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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晋怀孕的消息一传开,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刘佳氏都还没有为自己又一次怀上五阿哥的孩子而高兴几天,就听说了五福晋也传来好消息,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刘佳氏差点砸了手里的茶杯。
“格格,您小心着些。”莺歌不等刘佳氏手里的茶杯落地,便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然后道,“福晋有好消息了那是好事,您便是再替福晋高兴,也得注意您自个儿的身子啊。”
莺歌这话刚落,因为五福晋怀孕的事情而失态的刘佳氏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转头看了一眼和一根木桩子似的垂眸立在一旁的嬷嬷。
那是她有孕之后五福晋特意从宜妃那儿替她要来的嬷嬷,明面上是说担心她这一胎,得为她找一个更稳妥的人来伺候,但是刘佳氏很清楚,实际上五福晋的目的就是找个人来监视她的。
偏偏这件事五福晋做得光明正大的,即便刘佳氏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够接受,又因为这个嬷嬷是宜妃身边的人,所以再是不高兴,她也得敬着她。
毕竟等她这一胎生下来之后,她还得回到宜妃身边伺候的,到时候她要是在宜妃娘娘面前告她一状的话,刘佳氏心想,她还能讨得了好?
所以再是不高兴,再是不喜欢,刘佳氏也只能够忍了,就像现在这样,明明不是替五福晋高兴却还是顺着莺歌的话往下道:“你说得对,我再替福晋高兴也得顾着自个儿的身子。”
嘴上这么说着的刘佳氏心里头却想到,福晋这一招真的是太狠了,往日里她果然是小瞧了她。
五福晋并不知道刘佳氏心中所想,知道她怀孕之后之所以去宜妃那儿给刘佳氏讨了一个嬷嬷,并不是因为她想要给刘佳氏添堵。
相反,五福晋这是防着刘佳氏给她添堵呢。
嫁给五阿哥这么久,五福晋也和他的小妾相处了这么久,对于刘佳氏是什么样的人,她不说十分了解,也有七八分了。
她这个人心计是有的,手段也是有的,可惜性情急,容易冲动行事,得亏身边有一个莺歌能够劝得住她。
五福晋心想,她知道刘佳氏即便再不喜欢她,也不大可能会拿自己肚子里的骨肉来陷害她的,但是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总得防着她哪天脑子进水了吧?
再说了,刘佳氏即便只是一个格格,但是肚子里怀着的也是五阿哥的骨肉,即便她不在意,她婆婆宜妃也不可能不在意。
所以刘佳氏身边多了一个宜妃派来的嬷嬷,对她而言,利大于弊,因为宜妃派来的人肯定不可能害刘佳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五福晋心想,如果刘佳氏聪明的话,就该好好地笼络那个嬷嬷,让她尽心伺候自己这一胎,要是不聪明的话……
那就是她的事了。
五福晋没有怀孕之前都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刘佳氏的事,更别提她现在传出好消息了。
虽然三年抱俩她是做不到了,但是三年抱一她还是做到了呀,五福晋美滋滋地想到,哎呀我可真有出息。
于是等五阿哥甫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福晋正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己的肚子,高兴到连他回来都没有注意到。
对此,五阿哥并没有因为被怠慢了而觉得生气,相反,他更加怜惜自己的福晋了。
五阿哥心想,果然,福晋还是很在意大婚这么久了她都迟迟没有怀上孩子的事情吧?
五福晋虽然高兴,但是不至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屋子里的奴才们一给五阿哥请安,她就回过神来了。
抬头朝着门口看了过去,见五阿哥面上也带着笑,五福晋便起身给他行礼。
“你现在有孕在身,就不必跟爷这么客气了。”五阿哥三步并两步走到五福晋面前,伸手就扶起了打算给他行礼的妻子。
五阿哥既然这么说,五福晋倒也不勉强,抬眸朝他看了过去:“爷怎么也那么快知道了?”
“守大门的小太监机灵,爷刚一进门他就跟爷道上喜了。”五阿哥顺势扶着五福晋坐下后道,“你有喜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早派人告诉爷?”
