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田大荒很危险,什么都带毒,他们不止要运转神力抵御外界毒神力的进攻,还要定时的聚在一起让苍枝给他们检查。
也不知那些爬虫飞虫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感觉到什么,可被苍枝拿出药草上下那么一熏,哗啦啦从衣裳里掉下一层来,几次下来抖下的小虫子能有一大堆。
苍枝很开心的将之喂自己的蛊虫。
“这真是一处完美的地方,我太喜欢了。”苍枝道。
没人附和她。
小虫子虽然繁琐,但始终未造成危险,真正的危险也四处埋伏着,不定在哪棵树哪块石头里哪个时候蹦出什么大型食肉动物来。
皮特别的厚,又免疫神识攻击,很费力才能砍倒一只,然后血腥气引来更多只。
地面上危机四伏,天空中也没安全到哪儿去,只要飞上天,凶狠的鸟群呼啸而来,难缠又难抓,还不如在地上走快。
因此,他们多数时间在地上走,偶尔到空中耍一耍。
饶是如此,连续厮杀一个月后,众人累得膀子提不起来,找了大树洞,把里头原本居住的一家子熊赶走,打扫散味设结界,往地上一瘫,全不想动。
累,太累,感觉双腿肿胀得不能行。
事实上,双腿的确很肿很涨。
苍枝艰难的爬起来,骂了句粗话:“地上有毒,起来,都起来。”
擦!
隔了树干偏偏忘了隔地。
实在是不想动弹,火宝放了把火,把土烤成石头,众人都希望这样可行,不想动啊。
苍枝也不想,但:“没用。”
凤屠呼了口气,吐出一只凤凰,来来回回耕地似的。
众人眼巴巴看苍枝。
苍枝感受了下:“成了。”
啊让我睡死过去。
呼呼大睡,等醒来还是要熬药水浸泡,是在外头染上的毒,不严重,便不急着处理。
一人一个桶,艰难的蹲下去。
空空哎哟啊哟叫:“我肿得都睁不开眼了,腰好粗,桶好窄。”
萧宝宝立即开口:“等下我就去做大的桶。”
虽然有桶形的法器,可变大变小,但因为要解毒,这桶用的就地取的一种特殊的木材,本身便是一味解药,因此只能现做。
且这种木材偏偏长不粗,要锯成很多板子箍起来,大家伙儿很是研究了一番,才箍出结实不漏水的桶来。
原本夜溪建议将木板钉在法器桶内部,可以,法子可成,药效却莫名少了一半多。
那便学着做的,大家都是聪明人,谁还不能快掌握一门手艺了。
夜溪没有像其他人一般身体中毒,但她也不好受,她很肯定蒙田这鬼地方无时无处不充斥着一种特殊的“毒”,没有任何人感知到,但它的的确确的存在。
这种“毒”,针对精神力,没错,精神力,不是血肉之躯,也不是神魂,而是精神力,也就是说只有她自己中招。
很莫名其妙好不好?
开始夜溪觉察到的时候还以为大家都中招了,忙提醒,结果,除了她谁也没感觉,也除了她,谁也没有大脑沉重迟钝的感觉。
这是蒙田特别为她准备的森森恶意吗?
还好,这些神经麻痹类似的症状并非不能缓解,只要她消耗精神力,使劲的烧,烧过“毒”侵的度。因此她无时无刻不在战斗。
没有个休息的时候。
问过竹子,竹子吃了一惊,显然他也不知道蒙田还有这一桩。
“没听说哪个入蒙田会这样?”
“当然,在你之前也没人和你一样。”
“难保是什么对此界所有生灵无碍的物质偏偏对你有害。”
“有意思,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存在是我不知道的?”
夜溪无力:“以后你慢慢研究,现在我该怎么办?”
竹子:“什么怎么办?你又没死。”
“...你就不担心是蒙田故意的?它故意针对我呢?我可是你的根啊。”
“...”
最终,竹子建议:“不要在蒙田祸祸,假如真是针对你,蒙田有那个实力弄死你在我赶到之前。”所以,请低调。
“所以,蒙田究竟是个什么?”
“混沌诞生的...半生灵,懒得迟迟不生智慧,神界初成时,这家伙靠着神界睡,睡过不知多少海枯石烂,也不知醒过几次,久而久之,就变成蒙田了。”
夜溪呆呆:“身化蒙田还是身上积灰成了蒙田?”
“谁知道,他不理人,人也不理他。他有混沌气息,自吸收宝物神力来聚,久而久之成了宝地。因着这来历,倒是不拒绝某些同源的神族来此小打小闹。也因为他嗜睡,神族不好打扰,便设了结界免不知情的人侵扰。”
夜溪呵呵:“怕是他脾气不好起床气太大。”
“蒙田早与神界长在一起,牵扯甚大,不止面积,还有空间结构上,一旦他动荡,空间靠近的一些地方不会好。”
啊,神界好神奇,小石头说得对,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不知道的多了去。
干笑:“还想着把蒙田圈了的。”
竹子:...把自己看的很高嘛。
既然这毒只要扛着就好,夜溪打定主意在蒙田范围内做个好宝宝。
但偷偷跟小石头嘱咐:一有不对,立即带我走,不用征询我的意见。
小石头表示收到。
命有了保障,夜溪便苦兮兮的每日抗毒,会不会经过这一遭,自己就会百毒不侵?
众人也知道她的情况,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不添乱。当然,就表现来看,夜溪情况比他们好多了,当他们还在桶里泡着的时候,她已经在外头砍树削木头了。
没多会儿,萧宝宝出来跟她一起削。
愁:“按照这个走法,咱得走到什么时候去啊。”
越走,没见过的植物越多,没见过的虫子更多,苍枝跟疯牛似的,拉都拉不住啊。
她甚至强迫众人答应,假如她的空间装不下,一定要征用任何谁的空间。
可怕。
夜溪唉一声:“蒙田多大啊?对了师兄,末始来过吗?”
萧宝宝摇头:“他那个身份,进不来的。”
“诶,你说,末始来不了这里,会不会有哪一块被镇压在这?”夜溪突奇想。
萧宝宝一呆,问她:“把脚丫子放出来试试?”
夜溪真将酱料足足的大缸放出来,污渍渍的水。
萧宝宝露出个恶心的表情,夜溪好笑:“我都没嫌弃呢。”
虽然恶心,但萧宝宝不允许夜溪去捞,自己将袖子挽到胳膊根,伸手进去摸。
夜溪眨眨眼:“师兄,我可以让十方囚牢自己飞出来呀。”
萧宝宝一僵,看眼没过胳膊肘的酱水,算了,还是自己来,毕竟是自己的臭脚丫子还能真嫌弃咋地。
十方囚牢提起来,哗哗水退下,露出一只不丑但也无法说美的大脚来。
洁白无瑕。
“唉,果然没法儿入味吗?”夜溪道:“改刀会好些?可惜没有刀。”
萧宝宝:这个话题有些奇怪,他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