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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婢是猜的……”秀儿见林寒伊的手已将棺盖拉开,一改之前的小意,抽出炉子下面的长剑径直向林寒伊刺去。
林寒伊眼光凌厉,侧身躲过剑锋,手中寒芒乍现,袖中的匕首对着秀儿的胳膊狠狠划过。
秀儿闪躲,可手臂仍受伤,顾不上正流血的伤口,一把推开七夫人的棺盖,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伏。
林寒伊眼疾,动作快狠,匕首翻转刺伤秀儿左手腕部。
秀儿手指无力,包伏掉在地上,却目露凶光,右手握紧长剑,对着林寒伊的心口刺去。
“不许伤害小姐。”碧珠连忙冲到林寒伊面前伸手挡住。
眼看秀儿的剑就要刺入碧珠的身体,林寒伊猛一甩手,匕首直接刺入秀儿的眉心。
秀儿当即倒地,瞪大眼睛看着林寒伊主仆二人,满脸的不甘。
“小姐,”碧珠吓的捂住嘴,把地上的包伏捡起来。
除了金银细软,那里还有两张发黄的纸。
林寒伊拿起纸细细一看,是帐册专用的纸张,看起来年代久远,可撕下来的边角,看起来是近日所为。
林寒伊看着帐册上的字迹,是钱府丢失的那本帐册,一页只记载着贤贵妃托人从钱大公子那买来禁药和毒药,准备用于后宫争宠,和对付英国公……
后面的纸张破了。
原来,七夫人所言不虚,那本帐册真的在她手中。
“小姐,她的脸……”碧珠躲在林寒伊旁边,指着秀儿的尸体,吓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匕首刺入,秀儿的脸皮竟然起皱翻起,再混合着鲜血和凶狠的神色,看起来格外恐怖。
林寒伊上前,“嘶拉”一声,将秀儿的面皮扯下,露出一张完全不同的脸。
碧珠大惊,“小姐,她,不是秀儿。”
对,她并不是秀儿,而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另一个人。
这人,林寒伊曾有过一面之缘,是贤贵妃身边的一个掌事宫女,经常跟七夫人在城外交接的那个。
林寒伊一进院子便发觉不对。
树倒猢狲散,主子死了,下面的人自然都跑去别的院子谋出路,而这丫鬟一个人就敢守灵,且都过了一个白天,哭声还这么中气十足。
林寒伊便猜测这丫鬟会武,特意让她去自己的院子,她只嘴上感激,却还要等到明天七夫人下葬再去,更引人怀疑。
林寒伊扶她起来时,看到她虎口上的茧,长年握兵器的人才会如此,更确定之前的怀疑。
碧珠害怕的问道:“小姐,那真的秀儿是不是已经被她杀了?”
林寒伊看了眼面具,这人皮陈旧,怕是早就准备好的,是贤贵妃也怀疑帐册在七夫人手中,这才让贴身宫女做了面具想假扮秀儿,不想七夫人意外身亡……
“秀儿应该没死。”那本帐册应该在她身上。
上次在长明观,林寒伊也见过那个秀儿,一个弱女子,怎能躲过这宫女的剑?
林寒伊扒开宫女的衣服,见她的右肩上有一处陈旧刺伤,看来,她们都被骗了。
那个秀儿根本不是什么弱女子,发现这宫女潜入相府想要替代她,便刺伤宫女之后准备带着帐册逃走,途中假扮成七夫人的模样,刺杀二夫人。
争夺之下,宫女只扯下两页纸,又逢七夫人逃走,院子里满是守卫,这才只能假装成秀儿,好在七夫人已死,她正好将金银细软和那两页帐册放进棺材,等着七夫人下葬之时再出府。
偏偏林寒伊主仆二人前来……
可既然她不弱,为什么那日在长明观会中了迷魂香?
林寒伊放下心底的疑惑,把那宫女的脸皮重新戴上,做成秀儿偷盗主子财物,刚一出府便遇上强盗的假像。
又连夜把那两张帐册纸和一封信缝进香囊,让碧珠在第二日送七夫人下葬之时埋在林府陵墓旁一颗不起眼的树下……
当夜,叶修染看着香囊里的东西,手指紧握,林寒伊的信上附带画上秀儿的相貌,也点明她会伪装术,找起来恐怕不易。
或许去了齐家的庄子,救出七夫人的母亲,才能找到线索。
钱家的事已经告一段落,贤贵妃亲自出面,求皇上将三皇子和林婉茹的婚期提前,毕竟,她肚子里的皇长孙等不了。
三皇子本就表现极好,贤贵妃也颇得圣眷,还有林丞相的面子,皇上墨北辰倒也乐见其成,让钦天监算出吉日,这月十五便迎娶林婉茹过门。
太子的侧妃不过三十二台聘礼,正妃顶多再加八台,贤贵妃娘娘的掌事姑姑和三皇子府中的奶娘常嬷嬷,一起将六十四台聘礼送入相府。
那阵仗引得街坊侧目,除了送来的嫁衣不是正红色之外,所有的东西全以正妃的规制送来,足见三皇子对林嫁茹的喜爱。
水涧阁的赌局突然从之前倒向三皇子的局面,变成一面倒向叶小公爷的趋势。
二夫人和林婉茹看着一屋子的东西不由得笑容满面。
“茹儿,听那仙人的果然没错,这三皇子还真是心悦于你。”
“娘,三皇子他没有薄待于我,也不枉我如此待他。”林婉茹的脸上带着愁容,“只是,我这肚子,怕洞房那晚不能侍候三皇子了。”
“这有什么?!”二夫人拉着她的手,宽慰道:“你这肚子里怀的可是皇长孙,那二皇子的正妃也不过生了个女儿,你可不能只贪一时之欢而误了终身大事,一晚上而已,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挑几个机灵的丫头,带去三皇子府上,但有一点要注意,她们的肚子可不能有了,尤其是男孩儿。”
“女儿明白。”林婉茹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女儿未婚先孕,外面的流言蜚语本就不少,怕是要连累母亲在父亲面前抬不起头。”
“娘不在乎这些。”二夫人满脸的不以为意,“你现在是三皇子的人,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孙子,你爹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也不要在意外人的眼光,只要把握住三皇子的心,安安心心将孩子生下来,那些个嚼舌根的,就不敢再说一个字。”
“女儿知道了。”林婉茹点头,这几年跟着二夫人,她也学了不少驭夫和宅斗之事,看着红艳艳的聘礼,还有些不放心,“只是,这聘礼都来了,宫里的圣旨怎么还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