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一个中等城市,燕山雪花大如席,放眼望去,千树万树犹如梨花开般白色剔透,正所谓白雪去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城市宽阔街道上人影稀疏,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缓缓而行,身材异常魁梧,尤为出奇的是在这种将近零下五度的寒冷季节里他仅仅穿了件短袖T恤,一米八五的个子,丝毫不给人笨重的呆滞感。相反,那纹理近乎完美的肌肉赋予他一种内敛的惊人爆发力,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慵懒行走,丝毫不介意周围的诧异眼神。
夜色降临,他随意在一处闹市区的大排档一个小摊位坐下,点了份火锅,无精打采的吞食起来,不消半分钟火烫的一盆火锅就被清理干净,随即他又叫了第二碗,在老板的震撼中他轻松解决第二确定,继续要了第三碗,旁若无人。到他要第六碗的时候,老板尴尬道:“兄弟,这是最后一碗,这碗就当作我请你,中不中?”赚钱虽然第一要紧,但是万一闹出人命就完蛋了,老板哪里见过这么吃东西的猛人,简直就是非洲难民营里逃出来的家伙。
“我不吃霸王餐。”
青年淡漠道,始终是那副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神情,从口袋掏出两百块放在桌子上。
老板无可奈何的苦笑摇头,他还能说什么?看着这个青年单薄的穿着,他不禁怀疑这个家伙的脑筋是不是有点问题,不过看青年的神色似乎确实无所谓零下几度的寒冷天气,那个老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处事准则不再理会青年,自顾自地招待起其他客人。
“丫丫个呸的。今天我上街看到一小妞,那身材,啧啧,简直跟柳和我们省第一美女吴子篁一个标准,我本着宁可错过不肯放过的精神就上去搭讪,结果怎么着?你们猜猜看?”
一个浑身包裹得象个粽子的青年流里流气道,嘴里叼了一根牙签,跷起二郎腿,长相就跟跑龙套的小混混一模一样。他望着周围的六七个同伙,笑容猥琐,也许是读了几年书才休学地那种地痞,还有那么点斯文败类的意思。
“烽少,那妞不会直接扇了你一巴掌吧,嘿嘿,这样地话就真够惨的,忒没有面子鸟。”一个个子不到一米六的矮子挖苦道,“要不我出面搞定?”
“搞你妈,你以为现在的女人都那么野蛮啊,滚你地鸟蛋!偶现在是文明人,讲的是品味,说的是境界,你一个幼儿园都没有毕业的鸟人懂啥。我以国士待之美女,美女自然以国士待我,哈哈!”
被称作烽少的青年踹了踹了那矮子一脚,被踹得四脚朝天的矮子无所谓地拍拍灰尘,嘀咕嘀咕的站起来,附近的人笑嘻嘻谄媚道:“烽少,难不成那妞看你长得玉树临风高大威猛,丫的就陪你开房间去了?”
“狗屎!”
烽少咒骂道,“本少爷被誉为一夜七次郎,要是开房间了还能陪你们这群饥渴到要把波音747都打下来的色狼淫贼在这里扯淡?”
“那电话号码总到手了吗?号码号码,有福同享,赶紧把号码给兄弟们!大家一起上这样成功的几率也大点,谁成功了谁到时候来点,大家一起操!”
“你们这群狗日的王八蛋,那妞就说了一句话。”
烽少郁闷道,斜眼看着这群跃跃欲试地人渣,道:“老子还没有用照妖镜呢,你们这么快就现出原形了?还一起操,就不怕被告**?到时候一个个在监狱被鸡奸!”
“不是吧,那妞到底说了啥?”
“她说,大哥,你长得很野兽派啊!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特别吸引人,一种就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你这样的。你啊,赶紧去动物园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工作,你在街上这样乱跑很容易被警察射杀的。噢,你放心,我不会跟警察叔叔揭发你的。”
垂头丧气的烽少悲哀道:“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女人糟蹋,想打她吧,又不忍心,多水灵的美女啊。想上她吧,半点勇气都没了。你们想笑就笑,没什么大不了的,狠狠鄙视我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全场暴笑,附近不认识的顾客也都是忍俊不禁。
只有那个拼命吃火锅的魁梧青年没有半点感情变化,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没有衣服遮掩的肌肤部分分布着大大小小交错纵横的疤痕,构成一幅诡异的图案,就像一同图腾,神秘,血腥。
“听说南方太子党就要北上同我们这边的黑道联盟开战了?”一个身材如竹竿的青年吃着火锅边擦汗边喘气道:“就是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都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怕啥,操!我就不信那个啥子太子党能在北方也横着走了。”那个矮子不服气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北方人虽然一惯比南方人彪悍好斗,历史上也是我们北方强奸南方,但是我觉得这个太子党不简单。你们想想看,它才用了多久就在大小老少帮派的重重包围中杀出,继而以G省为中心四处扩张版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四年,四年,它就灭掉了斧头帮,吞并了上海青帮。再看看我们北方,麒麟会、葵花会、东北虎帮,哪一个能够单独抗衡太子党?就算现在有了个北方黑道联盟,我虽然不是里面的核心人物,也可以大致猜到它太松散太各自为政太没有凝聚力。太子党就不一样,一个太子,谁与争锋?”烽少侃侃而谈道,到底是拿到高中毕业证的人,把周围的人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一个刚刚开着辆奔驰来地中年顾客放下筷子,轻轻鼓掌,笑容富有深意。
烽少夸张地抱拳道:“谢谢这位兄弟支持,要不然我就对着身边这几头猪对牛弹琴了,哈哈!”
