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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第天没有让荔枝她们去承乾宫替她告假,而是早早起就准备去打卡了。
“等保康醒来之后,你们就告诉他我很快就来了。”静好虽然觉得没必那么宠孩,省得把孩宠得那么娇气,但是临出门前又担心保康醒来之后发现她没会哭闹,所以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奶』嬷嬷一句。
等『奶』嬷嬷应了一声之后,静好这才出门,到了承乾宫的候,发现来请安的嫔妃几乎已经到齐了。
“见过珍贵妃娘娘,给珍贵妃娘娘请安。”
静好一到,一些低位嫔妃就不说了,妃也得起给静好行礼请安。
“起来吧。”静好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没一会儿贤贵妃就里面出来了。
又是一轮请安行礼,等结束之后,贤贵妃转头看了静好一眼问道:“瞧着珍贵妃的气『色』,想来是已经休息好了吧?”
“有劳贤贵妃关心了。”静好道贤贵妃这么问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她来的第一天,荔枝就照着康熙说的,以她舟车劳顿辛苦了为理由来承乾宫跟贤贵妃告假了。
“你这是陪皇上出巡劳累所致,本宫自然得好好地关心关心了。”贤贵妃道,“毕竟就连太皇太后夸你有功,赏了你一柄玉如意。”
静好听着,原本以为贤贵妃这是吃醋了,或者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才特意提起的,但是谁道贤贵妃的目的根本不此。
她道,“不过既然太皇太后夸你了,珍贵妃你也别辜负了太皇太后对你的夸赞,省得让人说你这个贵妃做得名不副实,德不配位。”
“看来贤贵妃是又对我有意见了。”静好轻笑一声,那个“又”字上面刻意咬重了音,然后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妨直说吧。”
毕竟静好也不道自己哪里又惹到她,碍到她的眼了。
“既然珍贵妃这说了,那么本宫就直言不讳了。”贤贵妃道,“既然珍贵妃舟车劳顿,需好好休息,那么就不该那么不懂事地缠着皇上不放。”
“毕竟皇上长途跋涉也累了,你总该让他好好歇着,本宫道珍贵妃你是觉得自己伺候得好,如若不然皇上也不会经常去你的景秀宫。”
“但是像这情况特殊的候,珍贵妃你就不该逞能,毕竟这后宫里能伺候皇上的也不止你一个。”
贤贵妃这话听得静好有点诧异,倒不是没有听出来她说什么,而是正因为听出来了,所以才奇怪她为什么这么说。
“贤贵妃这话我听不懂了,这腿长皇上上,他自己不来,难不成我还能把人拽来景秀宫吗?”静好道,“再说了,我又不是皇后娘娘,难不成还能代管这主母之职?”
静好的话音刚落,贤贵妃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倒不是因为她反驳她,而是贤贵妃觉得自己被静好给内涵了。
静好不是皇后娘娘,难不成她就是了吗?
既然不是,那么静好刚刚的那番话岂不是跟指着她鼻说她越俎代庖没有什么区别?
这众所周,主母才需贤良淑德,劝夫君雨『露』均沾的,至于当妾的嘛,只需等着被沾就是了。
所以贤贵妃听到静好这话,能无动于衷就怪了。
贤贵妃皱着眉头看向静好,像是苦口婆心似的道:“如今宫之位空虚,你与本宫皆是这后宫之位份最高的两位,所谓其位,谋其政,珍贵妃你如今既然已经为贵妃,那么就该以作则,给底下的姐妹们做个表率。”
静好张了张嘴,正欲说话的候,又听到贤贵妃道,“原本咱们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皇上开枝散叶,延绵嗣的,可如今这两年里,宫里再无传出任何一点喜信,这间一长,后宫且不说,前朝也会有意见的。”
“珍贵妃你待皇上的心如何,本宫自然是了解的,但是我们总不好为了一己之私,就霸占着皇上不放。”
“宫里头那么姐妹,同是皇上的嫔妃,难不成你忍心看着她们和你差不的年纪,却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吗?”
“即便你真的忍心,那你忍心让其他的皇嗣久久见不到皇上一面吗?”
