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偷偷出去‘幽会’的关宁壮汉巴布图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一瘸一拐的毛子。
这毛子鼻青脸肿捂着胯下一脸的生无可恋,瓦西里似乎知道这厮去干了什么好事,本就心情郁闷的他上去就是一巴掌,而后骑马而去。
“巴布图,你这是怎么了人家?爽不?”刘鸿渐不怀好意得坏笑道。
“嘿,俺揍了那人一顿。”毕竟没有得到刘鸿渐的命令,巴布图挠了挠头有些心虚。
“哈哈哈——”刘鸿渐还以为这厮来了个先那啥后那啥,不觉哈哈大笑的上了马。
时日尚早,刘鸿渐带着七八个护卫绕着贝加尔湖畔慢行,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下了马。
一群水鸟被惊扰拍着翅膀向远处飞去,贝加尔湖宛若湛蓝仙境中的神女,静静躺在大草原的怀抱之中。
她静谧而深邃,千百年前养育了流落在此的游牧民族。
突厥人、匈奴人、盟古人……无数的游牧民族曾靠着贝加尔湖的滋润延续血脉,千百年后,贝加尔湖重归华夏。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刘鸿渐不觉有些怅然若失。
他从戒指去取出华为手机,对着湛蓝如洗的贝加尔湖拍了几张照,躺在毯子似的草甸上播放起那首熟悉的旋律。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月光把爱恋,洒满了湖面。
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
……
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
那变幻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
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
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
有那么一刻,刘鸿渐甚至想过在此处定居,这里没有是是非非、纷纷扰扰,没有朝中百官的絮絮叨叨、没有丝竹之乱耳,案牍之劳形。
有的只是静谧、唯和煦之秋风、与湖边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但是时光的年轮滚滚向前,他承担着太多人的希冀,他知道他不能,即便他想,也会有人求着他、逼着他前行。
几个亲卫守在不远处不敢上前来打扰,竟自顾自的跑到湖边去寻摸野鸭蛋,还别说只一会儿工夫便摸到十几只蛋。
“走了,回营去。”刘鸿渐冲几个手下喊道。
牛大棒槌一手抓了俩淡蓝色的野鸭蛋冲刘鸿渐邀功,刘鸿渐白了一眼这浑人,言说回去一人赏一个蛋吃。
“大人,俺刚才听到您在唱曲儿,那是啥曲儿,俺咋从来没听过?”巴布图骑在马上小心翼翼得护着胸前的蛋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俺家老爷的宝贝,叫黑科技!晚上还能发光哩!”牛大棒槌一脸嘚瑟的道。
刘鸿渐不理会几个亲卫的吹嘘,骑着马不住的浑身抓挠,心说这地儿好是好,就是特么蚊子太多。
这才多大会儿,脖颈处就被咬了四五个大疙瘩。
按照约定,第二日在厄尔口城外,罗刹国与明军交换了俘虏。
两个月前,刘鸿渐在朝鲜王京城墙之上起誓,上穷碧落,下追黄泉,必将建奴代善彻底覆灭,为死于大同江水的数千多京营弟兄们报仇。
两个月后,他做到了。
代善被捆成了粽子状,是由两个罗刹国人抬着来交换的。
其头发皆白、满脸污秽、口中塞满破布,看到刘鸿渐后几乎见了鬼似的双眼圆睁,竟晕了过去。
据说在得知罗刹国要将他交由大明处理之时,马上便急眼了,大骂罗刹国人不讲道义,但却被莫罗佐夫一巴掌给扇得倒地不起。
失去军队的首领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早在逃亡到厄尔口城之后,代善便被罗刹国人软禁在了一间房子里。
他深知若是到大明将要面对怎样的刑罚,在得知消息后便欲夺刀自尽,只是没能如愿。
交换了战俘,刘鸿渐当即拔营准备回京,一万多盟军士兵自然要归原驻地东北省,剩下两万京营兵也要跟着他回京。
一时之间诺大的远东草原,刘鸿渐竟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来驻防。
这片土地实在是太辽阔了,勒拿河自南而北注入北冰洋,从库页岛到贝加尔湖,这片区域足足有半个大明那么大。
只是人口稀少到不足百万,朝廷的儒官或许认为这里冰天雪地,一年只有几个月时间的好光景,留着如同鸡肋。
但刘鸿渐却不这么认为,这是片天然的牧场,将为大明提供源源不断的牛羊战马,他曾说过要将大明万民变成吃肉的民族。
现在,他也可以实现了。
而且据他所知,这片土地蕴藏着极为丰富的矿产,特别是石油,这玩意儿他早晚要用到,这都是战略资源。
“解千户,着人执我军令,调山海关总兵王元霸北上驻防楚库柏兴,嗯,这名字太难听了,以后就叫它兴和城!”刘鸿渐考虑了一下道。
朝鲜归附,建奴被彻底荡平,整个东北地区再无其他任何势力,外加上连远东地区也成了大明的,山海关作为军事重镇的价值已经大为降低。
虽说崇祯大叔恩旨让他当了兵马大元帅,理论上可以调动全国任何兵马。
但山海关屹立数百年,想撤其编制调兵往塞外,怎么的也得跟朝廷和大叔打个招呼。
只是如今他身处北境,既没有手机,也没有小灵通、逼逼机,若是真到他回了京城见到大叔后再安排,来来回回每两三个月根本无法办成。
这么一大片土地两三个月没有军队驻防,刘鸿渐心里头不太安生,他一边着人去山海关调兵,一边又写了奏疏让人快马加鞭先于大军送往京城。
五日后,大军急行军至盟古、察哈尔汗国交界呼伦湖。
“停下,今晚便在这儿扎营。”刘鸿渐挥挥手示意大军停下。
按照既定的计划,明日大军便可抵达盟古省科尔沁驻地,好久没见盟古总督巴巴喇了,明日定要喝他个不醉不归,刘鸿渐心道。
“大人,那代善这几日来一直不肯吃东西,都……都快饿死了。”负责看管建奴俘虏的百户官前来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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