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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保康既然让荔枝去找静好,那么荔枝还能不去吗?
哪怕明知道小保康是装的,哪怕小保康年纪不,但是他始终是主子,而他们始终是奴才,所以最后荔枝还是去趟乾清宫。
静好从荔枝那里听说小保康不舒服的时候,静好的脸『色』都变:“不舒服?哪儿不舒服?怎么会不舒服的?”
“主子您别急。”荔枝猜静好听她么说之后肯定会急的,但是没想她急程度,都没等她把话说完,她就直接来个三连问。
“胤佑阿哥他不是真的不舒服,他就是沐浴出来之后知道您来乾清宫,所以才说他不舒服,让奴才来跟您说声的。”
荔枝虽然没有跟静好明说,但是她也不是傻子,见荔枝如此淡定,便反应过来小保康肯定没事,听她么说,静好就懂。
敢情压根就不是真的不舒服,而是想要借不舒服件事来喊她回去呀?
下静好扭头向康熙,没好气地白他眼,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说——
瞧你干的好事,害得保康也有样学样。
事上真的不是静好玩迁怒,而是小保康从出生现在,和后宫的其他嫔妃怎么接触也是有限的,加上小孩子还小呢,平时杨梅他们有什么事告诉她的时候,都是避开小保康的。
怎么说呢,别小孩子还小,但是现在正是容易学话学人的时候,静好就见过些孩子未必知道他自己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从人那里听来便随口就说出来。
所以小保康现在小小年纪就知道借病邀宠的,静好觉得罪魁祸首肯定就是康熙没跑。
因为康熙曾经做过样的事情啊。
“咳咳。”懂静好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的康熙清清嗓子,怕是连他自己本人都没有想他有朝日居然会成为自己孩子的坏榜样,不过……
康熙故意沉脸严肃道,“保康孩子怎么么人小鬼的?不知道他么说会让他额娘担心的吗?既然不是真的不舒服,你便先回去吧,顺便告诉他小孩子家家的,就该有小孩子家家的样子。”
康熙最后句话是荔枝说的,后者听完之后,便应声,然后就行礼退下。
等荔枝走,康熙也没有留梁九功他们几个奴才,都把人并赶下去,等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静好两人的时候,康熙才带几分心虚和几分不好意思地静好道:“事儿吧,朕也不想的,主要是朕也没有想保康孩子会样,该学的,不该学的,他通通都学。”
“能怪他呀?他就是个孩子。”见康熙把责任都推小保康的身上,静好就冲他哼哼两声道,“要我说啊,怪你才,好端端的起个坏头。”
“不知道父母就是孩子的面镜子吗?父母怎么做,孩子自然就是怎么学的。”
静好正跟康熙说正事呢,结果见他只是眼里含笑地自己,顿时就不高兴,“端正好你的态度,是件很严肃的事情。”
“不行,朕时半会儿的端正不朕的态度。”康熙摇摇头道。
“为什么?”静好顺口问,然后就听康熙道,“因为朕发现你刚刚‘哼哼’两声,还……挺可爱的。”
说,康熙忍不住笑起来,他笑,叫静好都绷不住自己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来:“我你是故意的吧?”
静好的个指控,康熙肯定是不认的,他说:“真不是,真的是因为你‘哼哼’得太可爱,叫朕在是有点情难自控。”
“还说还说。”静好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刚刚被康熙逗笑之后,会儿更是止不住,“反正都怪你。”
见静好眉眼带笑,眸光潋滟地自己,瞬间康熙只觉得自己心里被填得满满的,他道:“好好好,都怪朕,都怪朕。”
静好和康熙在起么久,但是每次见他样笑,用样宠溺的语气来跟她说话的时候,静好还是有点遭不住啊。
救命!
原来掌握生杀权的皇帝还能样要人命的吗?
静好伸出右的食指冲康熙勾勾,示意他凑过来,然后吧唧声往他脸上亲口,然后给自己辩解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主动要亲你的,也怪你。”
“哦?”被静好亲口的康熙做出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问她,“怪朕什么?”