“爷要是提前知道的话,今儿就不至于回来得这么晚了。”
光顾着自己高兴压根就忘了还有五阿哥这个人的五福晋:“……”
“这次是我疏忽了。”五福晋难得地觉得有几分抱歉地对五阿哥道,“忘了谁我也不该忘了您这个大功臣才对的。”
虽然五阿哥确实是有点不太中用,但是好歹还是让她怀上了,五福晋心想,俗话说得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怀上孩子之后就把五阿哥忘到天边去确实是有点不该。
五·大功臣·阿哥:“……???”
虽然事儿是这么一回事儿,但是为什么听起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
五阿哥觉得自己福晋说的话怪怪的,而胤礽同样也觉得大阿哥今天特别怪。
至于是哪里怪?
怪讨人厌的。
“太子,你说我该选哪处作为我的府邸更好呢?”大阿哥……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直郡王才对。
就连五阿哥、七阿哥和八阿哥这样没有战功的皇子都能够在前段时间的封爵当中被封为多罗贝勒了,更何况是有战功,又作为康熙长子的大阿哥?
康熙直接封自己的大儿子为多罗郡王,并且赐“直”为他的封号,直一字既代表了正直,又有坦率之意,是一个寓意十分好的字。
康熙将这个“直”字赐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既是对他为人的肯定,又蕴含了对他未来的期许,可见康熙对自己这个大儿子的喜爱了。
对于大阿哥被封为直郡王一事,胤礽早就有所预料了,毕竟大阿哥到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入朝当差这么多年,身上又背有战功,让他一直当一个光头阿哥的话,也不像话。
所以一个多罗郡王而已……
胤礽心想,给他就给他了,他如今也是当阿玛的人,偶尔也能够体谅他皇阿玛。
毕竟他是他皇阿玛的亲儿子,难道老大和其他人就不是了吗?
既然都是,那么他皇阿玛就不可能只疼他一个却不疼其他的儿子的,就跟他疼大儿子,也疼小儿子和小女儿一样。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得知康熙封大阿哥为直郡王的时候,胤礽不仅没有吃醋,反倒是还有心思调侃他皇阿玛给老大选这个封号可真的是选对了。
老大那家伙可不就是直了吧唧的吗?
这会儿的胤礽还是笑着的,可是很快的,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大阿哥除了被封为直郡王之外,还被康熙允许出宫分府另居,同时还一次性给了他二十万的安家费。
胤礽:“……”
他反悔了!
他要吃醋!
胤礽不羡慕大阿哥能够被封为多罗郡王,毕竟他自己已经当上了太子,而且一当就已经当了二十几年了,所以区区一个多罗郡王而已,胤礽压根不羡慕。
他真正羡慕的是大阿哥马上就可以出宫分府另居,同时还能够拿二十万的安家费!
虽然胤礽现在有一个很会赚钱的太子妃,但是钱这玩意儿,自然是没有人会嫌多的,尤其是现在可是足足二十万两,不是二十两,由不得胤礽不在意。
更别提直郡王他们马上就要搬出宫去住了,虽然胤礽对自己的毓庆宫没有什么意见,也知道毓庆宫象征着什么样的意义,但是他在宫里头已经住了二十几年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这紫禁城里一直住到死。
所以胤礽会不羡慕直郡王他们能搬出去住吗?
他可羡慕坏了。
虽然同样可以搬出宫去分府另居的人除了直郡王之外,还有新上任的诚郡王,但是鉴于诚郡王很有眼色,知道自己的太子二哥这会儿气不顺的时候,他自然是有多远避多远了。
哪里像直郡王,明知道胤礽现在心里头正是不痛快的时候,却偏偏非得要往胤礽的面前凑,不仅凑,还总是拉着胤礽向他讨教选址的事情。
老大那是讨教吗?
胤礽暗暗磨牙道,分明就是跑到他面前来炫耀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还真的让他给炫到了!
胤礽:“……”
就好气。
虽然胤礽随着年岁渐长,在外人面前已经很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但是直郡王是谁啊?
