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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诗诗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情绪,抬眼望向喻以默,冲他点了点头,“那我听你的,明天回国。”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被那些人绑过一次,如果她还留在这里,不仅不能帮到他什么,说不定还会给他拖后腿。
与其这样,她倒不如离开。
看到她答应,喻以默收紧的眉头慢慢舒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正要开口,谁知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阮诗诗下意识身子紧绷,有些慌乱。
喻以默见状,立刻起身,走去开门。
门打开,杜越站在门外,面上带着几分隐隐的慌乱,“苏煜成回来了,受了伤,我去看他,感觉他带着气,喻总,要不你去看看?”
喻以默闻言,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停顿两秒之后,他微微颔首,“我知道了,等下就去。”
杜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喻以默将房门关上,想到刚才杜越说的那些话,面色不由得沉了沉。
今晚的事,他们费尽心机,部署了这么久,就是等着抓到徐峰明的那一刻,可偏偏老k先下手为强,抓阮诗诗,让他们这边成了被动的那一方。
人没抓到,还挂了彩,苏煜成自然会不悦。
他转身迈步往回走,不经意抬眸,就看到阮诗诗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两只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两只蒙着一层水雾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看。
他下意识皱起眉,“你干什么?”
不好好在床上躺着,竟然还光着脚踩着地板,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受凉吗?
阮诗诗心头有些压抑,脱口而出,“明天你不走吗?”
他不走,就意味着他还要继续留在这跟那些人周旋,意味着他随时随地都处于枪林弹雨之中,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受伤。
不知为何,她一想到这些,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一般,有些喘不上气来。
喻以默沉默了一瞬,接触到女人带着几分担忧的眼神,顿时心头涌出一种莫名复杂的情绪。
几秒后,他迈步上前,伸手将她往后一推,将她推到了床上,微蹙眉头盯着她光着的脚丫,答非所问道,“你要是出了事,老师也不会原谅我的。”
说着,他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随手盖住她的身子,又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手机,语气淡淡的道,“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明早杜越会来接你。”
他转身,迈步就要离开。
阮诗诗心头一紧,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喻以默。”
喻以默没回头,声音又冷又沉的道,“什么事?”
阮诗诗咬了咬唇,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末了,她喉头一紧,吐出了一句话,“你要小心。”
喻以默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后,勾了勾唇角,回答道,“知道。”
丢下这两个字,他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听到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阮诗诗突然感觉心头空落落的。
这次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因为他而起,也不追究她究竟是不是被他牵连,总之这次他救了她,这份恩情,她会记住。
翌日一大早,她刚醒来没多久,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在收拾东西,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她过去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杜越。
“阮助理,等下你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就准备走了。”
阮诗诗点了点头,轻声道,“对了,杜特助,有件东西麻烦你帮我送回去。”
说着,她转身,从旁边的小柜子上面拿过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男士衬衫,递给了他。
杜越扫了一眼,认出这个衬衫的品牌,心中就已经清楚了,他点点头,“交给我吧!我送回去。”
衬衫送还之后,阮诗诗又折回房间收拾东西,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她拉着行李箱走出房间,心中反倒有些不舍。
看着对面小刘的房间,阮诗诗有些犹豫,正想着要不要跟她打声招呼。
谁知杜越已经走过来,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不急不缓的道,“阮助理,罗姐那边我已经知会过了,说的是你因为身体不适提前回国,他们都表示理解。”
听他这么一说,阮诗诗只好点了点头,轻声道,“那走吧。”
去往机场的路上,阮诗诗有些惆怅,短短不到三天的泰国之旅,就这样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绑架而结束了。
那些宛如电视剧里的情节,竟然真真实实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行程,抵达江州机场时,已经到达下午。
江州的阳光相比泰国的温和了不少,踏上国土,阮诗诗心底又多了几份安定。
“诗诗!”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阮诗诗循声望去,看到接机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着黑色的嘻哈卫衣,露出两条长腿的宋韵安正站在栏杆后面冲着她用力挥手。
阮诗诗又惊又喜,下意识转头望向一旁的杜越,开口问道,“安安怎么来了?”
杜越脸上竟然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轻声道,“我事先给她发了消息,说你要回国,她自告奋勇要来接你。”
看到杜越一提起宋韵安时脸上浮现出的温和笑容,阮诗诗忍不住八卦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杜越就已连忙否认,“没有,我们只是朋友。”
他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脸上却掠过了一丝不自然。
阮诗诗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杜越表情丰富了不少,心中就已经明白。
她没多说,快步朝出口走去。
刚出去,宋韵安就飞快迎了上来,张开双臂一把搂住她,“诗诗,想死你了!”
一看到她,阮诗诗的心情也不知不觉的好了许多,“好啦,就三天没见,搞的像三年一样!”
宋韵安嘿嘿笑,“我可不管。对了,你不是说去四五天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听她这样问,阮诗诗突然顿了顿,想到昨天发生的恐怖的事情,心中有些犹豫。
这种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宋韵安了。
她随口搪塞道,“我生理期,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来就痛的死去活来的,没办法,那边的工作也不是特别重要,我就先回来了。”
宋韵安眨了眨眼睛,扫了一眼后方不远处的杜越,又忍不住问,“那为什么杜越也回来了啊?”
阮诗诗咬咬牙,飞快地搜寻理由,还没想好,杜越就已经迈步上前,一本正经的道,“国内有些紧急工作,我就先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宋韵安这才不再起疑,从阮诗诗手里拉过行李箱,喜滋滋的问道,“诗诗,这次有没有给我带泰国特产小礼物什么的啊?”
说起特产小礼物,阮诗诗愣了愣。
她走的匆忙,压根没想起这件事,唯一算得上是“特产”的,恐怕就是那被塞了半个行李箱的泰国卫生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