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姈冷着脸出来：“夜溪你赶紧滚蛋！”
再呆下去她的狐孙们都要被拐走了。
夜溪才不走：“涂兰还没回来呢。”
“她注定赢不了你的。”娑姈望着她，眼神复杂，神情纠结，最后烦躁道：“滚滚滚，立即滚出妖域。”
喊小心：“去与王说，任何妖族见到夜溪格杀勿论。”
夜溪惊：“要不要这么绝？”
小心也吓一跳：“老祖，涂兰大人还没杀呢。”
夜溪立即侧目，小姑娘你要不要这么会算计，这话里意思等本王杀了涂兰再被你们追杀？要不要利用的这么彻底？
娑姈不耐挥手：“涂兰我自己杀，马上去找王。”
小心呆呆应了声，拔腿就跑。
夜溪嘴角一抽，这丫头真的心大什么也不想，你就这样跑了，你家老祖单独面对我你不担心？而且，你家老祖真急着要我死的话还让我好好站这呢？
娑姈瞪眼：“你还不走！”
夜溪耍无赖：“没人能抓住我，你告诉我，大人本体是？”
娑姈咬牙：“我不会说。”
“那你告诉我他的修为。”
娑姈挥舞拳头：“滚！”
夜溪滚了，离开娑姈的洞府，手里捏着娑姈挥拳头时另一手飞快塞过来的小袋子，暗思，大人应该是十阶，因为娑姈挥舞的不是巴掌而是拳头。
从见到自己起，娑姈与自己说话时总是挥下层层禁制，方才她支开小心，挥舞的拳头，塞来的袋子，是有人在监视她还是她作弄玄虚在试探自己？还是两者皆有？
能让娑姈如此警惕而不敢言的似乎也只有那一个。
不过她很肯定一点，至少她在娑姈洞府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人监视，外来的神识也没有扫过，很安全。不知道是以前也是如此娑姈只是在自己面前做戏还是说只自己到来后监视莫名消失了。
真是好奇啊。
他们之间究竟什么关系？
夜溪捏了捏袋子，里头又有什么？
跑到无人处，借了黄泉路到得海边，拿了袋子出来精神力一扫，娑姈没有认主，袋子里的东西清清楚楚。并不多，全是女孩子用的东西，一看就是有年头的旧物，有衣裳，有梳子镜子，还有几件玩器。
是画中佳人的？
她是想让自己带给空空？
也不知空空怎样了，妖体稳定了没。
夜溪呼叫王子燎来接自己，判官说，海域深处他们到不了，不只是因为那里没有凡人的缘故。夜溪想大概也有鲛王他们是连着一片海被囚禁仓禹界的，严格意义上来说，鲛王的地盘不属于仓禹界。
一见到王子燎，夜溪诧异不已盯着他：“你发生什么事了？头发怎么成这鬼德性了？”
真心的说，粉色什么的，真心的不适合男人发色。
夜溪往他鱼尾望了眼，还好，还是那么迷人的深蓝。
王子燎带着她往深海游，一边道：“我在努力学习很多知识，头发变色很正常，昨天还是黄的呢。”
夜溪想象了下，一坨黄，呃——还是粉色好看。
“海域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自从你说到海上的人全杀之后，陆陆续续就平静下来，如今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隐世家族的人也没再来？”
“没。”
夜溪琢磨，隐世家族又不似厨家被自己直接怼上，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呢？玉和奕曾经与自己打听鲛族时可是狂热的。就这么放弃了？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还是要小心些。”
“知道。”王子燎问她：“你先去哪里？”
“无夜岛。”
说到这名字，王子燎就忍不住吐槽：“你说你取的这是什么名字，无夜，无夜溪，你是多急着摆脱我们吗？”
夜溪黑线，去抓王子燎头发后的耳朵：“想太多，你不觉得叫‘夜岛’怪怪的？无夜岛，很好听。”
王子燎鄙夷：“这名字克你。”
夜溪不禁笑起来：“谁能克我？”
王子燎一哼：“太自大早晚踢到铁板。”
夜溪想了想，好奇：“你们鲛族的克星是什么？”
“没有。”
“不能。”
“真的没有，从来只有对我们意图不轨的，我们不出海，不树敌，与世无争，多么完美，怎么会有克星？”
“...”你赢了。
王子燎想了想又道：“或许有比我们厉害的存在，但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种族是专门克制鲛族的。”
夜溪一想，也是，实力强大什么种族横扫不得呀。
“空空呢？出关了吗？”
王子燎摇头：“我常常去看她，并不清楚她的具体情形，好像还没好。”
想到万年一次的月华精髓，难道空空异常与那个有关？
“你们吸收月华精髓了吗？”
“嗯？什么？”
“月华精髓啊，万年一次的拜月啊，月神赐下的月华精髓啊。”
王子燎半天才反应来：“那个啊，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又不吸收月华。”
看来海族与妖族不是一个祖宗。
“那空空吸收没？”
王子燎莫名其妙：“月华精髓妖域才有，海域没有呀。”
夜溪指天：“月亮没变化？”
“没有啊，能有什么变化？”
好，月神公私分明，给自己后人的坚决不会让外人沾光。
那空空妖体不稳是什么原因？
空空闭关的海岛在比无夜岛的更深处，夜溪还是先去了无夜岛，背着王子燎上了岸。
凤屠：“放我出来。”
夜溪一拍额头，只想着空空的事了，忘了小塔里还有个外人。
商量：“你能不能不出来？”
凤屠发脾气：“你是不是想囚禁我？”
夜溪无语：“我囚得住你吗？”
“知道就好。我要出去。”
夜溪无奈，先与王子燎道：“我拣了个人回来，你要见吗？”
王子燎道：“既然带都带来了，见见呗。”
凤屠出来，恢复红衣黑发。
王子燎一瞬间身体紧绷，头发无风自舞，一手握着夜溪手臂，一手不自觉凝聚灵力。
凤屠斜睨一眼，高冷一哼。
“小小鲛族，想伤本神？”
神？
王子燎吃惊之后又冷笑，鬼。
夜溪倒听出点儿意思，凤屠说的是小小鲛族，而不是低劣的鲛族，看来鲛族在神族那里的印象还不错。
无归：“鲛族是与别的种族不同，很安静，很识相。”
是在神族面前评分为正的种族之一。
夜溪回想，好似无归也没对鲛族表现得排斥。
王子燎仍戒备着凤屠：“你是谁？”
“我是神。”
王子燎一嗤：“神经病。修真界能放下神？”
凤屠跳脚：“我就是神！”
王子燎更鄙夷加确定这就是个神经病。
凤屠看他撇嘴斜眼的模样，就要捋袖子上前，被夜溪拉住。
“这可是海域，人家鲛族的地方，你是来做客的，态度好些。”
又对王子燎道：“他有正经来历的，我给你说。你也态度好些，他真的是神族。”
本来她还想私下询问凤屠要不要遮掩身份呢，既然他自己说了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