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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嫔既然能够从小小一介宫女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成为嫔位主,甚至顺利生下两皇,她自然是不缺心计和头脑。
要是自的孩能够出生在一吉祥的日里,这是一件事吗?
这当然是一件事,但是前提是——
这必须是自然临盆而不是因为服下催产『药』!
没错,这几天确实是德嫔的预产期,左右不过这几天会瓜熟蒂落,但是今天她的发动确实是因为服下催产『药』,所以她才会孩生在二月二这一天。
而让德嫔服下这份催产『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娘家的人送到她身边的李嬷嬷。
德嫔正是因为信任自的娘家人,信任李嬷嬷,所以才会对她不设防,谁曾想到她怀上这孩之后千防万防,最后在临门一脚的候竟然没防住——
被自信任的李嬷嬷给坑一。
“主,您是说李嬷嬷被人给收买?”金钗和银钗听到德嫔的话,脸上因为自家主顺利生下一小皇的喜悦也淡去几。
金钗和银钗两人跟李嬷嬷不一样,她们是在背景清白的情况下跟在德嫔身边伺候的,原本她们两人都是德嫔的心腹,是永和宫当之愧的大红人。
但是自从李嬷嬷来之后,她们两人被压一头。
毕竟在宫里,嬷嬷的位确实是比宫女要高,而李嬷嬷又是德嫔的阿玛送来的人,于是在李嬷嬷的面前,金钗和银钗只能够选择低头。
也是在德嫔并没有改变对她们的态度,在她们之间更加信任和看重她们,有很多事情德嫔甚至只告诉她们而没有让李嬷嬷知道。
这才让金钗和银钗没有生出多不平之心,反倒是更加忠心德嫔。
“不,的意思是说她被人利用。”德嫔在发动之后,一边承受住娩的疼痛,一边仍然不由自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德嫔确实是不怎么重用李嬷嬷,但是这并不是因为李嬷嬷不忠心,而是因为她不机灵,而且也不怎么懂得变通,所以德嫔还是更爱用金钗和银钗。
但是即便如此,德嫔也是信任李嬷嬷对她的忠心,不然的话在她怀有身孕的这段间,她也不会自的膳食都交给李嬷嬷来管。
在她吃下李嬷嬷递给她的那份加催产『药』的馄饨之后,德嫔很快发动,当她以为这是自然的瓜熟蒂落,可是当她注意到李嬷嬷突然变得兴奋的表情,德嫔才发现不对劲的方。
当德嫔的第一反应是李嬷嬷出卖她,可是从她求饶的话中她才知道——
李嬷嬷确实是出卖她,但是却是奉她阿玛的意思出卖她的!
“威武大人说,主您要是能在二月二这样的日给万岁爷添丁的话,万岁爷肯定会龙颜大悦的,而且如果主您的诞下小皇的话,那么有这样一的出生日,万岁爷肯定会另眼相待几的。”
“威武大人还说,主到候趁机复宠,也未尝不可。”
李嬷嬷口中所说的威武大人正是德嫔的阿玛乌雅·威武,乃内务府三旗护军营的护军参领。
既然威武出身内务府,那么即便自的女儿身处在康熙的后宫,他自然也有自的消息渠道知道有关于德嫔的事情。
可惜这小半年来威武得到的都不是什么消息,先是康熙有新宠,再是自女儿被佟佳贵妃当众折辱,后来更是传来德嫔失宠的消息,这让威武如何不心急?
要知道他们都指望着德嫔能够更上一层楼,这样他们乌雅一族才能够走得更远、更高。
只是威武再是心急,他也做不什么,一来因为他们不敢主意打到康熙的身上,二来因为威武知道自的这女儿向来是一有主见的。
即便他是她阿玛,她都不一定听他指挥。
直到威武听别人提醒,才想起自的女儿这几天也快要生,而没过两天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
威武当下突然想到一能帮自女儿复宠的机会。
威武自是男人,也是一父亲,当年他虽然重男轻女,但是为什么偏偏看重德嫔?原因是因为他女儿出生在三月十九日,而这一天正是太阳星君的诞辰。
虽然因为前朝的原因,大清打压道教,但是威武却听德嫔的生母塞和里氏的话,她说:“太阳君,主照临六合,舒和万汇,如世人运炁逢遇,多有喜庆,宜弘善以迎之1。”
原本威武是不信这话的,但是谁知德嫔出生没多久,他升官,而这女儿也从小表现出她聪慧的一面,入宫后更是平步青云,这让威武更加确信自女儿的不凡。
所以威武心想,要是他女儿在二月二这天顺利产的话,万岁爷知道那得多高兴啊?
