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在阵里大鱼大肉的养着,外头无归凤屠萧宝宝三人也好了起来,其他人伤得不如他们重,早早的都好了。
萧宝宝捧着自己的脸,对镜沉思。
凤屠看得瘆得慌:“我说,你不能把你的脸修好?”
坑坑洼洼磕碜人呢。
萧宝宝扭头看他:“没觉得我脸这样眼睛更好看了?”
凤屠无语,衬托不是这么衬托法。
无归:“恶心。”
“哼,没审美。”萧宝宝回过头继续照镜子。
凤屠过去把镜子扣在桌子上:“说说呗,迟迟不把脸长好,算计什么呢?”
萧宝宝看他一眼,笑。
凤屠打了个哆嗦,求脸长好。
“这不是忙于修炼忘了老本行了嘛。”
老本行?什么老本行?
买卖!生意!杀客!
萧宝宝把镜子支起来,摸脸,手底下质感一百分。
“鲲鹏族人要来了,可不得好好谈赔偿嘛,呼,多少万年没谈判了,感觉舌头都厚了好几层。顶着我如花似玉的脸不方便,这个正好,活生生的证据。”
他是去要赔偿的,不是让他们回忆末始的。
无归一挑眉:“正好,我家也要来人了,顺便代表一下呗。”
萧宝宝当仁不让,特么,老子这张脸算什么,重要的是命!
以他们三个只能当盾,还把后头的伤及那么重,虽然夜溪毫无损伤,但!夜溪的坚硬程度是一般人能比的?
况且,他们修行和别人不一样,别看上来时间短,但神力的吸收日夜不缀,又机缘良多,蒙田里寻过宝,獬豸里领过悟,凡界里轮过回,再有渊源深厚,无归凤屠的龙凤之躯且不说,便是他萧宝宝,虽然不是末始那具天地不灭的神躯,但也不可小觑。
就是这样,还被打成破布,若是他们平平常常或者稍微弱一些,怕是命真没了。
他们命没了,挡不住,后头小的们也难活,夜溪更是要受伤。
所以,他们这刻好端端的是他们的实力,不能泯灭凤参要杀人的事实,他是真的欲一击杀死他们的。
这份杀心,就能让他将鲲鹏狠狠咬下一块肉,除非他们舍了凤参。
但世家都要脸,这个时候舍凤参,鲲鹏就成了拐带别人家儿子不教好用完就丢的居心叵测的小人。
萧宝宝摸着脸,眼底森然一片,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鲲鹏之大,两个烧烤架。
鲲鹏来了人,但因娃子的救治还没完成便暂时住着,龙族也来了人,也跟着住下,不管各人心里怎样骂,但大家表面看上去还是和气一团。
萧宝宝天天顶着一张除了眼看不清真容的脸溜达来溜达去,四处交谈,因为他态度好识眼色,风趣诙谐又言之有物,倒没人烦他,都和他能聊几句,渐渐他竟成了最受欢迎的人。
无归凤屠望洋兴叹,觉得在对外的这项技能上,他们怕是一辈子拍马不及了。人家萧宝宝有脸偏偏靠才华,而他们,只能靠脸了。
说到脸,几乎所有与萧宝宝熟了的人都要问一句,萧宝宝只说不急不急,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萧宝宝留着这张脸是要干啥,尽管心里抓挠抓挠得恨不得自己亲手上去修补了,但理智控制住了。
唉,多讨喜的小伙子,非得顶着这样一张脸。
到得后来,都看习惯了,竟还从上头看出点儿可爱来了。
萧宝宝:...真眼瞎。
与小伙伴们自得:“得亏这张脸,不然早被抢起来了,到时候不知是做你姐夫呢还是姑父。”
最后一句话是对凤屠说的。
凤屠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做我侄女婿?
他辈分不大也不小,侄女侄孙女都有。
阵法里,凤族人轮流守阵,终于把娃子的小命续了回来。
夜溪眼见着他小脸一点一点长了肉,身上也一点一点胖了些,感动得想哭。
擦,一腿伸万年,她都觉得她是独脚的小天使了,终于能把这货掰下来了。
她亲自撕,呲啦,裤子连着撕下来一片。
娃子猛的一惊,美梦被打断噩梦来临一般,惶惶,还抖了抖。
多么稚嫩无害的小兽啊。
夜溪心里再再再次肯定,这是个黑包子,比他哥精。
在阵里多少年了,他是一点一点好的,神智早清醒了,一直装着呢,不知道酝酿什么阴谋诡计呢。
果然,无害小兽的眼对上她的眼,欣喜孺慕:“娘~”
我可去你二大爷的。
把认她为娘的符文取出来,凤族的人不要,正好还给他。
啪叽拍他背上:“本姑娘未婚未育。”
小兽眼里闪过倔强:“我都认哥哥了。”
说的是苍小蝎。
夜溪提着他后脖子,扔给凤族人:“没心思跟你扯,我可累死了。”
接下来,就是两族打官司了,作为当事人,这小孩必须得去,正好她溜。
娃子眼睛眨了眨,忽然大哭,哭声震天,猝不及防抱着他的人差点儿扔出去。
“哇哇哇——再落入坏人手里我还是没命,娘可怜可怜我就带我走,我能自己找食儿,还能孝敬娘。从今天开始我就孝敬娘。”
可拉倒,我儿子女儿多了去,用不着你。
夜溪摆摆手径自往外走,身后哭声越发的大,她抬手堵了耳朵。
可没等走出这个地方,身后有人跑过来拦住了她,对她为难的笑。
夜溪没好气:“拿自己的命来威胁大人以达到自己不可理喻的目的的熊孩子,如果舍不得打,就冷处理。”
别理他,等他哭没劲儿了自然消停。
凤族人尴尬笑了笑,有些无奈,又有些莫名的小骄傲。
“还得请你帮忙安抚,实在没想到这孩子天赋如此之高,他一哭,把时间都哭成碎片了。这个模样,我们还怎么与鲲鹏商谈?再辛苦你一遭。”
什么?哭碎了时间?时间哭碎了是什么模样?
立即转了脚尖回去。
娃子嚎得太厉害了,一圈人围着又是忍受不了又是喜得不行。
看来这天赋挺厉害的。
夜溪看了看,开口:“这是怎么了?”
话一出去,面露惊奇。
因为她耳朵里听到自己的话是这样的——
了...是..么...
然后一片杂音消失了。
一句简短的话竟被打碎成这样?
不过这个能力范围不大,不然方才人请自己回去时没这样呢,但娃子才多大呀,还是刚刚伤愈。
夜溪惊奇的不行,拉着自己比较熟的那个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话,大约退出十步的距离,效果消失。
“能把人打碎吗?”
熟人无语:“他才多大呀,能将话语打碎已经天赋卓绝,要把人打碎嘛——唔,这个不好说。”
夜溪:“那有什么用?”
熟人跟她很熟了,白她一眼:“想一想,你发动了个攻击,一出手被打个稀八碎,有用没用?”
夜溪沉思,时间承载了能量,打碎时间便打碎了能量?
好抽象。
“是不是打碎空间有一样的效果?”
熟人笑:“当然,时、空是一切的载体,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