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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拿不定注意,还有的帮忙劝说,“闺女,跟你爸回去吧!”
“就是,父女哪里有隔夜仇,更何况,为了一个野男人不值得。”
阮糯米没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咬着舌尖,手上的鲜血淋漓,“我是孟州钢厂科长阮糯米……他们是人贩子……”
她的声音很低,仿佛就低在了尘埃里面,没人能听见。
在光头男人走近,要扶着她的那一刻,变故丛生,光头男人突然被人一脚踹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又跌落下来。,重重的无力的咳嗽,似乎要把心肝脾肺肾都给咳出来了。
“干啥啊——抢人了——”光头男人跟要断气了一样,指责。
“你找死——”顾听澜一字一顿,眸光里面闪过波涛汹涌。
下一秒,阮糯米就进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她吃力的睁开眼皮,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芒,是那种绝望的时候,遇到希望,她好像看到了顾老师腾着五彩祥云来救她了。
“顾老师……”
喊完这三个字,她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是『药』效起了作用,不过这一次,她睡的时候,唇角还带着几分安心,真好啊!睡梦里面有顾老师。
顾听澜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她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几分,显然是受了很大的罪,眼睑处青黑一片,连睡着都有些不安慰,睫『毛』轻颤,好几次要想睁开。
顾听澜心疼的无以复加,他抬手轻轻的在她背上拍了拍,安慰,“睡吧,我们回家。”就这几个字,原本绷直了身体的阮糯米,瞬间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无意识的往他怀里钻了几分。
看的顾听澜心头一片柔软,不过,在抬头时,眼中泛着冷光,看着光头男人宛若看着死人。
光头男人被从地上爬起来,那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但是他却舍不得这么好的一个上等货,不由得有些庆幸,还好这一次他们找的借口好,他跪下给顾听澜磕头,“求求你,放过我闺女吧,我闺女在乡下已经定亲了,她是不可能和你私奔的。”
这一下子就站在了舆论的至高点。
旁边人开始质疑,“同志,你这是拐带人家闺女,这是犯法的。”
“就是,你在喜欢人家,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女儿可真不省心,跟着野男人私奔,都能把当父亲的『逼』着成这样。”
顾听澜不在乎别人说自己,但是却一丝一毫也不能接受,别人来说小骗子半分不好,他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对方惧怕的缩回了肩膀,他当着众人的面,一脚踩在了光头男人磕头的脸上,皮鞋的鞋底在他脸上来回的捻着,脸贴地,在青石板上摩擦,很快就渗出血丝,他不怒反笑,“你闺女?你配吗?人贩子?”
光头男人被踩的脸疼,浑身也疼,他在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不过他却明白了一件事,这个男人认识他们拐带的上等货。
一时之间,他竟然有几分害怕。
让他更害怕的还在后面,他听见对方说,“我们国家对于人贩子的刑罚还是过于宽松了,我看你死不足惜。”
顾听澜踩着脚上踩着光头男人脸,接着,当着众人的面,他轻柔的掰开到了阮糯米的手心,因为剪刀的缘故,手心满是伤口,鲜血淋漓,他看的的既心疼,又怒气冲天,他的脚从光头男人的脸上移开,到了对方的手腕,他语气淬着冰,“我家糯米上伤在手,我要你一双手!。”
随和他话落。
安静的空气中,只有骨头的咔嚓声,两声响过,光头男人的手腕齐断,光头男人尖锐的叫了起来,本就手上的嗓子,让他的声音,如同破锣一样刺耳。
顾听澜面不改『色』,他扫了一眼阮糯米的裤脚,她肤『色』白,肌肤细嫩,一点点的绳子捆绑,都在她腿脚上留下也显眼的乌青痕迹。
他眸『色』渐深,转为冰冷,走到光头男人的跪着的地方,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让他四肢伸展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踩在了对方的脚踝上,皮鞋踩着骨头,发出咯吱响声,接着是一阵清脆的断裂生。
顾听澜语气冰冷,“我家糯米伤了双脚,我要你一双腿!”
光头男人痛到叫不出声音,已经麻木。顾听澜的手段太狠了,让人胆寒,周围观看的人,静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赵公安他们赶到的时,周围寂静的可怕。
他扫了一眼众人,看到顾听澜怀里抱着的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找到阮同志了?”