静好:“……”
哇哦,一段间没见,佟佳氏的本事见长啊。
前贤贵妃找静好的麻烦,是直接单枪匹马的,所以导致了最后是静好和贤贵妃两人打嘴仗,而其他的嫔妃们则看热闹。
但是贤贵妃现居然聪明了,明明是找静好的麻烦,但是却把其他的嫔妃一并拉上,而且还是拉到了自己的阵营上。
听听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那叫一个深明大义,顾大局。
毕竟贤贵妃前有爱吃醋,有心眼那是明眼人看得出来的事情,结果就连她这的人说得出来这的话了,静好是不答应的话,那么舍五入岂不是相当于主动承认她比贤贵妃更加爱吃醋,更加心眼?
然而现正得宠的人是静好而不是贤贵妃,所以她说这的话自然是说得掷地有声,大公无私了,这换做得宠的人是她试试看?她能这么干就奇了怪了。
这浅显的道理并不是只有静好一个人看得出来,但是不她说贤贵妃聪明了呢?即便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事情,但是只加上了涉及自己的利益之后,她们就可以假装自己没看出来。
“贤贵妃娘娘这话倒是说得没错。”第一个附和贤贵妃的人自然就是僖嫔了,她道,“这皇上是大家的皇上,珍贵妃娘娘这日日霸占皇上,难道心里头不会觉得过意不去吗?”
有了僖嫔的附和,其他因为贤贵妃的话而突然蠢蠢欲动起来的嫔妃们自然也不甘落后,跟着就你一言我不语地唱和起来了。
毕竟说实话,她们进宫之后,这辈除非是死,不然的话她们几乎就是这里生活一辈了。
如今她们正值青春年华就失宠了,那么日后还有那么的日日夜夜她们该如何继续下去?
一些处高位,自己的娘家又有本事的嫔妃倒是还好一些,至少即便不得宠,她们也不会被底下的奴才给欺负。
但是那些位份低下,娘家又没有什么本事的嫔妃就不一了,平日里被底下的奴才们怠慢就算了,有候甚至会被他们克扣份例和月例。
所以如今贤贵妃提起这件事,就相当于给了她们一个争宠的机会,这自然是叫人的心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了。
其他嫔妃们其实道静好现正得宠,而且看一半会儿的也不太可能马上失宠,但是她们的并不,她们就是想着她们偶尔能有一个侍寝的机会,这能叫她们好过一些,甚至幸运的话她们能够怀上一男半女的,那么日后她们也算是有保障了。
……
“我们不是才离开了两个月嘛,怎么感觉贤贵妃就像是吨吨吨地喝了一大车六个核桃,智商一下暴涨了那么?”
承乾宫出来的静好去的路上觉得很是稀奇,不是说她忘记了贤贵妃这个人其实是有脑的,而是这的招数,贤贵妃前就没有使用过啊。
可以说是新招了,而且还是挺有用的新招,君不见刚刚许嫔妃站贤贵妃那一边去了吗?
对于静好不地蹦出一两句她们听不懂的话这件事,荔枝她们早就习惯了,她们也没有句句去问个清楚,而是她的话里抓到重点就行了。
反正主说的那些她们听不懂的话,基本上是属于吐槽,不重。
“主,您是不是想道咱们离宫这两个月贤贵妃做了什么?奴才替您去打听打听吧?”杨梅看向静好,之前静好去蒙古的候,她也是随行的一员。
不过即便两个月没宫里,但是只静好想道的话,杨梅心想,她总有办法打听出来的。
“去吧。”虽然静好不是那么关心贤贵妃,但是如今她找麻烦找上门来了,静好自然得己彼了。
关于贤贵妃之前的两个月做了什么,荔枝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如今她这公然把静好架到火上烤,这不是陷她于不义吗?
“主,如今贤贵妃当众这说,分明就是想『逼』迫您答应,那我们现该怎么办?”荔枝问静好。
“她何止是想『逼』迫我答应啊,还想踩着我扬名呢。”静好道,“你想想看,如果我不答应的话,那么肯定成了众矢之的嘛,但是如果我是答应的话,那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名声,因为这件事是贤贵妃牵头的,那么其他受益的人肯定更加感谢贤贵妃了。”
听到静好这么一分析,荔枝和杨梅的眉头皱起来了:“贤贵妃这也太有心计了吧?”