于是威武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吩咐李嬷嬷在二月二这一天给德嫔下催产『药』。
不是威武□□,而是他很清楚他这女儿向来谨慎,跟她商量的话说不定商量来、商量去,二月二这么过去。
机会难得,不想错过的威武只先斩后奏。
从李嬷嬷那里得知自父亲的打算之后,德嫔被气到直接动胎气,这下她是不想生也得生。
但是在生的过程中,德嫔却痛到恢复理智,细细捋清楚事情之后,德嫔道:“阿玛不会随便『插』的事情,但是这次他却越过直接吩咐李嬷嬷她先斩后奏,这一定是被人给利用。”
她阿玛向来粗枝大叶,如果不是有旁人的撺掇,他又怎么可能想到用这办法来“帮”她复宠?
说实在话,比起是威武的自主张,德嫔宁可自是被人给算计,这样至她能够堂堂正正让人彻查这件事,洗清自的嫌疑。
但是现在给她下『药』的人是李嬷嬷,而李嬷嬷是得她阿玛的吩咐,所以这候即便她喊冤,怕是也没有几人愿意相信她是不知情。
德嫔第一次尝到哑巴吃黄连的滋味,因为她现在的是有苦难言。
“那现在怎么办?主。”金钗和银钗一听德嫔的话,终于知道她刚刚为什么不愿意让太医近身,因为只要太医一脉,肯定知道德嫔服用过催生『药』。
如果是旁人下的催生『药』倒是不怕被太医知道,可偏偏……
金钗和银钗现在不由替自的主觉得委屈,明明被自亲阿玛给坑一,却还得在生孩这样的紧要关头替他掩饰下来。
“先查清楚到底是谁在算计。”德嫔刚生完孩肯定是很疲惫的,但是她却没法直接闭上眼睛去休息,她强忍着疲倦对金钗和银钗吩咐道。
“现在怀疑两人,一是佟佳氏,一是郭络罗氏,与她们两人的恩怨,你们也是清楚的,她们是最有可能对下的人。”
“所以你们让李嬷嬷给阿玛传话,让他查清楚撺掇他的人到底是谁的人,另外约束永和宫上下的人,让他们不要得意忘形。”
德嫔细细吩咐金钗和银钗之后,最终还是扛不住疲倦沉沉睡去。
小儿既然都已经出生,德嫔也没有办法将他重新塞回肚里去,所以她能做的,是尽量淡化掉他在二月二出生这件事。
德嫔是想要复宠没错,也想让康熙对她的小儿另眼相待也没错,但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这件事一旦被捅出去的话,这往小说,那是她头脑发昏干蠢事,但是往大说,那可是她为复宠不择段,竟然主意打到皇嗣的身上。
虽然孩是她身上的一块肉,是她亲生的,但是在紫禁城里,嗣是天然比嫔妃尊贵的,绝对不可能发生像“他/她是生的,想打打,想骂骂”这样离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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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内的欢喜之下的暗『潮』涌动并没有传到康熙的面前,他只知道德嫔今天顺利产。
虽然康熙已经有几儿,但是德嫔又给他生一,他自然是高兴的,毕竟都是他的嗣嘛。
“传朕旨意,德嫔生有功,让她坐月,等回宫后朕再赏她。”康熙道。
梁九功连忙应一声,心想德嫔还的是有福气啊,虽然第一次生的孩给佟佳贵妃抱去抚养,但是自转眼又生一儿,而且还是生在二月二这样的日里,可不是有福气吗?