“怪你秀『色』可餐呀。”静好道,男『色』you『惑』,谁扛得住啊?是吧?
“那确是朕的不。”康熙认下静好的份怪罪,然后煞有其事地道,“朕富有四海,却叫你饿肚子,要是传出去的话,岂不贻笑方?”
说,康熙伸握住静好的,边拉她往卧房走去,边道,“所以走吧,朕现在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静好:“……???!!!”
带她去吃好吃的为什么要去卧房?
……
卧房里有没有好吃的暂且不说,反正静好她是吃饱,至于怎么吃……
嗯,就不展开来说,毕竟晋江不允许。
因为静好现在不去承乾宫打卡,所以第二天她觉睡自然醒,洗漱更衣之后,她就先用早点。
静好不得不承认,景秀宫的小厨房做的食物好吃,乾清宫的御膳房也不差,毕竟可是伺候天底下最尊贵的那个人的饮食,能在里面差的,自然个个都是厨艺绝的。
而静好也不是第次来乾清宫,从前去蒙古的时候,静好的伙食也是由御膳房的随行御厨班子接的,所以他们自然清楚静好的口味,即便只是简单的顿早点,他们也做得很合静好的胃口。
之前静好说过,其她不太喜欢吃面食的,但是乾清宫御膳房的御厨们做的三丁包她倒是挺喜欢的,从前静好没有吃过个,据说好像是扬州的名点?
因为考虑胃口问题,所以御厨们把三丁包做得小巧玲珑的,似乎只比小保康的小拳头些,雪白胖乎的,就很可爱。
而三丁包之所以叫个名字,就是因为它里面的馅料共有三,分别是鸡丁、肉丁和笋丁,三丁合,相辅相成,可谓是最佳的搭配。
静好用筷子夹起个三丁包咬口,皮软带韧,吃起来并不会粘牙,而里面的三丁馅料经过高温的蒸熟之后,鸡丁的肉香、肉丁的油香还有笋丁的清香都释放出来,浸润在每寸面皮里,叫人吃起来连面皮都觉得有股鲜香。
连皮带馅块吃的时候,更是绝,松软有韧『性』的面皮,鲜香的鸡丁,味美的肉丁还有松脆的笋丁,样简单的几样食材搭配在起,做出来的早点居然样美味至极。
还要那道翡翠烧麦,静好原本以为御厨是用绿『色』的面皮做的,仔细瞧才发现面皮依然是白『色』的,不过是因为擀得薄如纸,所以蒸熟之后,透出里面的青菜馅,所以才叫人眼去以为它的面皮也是绿『色』的。
明明如今都已经是秋天,但是道翡翠烧麦,静好却觉得像是满园的春『色』般,不仅吃起来清香可口,起来也赏心悦目的。
……
等静好细嚼慢咽地用完顿早点之后,便向乾清宫的奴才问起康熙:“皇上现在下朝吗?”
静好么问,不是因为她起得太早,而是从两年前,也就是康熙二十年九月开始,康熙就下旨修改每日上朝的时间,规定每日御门听政的时间是春夏以辰初,秋冬以辰正1。
也就是说春天和夏天就早上七点上朝,秋天和冬天就晚些,八点上朝。
如今静好用完早点之后才巳初二刻,个时候康熙下朝没有,她还真的没法确定。
“回珍贵妃娘娘的话,皇上尚未下朝。”宫女轻声细语地回答静好。
“那我先回去。”静好原本想康熙要是下朝,不用接见朝臣的话,她还可以去给他,但是既然连朝都没有下,那她就先闪吧。
留在乾清宫还不如回去rua她的宝贝儿子。
可惜今天的小保康不是昨天的小保康,今天的小保康是被他的额娘伤透心的小保康。
所以就算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他的额娘,他额娘今天想要rua他的话也是不行的。
“真的吗?”见小保康居然拒绝被rua,静好眨眨眼睛,然后道,“我不信。”
说,静好就直接上,跟『揉』面团似的『揉』把小保康肉乎乎的小脸蛋之后,她道,“瞧,我不是『揉』上吗?”