“那主您岂不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静好道,“明道贤贵妃这是给我挖坑,我还往里跳,那不是傻吗?”
“可是这一来,贤贵妃岂不是更有理由拿您的名声来说嘴了吗?”杨梅道。
说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不答应自然是有不答应的好处,但是这一来,他们主不就等同于拱手给贤贵妃送了一个给自己泼脏水的机会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静好笑着摇摇头,“但是你觉得我是那种那么意名声的人吗?”
当然了,人人想一个好名声嘛,谁愿意别人一提起自己的候就先皱眉头呢?但是静好绝对不会因为想一个好名声,就答应贤贵妃把康熙推出去,劝他雨『露』均沾。
不为了别的,静好只觉得这做实是太恶心了一点。
如果康熙自己去别人的宫里,那么静好无话可说,此脚踏实地,一门心思地攒她的养老钱就是了,但是她是绝对不可能康熙明明来她的景秀宫,她却把他往别人宫里推的。
她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不仅是恶心了自己,而且还糟蹋了康熙对她的那份心意。
他连给旁人赏赐得担心她吃醋,不是私底下给她送礼,就是明面上拉太皇太后来打配合,康熙这对她,静好又不是没良心的人,自然不可能心里毫无触动。
“再说了,你们主我呀,自认为自己现还没那么快失宠的,贤贵妃是真的太过分了的话,你们当皇上会眼睁睁地看着而无动于衷的?”静好笑道。
不是她吹哈,她现后宫里横着走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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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和杨梅两人听了,也是心下一松,笑了一下道:“那也是,毕竟皇上待主您有好,咱们明眼人能够看得出来的。”
所以她们确实是不用那么担心,因为万岁爷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主被欺负的。
有同想法的人还有襄妃她们,今天请安的候,附和贤贵妃的人很,但是也有像襄妃她们这不做任何反应的。
原因无他,她们这些人么是足够清醒,很清楚贤贵妃这么干,成事的可能『性』不大;么是对康熙有所了解,道他不是那种会因为条条框框的规矩而委屈自己的人。
“主,照您这么说的话,那么贤贵妃这次岂不是又白忙活一场了?”彩云好奇地问,不得不说,她那个“又”字说得十分有灵『性』了。
“那可不一定。”襄妃笑道,“你们说佟佳氏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彩云彩月齐声道:“入主宫之位。”
“那就是了。”襄妃道,“这想当皇后的人,可不是仅仅靠裙带关系就可以当的,你们想想佟佳氏当初那个『性』,有谁看好她呢?”
“主,您的意思是贤贵妃现这么做,就是想给自己讨好名声?”彩月一下就明白了襄妃的意思,“所以即便到了最后皇上不吃她这一套,她其实也算不上吃亏?”
“还是彩月你聪明。”襄妃点点头道,“看来贤贵妃这下算是给自己找对路了,道和珍贵妃争风吃醋既争不赢,又落不得一个好,所以干脆换一种法。”
“那是真的叫贤贵妃得逞了的话,那么皇上会不会立她做皇后啊?”彩云有点担心,她们主和贤贵妃的关系本来就一般,后来贤贵妃的宫权被皇上夺了交给她们主之后,贤贵妃也因此而恼上了她们主。
现和贤贵妃一起执掌宫权就不用说了,她肯定是看她们主不爽的。
是贤贵妃真的得偿所愿当上皇后的话,她们主手上的那点宫权不仅得交出去,而且日后还得贤贵妃的手上讨生活,哪能讨得了什么好?
“如果佟佳氏膝下无的话,那就有点说不准了。”襄妃道,“但是你们别忘了,她这会儿膝下还有一个阿哥,就冲着皇上对太殿下的疼爱,他如何舍得给太殿下添一个麻烦?”
别说什么阿哥不是贤贵妃亲生的,眼下乌雅答应算是废了,贤贵妃如果一直无的话,那么养她膝下的阿哥跟她的亲生儿有什么区别?
襄妃很清楚,当初皇上之所以立她姐姐为后,一方面是因为后宫里确实是需一个能理事的女主人,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道她姐姐招了,此生无法再拥有自己的血脉,所以他才会选择立她为后的。
所以贤贵妃想当皇后?
