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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牙，听说你的婚恋公司最近遇到一点困难。”师谆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他需要帮助的弟子。不再无谓的事情上浪费精力，是他一向的准则。
更何况，这个身份之前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胡九九这才听到他说了一句完整的话，那清冷又禁欲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简直就是二次元男神标配嘛。
“啊，是，是有一点点困难。”姜子牙的脸色立马就由白转红了，创业失败这种事情，还真不想跟曾经的老师分享啊。
“哪里才止一点点啊，我们就要关门大吉了好吗！你看看隔壁那家婚恋公司，人家一天到晚有多少新会员加入啊！你看看四不相，都没钱买猫粮，都饿瘦了啊！”申公豹才没有面子这种世俗的概念呢，他立马就大声说出了他们的困境来。
“正好，我这里还有一点闲钱。”师谆把他那张银行卡拿了出来，摆在了桌面上。
“老师……”姜子牙看着那张卡，迟迟都没有动手去拿。记得当年在学校，他也是这样帮助过自己，无数次。
“哎呀，叫什么老师啊，现在应该叫老板了！”胡九九伸出手，一把就将卡抢了过来。
男人长得帅在这个世界可以当饭吃，又帅又有钱，那就要被人当饭吃掉了啊。这种神仙男人，她必须亲自守护。只要得到了他的信任，就可以把他当做婚恋公司的门面打出去，光是看着他的脸，估计每天来充会员的女人都要踏破门槛了。
当年要不是她被姜子牙的善良打动，加入了他的婚恋公司，早八百年前就该关门大吉了。师谆这男人看起来跟姜子牙差不多，估计也是个傻白甜，直接把银行卡拿出来说要投资也是绝了。要是她不把钱管起来，说不定下个月他们四人就得抱着四不相上街去卖艺。
“还是叫老师吧。”师谆淡淡地否定了胡九九的提议，他才不是什么满身铜臭的商人呢。
拿了钱，胡九九就要开始做事了。不过这都得明天再开始，她得睡够美容觉才行。
当晚，她就做了一个有师谆的梦。不过不是春天的梦，而是噩梦。
在梦里，师谆用那双漂亮的手一巴掌将她打进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而这个十八层地狱里，挤满了她最讨厌的丑男……
一觉醒来，她都吓出黑眼圈了，用了三层遮瑕霜才遮住。
踏着虚浮的步子，她走进了公司之中。但是一走进去她就退了出来，难不成是因为做了噩梦没睡醒走错路了？
抬头看了一下招牌，是红锁婚恋公司没错啊，但是这装修是怎么回事？
满眼的白色和金色，原来的不锈钢玻璃大门换成了白色大理石和鎏金的包边，地面也全变成了白玉石的地板。
更夸张的是，一进门就多出来一个像摇钱树的巨大装饰物。
这玩意儿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像树枝一般向天花板延伸出去，上面还挂满了金色的叶子和链条，大门一开，微风一拂，就发出金钱摇晃的声音。
“象牙？”胡九九走近了，抬手摸了摸那树枝。这东西绝对不是塑料，树脂什么的，质感太棒了，“现在买卖象牙可是要牢底坐穿的！”
岂止牢底坐穿啊，这么大一颗树枝的造型起码要用几十对象牙吧，枪子儿都够吃几发了啊！
“是猛犸象牙。”师谆此刻正好从里面走进来，他看着这棵树，十分满意，很像三千年前他的发型。
“猛犸象……，猛犸象？猛犸象！”胡九九震惊了，她高中时候地理学得很好，立马就反应出来这到底是啥玩意儿了。但是奈何她活这么多年，还不知道猛犸象是可以用来做装饰品的啊。
师谆伸出手，他摸了摸树枝上挂的金叶子。比起之前他自己修为结出来的花叶相比差太多了，不过这已经是这个世界能找到的最合适的替代品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胡九九也伸出手，捏了一把金叶子在手里。突然她觉得这手感有点不对，这叶子也太重了点吧，而且还有点软，轻轻一捏就能变形，“这……，这又是什么啊？”
“你说呢？”师谆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她，当年拥有整个王朝的九尾狐，在这个世界居然连金子都认不出来了，实在是令人唏嘘。
“不是，大哥，我记得我们是一家婚恋公司吧，不是理财公司吧？”胡九九知道他有钱，但是却不知道他这么有钱。而且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一样，世人对情爱的追逐和对金钱的追逐没有区别。”师谆踩在白玉地板上，一步一步走进了重新装修过的红锁婚恋公司。比起他曾经居住过的清虚宫，这里差太多了，但是还好人类三千年来总算有点进步，能用科技弥补一些不足。
例如说那个语音智能助手，比各种灵兽还好用。不过拖地机器人就有点智障，老是要去撞墙。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要撮合人类情侣，一万对的目标，还是有点难完成。这座城市一千多万人，要脱单两万人，时间肯定需要很长。
要不然……，拆散几对试试？
当初毁灭商朝的时候，也不是没用什么特殊手段。
想到这里，师谆停下了叫不来，转头看向了跟在身后的胡九九，“我们对手的资料有吗？”
“有啊。”胡九九打开了电脑，调了一个ppt出来，“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这家千里姻缘，他们财大气粗，员工超过两百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有线上app。”
“我们为什么没有？”师谆昨晚研究了一下手机这个玩意儿，很好用，但就是太脆弱了，屏幕被他戳几下就坏了。
“呵呵，因为他没钱。”胡九九一抬头，就看到了正在撸四不相的姜子牙。
师谆也看向了姜子牙，这确实是他徒弟的风格。不过，昨天他们不是就有钱了吗，那张卡可是个bug一般的存在啊，想取多少都行。
“是，我们现在有钱了，但是开发app是需要时间的。”胡九九一下子就看出了师谆想要说什么，要找一组靠谱的程序开发团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做一款app价格也极高，他们肯定要压过千里姻缘的那款，包价自然又要往上涨了。
“对了，我大学计算机系非常好，我联系看看几个朋友，看他们能不能帮忙。”姜子牙放下了四不相，带着一身猫毛走了过来。他拿出手机，慢慢滑着通讯录。就差一副老花镜，他就步入老年群体了。
就在几人商量app事由的时候，地面突然震动了起来。
“地震！”胡九九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立马钻到了桌子底下去，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师谆看着她这灵活劲儿，差点就露出了三千年来第一个笑容了。
“不是地震，是……”姜子牙这把年纪了，地震也是经历过的，所以他很快就分辨了出来，这并不是地震波带来的震动。
“嘤嘤嘤！”一个震天撼地的哭泣声在门口响起，而震动也越来越大了。
“牛哥？你怎么了？”胡九九麻利地从桌子下爬了出来，她拍了拍头顶的灰，动作流畅娴熟还一点不尴尬。
来人是他们一个老会员，牛哥。他一身腱子肉，身高一米九，胸围110，是个健身达人。但是因为外形实在太凶悍，一直没能脱单。他觉得可能是这个婚恋公司不合适，就换到了千里姻缘去。
“我被骗了！”牛哥哭声震天，胸肌剧烈起伏，直接把衬衫扣子给崩开了，噼里啪啦打在了胡九九和姜子牙的脸上。
师谆虽然没有了神力，但反应依旧敏捷，默默往旁边跨了几步，躲过了这次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