德嫔要是能抓住机会,乘势而起的话,那么说不定复宠指日可待。
而德嫔能不能借着这孩复宠静不知道,她只知道德嫔今天生孩,而且生的还是男孩儿。
“小主,您别往心里去,小皇您也会有的。”
荔枝和石榴两人见静知道德嫔产的消息之后脸『色』变,都以为她是担心那拉氏、宜嫔和德嫔接连产,再加上德嫔今儿又那么巧生在这一天,所以心里不舒服。
荔枝和石榴两人不说小皇还,一说静的心情更加不。
虽然静穿越之前对清朝的历史也没有十深入解过,但是除九夺嫡之外,至她还知道康熙有一残疾的儿排行第七,叫胤佑,生母是成妃戴佳氏。
静不确定自是不是历史上的那成妃,也不知道自肚里的这孩是历史上的胤佑,但是德嫔生下第二儿之后,现在康熙的后宫里确实是只有她一人怀有身孕,而且也只有她一人姓戴佳。
静:“……”
这搞得她难说服自一切都是巧合啊。
于是等康熙来到如意居的候,发现静有点魂不守舍的。
“这是怎么?”康熙问,“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静当然不跟康熙实话实说,因为这事儿没法实话实说,她总不可能说自做梦梦到历史吧?
但是康熙却不信,心想要是没事的话,她能这么没精神?于是在如意居更衣的候,康熙让梁九功去打听打听。
然后康熙知道静是知道德嫔产的消息之后才这样魂不守舍的。
都说下的女该温柔贤惠,善良大度,康熙知道人人都不是圣人,但是他确实是不喜女争风吃醋。
因为他进后宫除是为传宗接代之外,最主要的目的是为让自放松放松,要是他整日里日理万机完,还得处理后宫嫔妃们之间的那点琐碎事,那他岂不是能活生生的自给累死过去?
而且静是他的嫔妃,德嫔也是他的嫔妃,按理来说,静能为他生儿育女,德嫔自然也能为他生儿育女,甚至论资历的话,德嫔比她更早伺候他。
如果换做别的嫔妃,康熙或许会不高兴,或假装不知道,但是换做是静的话,康熙却忍不住替她开脱——
虽然女善妒不,但她现在正怀着孩,情绪起伏难免会比较大。
“这戴佳氏,学不学净学贵妃的拈酸吃醋。”康熙摇摇头,似是不满说这么一句。
梁九功在一旁听着呢,他在康熙身边伺候这么久,总不可能连他到底是不满还是假不满都辨不出来。
再说,静的品级再是不高,那也是主,还是得宠的主;而他的品衔再高(仅指太监品级),那也只是奴才而已。
康熙能够说静的“不”,他却不能,不仅不能,梁九功还得赔笑道:“万岁爷,奴才虽然是阉人,不懂情爱,却也听说过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所以戴小主拈酸吃醋,那证明心里头有您哪。”
梁九功说这些话并不是因为他知道静心里头是怎么想的,而是他知道康熙爱听而已。
既然他爱听,那么梁九功当然不会错过这样哄主高兴的机会。
“你多嘴。”康熙训梁九功一句,但是这明显不带任何怒意的,然后梁九功确定——
这话万岁爷果然爱听。
于是趁着康熙更衣这段间收拾自心情的静发现等他更衣回来后,似乎心情很?
“皇上刚刚是去更衣吧?难不成如意居里有什么能逗人开心的东是不知道的?”静笑着问道。
她也想开,别管她是不是的是历史上的成妃,算的是,她肚里的孩也不一定会生而残疾。
毕竟她那么健康,而康熙又不是一有什么暗疾的人,只要她在怀孕的这段间不要『乱』吃什么东,乖乖养胎,提防着别人的算计,她肯定能生一健健康康的宝宝的。
再说,既然她都已经穿越,那么说不定蝴蝶效应早启动,她肚里怀的保不齐是可可爱爱的小主呢。
静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自知道历史,所以她惊慌失措,提心吊胆的,她现在才怀孕不到两月呢,未来还有几月的间,难不成她要一直活在惶恐不安的情绪里吗?
这样别说能不能生一健康的孩,她能不能顺利生产都是一大问题。
所以没必要想那么多,静心想,世上最愚蠢的事情之一大概是庸人自扰。
康熙自然是不知道静自自给开解,他换一身衣裳出来之后见她恢复如常,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是觉得她这是在强颜欢笑。
她这是怕他责怪她吗?
康熙有点奈,也有点心疼:“要是有的话,朕还能不带你去看?”
一边说着,康熙一边伸拉着静坐下,他问她,“今儿二月二,你吃酱肉没有?”
“吃,早上配着白粥吃的。”静道。
“白粥?”康熙下意识皱眉,“今儿又没有胃口?”