那个懒散的青年睁开始终眯起的眼睛,迅速扫过这个中年人和叫烽少的人,随即又是那种漠然神情。
“烽少,那你说太子党的太子和战虎萧破军哪个能打?”矮子好奇道。
烽少这次出奇的沉默了,其他人却开始炸开锅地讨论起来。
“当然是萧破军了,南方第一战将,这是次出来的吗?这是战虎用拳头打出来地!”
“放屁,当然是那个鬼一样存在的太子了,要不然萧破军怎么肯当一个天王,而不是自己做太子?”
“绝对是萧破军,地下黑拳的皇帝!我们北方哪一个打地下黑拳的高手不对战虎心服口服?”
“……”
那个中年笑着离开摊位,最后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始终沉默的打瞌睡般的青年,摇摇头上了车扬长而去。
奔驰刚刚开走,一辆炫目的绿色甲壳虫便又开了过来,背对着这辆车的“烽少”还在那里针砭时事的牢骚着,而那个矮子和瘦子已经露出慌张神色,准备开溜。一个女孩柳眉倒竖,拧着“烽少”地耳朵,用充满杀机的微笑“温柔”道:“死烽火,你不给我码字养家糊口去,在这里跟这群狐朋狗友扯啥呢?!怎么交流泡妞心得?竹竿,冬瓜,你们两个不要逃,老实交待,烽火都说了什么,你们要是把情况交代清楚了,这个月你们去我们家蹭饭都成!”
在烽火的“挤眉弄眼”百般眼神示意下那两个无耻的家伙还是卑鄙的出卖了他。女孩语调越来越温柔,但是拧烽火的力道却是越来越大:“看不出来我们自称在情场能够势如破竹摧枯拉朽的消灭一切‘敌人’地陈烽火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我倒是要放鞭炮好好庆祝一下,你说呢,大情圣?”
“诽谤,**裸的诽谤。笑笑,不要听这两个小人的挑拨离间,他们就是冲着那一个月的白饭也会绞尽脑汁中伤我,你要明辩忠良啊!”青年笑容灿烂。
“德性!”
女孩似乎也没有斤斤计较的意思,放开青年,悄悄柔声道:“疼了没?”
“没事没事,我就怕疼在我身痛在你心啊。”青年憨憨笑道,满脸的幸福笑容,哪里有刚才的半点痞子气息,整就是一个社会主义五好青年,标准良民!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今天要去见我爹妈,你怎么总是忘记,打你电话也是关机,害我爹妈等了一下午。”女孩帮他温柔的理了理他脖子上亲手织的围巾,没有半点责怪他的意思。她知道,这条围巾不好看,但是他嘴上说戴着会影响他形象,但是始终戴着。
“呀,真忘了,对不起啊。笑笑,我真不是故意的。”青年愧疚道:“今天下午葵花堂一个小头子在雷凯大酒店办酒席,我被老大拉着去了,刚刚才脱身。”
“知道啦,你的健忘我已经领教很多很多很多次了,早习惯了。我晚上还有个加班,你记得早点回去。”女孩朝那群偷笑的“狐朋狗友”道:“我今天刚刚升职,明天请大家吃饭。”
“谢谢大嫂~”众人异口同声道,女孩粉脸一红,赶紧开车离开。
“丫的你人品比我差,相貌也没有我英俊薄酒,怎么就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一个死党仰天长叹道。
“归根到底还是人品总是啊。”陈烽火得意道。
“对了烽少,你还没有说到底是太子厉害还是萧破军强悍呢?”众人继续追问,显然他们都或多或少依赖他看待事物的眼光。
陈烽火摇摇头,还是不说。
这个时候那名青年霍然起身,附近无形中都猛然感觉到一种凝重的压迫感,所有争论都暂时停止,处于视线焦点的青年没有去拿回那两百块钱,淡淡一句“萧破军这辈子都不是太子的对手”便径直离开。
他只留给众人一个高大而深邃的背影。
城西河北省第三高山莫干峰,清晨,渐弱的飘零雪花在日光照射下显得十分晶莹剔透,一行人沿着蜿蜒而上的青石板小路缓缓而行,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阅尽沧无敌龙手打整理桑的脸庞,肃杀而威严。
两个老人一者儒雅一者豪放,身上穿着精致唐装,随行的还有几位中年人和两位青年,或者城府深沉,或者气概霸道,显然都非常人。只有最后一个中年男人显得有点“鸡立鹤群”,他在这群人面前就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半点气势可言,伛偻着,细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这些人中赫然有已经和叶无道碰面的帝师柳云修!