“啊啊啊额娘你使诈~”小保康就好气哦,他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他不要面子的吗?
“啊啊啊我是使诈啦~”静好学小保康说话,然后小保康就更气。
他的额娘怎么学坏?
定是皇阿玛带坏的!
什么也没干的康熙:“……???”
顺理成章地迁怒康熙身上之后,小保康就不生自己额娘的气啦,本来他也不想生她的气的,他也舍不得生他额娘的气,但是怎么样也得装装样子,好叫额娘日后他好点,他好点。
好什么程度呢?
至少得好他说不舒服她就丢下皇阿玛来找他的程度。
“额娘昨天晚上不在,保康都睡不好。”小保康伸抓住静好的,『奶』声『奶』气地她说,“我以后要直直和额娘在起。”
“直直和额娘在起不腻啊?”静好牵小保康的就带他往里走,边走边道,“等你长之后,你就不愿意跟额娘多待。”
“才不会。”小保康表示他怎么可能做样的事情?他那么喜欢他的额娘。
“那可很难说。”静好故意道,“等保康长之后,就可以去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时候就会觉得额娘啰里啰嗦的,不想和额娘多见面。”
小保康是聪明,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听静好说得么笃定,仿佛以后就会是个样子似的,小保康下子就被吓。
“额娘~”
小保康抓紧静好的问她,“我长之后就会变得么坏吗?”
不等静好回答,小保康就道,“那我不要长,我要直和额娘在起,我也要直喜欢额娘。”
静好:“……”
救命!
她么乖么嘴甜的儿子她也要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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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十天,正是康熙初次南巡启銮的日子,除静好之,贤贵妃、荣妃、平贵人也在后宫随行人员名单上。至于皇子,小太子和阿哥就不用说,三阿哥、四阿哥以及小保康也样跟随块下江南。
初惠妃因为沾阿哥的光,不仅跟康熙去过南苑,还去过蒙古,那时候荣妃嘴上说惠妃不得宠,只能够靠儿子得来康熙的几分照拂,但是如今轮她,她自个儿却骄傲得很,似乎完全忘记自己初说过的话。
也是,概在荣妃来,康熙次南巡点她的名字,并不是因为三阿哥也要同去南巡,担心他人照顾,所以特意让她个亲额娘也块随行的。
而是因为心里念他们之间的旧情,所以才带上她块下江南。
而和荣妃不样,贤贵妃和平贵人两人倒是很清楚,她们之所以被康熙点名块下江南,肯定不是因为康熙念和她们的旧情,因为他们之间有的甚至是连旧情都没有。
比如说平贵人和康熙。
从康熙二十年春进宫至今,平贵人已经在紫禁城里待足足有两年半左右的时间,然而她的存在于紫禁城来说,就像是块小石子丢进湖里似的,除开始有“扑通”声的声响之,接下来便直接沉没于湖底,悄声息。
康熙在仁孝皇后和噶布喇的面子上,也在他们小太子的片爱护之心上面,他才答应让平贵人进宫的。
因为如果按照规矩来的话,平贵人甚至连那年的选都没法参加,毕竟她年龄不够嘛。
但是够不够的都所谓,因为康熙压根就没有想过翻她牌子,让平贵人进宫于他来说,就像是后宫里多养个吃饭的人样,没差。
而平贵人显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从进宫至今,除关心小太子之,她压根就没有什么妖,更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
直都安安静静,安安分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个原因,平贵人两年多在紫禁城里严格算起来可以说是过得蛮好的,虽然不得宠,但是也因此而没有掺和进什么是非斗争之中,加上有小太子个亲甥的照拂,底下也没有奴才敢克扣她,怠慢她。
“叔父觉得我没用,觉得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事证明,我什么都不做才是最正确的。”平贵人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朝。