顾听澜嗯了一声,他早已经脱了外套,全部搭在阮糯米身上,把人盖的严实合缝的,“我带人去医院,这里交给你了。”
赵公安这才注意到地上跟死狗一样的光头男人,他语气复杂,“好,我这就把他缉拿归队。”顿了顿,“我们在前面么的地方,抓到了他的同伙,是个女人。”他觉得有必要告诉对方一声。至于这里的烂摊子,他有些头疼。
顾听澜嗯了一声,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怀里的人,很快车子开了过来,他抱着人,上了车。
他抱着阮糯米坐在后排,坐上去后,“开车。”他吩咐司机。
司机刚发动车子,玻璃窗传来一阵敲响声,顾听澜摇下车窗,不意外会看到自己学生的面孔,是周国涛。
顾听澜面无表情,“有事?”
周国涛话到嘴边,却又无从可说,他问,“找到阮……同志了?”他目光在车中搜索,注意到对方怀里的人时,瞳孔骤然一缩。
顾听澜嗯了一声,关上了车窗,对着前排的司机吩咐,“开车!”
这一次,司机是真的把车开出去了,周国涛想去追,却吃了一嘴的尾气,他颓丧的一拳头砸在了路边的墙上,“总是晚一步!”他隐忍的喃喃。
医院。
顾听澜抱着阮糯米一路跑到医院,亲手把对方交给大夫后,也不打算离开,打算看着对方给阮糯米治疗伤口。
“家属出去。”大夫说。
顾听澜站在原地不动,“现在看!”
大夫没想到遇到这么难缠的家属,“病患是女同志,我们要给女同志检查身上有没有伤口,你你一个男同志站在里面做什么?”
顾听澜耳根一红,这才从病房退了出去。
他刚出来,叶惊雷就已经小跑着迎了上来,“老师,找到小师娘了?”他口中还有几分愧疚。
顾听澜嗯了一声,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病房内。
叶惊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到来意,“沈将军让您去找他一趟,要现在立刻马上。”这两天,老师为了找小师娘,恨不得把整个孟州市翻个顶朝天。
该用的关系,不该用的关系,该发的命令,不该发的命令全部做了一遍。
就在他来之前,还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老师把人贩子的四肢给打断了,人贩子是有罪,但是老师身为当事人,却以权谋私,动了私刑,这是触犯了规定的。
现在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把老师给拉下来,而这次,向来谨慎无比的老师却主动把把柄递过去,让对方来揪。
顾听澜面不改『色』,“再等等!”
“这里我和娇娇帮你看着,再不济不是已经通知了阮家的人了,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小师娘肯定没事。”叶惊雷劝说,“但您这边却不能在耽误了。”每多耽误一分钟,对方就要多给他定一想罪,这是拿未来去堵。
“那又如何?”顾听澜笑了笑,他眼中泛着温柔的光,“惊雷,我想亲耳听见她没事的消息。”
这下,叶惊雷也没说话了,他只觉得心酸的不行,他陪着对方一起等着。
不多会,冯明娇也过来了,她炮仗一样就要问出声,却被叶惊雷捂着了嘴,对着她摇了摇头。
冯明娇看着顾听澜神『色』复杂,她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
半个小时后,病房的门被打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出来,语气有几分敬佩,“病人没有大问题,就是为了抵抗蒙汗『药』,她舌头咬烂了,还有手心不知道被什么利器也戳烂了,至于手腕和脚腕的淤青,过几天就会下去。”顿了顿,大夫在人群中扫了一眼,问,“你们谁是顾老师?”
顾听澜往前走了一步,“我是。”
“病人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你进去看看她吧。”
顾听澜有一瞬间的愣怔,接着,他的腿脚比脑子更快的反应过来,已经到了病房里面,阮糯米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肤『色』苍白,像是水晶一样,他总是有种一碰即碎的脆弱感。
顾听澜坐在病床旁边,他守着她,目光一寸寸的在她脸上扫过,她柳眉蹙着,睫『毛』轻颤,苍白的唇一张一合,仿佛在说些什么,他贴耳倾听了过去,她喊的是,“顾老师……”一声又一声,又轻又软,仿佛跟羽『毛』一样落在顾听澜的心尖上,又酥又痒。
顾听澜想,为了这一声顾老师,不管是什么处罚,他都认了。
他贴着她耳朵,轻轻的回应道,“我在。”
随着这两个字,睡梦中的阮糯米那蹙起的眉尖也放松了几分,连唇角也多了几分上扬,像是找到了家长一样安心。
她无声的呓语,“顾老师,我好疼啊!”
顾听澜听到这几个字,心都要快碎了,碎成一半半的,他把脸贴着对方的脸颊,手握着她未受伤的手放在胸口上,他承诺,“顾老师会帮你报仇的。”
说完这话,他起身,目光留恋的在她脸上一寸寸的望着,仿佛要记在心尖上一样,刚转身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对方死死的握着,根本没法走。
顾听澜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意,再次把外套脱了下来,塞到她的手里,轻轻的说,“你啊!乖乖的好好养伤,老师帮你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