龙帮的新任龙主,北方炎帝龙主,掌管龙帮在北方的一切事务,权势彪炳。
“问天,现在南方的局势如何?”自有一股清雅气质的老者微笑道,不温不热,恬淡无争。他便是北方前任龙主柳沧野,也就是柳云修的父亲,虎父无犬子,智慧冠绝当世的柳云修确实不辱帝师之名。
“波澜不惊,不需操心。”轩辕龙主傲问天淡淡道,同样没有半点感情波动。
“是吗,后辈怎么听说太子党如今不仅一统大陆南方,还要把手伸向港澳台,甚至我们北方呢?”一个青年冷笑道,眉宇间杀气充盈,颇是桀骜不驯。
此话一出,柳沧野微微摇头,而柳云修则喝斥道:“轮不到你说话!”
那被训斥的青年冷哼一声,嘀咕着表示不满,虽然不把这个南方来的神秘老头放在眼里,他对杀人从来不出手不见血的柳云修还算存有相当的敬畏。
轩辕龙主身旁地一位中年人暗藏杀机地冷冷一瞥,已经有了浓郁杀意,若非柳云修有意无意的退后半步,刚好破坏他的最佳攻击路径,他早就出手将这个敢挑衅轩辕龙主的后辈击杀。
“再过二十年你都没有资格和我说话,要是十年前,你现在已经被人抬回家办理后事了。”
傲问天眉毛轻轻一挑,冷冷道:“你的父亲就是葵花会朱紫阳吧,我提刀杀人的时候他还戴着尿布随地拉屎!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们在上海和浙江等地干地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三天之内不全部撤出南方,不要想我留下一个活口给你们!”
“问天,我小孩子生什么气。”
柳沧野看了一眼相貌英俊打扮时尚地葵花会少主,有点失望。年轻气盛过于骄横,锋芒太露而不知收敛,肯定难成大器,除非云修能够把他的这股蛮横好好磨练磨练,心思瞬间从这个无关紧要的青年身上转移到老友,“孙猴子再猖狂,总归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太子党就一个叶无道算得上气候,不足惧不足惧。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答应你这么放着疯狂扩张地太子党不管。呵呵,我也知道你其实根本无所谓太子党怎么折腾,你希望的就是你这个干无敌龙手打整理孙子的个人成长吧。问天啊问天,得孙如此,人生也就满足了。”
傲问天露出一抹百年难见的笑容,欣慰道:“老学究,嫉妒了吧。不要以为自己有个儿子就压我一头,我还有这个孙子呢。哈哈,痛快,当浮一大白。我这个干孙子比他爸还有趣,顽固如你,也一定喜欢。”
“我确实对他有几分欣赏,不过龙帮另外那两个可不这么认为,还有长老会对太子党也颇有意见。总之,我就保持中立。”
柳沧野走进半山腰的一个亭子坐下,望着被雪覆盖的城市景象,眼神孤寂:“要是星辰在,这次日本人不仅仅是注定要铩羽而归,恐怕能留全尸都是不容易了。唉,龙魄部队最近被政府调走,军刀部队自然也没有可能插手。龙魂部队又没有半点消息,这场仗就算胜,也是伤痕累累。到时候太子党就由云修来应付吧,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而已。我早就退出江湖是非了,到时候问天你不要插手才好。”
“那是自然,云修,只要我地孙子不死,随你怎么整太子党,我绝对不过问你们之间的恩怨。”
傲问天微笑道:“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孙子要是出了事,可不是怪伯伯不念旧情。我就这么个孙子,谁敢杀,我就杀谁。”
“小侄会小心把握,伯伯放心。”柳云修淡笑道。
“听说你们北方第一战将被我孙子整死了?”傲问天笑眯眯问道,满是得意。
“筋脉俱断,战死。”柳云修神色不变淡淡道。
“哦?那叶无道岂不是拥有虎榜的实力了。年纪轻轻就有这种造诣,不错不错。”已经淡漠江湖几年的柳沧野吃惊道。
“还听说我们龙使曹天鼎被这个小兔崽子硬生生的砍下一只手?”傲问天豪放笑道,丝毫没有因为曹天鼎是龙帮的三大龙使之一而有所顾忌。
龙帮素来讲究实力,所以青龙萧易辰不管如何离经叛道,都是龙帮的龙魂人物,是龙帮地一大脊柱!
