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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峰感觉那女孩子的身影有些熟悉。
于是过去街对面一看,原来是之前在黎叔家里遇到过的小姑娘,桃子。
“你干什么?”眼看那胖妇人骂完还不够,还要伸手去掐桃子的胳膊,徐峰当即上前,一把将她推开。
“你他妈谁呀,敢管老娘的闲事!”那胖妇人气势汹汹。
不过眼看着徐峰年轻力壮,倒也不敢真上来动手。
“你……你是徐哥?”桃子认出了徐峰,有些高兴,“徐哥你别怪老板娘,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徐峰见她浑身上下湿透,冻得发抖,拉着她就走。
那胖女人还在后面跳脚大骂,“死丫头,你去哪里……”
徐峰带着桃子进了一家女装店,给她买了身衣服,换好出来。
“徐哥,这衣服多少钱啊,我……我能不能慢慢还你……”桃子怯生生地说。
“不急,你饿不饿?”徐峰问。
桃子紧咬着嘴唇没说话,但看她的样子,肯定是十分饿了。
徐峰带着她来到刚才那家面馆,店里面坐着三两个客人,生意很是冷清。
“哟,还买了身新衣服,你谁呀,是不是这丫头片子的家人,赶紧赔我钱!”那胖胖的老板娘从后厨出来,见到二人,立即大呼小叫。
徐峰带着桃子找了个位置坐下,拍了拍桌子道,“上两碗红烧牛肉面,等吃好了再找你算账。”
那老板娘给气乐了,“嗨哟,还找我算账,成,两碗面四十!”
一会儿功夫,两碗面上来。
徐峰吃了几口,味道只能说一般,桃子那小姑娘却是狼吞虎咽,也不知是饿了多久。
“桃子在你家干活?”徐峰放下筷子问。
“是!”老板娘把手一摊道,“你是她家人是吧,正好把钱赔来!”
“平时不给她饭吃?”徐峰语气发冷。
老板娘抱屈道,“这你可别冤枉我,你家这姑娘别看瘦不拉几的,就是个饭桶,每顿吃两大碗米饭填不饱!”
徐峰看向桃子,见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知道这老板娘并没有乱说。
这倒是让他有些吃惊,这么小小身板一个姑娘,怎么有那么大饭量。
见她一大碗面三两下已经下肚,让老板娘再给上了一碗。
“刚才说赔什么钱,摔你店里碗了?”徐峰问。
老板娘撇撇嘴道,“那道不是。我也不是那种黑心老板,摔个碗也不至于让她赔!是她害了我全家,我现在老公孩子都在医院,医药费我都不知上哪找!”
徐峰不由好笑,“你家人住院,跟人家孩子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老板娘大声道,“这丫头之前来找工作,我看她可怜,就收了她,结果没过几天,我家里就接连出事,店里生意也凉了一大截!”
“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死丫头就是出了名的丧门星,挨谁谁倒霉!”
“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可不是我胡说八道!”
“连他亲爸都不要她了,你自己问问,我有没有冤枉她?”
徐峰见桃子捧着面碗,眼泪一颗颗往下掉,但并没有反驳一句。
“桃子,记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桃子点点头,怯生生地把生辰报了出来。
徐峰一算,好家伙,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差的命格。
至阴至邪,孤煞入命,不仅自身是个招阴体质,极容易引邪祟上门,而且但凡接近她的人,都会容易撞邪遇祸。
“我们家本来好端端的,就是因为我好心收留了她,害得我老公孩子,差点就送了命,你说我气不气?”老板娘越骂越是来气。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桃子眼睛通红,扑通一声就给老板娘跪了下来。
徐峰赶紧把她拉了起来,让老板娘把事情经过说一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是这丧门星惹的祸!”老板娘气冲冲的。
不过骂了一通后,还是一屁股坐下来,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也就四天前,桃子怯生生地进来,问店里请不请人。
刚好店里走了个洗碗端菜的伙计,老板娘看她人也勤快,而且要的工钱又低,就把她留了下来。
结果当天晚上,她老公和孩子就说脖子疼,身上也有气无力的。
不说不觉得,这一说,老板娘也觉得身上不得劲,脖子也有点疼,就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
不过当时也没太在意,以为是最近累了。
第二天老板娘回面馆照常营业,桃子忙里忙外,也不叫苦,也不叫累,她倒是挺满意。
就是这生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变差了许多。
比起往常,至少了少了一大半的客人。
而且晚上回到家后,老公和孩子的脖子,疼得更加厉害了。
老板娘也睡不好,躺在床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闷得慌。
直到昨天夜里,她老公去学校接孩子放学。
过马路的时候,原本应该快速就通过的,可两人莫名其妙的在路上一停,结果被一辆面包车撞个正着。
人当时就送进了医院,幸亏车速不是很快,两个人虽然重伤,性命倒是保住了。
老板娘在医院抱着老公孩子哭了一通,回来越想越不对劲。
事后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在店里洗碗的端菜的小姑娘,是附近出了名的丧门星,走到哪祸害到哪。
父母离婚的时候,两边都不愿意要她。
最后还是她奶奶把她领走了。
可没过一年,她奶奶就病故了。
她亲爸无奈,只能把她给带了回去。
最近听说是被他亲爸和后妈给赶了出来,饿了两天两夜,才跑到面馆来,想找一份活干。
“你说说,你说说我是不是倒了血霉!就是因为良心好,收留了这祸根,我这都快被她害得家破人亡了!”老板娘说到恨处,啪啪地拍着桌子。
徐峰回头打量了一眼店内,此时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早已走光了,就剩下他们这一桌。
“这幅画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指了指正堂墙壁上一幅画轴。
画中是个扑蝶的女子,画得惟妙惟肖,纸张微微有些泛黄,瞧着颇有些年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