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的状态还算是稳定,也察觉不到她记忆有被动过手脚的地方,熊标本内不透气又闷热,她此时脸色发白的状态也能对得上。
所以苏明暂时把她划归到了可询问的对象中,只不过暂时没有提问,而是让她先吃好喝好。
拿出更多的食物和饮料来,表示自己这里吃的管够,而且不是法师手搓出来的那种垃圾,自己工厂里生产出来的果汁,那里面真的有0.003%的果肉成分呢,不完全是香精兑水,多少还有点营养吧?
显然安珀也没有品尝过异世界的饮食,她很快就专注于吃喝了,似乎什么也没想。
不过她可是个训练有素的军情七处特工,怎么可能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只不过是足够聪明罢了,之前提到温德索尔元帅,随后又是要食物,又是表示自己能够战斗,这些都在她的计划中。
她没有说什么要为丧钟效力之类的话,可处处都在表达出这种意思来。
而同样拿出一瓶酒来喝的丧钟对此并不在意,因为这反而是个好消息,证明安珀的思维并没有受到控制,她还有自己的行为习惯和人格。
那么由此可知,藏在暗处的敌人们并不是能够洗脑每一个人,或者任意修改目标的记忆。
对于意志力特别坚定或者智商很高,以及大脑有魔法或者奇物防御的一类对象,他们的这种手段排不上用场,基本无效,他们那一套并不是万能的。
看来并不存在第三方势力的介入,怪手还是那些怪手,他们背后的人只不过发动了更大规模的攻势,而且露出了更多的马脚。
只是有个问题萦绕在苏明的脑海里,那就是——为什么选艾泽拉斯?
艾泽拉斯所在的魔兽多元宇宙,于丧钟掌控或者变相掌控的众多世界中,都不算是多么高级的,它比不过DC和漫威不说,就连战锤和黑暗塔都比它更有价值。
就在安珀吃东西的时候,他让副官也抽空看了一眼那几个多元宇宙,得到的结论是一切正常。
敌人不可能是苏明到那里,它们的针对计划就在哪里发动,因为即便是以此来试探他的能力,这也做得太频繁了,用脚趾头都能察觉到,他根本不可能拿出什么真本事来。
反而是几次遭遇怪手,被他把那种古怪生物研究透了,就靠绞杀的能力,只要有的吃,就能吃出情报来,即便怪手对于幕后之人只是最低级的杂兵,但这也是亏的。而且艾泽拉斯这边的动静太大了,绑架所有‘人,,似乎是蓄谋已久。
哦,之前有只怪手给自己带话,说自己的道错了,难道他们这就要开始用另一种手段证明他们自己才是对的?所以绑走所有人是为了让他们在另一个‘更好,的世界里生活,证明另一条道才是对的?
暂时没有什么头绪,线索还是太少了,无法分析敌人的动机。
「教授,你觉得是这只黑的好?还是这只紫色的好?」思考之间,赫敏搂着两只夜刃豹来到了兽栏边缘上提出问题,她揉着两只大猫的脑袋,而它们也十分温顺地舔着她的手。
暴风城的兽栏是联盟最大的,只要是联盟的成员,其种族特有的坐骑这里都有,不光有豹子,还有大象和机械陆行鸟,甚至还有过去必须有相应军衔才能购买的巨型蜥蜴呢。
一开始她还有点担心猛兽不适合当坐骑,可是稍微接触了一下后,发现这里的坐骑都特别聪明,而且十分温顺,顿时就变得纠结起来了。
她挑选了好半天,最后就剩下了两只夜刃豹,实在是拿不准主意,就想着问问教授哪一只更好。
「我的学生啊,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所以这种时候要做的不是选择题,而是应该全都要。」
苏明靠在兽栏的木头栏杆上喝着酒,就
像是在自家农场收工后欣赏田园风景一样平静:
「人都没有了,想来他们也不会介意你多骑几只大猫的,你完全可以再看看那边的装甲大象和军马,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再带你去趟诺森德,让你看看天灾军团的坐骑,对了,骷髅军马怎么样?以后你可以骑着骷髅马去魔法部上班,是不是很拉风?"
每次都是这样,教授说了点什么,就像是说在她的心里一样,年轻的女巫已经开始疯狂心动了。
揉揉紫色豹子的脑袋,又摸摸黑色豹子的下巴,感受到它们湿漉漉的鼻子在掌心蹭着,听到那呼噜噜的声音,她觉得教授说得很对,自己确实应该选择全都要。
可是联想了一下自己骑着骷髅马去上班,一边在公路上驰骋,一边不得不朝路边的麻瓜行人们不断发射‘一忘皆空,魔法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魔法界的存在现在还不是让普通人知晓的机会,至少想要那么做之前,得先把妖精们的潜在威胁搞定。
「骑骷髅马去上班还是算了,不过这两只大猫我都要了。」女巫撩起法袍的边角,她袍子下面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这让她轻松翻过了围栏:「我该怎么带走它们?」「简单,艾泽拉斯的坐骑都可以变成一个哨子,放在储物包里。」这么说着,苏明从腰包里翻找了几秒,找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木头哨子来,塞到嘴里一吹:「哔——!」随着一阵烟雾出现,一匹看起来有点呆头呆脑的马出现在了教授胯下,像是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样,扬起两只前蹄直立而起,还发出一声嘶鸣。
这是苏明第一次来艾泽拉斯这边时买的坐骑,在东谷伐木场那边挑选的千金马来着,尽管后来几乎都没有再骑过,可收藏的意义不就在这里么。
它可以不好用,可以不好看,但别人有,自己就不能没有。
骑着马稍微走了几步,苏明又把坐骑收了,变成哨子拿在手里给学生看。
「等等,教授,为什么你说得这么理所应当啊?」赫敏一副某龙大哥双手捂头的动作,以世界观崩坏的表情提出异议:「一只活生生的动物,突然就能变成一个木质的哨子,还能再从哨子变回来?其中的原理是什么?这明显不合理吧?」
上次自己和教授一起到艾泽拉斯来玩,可没见到这一幕啊。
安珀在一旁吃着火山石烤肠,同样也是一脸费解:
「坐骑变成哨子…这不是很正常吗?这位漂亮女士,你应该是家教超级严的贵族大小姐吧?以前是不是没有走出府门的机会,也从来没有见过坐骑呢?」
安珀觉得女法师很可怜,居然连马哨都没见过,那要是看到鸟哨能变成飞行坐骑,还得了?
对于土著的猜测和打量,女巫只是用‘你在逗我,的表情看着特工,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不确定自己说的话是不是这人能听的,免得教授还要洗掉这土著的记忆或者杀她灭口。
反正在自家那边,动物是不能变成哨子的。
即便是用变形咒,也只是能把死物变成结构简单的活物,如果反过来,能把活物变成其他死物,估计这会是最黑暗最邪恶的黑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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