“是。”
柳云修再怎么能忍,想到自己的第一战将曹天鼎被废掉,脸上羞愤交织,神情复杂。
那名原本一直不屑太子党和叶无道的葵花会少主脸色瞬间苍白,心神狂乱,将一名位列龙榜的超级高手砍掉一只手!那需要多么恐怖的实力?他的狂傲并非仅仅因为他是葵花会的少主,更因为是和原北方第一战将伯仲之间的高手,换句话说,他现在就是北方的黑道第一战将,也有人说他十年后便可跻身虎榜,这一切都是他自负的来源。但是叶无道不可理喻的强大轻轻的戳破他那井底之蛙的盲目。
“奇迹,奇迹!第二个萧易辰!如此一来,中国何惧梵蒂冈教廷!两名神榜高手,加上这个准神榜高手,哈哈哈,有趣有趣!”
饶是历经岁月沧桑地柳沧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万分,不过令人奇怪地是他并不是担心,相反十分欣喜,对着傲问天道:“好你个傲问天,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早点告诉我。如此一来,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修儿和这个孩子一战,谁赢了谁就是中国黑道的皇帝!”
柳沧野突然住口,望了一眼还处于呆滞状态的葵花会少主。傲问天轻轻作了一个杀的手势,柳沧野微微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除了这个还不知道已经惹来杀身之祸的青年,其他人都是柳沧野和傲问天的心腹,自然不会泄漏这件连龙帮其他两位龙主都不能知道地事情。
柳云修叹了一口气,朱飞扬,要怪就怪自己碰到轩辕龙主吧。
“听说你要带一个人给我看,怎么还没有来?”柳沧野问道。
“上面。”傲问天指了指山顶,神秘微笑。
“看你能玩出什么把戏。”柳沧野起身走上石板路。
那个不起眼的中年人回味着曹天鼎被人砍掉一只手地震撼,悄然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意。
叶无道,三个字,烙入脑海。
莫干峰山巅,一个青年面向山脚城市傲然而立,寒风刺骨,他却是只穿了件T恤,诡异至极。
“就是他了吧。”映入眼帘的青年让柳沧野一阵点头,有点意思。
“你可不要以为云修已经稳操胜券,你再算无遗策也有失策的一天。如今地太子党早已非昔日的那帮乌合之众,而且那小子还有连我都不清楚的秘密王牌,到时候输了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傲问天每次提到有关叶无道这个干孙子的事情都有点洋洋得意,说话都带着点可爱的孩子气。
“怪不得我的宝贝女儿会中意他,英雄出少年,呵呵,我们都老了。问天,要不你给做做媒?我女儿可绝对不差,修儿都没有少吃她苦头。”
柳沧野半玩笑半认真道:“如此一来,我们都是亲家了,皇帝谁坐,还不都是我们家?”
“我试试看。”
傲问天强忍住笑意,我这个孙子对女人可是很有一套,先不管能不能打败你这个儿子,先收点利息,把你女儿给糟蹋了。
由此可见,这个轩辕龙主地无耻确实和叶无道如出一辙,不愧是一对活宝爷孙。
“他是谁?”柳沧野好奇问道。
“他是谁不重要。”
傲问天望着那个魁梧青年的背影,自豪道:“关键在于,他是一台纯粹的杀人机器!”
稍稍停顿了一下,傲问天补充道:“杀伤力绝对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他瞥了一眼朱飞扬,淡淡道:“你不是那个什么北方第一战将吗,打败了这个人才算是货真价实的北方黑道第一人。去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斤两。”
朱飞扬冷笑不已,缓缓走向那个青年,傲慢道:“我要动手了,死的时候不要说我偷袭。”
突然,胸口一阵冰凉,朱飞扬感到一种撒心裂肺的疼痛贯穿胸腔,温热和冰冷交织,几乎让他麻木。
除了傲问天,所有人包括那个昏昏然地中年人都大吃一惊,被眼前情况震撼的无以复加。
朱飞扬的胸部被一只肌肉近乎完美的手臂洞穿。
悍然的穿透胸口!
力道,速度,角度,都近乎完美。
朱飞扬涣散的眼睛最后模糊看到的是一张冷酷的脸和一双野性的眸子。
生命的最后他还听到了那个家伙一句话。
“太子党,萧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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