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潜质,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看着包扎齐整的手臂,杨洛调侃了一句。
以前在盘古小队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受伤这女人从来都是五花大绑的随便包扎一番了事,哪会想今天这般的体贴细心。
“少油嘴滑舌,不是看在你是中毒的份上我才懒得给你清理这么干净呢。”
横了杨洛一眼,蒋红妆站起身来透过窗子看了一眼院子里横尸的巫蛊师。
“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吗?”
“我跟人家拼命是不是还要调查一下人家的户口呀,你这要求也太多了?”
没好气的白了蒋红妆一眼,“别的不知道,只知道这货叫什么蒙巴猜什么乱七八糟的,对了老将军他们呢?”
“他们还在体育馆,我怕事情还没完,就先过来看看了,我这就叫他们过来。”
说着,蒋红妆放下手中的纱布便返身出了屋子。
杨洛则是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换了个更为舒服的角度,尔后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递向洪铁骨。
“抽吗?”
“抽!”
本以为后者会拒绝,结果洪铁骨没怎么犹豫便接了过去。
给对方点上,两个男人便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杨大哥,你以前在卫戍区呆过?”
“怎么会这么问?”
“去年我曾经去燕京进修过一段时间,跟卫戍区的一些兵切磋过,你先前用的一些招式好像跟他们很像。不过他们没有你这么强。”
吸了一口烟,洪铁骨干咳了几声解释道。
“刚入伍的时候呆过几年,不过后面就调去了其他地方。再后来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就被踢出了建制,沦落到现在在海城到小保安的地步,人生的大起大落当真是刺激啊。”
猛咂了几口烟,接着猛的吐了出来,杨洛仰天看着天花板,眼眸之中是说不尽的无奈跟不甘。
这边,洪铁骨原本想要安慰杨洛几句,却又不清楚眼前的汉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能选择沉默。
过了没几分钟,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接着便是拐棍杵在水泥地上的哒哒声,出去的蒋红妆带着洪万成老爷子跟胡逢春几人重新折返回来。
看到屋内杨洛跟洪铁骨在那里吞云吐雾,脸上原本紧张的神情旋即放松了下来。
“先前蒋小姐说你受了伤,我还担心的要死,现在看来问题不大。”
找了一张板凳坐下,洪万成一脸笑意的说道。
“死是死不了,不过被这毒蛇咬的滋味可是不好受,老将军,这次为了铁骨兄弟我可是拼了老命,您可是要补偿我一下。”
将烟蒂扔在地上踩了几脚,杨洛打趣的说道。
“好!这次你救了我家铁骨,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洪万成能满足你。”
洪万成倒是也爽快,脸上浮现笑意。
“也没啥,您外面酒架上的几瓶茅台分我一点就成,这应该不过分?”
“就这个,没有其他要求了?”
洪万成一愣。
“是啊,您老还想我要什么,总不能跟您在军中讨个职位?”
“军中职位倒不是不可以,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华东战区总部,让你担任华东战区特战大队教官,怎么样?”
洪万成一本正经的说道。
别人不知道这小子的底细,可是他现在却是清楚的很。
先前杨洛在这里对敌的时候,他特底跟这蒋红妆套了一些话,后者倒是也没隐瞒,直接将这小子在燕京曾经的一些事情说了一下。
这不说还好,一说吓一跳,这小子的资历简直可怕的要命。
让他来华东战区做特战大队的教官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老将军,您可别,我现在闲云野鹤舒服的不得了,可不想再被缰绳给束缚住,再说了,就我这水平平时对付个流氓还可以,让我教军中精英,那不是误人子弟嘛。”
杨洛脸上堆笑的说道,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自己明天本来是要陪媳妇一起外出视察的,今天被杜老爷子的事情折腾了一番,现在这大半夜又来此地对付巫蛊师本就一百个不情愿了。
你这老头子再给自己找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那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误人子弟?年轻人,你不厚道啊,你什么水平我不知道?怕事整个华东战区全部划了一遍也未必能找的出一个能在你手里过五十招的,你还在这里妄自菲薄?”
“你先前在燕京的一些事情蒋侄女已经跟我说了一些,你还要隐瞒吗?”
板着脸,洪万成一副生气的样子质问道。
“啊,啊?你真的什么都说了?”
猛然转头看向蒋红妆,杨洛叫苦不迭,这他娘的到底是自己的搭档还是这老将军的呀,自己在前面跟这巫蛊师浴血奋战,你后面就把自己给卖了?
“只是说了一些你过去的辉煌事迹,至于你出丑的事情倒是没有,杨洛,其实我觉得华东战区特战大队教官这个职位挺不错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促狭的对着杨洛眨了眨眼睛,蒋红妆丝毫没有出卖战友的觉悟。
“考虑个毛,要去你自己去,我明天还要陪媳妇去外地视察。”
轻哼一声,杨洛此刻郁闷不已。
“我倒是想去,只可惜我没某人的本事呀?老将军,这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您如果不许诺点什么,恐怕他真的不上钩。”
就这样双拳环抱,蒋红妆直接怂恿洪万成老将军诱惑杨洛了。
“说的也是,这没好处的差事的确没人愿意干,小杨,你看这样怎么样,你帮我训练华东战区的兵,我帮你恢复军籍,你看如何?”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原本靠着墙坐着一脸吊儿郎当的杨洛神情瞬间变的专注无比,看向洪万成的眸子之中流露出来的是深深的渴望,不过片刻之后却又是黯淡了下去。
“算了,老将军,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的军籍不是那么容易就恢复的,我得罪的人在燕京势力很大,我不想您晚节不保。”
“晚节不保?老头子我现在都快成了一个老木头了,还怕他个什么晚节不保?你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晚上我便已经看的清清楚楚,我相信你当初被踢出建制绝对是有小人作梗,我愿意替你出这个头,就是这么一回事。”
“军人没那么多拉稀摆带,给我一句痛快话,愿意还是不愿意?”
直视着杨洛,洪万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