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东溶认同:“也是,你可是开辟了厨之道。他们只要继承你的道,便无人可比。”
厨女谦虚:“门主谬赞了。称不得开辟,以前还洋洋自得,但后来才晓得原来厨之道很早便存在了。不过是拾人牙慧。”
东溶不赞同:“原来是多少万万年前的事情了,早已销声匿迹。而你在一小界中自行悟道,无中生有,称不得一声‘开辟’?你值得此赞。”
厨女微微低头:“不敢。门主将一门发扬光大至一界之龙头,才是真厉害。”
两人相视而笑,又渐渐沉默,不知各自思量什么。
忽然东溶再次开口:“仓禹,真的有超级仙门的东西?”
厨女愣了一愣,收回思绪,笑道:“我对门主可无任何一丝隐瞒。仓禹如何飞升仙界的,门主也是亲耳听那些人说的。如果没有特殊的东西存在,如何能出得神族呢?”
东溶点点头:“你无法联系上你的后代吗?用血脉之法也不行吗?”
“门主也知道,仓禹有莪桑护着,莪桑…不是实在忧心子孙,我也不敢劳动您劳动星师啊。”
她还没那个面子请动星师。
东溶站了起来,向外走去:“眼下,我更好奇,皇天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厨女立即站起来道:“若有新消息,我立即告知门主。”
脚却没动,人家显然不想聊了,自己巴那么紧干什么?
厨女坐回,眉目间一片阴狠,管仓禹有什么东西呢,她要的从来都是…
手指狠狠一扯,袖口上缀着的几颗水亮的珠子被她拽下,一点一点碾成粉。
被关着的人焦躁,妖族更焦躁。
“邪了门!怎么就是找不到?”
“该不会是被人偷走了?”
“谁偷得走?这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该感应不到。”
“难道,已经离开皇天界了?”
“不可能,从异象出现到锁界,顶多一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离开皇天。”
“那就是在那些外界人身上,会不会是被藏在随身空间里?”
“有这个可能。但已经在城里走了好几遍了,心月灯没有丝毫感应啊。难道,还有外界人藏在外面?”
“继续搜!”
“就不信找不到了。”
一群高阶妖仙聚在一起,恨不得挖地三尺。
忽然,一道金光飞来,里头走出一个男子来。
众妖仙大喜,拜倒在地。
“大人。”
男子抬手,众妖仙起身。
“大人,这样一寸一寸的找下去,何时是个头啊。您看——”
男子再度抬手,开口,话语温和:“我已经沟通上天,你们把城里所有外界人的资料拿给我看,同时与各族确定,他们看到外界人的最后时辰是什么时候。”
这是有眉头了?
众妖仙大喜,立即分头去查。
不过半天时间,一道道消息汇总而来整理好了送到男子面前。
男子目光在一个个人名和其影像以及后头一条条的记录上飞掠而过,很快看完所有信息,并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果然啊…”
“大人,找到了吗?”
旁边妖仙眼睛一亮,比十五的月亮还要亮。
男子抬头:“今晚月色很好。”
他们所在的位置在城外,城里就是聚集来的外界人,清亮的月光洒满里外,不分种族的垂怜着众生。
众妖仙懵,点头:“是,很好。”
男子笑了笑:“我要去拜访客人。将我们的人从城里全撤出来。”
嗯?
要打架吗?
“你们守在城外不允许任何人出入,没有我的命令,也不准攻击。”
摩拳擦掌挽袖子的众妖仙一愣,不打架吗?
男子不解释,忽然张嘴一啸,却没有任何声音。
众妖仙却凝重了神色,将身子挺得笔直。
等了会儿,似乎有不同方向的风汇聚而来,并无人现身,但场中的妖仙们额头渗出冷汗。
男子淡淡吩咐:“守好白城,不让任何人出入。”
不知从哪里传来同声的一声“是”。
月光下,成群的妖族从城中撤出,男子缓步走进城门。
觉察到异动的人们飞身而出,不待他们开口质问,城门内侧静静站立的男子身上突然发出一道无形的震慑,瞬间,所有人翻着白眼倒地。
城外妖仙傻眼,又蠢蠢欲动,大人好厉害,把所有人都放倒了,咱们进去搜。
但没人敢动。
要听大人的命令。
温和的男声不大,却响在城中的每一个角落:“皇天妖族处理事务,诸位不要乱走动。”
还有人没昏。
比如夜溪。
比如厨女东溶和星师。
正巧厨女和东溶在星师那里,感觉不对时,星师飞快扔了个空间阵盘,隔开了威压,顺手把两人给罩了进来。
此时,这句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三人皆是心中一动,难道,妖族要找的东西就在城中?是何等异宝呢?若是…
才一动偷偷溜出去的心思呢,星师面色一白。
“怎么了?”
星师面色有些不好看:“屋子外面被人下了威压,一旦我们跨出去,外头妖族立即知晓。”
然后,他们就面对整界妖族的追杀。
两人也明白来,眼里各自有着不甘,侧耳倾听。
星师:“不要费力了,外头的动静完全隔绝了,我们只能耐心等着妖族事情处理完。”
真是…不甘心呐,又一次的与宝物擦肩而过。
“厨仙子,上次那棵先天幼竹,你们真的找不出任何踪迹?”星师的神色和语气都彰显着他的不耐:“我说过,那等宝物,你们守不住的。”
厨女心里苦哇,大胆直视星师眼睛:“至今望台还在搜查,并未找到丝毫踪迹。想来不是它躲得太深,就是离开望台了。”
厨女倾向于它躲起来了,从厨门爆炸的地底深处,不定还遇上那朵叛徒异火了呢。
星师确定她说的是真的,更加烦躁。最近怎么搞的,运气总是不好,是不是该去佛门走一遭转个运?
而夜溪看着身边俩人突然翻着白眼倒在桌子上时,非常无奈。
没想到这么快就掉了马甲。
萧宝宝和慕离倒下了自己却无事,绝不是说自己多能耐,而是——人家找的就是自己。
纳闷,他是怎么锁定的?读心吗?
把两人搬回各自的房间,放在床上,脱了靴子,盖好被子,夜溪回去静静坐着,想了想,翻着眼皮吐着舌头趴桌子上了。
于是男子走着最近最便捷的路线进来时就看到了一个侧趴在桌子上的鬼脸。
无语了。
在对面坐下,轻轻敲了敲桌面。
“小友,我的威压可是刻意避过你的。”
眼皮抖了下,翻着眼皮的情况下她还坚持甩了双白眼,坐直,揉揉眼睛揉揉脸。
“其实,你可以不避过我的,真的。”
搞什么特殊对待嘛,本王不需要。
男子笑:“我弄昏一城的人,就是不想与小友谈话时被别人打扰。”
夜溪呵呵,说得咱俩关系多微妙似的,终于正视这个男人。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