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萧宝宝你看我，我看你。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就像曾经的时光里，有那么三五次的，在空间大乱流泄洪一般经过后，突现几个完全与外隔绝的小界。里头的人有并不知道修仙和神存在的，也有信奉着他们一手杜撰的完全不存在神祗的，过着与世隔绝的小日子，也有着自己悠长的历史。
难保夜溪的故乡不是深藏在未知空间里的世界。
“虚空生灵对那些总比我们熟。”
萧宝宝摸着下巴：“你的意思——末始可能和虚空生灵熟？”
无归耸肩：“就是一猜。”
没点儿来历能和所有神族对立这么久还死而不僵？正好虚空生灵是神族也不可小觑的不弱存在。
无归再道：“想想你在星海里的异样。”
萧宝宝心里一咯噔，至今，他还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护住自己和空空的，只记得自己一看空空不好，心里一慌，神力就呼啦啦燃烧起来。
当然，神力燃烧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星光闪耀的海水为什么变得透明且友好？再妄自尊大他也不会认为是被他无与伦比的美貌迷住了。
难道真的是末始的缘由？那星海展示的友好是奔末始来的？
如果这样的话——突然毛骨悚然。
“幸好你们找到了我，不然我岂不是要被末始夺舍。”萧宝宝擦擦额头。
无归道：“如此一来，你反而不能轻易往虚空里去了。”
萧宝宝一狠：“不信弄不死他！”
凤屠却另有思量：“我觉着，需要先弄清楚末始不亡的真正缘由。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神分割了神魂无数轮回还能重聚回自己的。”
萧宝宝目光一闪：“你怀疑他不是神族？”
凤屠道：“我怀疑这不是神族的手段，而是他从虚空哪里承袭来的。族里关于虚空生灵的记载，描绘过虚空生灵与神族大有不同，有的寿命更加悠长，甚至暗合着星辰之力消亡再重生，重生再消亡。”
这一点，很像末始了。
萧宝宝琢磨，难道末始的机缘是换了身份？再结合他一意颠覆神界的意图...嘶，莫非这丫的被虚空生灵附体搞种族大战来的？
一个激灵。
那他身为他的轮回转世，莫非也不是纯种的人或者神了？
等等！
若如此说来的话，末始的身体为什么非得被镇压不毁？
神屠场可是能将身体灵魂双重能量全抽干，不信能随手投下神屠场的高等神祗们真能拿几块残尸碎块没法子。真不行如他家溪儿所说的那样，直接投到战场上不信毁不了。所以，他们要留着末始的残躯干什么？
越想水越深。
甩甩头，萧宝宝问：“你们两家有没有神界和虚空生灵对立为敌的线索？”
他想到的，两人也想到了，纷纷摇头。
无归：“只说虚空生灵独立在神界外，万事不理。”
凤屠点头附和。
“那战场呢？”萧宝宝挑着眉头：“战场一破首当其冲的正是虚空？他们上不上战场的？”
两人面面相觑，无奈摊手。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长辈们更是不提。如果不是夜溪，怕咱们都不知道战场这回事。”
三个人又无奈了，此时来看，还是人家竹子对自己徒弟无保留。
“放心，咱们四个，妥妥的，必上战场，谁也逃不了。”夜溪又溜达回来了。
萧宝宝呵呵：“你都听见了？”
夜溪无语：“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再小声，离我再远，也跟在我耳朵边儿嘀咕似的。”
想不听都不行。
尴尬。
双手一伸，龙小夜凤小溪投入怀抱，夜溪抱着两只蹭蹭脸。
“大不了往虚空里走一走，末始真敢冒头咱正好揪出来抹杀了他。我还不信了，杀不死他的魂还抹杀不了他的记忆摧毁他的意志。”
末始可是土生土长的神界之人，对神界的仇恨又不是天生本性，只要将其这段意志抹去或者剥离，哪怕只剩下一个烛火般微弱的小灵魂呢，她家宝宝也彻底解脱了。
“对呀！”萧宝宝一拍掌：“带上四兄弟，末始一冒头就让他们吃，早晚吃干净。”
说着自己哈哈笑起来。
夜溪也跟着哈哈笑，想，看来自己很有必要和地府把关系搞得更好些，说不得得借用地府的力量。
外头四兄弟正跟着慕离学下棋，忽然感到不适齐齐摸了摸肚子。
“怎么了？”
“奇怪，好像吃坏了肚子？”
慕离捏着一枚棋子惊讶，吃鬼还能吃坏肚子的？是不是还要——拉？真是新奇的体验啊。
“没事？我来看看，要不要炼几枚丹？”
“不必了，这会儿没事儿了，可能是撑着了。”
四兄弟揉了把肚子就将慕离重新拉回棋盘上。
萧宝宝此时可不知道末始的肉可不是十八姬能吃的，不然地府再无别的十八姬只能配合神族将末始打乱了入轮回的？
唉，十八姬都嫌...
几人进了泡泡空间，夜溪指着仙液湖旁茂盛的茶树林：“要不要？分你们些。”
无归凤屠都有，虽然夜溪这里长出的与他们空间里的不太一样，但他们本身也不喜欢喝茶，因此只有萧宝宝去挖了几株。
回身好奇问他们：“你们一起得的茶树枝？你们两个的长成什么样了？”
无归凤屠回复以冷眼：“只给溪儿看。”
萧宝宝无语，求着你们呢？但仍是好奇。
“你们空间什么样子？”
这个不需要保密。
无归：“山是山，水是水，和外头没什么不同。”
凤屠：“火，我的里头全是火，你倒是可以进去试一试。”
萧宝宝忙摆手：“算了，当我不知道进入别人空间是关门打狗呢。”
进了别人的空间，别人就是天道，想想多刺激。
也就他家溪儿魅力巨大，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也只有他家溪儿心大，敢让这么多人随意进出。
嗯，他家溪儿从来不一样。
凤屠道：“别呀，我是真心邀请你的，我最近正想将体内乾坤打造一下，你是火灵根，可以帮我参谋参谋。”
“真的？”
“真的。”
“那行，那我勉为其难。”
凤屠切了声。
至于说神魂空间，大家都是神了，都各有来历，差不多的虚空一片，没啥看头。
话是这样说，可没两天，萧宝宝拉着夜溪到角落里。
“我的神魂空间有变化，给你看啊。”
夜溪只觉额头挂下一排黑线，感觉像两个初入青春期的小丫头互道身体神秘变化呢。
“可是我并不想看。”
“不，一定要给你看。”
“...好。”
萧宝宝拉着夜溪，嗖一下进入一处奇妙的地方。
黑漆漆但能视物的虚空中。
“呃...师兄，好像跟我们的没什么不一样。”
“嘘。”萧宝宝拉着夜溪踮着脚走。
夜溪更加无语，甩甩他的手：“师兄，这是在你的神魂空间里。”
鬼都没得一只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