他可是和胤礽互相不对头这么多年的冤家了,胤礽这会儿心里头痛快不痛快的,别人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出来?
当下面上的笑就更得意了,直郡王道:“太子你是不知道,皇阿玛特意给我挑了好几处宅子要我自个儿来选,你说能入得了皇阿玛的眼的宅子再差也是有限的,所以要我选的话,我哪能选得出来呢?”
“你嫂子是妇道人家,对这些事一窍不通的,问她也是白问,所以我就寻思着让太子你替我出出主意,省得我挑得眼花缭乱的。”
胤礽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面上挤出了一个笑对直郡王道:“大哥说笑了,是你出宫分府另居又不是孤,所以选址一事,孤如何能够代劳?”
“再则,大嫂虽然是妇道人家,但是这些年来替大哥你操持家务,打理中馈,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所以大哥说问了大嫂也是白问这话,恕孤不敢苟同。”
说到这里,胤礽面上的笑终于自然了许多,“这话要是传到大嫂耳边的话……”
直郡王:“……!!!”
那他又睡定书房了!
光顾着在胤礽面前嘚瑟的直郡王哪里想到自己嘚瑟过头,直接把自己给坑了?
“当然了,孤相信大哥你在家中向来是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的,所以即便让大嫂知道了也无碍。”胤礽微笑着看向直郡王道,“谁不知道大哥你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啊,又岂会受制于妻,是吧?”
哈!
这是冲他使激将法吧?
直郡王心想,他以为他会吃他这一套吗?
事实证明,为了充胖子都乐意打肿脸的直郡王真的吃这一套,哪怕明知道胤礽给他挖了坑,他却依然雄赳赳、气昂昂地duang的一声结结实实地跳进坑里,然后道:“当然了,大丈夫岂能受制于妻?”
当着胤礽的面,直郡王还能强撑着,但是等他一走,志军的表情就垮了。
“直郡王,您这又是何必呢?”明珠早就知道直郡王和胤礽不和了,否则的话当初他也不会选中他,打算替他出谋划策,拉胤礽下马,然后扶他上位了。
这几年时间下来,明珠和直郡王的合作挺愉快的,在明珠看来,直郡王虽然不似胤礽那般文武双全,但是资质不差,而且比起其他的皇子,他更有和胤礽一争的资本。
更重要的是,扶持直郡王的话,那么他身边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是如果支持胤礽的话……
明珠暗暗摇头,直接排除了这个选择。
言归正传,明珠虽然看好直郡王,但是对于他逮着机会就要到胤礽面前嘚瑟这个臭毛病,实在是头疼。
明明年岁也不小了,他怎么就学不会沉稳持重?
当然了,打嘴仗这种事情,明珠也不是没有做过,事实上他还做过不少,但是每次打嘴仗不说十打十赢,至少有七八成的赢面。
尤其是和索额图打的时候,可以说是压着他来打了。
而直郡王对上胤礽呢?
情况却和他完全相反——他被胤礽压着来打。
说实在话,打嘴仗打不赢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但是打不赢归打不赢,总不可能次次都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明珠实在是搞不懂直郡王是怎么想的,大概索额图能懂吧,毕竟他也是这样的人。
“明相你不懂。”当着明珠的面,直郡王收起了面上的表情,然后道,“爷和老二争了这么多年,岂能说不争就不争了?”
直郡王面容俊朗,如今的他虽然比起上一次出征回来的时候要白了一些,但是肤色却依然不如胤礽白净。
但是这样一来,并无损他的容貌,相反,这样的肤色使得直郡王面无表情的时候,整个人透着一股锋利刚毅。
如同一把打磨好,即将出鞘的宝剑一般。
看到这样的直郡王,明珠倏然一惊——
难不成,难不成他这几年都看走眼了?
其实直郡王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至于他的……嗯,直率单纯,胸无城府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直郡王:“……???”
他是不是在骂他?
作者有话要说:明珠:他真的在扮猪吃老虎?
直郡王:他果然是在骂我!
哈哈哈哈哈这两人重点都抓不齐,咋能合作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