“皇上这是打哪儿听来的谬论?谁说喝白粥是没胃口?”静笑着道,“今天胃口着呢,是起床的候想吃油条,御膳房的人大概是觉得太油腻,所以给配白粥和一些小菜。”
“朕以为你早上会吃馄饨?”康熙和静一块用膳过这么多次,自然也发现她对鸡汤小馄饨挺情有独钟的。
“没,本来打算吃龙须面的,结果吃一口没吃。”静说着又问康熙,“你今儿早上吃什么?”
“吃龙须面和酱肉。”康熙道,“既然你早上没吃,那待会儿让人送一份过来?”
“不要。”静摇头,“今晚不吃龙须,吃龙鳞,已经让御膳房待会儿送春饼过来啦。”
所谓的春饼是、用面粉烙制而成的,因为烙得很薄,所以也称之为薄饼。
这春饼当然不是这样直接吃,一般都是卷着菜来吃,静道,“还让御膳房给做烤鸭,到候咱们用春饼卷着吃。”
“卷着烤鸭吃?”康熙突然有点奇,因为现在的人吃烤鸭跟吃烤鸡一样,都是烤然后直接斩块上碟的,不论是大小还是因为有骨头,都不适合用春饼卷着吃。
但是当御膳房的人将膳食送上来之后,康熙看一眼笑——
难怪静能用春饼卷着烤鸭吃呢,敢情这烤鸭是只有皮没有肉也没有骨的?
没错,是没有骨也没有肉只有皮的烤鸭。
有一说一,静吃烤鸭的候最喜欢吃的是那又脆又香的烤鸭皮,她觉得整只鸭的精华都在这皮上面。
静将一块春饼摊开后,将烤鸭皮、胡萝卜条还有黄瓜条都夹上之后卷起来,然后沾上甜面酱夹到康熙的碟上:“来,尝尝看不吃?”
康熙也十赏脸,夹起吃,不得不说也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康熙笑道:“在吃这件事上面,你的脑瓜倒是挺使的。”
“当你这是在夸。”静给康熙卷一之后又给自卷,不过她没有沾甜面酱吃,比起甜面酱,她更喜欢吃甜辣酱。
甜甜辣辣的甜辣酱显然比甜中带咸的甜面酱更加合适静的胃口,卷一又一,静吃得心满意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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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意居用完膳之后,康熙也没有走,直接留下来。
虽然说天亲耕确实是一种政治秀,但是康熙确实是卖力气,再加上带领文武百官祭祀先农神等等,这一天下来,康熙着实是有点累。
但是即便如此,康熙用完膳后还是让梁九功带人将奏折搬过来让他批阅。
静也没管康熙,自做自的事,等夜『色』渐渐深,静也擦干头发上塌。
按理来说静如今怀有身孕,康熙是不应该在她这边留宿的,但是他是皇帝,他愿意留宿,有谁还敢拦着不成吗?
至于静,她也不会傻乎乎装什么贤惠,康熙往外推——
虽然她已经决定要守住本心,但是守住本心归守住本心,不代表她要拒绝送到跟前的恩宠。
再说,反正康熙每次去她的景秀宫也不是次次都要酱酱酿酿,偶尔也是单纯的盖被睡觉而已。
不过之前是想纯盖被睡觉纯盖被睡觉,而现在是不得不纯盖被睡觉而已。
“皇上。”静突然开口道,“你说这一胎会不会是一小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深人静的原因,明明已经想开的静忍不住又想到这问题。
她觉得生男孩还是不够保险,她还是生女孩吧,这样她保准不是历史上的胤佑。
然而不知静心里头担忧着什么的康熙闻言,以为她是担心自会生女儿,他心想,其实小皇也,小主也罢,他肯定都喜欢的。
如果先有儿,那么保不齐下一胎是女儿,要是先生女儿的话,那么指不定先开花后结果嘛。
不过现在话肯定是不能这么说,康熙道:“放心吧,朕有预感,你这一胎一定是小皇。”
康熙这句话本来是想要宽慰静的,可惜心办坏事,他这句话在本来担心自会怀一不健康的男宝宝的静听来,四舍五入相当于在说——
认命吧。
你怀的孩确实是有『毛』病的。
静:“……!!!”
她不能对他动刀动枪的弄死他,那能放屁臭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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