已,天塌下来还有那些都头、部将、备将、副将、正将,乃至都知、都监和统领、统制官们顶着呢。

远处的城墙上有什么闪光晃动着,让宁毅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内墙边上,想要打量个仔细。

突然他胸肩一震像是被重重退了一把,而猛然后退了好几步,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口中具是腥味,却是连敌袭告警的话语都没法发出来,就彻底脱力斜斜滚倒在了地面,手脚挣挺着却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最后的视野和知觉当中,是不远处无数奔踏过地面的靴子……

正所谓是一声令下,万钧皆动。

成群结队的铳军沿着城墙运动起来,不断的接管和抢占一个个制高点,然后就地架上上转轮大铳和散射小炮,构筑起一个个警戒哨位来。

而大队人马则从分别城门内外出发,然后好容易才绕过了一片又一片残破和积水的城东,沿着城墙下的过道,找到了对方临时设立的营盘。

那是插着十二拱卫军之一的左卫旗帜的营地,背靠着定光门占据着附近坊区之间,填埋堆积出来的高地,而自成一体,看起来松懈而无防的养子。

从城头上和城墙下两路出击,直接引兵攻打过去,以炮火轰开营盘而排射驱散了所遇到的抵抗之后,比我料想的还要轻松的抓到了正欲从后墙脱营而逃的罪魁祸首一行。

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没有任何外援和呼应,就轻易包围和解决了剩余的抵抗力量。

然后,我也在城楼的藏兵洞中,见到了病得不轻而形容憔悴,眼窝深凹下去的刘延庆;持续高烧不退的他唯一清醒过来的时刻,就是抓着我的手一遍遍的重复:

“真是悔不该啊,”

“都是我的一念之差所害了他们”

曾今那个自信跳脱的枢密使衙内,居然变成了这副样子,不由让我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

这一刻,我似乎有些能够理解,奥古斯都在条顿森林损失了三个军团之后,痛不欲生的高喊“瓦卢斯,还我军团”的心情了。

只是在回过头来我决定具体论处的时候,出现了个小插曲和意外,一个阴柔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喊道。

“且慢动手……”

却是一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随军大使臣,吴穆追了过来劝阻道。

“还请制帅三思……”

“原来是吴中使……”

我冷下脸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难不成你还想出头包庇和容留此辈不成……”

“自当非也……”

吴穆楞了一下,才在左右聚焦的目光中回过神来,缓声道。

“咋家只是宰相,此辈既然犯下了滔天大错……”

“自当交有司论处,追责定罪才是……”

“毕竟,他们好歹职衔和军阶在身,相应的处置,最起码得得中路帅司首肯呼……”

“那请问中使……”

我打断他道。

“他们对我淮东健儿坐望不救,乘机胁迫之时,又可曾得帅司首肯呼……”

“……”

“或者说,若是我把人交还给帅司之后……”

“中使愿意以身家前程作保,就一定能够如数得到追究和问责……”

“而不是抛出几个无关紧要的替罪羊,且做名面上的敷衍了事呢……”

“这……”

他也不免变得犹豫了起来。

“咋家只是觉得,制帅如此擅断之后,只怕干系和妨碍不小啊……”

“已经不要紧了……”

我再次打断他道。

“反正南北积水未退,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帅司……”

“以淮东置制使的职分,我自当有代行那战地之法的权益之便……”

说到这里,我看着吴穆的眼睛道。

“或者说,你又觉得,此辈会因为我放他们一马,而格外感恩于我么……”

“还望中使千万不要自误,白白冷了我千万淮东将士的报效之心……”

“从来没有人能够罔顾轻慢我淮东将士的性命,而不用付出足够的代价……”

我斩钉截铁的回声郎朗道。

“没有人……”

与之伴奏的则是,随着外间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自统制官以下的军将上百人,被我的亲直卫士五花大绑堵嘴押上城头而逐一当众枪决了以示决心。

而作为随军中使的吴穆,在继续追随本军建功立业而分享好处;还是为这只劣迹斑斑的友军出头开脱的选择面前,最后还是表示了某种意义上退让和默认;

虽然这其中或许有所无辜和误差,但是对于需要快刀斩乱麻而回头攻略皇城大内的我而言,也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我也没有那么多爪哇时间来进行一一甄别和指认,我需要最简单粗暴的结果和短时间内可以有所交代的既成事实就好。至于将来的事情,等有命活下来再说把。

而左卫残余的四千多人马,也被逐一的押解出来强制解除武装,就地监管起来而充作强制劳役。

而那几只被他们吞并的残部,则在淮东军的重新武装和简单整编之下,摇身一变反过来成了左卫人马的看守力量。

在留下一各团的警哨之后,就前后排成长队而押解这剩余的物资和器械,重新回到了安喜门和东夹城的控制区内。

这时候,留守的兵马使风卷旗却是再次报告,含嘉仓城之中有所发现和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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