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齐宁不解道:“战樱啊,你不能老是出言中伤别人。我何时对你流氓了吗?”
西门战樱俏脸一冷,扭头盯住齐宁,怒道:“你说什么?”
齐宁苦笑道:“我没说什么啊。只是我好歹也是个侯爷,你隔三差五喊我流氓,没人还好,要是被人听到,总是掉面子的。而且男人喜欢女人,天经地义,我也是男人,也有需要,你.....你总不能不让我碰女人?”
西门战樱捂住耳朵,道:“无耻,你住口。你碰不碰我女人,关我屁事。”她恼怒之下,连粗话也蹦了出来。
齐宁哈哈一笑,道:“战樱,我问你,你要实话告诉我,我是侯爷,你不能骗我。”
西门战樱知道他问不出什么好话,冷哼一声。
齐宁斜过身来,歪着身子,上身靠在船舷上,笑眯眯问道:“你这一路上也不和我说话,是因为我带了个女人在身边,还是怕被你那七师兄看到。”
“谁要和你说话。”西门战樱没好气道,随即蹙眉道:“你说什么?什么七师兄?我怕他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说话,是担心被他瞧见你和我太亲近。”齐宁叹道:“你也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这样心胸开阔,有些男人小心眼,瞧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西门战樱睁大眼睛,道:“和你太亲近?七师兄......怕我和你太亲近?”随即银牙咬住,怒道:“姓齐的,你说话注意一点,什么勾勾搭搭,你在说谁?”
齐宁嘿嘿一笑,并不说话,西门战樱见他吊儿郎当,心中火起,凑进一步,抬手指着齐宁道:“你给我说清楚。”
齐宁道:“什么说清楚?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那七师兄喜欢你,你不知道啊?”
“七师兄喜欢我?”西门战樱冷笑一声:“齐宁,你自己心中龌蹉,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七师兄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当我是妹妹,你.....你别胡说。”
“龌蹉?”齐宁笑道:“战樱啊,你怎么知道我心中龌龊?难道你是我肚中的蛔虫?”指了指自己心口,“来,你猜猜,我现在心中正在龌龊地想着什么?”说完,目光故意在西门战樱的胸脯上狠狠地盯看几眼。
齐宁如此肆无忌惮,西门战樱本不想与他纠缠,可是心中那口气却是在憋不住,见得齐宁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盯着自己胸脯,又羞又恼,厉声道:“你再看,我把你眼珠子玩下来。”伸手去腰间,却发现自己并无带刀在身上。
齐宁见她羞恼不已,哈哈一笑,道:“算了算了,我不和你斗嘴了。对了,说真话,你也老大不小了,神候就没想过给你找个婆家?”
“关你屁事。”西门战樱白了他一眼:“你不也没娶媳妇吗,还有闲心操心别人。”
齐宁轻叹道:“我没娶媳妇,还不是因为你没嫁人。要不咱们回京之后,我托人去找神候,反正你年纪也到了,干脆嫁到锦衣侯府,给我做个小老婆,你看怎么样?我也不嫌弃你脾气大,你.......!”话声未落,见得拳影闪动,西门战樱已经是一记粉拳直打过来,又快又急。
齐宁却早就做了防备,自己如此肆无忌惮挑逗,这大屁股妞要是再不动手,那就真不符合她的性子,右腿往后一撩,整个人已经滑开过去,西门战樱心中恼怒,见她闪躲,抬起一条腿,照着齐宁已经踢了过来。
西门战樱的武功虽然放在江湖上也算不得高手,但她自幼练武,根基还是甚厚,出腿速度不慢,而且力道十足,那修长笔直的美腿高高踢出,竟是冲着齐宁胸口过来。
西门战樱晓得齐宁的本事,知道就算自己再练上几年,那也不可能是齐宁的对手,她知道自己就算出手极狠,齐宁也能够轻松躲过,全力而出,也是发泄心中的恼怒而已。
孰知这一条腿踢出去,齐宁竟没有闪躲,眼见得便要踢在齐宁胸口,西门战樱倒有些吃惊,便要收腿,猛地发现脚腕子一紧,齐宁竟然已经探手抓住了西门战樱的脚腕子,不等西门战樱多想,抬手上踢,撩起西门战樱**,将她的那只脚搭在了自己的肩头。
西门战樱吃了一惊,此时她一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却是高高搭在齐宁肩头,两腿大大分开,姿势极为不雅,想要收回来,可是那条腿被齐宁死死缠住,一时间却根本收不回来。
“哎哟,你......你踢到我了。”齐宁一手扣住西门战樱脚腕子搭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却是故意搭在西门战樱小腿上,嬉皮笑脸道:“你出腿怎么这么狠,咦,这两条腿分得如此之开,战樱啊,你这基本功可没白练。”
西门战樱单腿而立,又恼又窘,瞪着齐宁道:“放开!”