别现在满人都在学习汉文化,跟他们学习什么男女防,但是事上满人家的姑『奶』『奶』不论是嫁人前还是嫁人后,都不需要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从前平贵人没有进宫之前,也会偶尔跟家里的兄弟姐妹出门来闲逛。
但是等她嫁人……不,应该说等她进宫之后,她就没有样的机会,她原本想她辈子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见见面的世界,但是没想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她重新出来。
明明在同片天空下,只不过是隔道宫墙而已,但是却叫平贵人马车那些不算陌生的景『色』,徒生几分感慨。
“小主,三爷他压根就不是真的关心您的。”绿珠边给平贵人倒茶,边道,“连奴才都知道您和太子殿下虽然名为姨甥,但是从前素未谋面,想要培养感情也不能急于时。”
“还有听琴的事情,明明就是她自己擅主张,不仅自己没有好果子吃,反倒是给主子您惹麻烦,害得太子殿下以为是您收买她。”
“结果三爷呢?他只会怪格格您办事不,点都不体谅您的难处。”
绿珠自幼平贵人的身边伺候,和她感情颇深,所以提起些事情,她就忍不住为她抱打不平,时情急,更是喊出她昔日平贵人没有出阁之前的称呼。
“别气。”平贵人接过绿珠递过来的茶喝口之后笑她眼道,“叔父的心思我都懂,也明白,更可以理解。”
“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太子殿下好,我们赫舍里族上上下下才能好,叔父眼睁睁地太子殿下和珍贵妃越走越近,他如何能够不心急?”
“要知道叔父他只是太子殿下隔房的叔祖父而已,不像阿玛和太子殿下的关系那么亲近,加上那时候阿玛的身体状况都已经那么差,眼见是熬不多久,叔父担心阿玛走,太子殿下和赫舍里族少份联系,日后和我们的关系会远些,些担忧缠绕在叔父的心头,自然会叫他心烦焦虑。”
绿珠不是不知道平贵人说的些都是有道理的,但是她就是索额图有意见。
“小主,三爷都样您,难不成您还想要帮他吗?”绿珠在是不明白平贵人在想些什么,其她原本就算是不进宫也成的,虽然事是噶布喇提议的,但是只要平贵人拒绝,难不成噶布喇还会强迫她不成吗?
要知道噶布喇不像索额图那样唯利是图,紫禁城里的孙重要,但是平贵人样是噶布喇的亲女儿,而且是最小的个女儿,在噶布喇的心目中自然也是有点分量的。
“我刚刚的话难道你都没有听吗?”平贵人绿珠眼,她道,“我、叔父、赫舍里族还有太子殿下,我们都是条船上的人,所以严格说起来的话,我不是在帮叔父,我是在帮自己而已。”
“可是……”绿珠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见平贵人的态度也知道自己多说益,于是只好把原本想说的话都咽下,改口道,“那小主您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平贵人于绿珠的识趣很满意,所以见她问,她也很有耐心回答她,她说,“不,我暂时什么都不用做。”
绿珠有点听不明白平贵人的话,后者道:“段时间我们去承乾宫请安,然后被我发现承乾宫里居然冒出来个貌美,但是眼生的宫女。”
“四阿哥和胤祚阿哥的生母是谁,出自哪里你应该也知道,所以时我个宫女的时候,就在猜想是不是贤贵妃想要故技重施,便派人暗中调查下个宫女的身份。”
“结果你猜个宫女是谁?”
平贵人小小地卖个关子,然后成功地勾起绿珠的好奇心:“小主,是谁啊?”
“宫女是内管领阿布鼐的女儿,虽然出身辛者库,但是却自幼生得貌美,更难得的是,据说此女体有异香,洗之不去2。”
平贵人最后的话惊得绿珠瞪眼睛:“体有异香,洗之不去?世上居然还有样的奇人?”
“也正是因为她奇,所以贤贵妃才会中她,不然光是貌美的话,后宫里长得好的难道还少吗?”平贵人道。
“小主,听您的意思,您是觉得贤贵妃会成功吗?”绿珠问。
“成不成功的,我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贤贵妃次南巡把她也给带上。”平贵人道,“所以说咱们暂时什么都不用做,擎等热闹便是。”
平贵人心想,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么次南巡肯定有不少热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