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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闹闹完,正事还是要干。
“小狼这个时候出现,你有什么看法?”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萧皇极看了她一眼,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先前我试探问了他一下这千年的事,他不肯细说,我估摸着,是有人故意让他到我身边来。”
婰婰眸光幽幽一动,冷笑道:“思来想去,除了你那迷妹幽山月,也不会有别人。”
萧皇极皱紧眉:“别把她与我提在一起。”
婰婰嘲讽的看了他一眼,“幽山月对你的那些鬼心思,你过去就没一点感觉?”
“我家哭哭包也要吃二斤陈醋不成?”萧皇极神色多了几分戏谑。
“她也配?”婰婰翻了个白眼,“想当我婰爷的情敌,怎么着也得有点份量才行!”
萧皇极看着她那傲娇小模样,还没来得及夸,就听她话锋一转:
“我可不像某些小心眼的家伙,还要和一个小狼崽争风吃醋。”
扶苍陛下眼中危险的光芒一闪,你又开始了是吧,小渣包!
婰婰预感到危险逼近,立刻转移话题。
摆出正经姿态:“不过沧溟能精准无误的找上门来,说明咱们在人间的身份都已经暴露了!”
“我估摸着此番南阳之行,不会寂寞。”
萧皇极嗯了声,若有所思道:“上邪选择在这个时候干蠢事,或许也是这个原因。”
“什么原因?”
“平静已破,或者说,三界表面的平静!”
萧皇极眸中闪过一抹厉色,“魔界的那个邪种应该有所行动了,所以老四那蠢货才会急着动手,将云梦泽里的邪种给吞噬掉。”
婰婰眉头也皱紧了几分。
“你和朱颜在附近可查到了什么?”
“的确有些收获。”萧皇极轻吸一口气,“上邪入京前在人间四处游走,将人间残余四溢的劫纹全吞噬到了自己的身上。”
“除此之外,我猜测他还有一些别的布置,只是这些布置暂时还沉在水下,摸不着头绪。”
婰婰沉眸思索了会儿,“那家伙……会在南阳吗?”
“不好说。”
萧皇极似想到了什么,“不过此番沧溟的出现,南阳之行却是免不了了。”
婰婰眉梢一挑:“我总觉得,南阳那边等着咱们的,没准还有些老熟人。”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件好事。”
萧皇极笑容里多了几分寒色。
有些账,本就该清算了!
“所以啊,接下来就得委屈一下咱们的扶苍陛下了。”
婰婰挑眉道:“沧溟的目的,你应该能猜到吧?”
“拙劣的离间术。”扶苍狗贼开启毒舌:“不值一提。”
婰婰心里咕哝:知道是离间你还吃醋吃的欲罢不能?
“朱颜能窥人心秘,所以,接下来你懂得。”
婰婰说着,撇了撇嘴:“我刚刚查探了下,沧溟的身体里似乎还有禁制,若他那千年真是在幽山月手中渡过的,只怕是吃尽了苦头。”
“还有他的……”
婰婰说到这里顿住了,古怪的看了眼萧皇极,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过去……真是难为你了。”
扶苍陛下一挑眉,突如其来的温柔真是差点闪了他老人家的腰。
“我忽然有点明白,当年你面对我时是何种感受了,养孩子真难,是吧?”
萧皇极眸子微眯,想起过去她那被兽性牵着走的三观,不由点头:“是不太容易。”
“吃饭不洗手,还惯爱抠脚。”
“不在床上躺着睡觉,惯爱去树上盘窝……”
“时常祸祸的一身是泥,还给自己顺毛,泥星子还全顺进肚子里……”
扶苍陛下缅怀着过去,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傻得冒泡。”
婰婰呵呵一笑。
扶苍陛下猛地住嘴,优雅又不觉尴尬的看着她,温柔的用手给她顺毛:“无妨,谁没点黑历史。”
“敢情您老还都给我记着的啊!”
婰婰磨着牙,“你怎不学南云,弄个小本本给记上啊?”
萧皇极揶揄的看着她:“你怎知我没有?”
婰婰忽然想起他书房密室里的那些画,一瞬间脚指头开始疯狂抠地。
这厮何止是记下来了,还给她画出来了!!
等回了京都,她定要把那些‘黑历史’全给烧了!
婰婰白了他一眼往回走,萧皇极跟在她身后,快走了几步与她并肩拉起了她的小手。
婰婰也没挣开,想到沧溟她心里多有愧疚。
“当初你不想小狼接近我,就是因为他知道我的‘真面目’对不对?”
萧皇极淡淡嗯了声,蹙眉道:“只是原因之一。”
“还有什么原因?”婰婰疑惑看着他,过去以为小狼死了,所以这事她并未继续追问过。
“你今日与他交手,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
婰婰沉眸道:“很强!”
“我已恢复了大半的修为,虽受人身所限,但今日与他动手时,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力量足以与我抗衡。”
“我捡到他时,他只是个幼崽,连化形都不会,算算年纪顶多也才几千岁罢了。”
“连我都想象不出,他那一身力量是从何而来?”
“这便对了。”萧皇极沉眸道:“魔界中唯有魔族能够存活,当年你从天魔窟里将它带出来时,我便觉得奇怪。”
“不过,那时我曾细查过它的身体,并无异常,虽是如此,它的来历终究是个迷。”
“这世间,大多反常之事背后必有妖邪……”
萧皇极说着顿了顿,剩下那句话,他咽了回去。
若他没有记错,婰婰体内的诸天浩劫开始作祟,夜里性情大变,就是从捡了那头狼回来后才开始的。
那个沧溟身上怀揣着的秘密,连他都看不透,绝不能等闲视之!
两人说话间出了林子,就见众人看他们的眼神极为诡秘。
婰婰想起了什么,立马扮作妖精模样,往萧皇极身上一倒,“累死人家了,王爷你抱我回去嘛。”
这妖精模样一出来,萧皇极忍着笑,老实扮演起昏君角色,将她抱回自己的马车。
结果刚上去,一头‘狼’就拱了进来。
狭窄的空间内,两人一狼,六目相对。
扶苍陛下眼里的杀气又弥漫了起来,婰婰扯了扯嘴角:“你上来干嘛?”
“睡觉。”沧溟目不转睛盯着她。
“你的窝……是另一辆车……”
“你在哪儿,我的窝就在哪儿。”沧溟认死理般的说着,蓝眸死死盯着她,带着几分脆弱和难过:
“你过去最爱抱着我一起打盹了,还给我顺毛,怎么现在就变了?”
婰婰:“……”
旁边,扶苍陛下笑出了声,手指绕了一圈婰婰的长发,语气冰凉:“你还给他……顺过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