齐宁嘿嘿一笑,顺着西门战樱大长腿瞧过去,这姑娘不愧是练武出身,腿儿不但修长,而且极其笔直,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一只手搭在她的小腿上,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美腿的结实与弹性。
顺着长腿延伸过去,到底部,却是骤然膨胀,那腴沃丰满的臀儿更显得性感紧绷,沉甸甸充满了质感,从大腿到臀儿的线条曲线自然,起伏有致,很是撩人。
西门战樱见他目光,便知道这小子没存好心,恼怒之下,一拳打出,齐宁探手出去,后发先至,轻松地抓住了西门战樱手腕子。
西门战樱想要挣脱,可是她的内力与齐宁根本无法相比,使劲用力,根本无法挣脱开。
“姓齐的,你.....你这个混蛋,快放手。”西门战樱又是恼怒,又是羞臊,这船上加起来也快有二十人,人来人往,这个姿势若是被别人看见,实在是羞死人了,她拼命使力,却根本无法挣脱。
“战樱,是你先打我的,我只能自卫。”齐宁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放开你,你还动不动手,你先冷静一下,等你冷静下来,我自然会放开的。”
西门战樱知道自己便是在恼怒,和这无赖动手,那也是胜不过他,好女不吃眼前亏,深吸一口气,故作冷静道:“你放手,我......我不动手就是。”
“没有诚意。”齐宁摇摇头:“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愤怒,我了解你性格,我要是松手,你一定死缠烂打,我......哎,好男不跟女斗,我是堂堂王爷,总不能在船上和你一个姑娘家厮斗,所以还是等一等,再冷静冷静。”说话之时,左歪歪脑袋,右歪歪脑袋,直往西门战樱腿根处盯着。
西门战樱此时恨不得有刀在手,一刀劈过去,又挣扎几下,无济于事,眼圈一红,道:“你......你杀死我算了!”
齐宁见她如此,心知这姑娘是气急,松开了手,立时往后退,西门战樱恶狠狠地瞪了齐宁一眼,心里却想着,我一要落泪,这无赖就松手,看来也还没有坏透顶个,一想到齐宁刚才盯着自己腿根看,她虽然是黄花处子,却并非丝毫不懂男女之事,脸颊一热,扭过头去,不看齐宁。
齐宁见她不说话,这才慢慢凑近过来,道:“好啦好啦,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我向你道歉还不成。”
“滚开。”西门战樱没好气道:“我不和你说话。”
“你不和我说话,我和谁说话去。”齐宁叹道:“这一路上山高水长,没你和我说话,岂不是太寂寞。”
西门战樱道:“你房里不是有人吗,你去找她说话,别让人等急了。”
“咦,这是什么味道?”齐宁皱起眉头,故意挺着鼻子嗅了嗅,西门战樱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本正经,正以为闻到什么味道,眼下还没出西川,西门战樱其实也一直存有戒备之心,立刻问道:“你闻到什么?”
齐宁抬起手,示意西门战樱不要说话,左闻闻右闻闻,忽地点头道:“原来如此。”
“怎么了?”西门战樱睁大眼睛,“齐宁,你闻到什么了?”
“醋!”齐宁一本正经道:“我闻到醋味了,这船上怎么这么大的醋味?”
西门战樱也挺着鼻子闻了闻,摇头道:“没有啊,哪来的醋味?你是不是鼻子不灵?”瞧向齐宁,见他正露出古怪笑容,猛地明白过来,脸上一热,咬牙道:“你.....你胡说八道,你.....你这个混蛋!”
齐宁哈哈一笑,轻声道:“战樱,我房里有女人,你是不是在吃醋?”
“与我何干?”西门战樱脸颊微晕,“你真是自作多情,我管你有多少女人,我吃什么醋?你以为你是香馍馍?”
齐宁凑近过来,嘻嘻一笑,道:“别生气了,我逗你玩呢。本来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生气起来,拉着一张脸,多不好看?女人生气多了,可容易老。”
西门战樱听他说自己漂亮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微微有些欢喜,却还是没好气道:“我老不老,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了。”齐宁叹道:“如果再过二十年,我还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走在大街上,看着一个老太太拿着拐杖慢腾腾地走,嘴里的牙齿都掉光了,然后我心里好奇啊,就凑过去看啊,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神侯府的西门女神候,你说我该有多伤心啊。”
西门战樱白了他一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心里想着齐宁所说的情景,却是觉得异常有趣,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平时总板着脸,难得一笑,此时由衷笑出来,俏颜如花,娇美不可方物,齐宁看着她那张笑颜如花的漂亮脸蛋,青山绿水,佳人似玉,一时竟有些呆住。
西门战樱见得齐宁神情柔和,呆呆瞧着自己,愣了一下,随即瞧见齐宁那一双漆黑的眼眸温柔如水,心中竟是没来由一颤,脸上发红,低下头,竟是不敢与齐宁对视,便在此时,却听得船后传来一阵惊呼声。
齐宁和西门战樱都是一惊,齐齐转身,向船尾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