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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旧日支配者，不是深洋阴影奇行种这样具体的生灵。”
“它的本质是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然后在恐惧的支配下，扩大化到一切未知。”
“大家害怕的并不完全是旧日支配者的实体，而是真正的未知。”
武轻眉双手环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辰。
这点理论，并不新鲜。
她倒要看看白辰还能说些什么。
“所以只要把未知变成已知，哪怕对方有再大的旧日支配者名头，只要知道了它究竟是啥，也没有人再会害怕得两股战战。”
“就像是旧日支配者里深潜者，听起来高深莫测。”
“可实际上，谁会害怕一群哇啦啦啦鱼人？”
熊式轰炸机指挥中心内的师生哈哈大笑。
可不是么？
炸鱼开始之前，讲道理绝大多数师生都是心怀忐忑。
深洋巨物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
每个人都担心一颗龙蛋扔下去，会不会惹出几百米大的奇行种。
可是普通声纳往水里一扔，计算出目标海域的安全度。
龙蛋下去，封号传奇的蛋下去后打开特殊侦测矩阵的精密声纳。
不管被诱来的是什么玩意儿。
它们的各种参数，都会在大屏幕上显示得清清楚楚。
龙蛋捞上来，炸弹扔下去。
如果一波炸弹解决不了，那就再扔一波。
不管什么样的奇葩玩意儿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蛋挖了，蛋之外的其他部分卖了。
长相绝对可以吓哭小盆友的深洋水产品，还不是就这么成了师生们的提款机。
“这位大妈，白辰学弟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这些天我们炸死的哇啦啦旧日支配者中的深潜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再恐惧的未知在我们的特殊侦测矩阵面前，不也会成为连它们底裤是什么颜色我们都一清二楚的已知吗。”
“深洋里的奇葩是长得千奇百怪绝对不符合人类的审美观，但，一旦知道了它们的灵能强度，生命气息等等参数，我们为什么要怕这些东西？”
“炸弹洗地，云鲸保底，实在不行······。”
吃货学姐看向了海德莉亚。
正缩在角落里用笔记本电脑玩单机游戏的蓝皮妹子扬起头，指着自己额头上的角：“我，海德莉亚，专治深洋各种不服。”
武轻眉挑挑眉。
特殊侦测矩阵如果真能摸清楚目标旧日支配者的底细。
说明白辰这边也不是脑门一热被老不羞西门浮云一蛊惑就要向旧日支配者下手。
但她还想知道更多。
“别扯鱼人。”
“你们对你们的目标究竟了解多少？”
白辰淡淡道：“萨莉，给这位上司的大boss武轻眉阁下讲讲我们目前搜集到的信息。”
“是，老板。”
“一号目标，种族未知，实力未知，身家未知。”
武轻眉微微颤抖着，以她掌控者二十二阶的控制力也有些无法控制她现在的情绪。
白辰刚才废话了一大堆。
什么恐惧源自于未知。
可到头来，他们对目标，全都是未知。
一号目标，好个一号目标。
白辰难道要将死火山岛周围所有的旧日支配者都变成目标吗？
“投下了四十五批次特殊侦测矩阵声纳阵列，租用了五号深洋集市六组无人自动潜水器赶往目标海域之后。”
“我们已经排除了四千六百五十二种可能。”
“现在将目标锁定在剩下七百三十九种类型之内。”
武轻眉再也忍不住的咆哮了起来。
“打住！”
“四千六百五十二+七百三十九，是五千三百九十一。”
“白辰，你认为旧日支配者有这么多种类？”
她被五千三百九十一这个数字气得青筋爆跳。
虽然协会数据库里的旧日支配者总数超过了五万。
但是，数据里不仅仅是地球，还算上了万灵之城对应所有空间节点内的旧日支配者。
可眼前白辰的死火山岛四千五百公里外就出现了五千三百九十一种可能，武轻眉认为白辰章口就莱胡编乱造糊弄她。
“五千三百九十一，很多吗？”
“人类从南方古猿满打满算不过出现了两三百万年。”
“而地球呢？四十多亿年的年龄，四亿年开始就有古细菌这样的生命。”
“至此三十多亿年的时光，三次以上的灵能时代，产生了不知道多少一方霸主，而这些统统都能归于旧日支配者的行列。”
“五千三百九十一，是根据现在死火山周边海域的灵能强度，含氧量，生态资源，生态位系统，以及算上所有可能出现的外星生命等等诸多参数，综合演算出的结果。”
顿了顿，白辰继续道：“也幸亏地球只有四十多亿年，我们所在的宇宙不过是一百四十亿年左右的萌新世界，要是那些动不动几千亿，几万亿年的老地球，那才算得上真正的危险。”
“谁要是凝望那些老地球的深渊，老地球的深渊绝对不会凝望着你，而是并不想和你说话，直接向你扔出了一只克苏鲁。”
“而我们现在地球，不过是一个原始小水塘。”
“即便有空间裂隙的外星生灵乱入，必须遵循小水塘环境的它们，也不可能进化出真·惹不起的古神。”
“归根结底，环境才是决定旧日支配者能力上限的终极指标。”
“而我们目前掌握的死火山岛周边的环境。”
“在萨莉排除了四千六百五十二种，危险性从高到低的品种后。”
“剩下七百三十九种类型，有可能造成我们伤亡的存在，但能够比熊式轰炸机跑得更快的，我认为并不存在。”
白辰耸了耸肩。
“再说，我们已经在目标巢穴周围，搜集到了成建制的哇啦啦鱼人活动留下的痕迹。”
“虽然我们不明白西方苦力的两拨搞事探子怎么能和鱼人联系上。”
“但从越来越大规模的鱼人，深洋生灵在巢穴所在海域一角集结来看。”
“它们应该能够帮助我们从剩下七百三十九种类型中，排除更多的选项。”
“只要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我们的目标，武轻眉阁下，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武轻眉张开嘴正要说些什么。
今天紧急联络的通讯窗口结束了。
“这算什么？数据骑脸？”
武轻眉转过头郁闷的瞪着一旁一直默默旁听的天才中心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