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和凤屠合计出一个合适的契来,在群里教给夜溪,四只跑上去。
夜溪:“我功力不够,得他们帮把手。”
女子点点头,看了四只一眼,并无其他情绪,催她:“你快点儿哦,不然我要反悔了。”
“马上马上,诶,你叫什么名字?”
她得在契里写名字。
“朝颜。朝夕朝,容颜颜。”
这两个字...
“好了。”夜溪把无归凤屠偷偷输过来的神力用精神力结成一个复杂的契,放出来给朝颜看。
其实是一纸契书,浓缩成一个图案。
朝颜显然看得懂,仔仔细细看过契文的每一个角落,跟先前说定的一样。
夜溪笑:“不会骗你的。现在反悔来得及哦。”
朝颜笑笑,用神力包裹着一丝神魂朝那契约打去,手法精妙,瞬间那金色的契文闪了闪变成一团光滑,然后微微一震,分成两块,如阴阳刻的两半,一半没入夜溪额头,一半没入朝颜额头。
契成。
朝颜恍惚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疯了,我疯了。”
夜溪道:“你早疯了,不差这一遭。”
朝颜抬头无语:“你说话真遭人恨。”
夜溪厚颜无耻笑道:“可你喜欢呀。”
“...”
挥手赶人,可真见他们扭头就走又喊住她:“你们去哪儿呀?”
夜溪:“哦,去杀穷奇。”
朝颜又觉无语:“你连这等契文都自己完成不了,还去杀穷奇...喂,若是你死了我不会跟着你一起?”
“不会的。我有个三长两短不会影响到你,契约自动消失。放心,我有外援。”
朝颜微一沉吟:“这样,我现在实是没心情走动,你我有缘,我与你一物,或者能派上用场。”
夜溪立即凑到人跟前,捧着人家的小手。
“小姐姐真是人美心善。”
“...”
朝颜给夜溪的是一只精致小巧的小牢笼,银色的栏杆上细细刻着黑色的字符。
确认是夜王不认识的文字。
“这是十方囚牢,曾经捕获过一只饕餮的,原本,我是想和...抓一只朱厌用的。想来,用不上了,给你。”朝颜笑容中带着落寞。
夜溪一把抓过来:“当然给了我,给我我还记你好呢。”
理所当然的小无赖。
这样一个人面前,她那些情绪莫名就淡了很多。
四只围观,关过饕餮的哎,那玩意儿,就没把这个笼子吃掉。
朝颜介绍:“别看这笼子看着精细,这一根根的,是浸泡过法则的天纲石,符文里蘸了混沌之气,顶上还有下头,有四种上古凶兽的精血砌成的困阵。只要进去,就别想出来。”
夜溪问她:“混沌之气啊,哪里还有?”
朝颜道:“很难很难寻,在虚空极深处,我师傅只有那么一点点,捂着不给我看呢。”
“啊,那这笼子太珍贵了,我不敢要。”
不等朝颜劝呢,夜溪立即改了主意:“不行,我不要你就便宜外人了,还是我拿着。”
“...我教你怎么用。”
很快学会,夜溪拍拍屁股告辞。
“后会有期。”
朝颜被她无情的小模样气到,想要不要打一顿再说的时候,手里一暖,塞过来一件东西。
一瞧,是一块通红的玉佩,触之生温,扁圆的形状,上头无花纹,阳刻了五个字:朝朝玉如颜。
字形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张牙舞爪。
跟送这的人似的。
一握,朝朝玉如颜,这是对她的祝福。
夜溪不回头的一挥手,纵身一跳,和小伙伴们跳下云台,迅疾消失在下头海一般的缥缈花间。
朝颜握着玉佩,手心里暖暖的,那赤红中透着橙黄的颜色让眼里也暖暖的,整个人恍恍惚惚如坐云头,哦,她正是坐在云头上,今日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切,哦,是她遇到一个小无赖自己就变得不真切起来,好奇怪。
许久,朝颜起身,将玉牌串了,挂在脖子里,飘飘离去。
朝朝玉如颜,朝朝...但愿朝朝复朝朝。
画舫上,夜溪正捏着不足手心大的十方囚牢嘚瑟。
“看,好心有好报,不是我多管闲事,能换来这样好的宝贝?”
凤屠一手插在发丛里侧托头,懒懒开口:“所以,她什么都没得到,却先给了你一件至宝,还有她的下半辈子的追随——上神界的都是这智商?”
忽然为没谋过面的族人们深深忧虑呢。
夜溪白他一眼:“恋爱中的女孩子,脑子里全是水,等她们把脑子控干了,就到了某些人瑟瑟发抖的时候了。”
涂个大红唇,毁天灭地呢。
吞天:“你是想救她?人家也未必不会幡然醒悟走上人生巅峰。”
就那么确定那女的一定是个炮灰?
夜溪耸肩:“试试呗。”
她只是好奇到了神界后她还会不会影响到天命。
试一试又没什么损失。
无归:“这笼子能用便行。”
亏不了。
火宝:“让我烧来试试。”
这一试,果然是个好东西,任凭火宝怎么烧,十方囚牢仍是冰凉稳固。
无归和凤屠也试过,不能动其分毫。
这让夜溪对活捉穷奇的信心翻了一番。
提问:夜王活捉穷奇原本有几分胜算?
回答:一分也没有呢亲,哦呵呵呵。
研究着十方囚牢,夜溪道:“这上头的符文,肯定厉害,我不认识。你们认识?我想学。”
无归凤屠默默摇头。
吞天火宝更不会知道。
夜溪惊讶:“连你们都不认识?”
“这个气息...可能是天地间最初诞生的文字...的近支。”无归道:“凡是第一个出现的,其意义自然不同,其中蕴含的能量无可比拟。而后头的,即便是第二个,也做不到完全相同。这么一代代下来...”
凤屠:“太古老,我们认不出。”
“你们传承里就没有?”
两只皆是摇头。
吞天:“朝颜对你是真爱。”
夜溪捂着心口:“有点儿亏心。”
然,众人并不信,谁让某人嘴角咧得那么高呢。
“那我学不成了,不过,这倒给我提了醒,我很该多学些不同字符,杀字符,破字符,生字符...”夜溪一根根手指头数下来:“每一类至少上百种功能,我领悟最多的才几十个,远远不够啊。困字符...能有这种效果?若我以字符为基,能不能构建这样一个囚牢呢...”
夜溪嘀咕着忘了身边事,四只知趣的将空间留给她,到别的房间去了。
无归问凤屠:“那女的,你看出什么真身了吗?”
凤屠摇头:“看来上神界人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手段。你看出什么了?”
无归思索着道:“我也没。不过,那女子能种那么多缥缈花,或者,亲水亲木?”
凤屠:“亲亲情郎。”
“...”
吞天哦一声:“真来咱这,完全可以让她去种药嘛。”
火宝若有所思:“可我怎么觉得她跟我近一些呢?”
三只同时看他。
火宝眨了眼:“也说不准,也或者是她身上有什么火系的东西,让我感觉有些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