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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前辈法号青竹,经历倒是和秦师弟差不多,原本是散修,后来拜入少华山。
青竹前辈筑基之后,仅四十年便结丹成功,当属本门第一,记录至今无人能破,却不知后来为何半疯半癫,被师门禁足。
据说当年青竹前辈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剑劈开此山,破阵而出,留下剑门关,其中必有一番精彩的故事,可惜皆是流言传说,无人知晓。
神奇的是,青竹前辈离开之后,山上的灵草灵花尽皆被剑气损伤而枯萎,一片萧索。唯独那片红玉桃树,不仅毫发无损,生命力反而愈发旺盛。
那年正是刁萧时节,桃花盛开,寒冬不败,三年方才结果。
此事之后,红玉桃虽是凡果,甘甜却更胜其他种种灵果,每当成熟之时,许多师叔都会出关,采摘品尝。”
庄师兄站在法器上,遥望剑门关,陶醉在青竹前辈的传说之中,悠然神往。
秦桑更羡慕的却是那位青竹前辈的天赋,从筑基到结丹成功仅用四十年,何其惊人的速度。即使那些天灵根的天之骄子,没有结丹期的瓶颈,也要精心准备,闭关多年,不敢有丝毫轻忽。
没想到这位看似稳重的庄师兄还挺有浪漫情怀,秦桑附和道:“那位青竹前辈如今还在师门里么?”
庄师兄摇了摇头,遗憾道:“青竹前辈劈山而走,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师叔师祖们也对前辈讳莫如深。有传言说说曾在古仙战场见过青竹前辈,但从未得到过证实,直至今日已经多年没有青竹前辈的消息了,如果青竹前辈没能结婴,现在怕是……”
秦桑默然,修仙之路,当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以青竹前辈的天赋,现在留下的也只有剑门关传说,自己如果身陨道消,恐怕没人能够想起自己吧?
“这是宝塔峰。”
庄师兄转身,指着远处一座山峰。
这座山颇为奇特,山顶上有一座巨大的石塔,仔细一看才知这座塔竟是将山峰顶部开凿建成的,山腰处还有几座小塔。
听庄师兄说,宝塔峰就是少华山存放功法、法咒,以及种种修行典籍的地方,秦桑连忙记在心里。
他眛下来的那株神秘兰花,还不知道是什么灵药,有时间要去宝塔峰一趟,说不定能在少华山的典籍中找到。
“炼气期弟子凭借腰牌可以进入宝塔峰第一层查阅,不过要收取灵石,想要带离宝塔峰,还要另行收费。包括以后在道门峰听师兄师叔们讲道,都是要缴纳灵石的。不过秦师弟不用担心,在宗门领了杂役就能有月俸,足够支撑修炼所用。这也是宗门弟子的好处,散修的苦,秦师弟应该比我清楚。”
秦桑便问少华山都有什么杂役,他在元照门早就领教过,坚决不能选琐事太多的杂役。
没有余化的支援,他可不敢挥霍灵石,布置聚灵阵。
劫了赵炎的芥子袋,他现在也算是小有身家,留出一块中品灵石以防意外,剩下的支撑修炼应该不难,找一个轻松点的杂役,刻苦修炼才是正途。
庄师兄让秦桑不用着急,而是先带他熟悉少华山,两个人御剑飞行,从道门峰向里,一座座山峰给秦桑介绍。
在少华山,炼气期弟子最多只能在道门峰周围活动,里面各峰基本都是禁地,万万不可乱闯。
“这是净月峰,晨烟仙子便在此山闭关。”
顺着庄师兄的指点,秦桑看到一座不高的小山,在群山中显得不那么起眼,但山上茂林修竹、清泉如宝玉,有独特的灵秀。
这一路上,庄师兄不止一次提到晨烟仙子,秦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在庄师兄嘴里,这位晨烟仙子容貌绝世、气质凌仙,堪称天上少有地下无,就差一句仙女下凡了。
秦桑就问庄师兄是否亲眼见过,不料他竟是也只看过一张画像,就痴迷到这种地步,让秦桑一阵无语。
先前提醒自己身许仙道、忘却红尘时,那位道貌岸然的师兄去哪里了?
晨烟仙子的天赋比容貌更让人羡慕,据说是天灵根,修为已经臻至金丹后期,为了突破元婴期,已经在净月峰闭关二十多年。
好几百岁了吧?
秦桑暗想。
两人转悠多时,最后在少华山下瞻仰了一番,少华山的名字就是根据这座山而来,门内唯一一位元婴祖师,东阳伯的洞府就在此山中。
返回道门峰之后,庄师兄带着秦桑来到旁边一座山上,庄师兄把他安顿在一处寮舍,对秦桑道:“秦师弟要是没有其他事,就随我去挑选杂役吧?”
两人又向道门峰飞去,路上遇到几位师兄师姐,都是匆匆而去,秦桑一问才知道,原来今晚有位精通法咒的师叔要开坛传法。
正说着话,身后突然一道劲风袭来,秦桑急忙闪身躲避,紧接着一道迅疾的遁光和他擦肩而过。
秦桑微微皱眉,忍着没说什么,却见那道遁光又去而复返,一个国字脸的青年踩着法器,看了看两人,笑着说道,“原来是庄严师弟,这位师弟面生的很,不知道怎么称呼?”
“这位是孙德师兄。”
庄严帮秦桑引荐,“孙师兄,秦桑师弟持剑意法旨,刚拜入师门,温师叔吩咐我引领秦师弟入门,你们未曾见过也正常。”
孙德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会有人在这时候入门。秦师弟,方才我也是急着去道门峰听师叔讲道,是我莽撞了,险些撞到你,还请秦师弟不要见怪。”
说罢,还面带歉意的拱了拱手。
秦桑见状自然不会再介怀,还礼道:“孙师兄言重了。”
孙德眼珠一转,笑着问道:“秦师弟刚入门,不知选定了哪个杂役?”
秦桑摇头。
庄严道:“我正要带着秦师弟去道门峰挑选。”
“那秦师弟可别被庄师弟忽悠了,如果不缺灵石,千万不要挑选那几大坑人杂役,否则后悔莫及啊!”
孙德哈哈大笑,不顾庄严‘哎哎’的不满,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