襄妃觉得么是她哪天快不行了,么是康熙哪天厌恶了太,不然的话她们后宫怕是没有下一个女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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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贵妃使出这一招来会不会欺负到静好且不说,反正康熙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欺负了。
被谁欺负呢?
当然是他的好大儿保康了。
京之后的第一天晚上他和他们一块睡,爱的康熙答应了;第天晚上保康耍聪明达到了目的,爱的康熙也忍了。
但是第三天晚上他还想和他们一块睡?
因为程担心静好太劳累而已经有近十天没有和她亲近的康熙:“……”
对这个儿突然有点爱不起来了。
“臭,你别得寸进尺啊。”趁着静好不的候,康熙面无表情地盯着保康,没有半点以大欺的羞耻感地“警告”保康,“今天晚上你必须去你自己屋里去睡,我和你额娘又不走,明天你一觉醒来依然能够见着我们的。”
康熙说的候保康就巴巴地看着他,等他说完之后,像是听出了自己阿玛对自己的嫌弃的家伙扁扁嘴,一副超级委屈难过的。
“阿玛,保康会乖乖哒~”
保康朝着康熙伸出自己肉呼呼的手,像是想抓他的衣裳,但是又怕他不高兴而显得有点畏畏缩缩的。
别心软,这兔崽惯会装相儿。
康熙绷着一张脸,心底里默默地“奉劝”自己硬起心肠来,不然的话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狗皮膏『药』黏上了,可甩甩不掉的。
康熙心底里是这对自己说的,但是他的手有自己的想法,一看待保康这可怜巴巴的,康熙就下意识地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真的是败给他了。
康熙一边抱着保康一边心想,真不愧是静好生的崽,稍稍装一下叫人心软到不行。
“臭,你跟你额娘一,吃定朕就对了。”
保康气人的候是真的很气人,但是招人喜欢的候也确实是很招人喜欢,就像现这,当他用他肉嘟嘟的脸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之后,康熙只觉得自己即便有天大的火气,也该被他给扑灭了。
这可心的孩真的很难叫人对他硬起心肠来啊。
于是靠着装委屈,保康又成功地混到了一次和额娘阿玛一块睡觉觉的机会。
当家伙躺自家爹妈的间,忍不住咯咯地笑了一声,他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的,榻上这一个天地里,保康目之所及,便是他的世界了。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呀?”静好低头看了一眼躺着也能够笑出声来的保康,脸上也不由地染上了笑意。
难怪说孩的笑容是最治愈的,静好表示,这确实是真的。
“因为和额娘一起觉觉~”保康凑近了静好,他动了动鼻,然后弯着眼睛道,“额娘香香。”
“香吧?”静好伸手『摸』了保康的手一下,然后道,“保康现也香香了。”
家伙嗅了嗅自己的手:“真的诶~”
“哈哈哈哈……”静好被保康这一句明显带着几分台wan腔的话给逗笑了。
一旁的康熙见状,也被他们母两人给逗笑了,可是等第天一觉醒来的候,康熙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意识模模糊糊的候,感觉到保康的屁股正怼着自己的胸口,他这个睡姿,明显就是把自己给睡“横”了。
不等康熙伸手把他正过来,他就突然感觉到自己胸口一阵湿热。
康熙:“……”
等康熙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事的候,他也一下清醒过来了。
这!臭!!!『尿』!他!!上!了!
还没有睁开眼,康熙的心情就开始不好了。
他不是不道孩很的候会『尿』床,但是因为他没有和孩一起睡过觉的经历,再加上前两天晚上保康没有做过这的事情,所以康熙突然被『尿』一的候才会这么惊讶和无语。
据今日上朝的大臣们忆,这天的万岁爷上朝那脸『色』黑得哦,跟锅底似的,但是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啊。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保康一点没有『尿』自家亲爹一的心虚和愧疚感,反正他还是孩嘛,又不懂事,就别跟他计较啦。
不计较?
康熙心想,不计较是不能不计较的,而且他不仅计较,他还新“仇”旧“恨”加起来一块计较。
于是这天晚上保康被『奶』嬷嬷抱去洗白白来之后,就发现他额娘不见了。
“我额娘呢?”
“我那么大一个的额娘呢?”
“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