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歌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叶无道,更没有想到会再次被人拥抱,但是面对叶无道的霸道就算不惹尘世的叶晴歌也找不出拒绝的机会,轻轻拍着叶无道的头叹息道:“无道,你是不是很辛苦,如果觉得太累,其实你可以放弃一些东西。一个人能够抛弃钟鼓馔玉和五花马千金裘的话那么他一定可以获得更多,身居陋室不堪其忧不改其乐在在姑姑看来要远远比建功立业来得惬意舒坦,你其实并不需要为别人活着,拥有慕容雪痕的爱情就足以让你享用一生。”
叶无道把这个能让自己感到无比宁静致远的姑姑抱得更紧,微笑道:“罗曼罗兰告诉我们只有体验过痛苦的人才能懂得人生的真正价值,虽然说建立太子党和神话集团都是出于别人的意愿和宗旨,但是我现在学会从困境和磨难中体验非同导常的快感,而且对于今天的我来说,能够活在世界上呼吸空气都是奢侈的幸运。”
叶晴歌心痛的抱紧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那种水乳交融的灵犀感觉更加坚定她帮助叶无道的决心,“痛苦和无聊是人生的两种最基本的组成部分,你的痛苦姑姑能够体会,这就像姑姑这十年来被孤独煎熬的感觉,疼痛到最后便稀释成为寂寞的无聊,你放心,姑姑不会让人伤害你。”
叶无道面对这个如仙人般超脱地姑姑根本就没有亵渎之心。依赖道:“对于爷爷来说,我这个孙子是不是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被选择被操纵?”
叶晴歌摸着叶无道的头发柔声道:“不要胡思乱想,你是爷爷唯一身作比他自己更重要的亲人,没有谁能够体会他对你的感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事情的真相其实银简单。”
叶无道没有说话。只想静静依偎在这个姑姑地怀抱。叶晴歌也对叶无道这种对自己毫无顾忌表露脆弱一面感到欣慰,一个铁血枭雄一旦对自己的亲人都心存隔阂那么他地一生注定是悲哀而孤独的一场单独演出。虽然华丽,但是刻骨寂寞。
不管要她付出什么代侨。只要怀里这个和自己有着共鸣地亲人不要堕落成冷血无情的“神”,她都肯付出这种代价。
最后素来喜欢单独旅行地叶晴歌拉着叶无道在吴山附近一家茶馆喝了一下午的茶。叶晴歌这么多年来跑遍全世界各种奇闻轶事都见识不少,虽然叶无道三年间也满世界暗杀和反暗杀,但是终究比不上叶晴歌专业旅行的丰富,而且叶晴歌的商业头脑丝毫不逊色于她对艺术的领悟能力,她许多对神话集团的弊端和一些商业前景地独到见解都让叶无道受益匪浅,更加让叶无道吃惊的是这个缥缈如仙的姑姑对龙帮以及中国的黑道有着深刻的了解。这场谈论使得叶无道原本许多模糊地意图逐渐清晰。
其间叶无道对茶道和棋道的精通也让叶晴歌大为赞赏,叶晴歌逐渐了解叶无道的过程中给他打分也越来越高,一个下午就在两人捧着白瓷茶杯的指尖悄然流逝,叶无道坚决要让打算随便在西湖畔找家宾馆的姑姑入住水晶宫大酒店,叶晴歌最后在叶无道的强势霸道行径下只好嫣然应诺。
就在叶无道安顿好姑姑的住宿准备去陪韩韵的时候。田景升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晚上有个浙大豪华聚会,因为几个院花级别的美女同时过生日,所以浩浩荡荡的近百人大队伍打算一起去杭州最大的迪厅庆祝,其中被田景升一边流口水一边哀号的描绘成美女如云尤其是单身美女云集的盛宴,叶无道本来想推掉但是禁不住扬言他不去就要跳钱塘江的田景升苦口婆心的死缠烂打,而且苏惜水也要参加这个生日宴会叶无道也就答应下来。
等到叶无道到达目的地青春迪厅的时候才知道苏惜水今天傍晚临时被家人叫回去,孤家寡人的叶无道百无聊赖的走进还没有进入**的迪厅,因为还是黄昏这里的人流并不拥挤,多半是浙江大学那群庆祝几个美女生日的青年男女,看到田景升和洪飞正陪着一群狐朋狗友侃侃而谈,选择一个角落的叶无道要了一杯千岛湖啤酒,他喜欢这种在暗处观察这个世界的清晰掌握感觉,黑夜赋予影子冷锋最辉煌的战绩和荣耀。
点燃一根烟,叶无道眯起眼睛凝视着端着一大瓶啤酒走向自己的何解语这位骄傲的千金小姐,凭借她的身家确实没有侮辱富家千金这个可能带有那么一点点贬义的词汇,叶无道是一个知道怎么利用自己优势的男人,一种真正成熟的沧桑不是那种呆在大学这所象牙塔就能磨练出来的。
“我知道你们男人越不了解一个女人,就越喜欢那个女人;男人越了解那个女人,就越喜欢另一个女人,那你了解我吗?”何解语摇晃着手中的大酒杯若有深意问道。
“我恰好在了解和不了解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所以这样我们都不会太尴尬。”叶无道吐出烟圈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微笑道,盯着今天打扮格外妩媚的美女,叶无道不禁想起那天何解语被绑架时候自己趁人之危的“侵犯”和她热情的迎合,这幕缠绵的景象让叶无道看她的眼神有些**裸的炽热。
“男人谈十次恋爱就被认为是情场高手,女人谈十次恋爱就被认为是狐狸精,这是不是很不公平呢?”何解语猛地将那瓶啤酒一口喝干净,嘴角带着自嘲的笑意苦涩道:“爱情,原来是含笑饮毒酒。谁都知道饮鸩止渴的下场,但是却又都不可理喻的飞蛾扑火。”
叶无道掏出那只慕容雪痕送给他的打火机,这种打火机有将近两百种玩法,叶无道不敢说全部都懂,但是一百七八十种还是绰绰有余的,当他把那只打火机玩得让人眼花缭乱的时候何解语突然绽放一抹夺目的光彩笑容,道:“听说你弹一手好钢琴,今天你可以弹奏一曲《时光倒流七十年》中的那首《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吗?”
叶无道凝视着那双竟然带有祈求和渴望这种眼神的眸子,淡淡道:“给我一个理由。”
何解语撇过头哽咽道:“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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