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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的抽泣声从墨北溟的身后传来,十三亲王墨北溟眸光冷冽的看着皇后和二夫人。
“你们竟如此痛恨本王的王妃?!”
质问的声音带着森冷和明显压抑的怒火,引得在场众人不由得为之一震。
那漆黑如墨的眼中仿佛汇聚了无数柄利刃,将皇后和二夫人刺的体无完肤。
几个年迈的皇室宗亲也是满脸不悦。
“皇后娘娘竟比老夫的眼神还差。”
“林丞相的续弦怎么如此不识大体,当着众人面前污蔑元配嫡女,当陛下是三岁小儿吗?!”
“……”
林寒伊连忙摇头,“王爷,您可是亲眼所见,妾身一直在此陪着您,从未见过什么副统领。”
说着,林寒伊声泪俱下的控诉道:“本妃自问一直谨言慎行,自嫁入溟亲王府以来都恪守己责,从未有任何逾矩之行,不知本妃怎么得罪皇后和二夫人了,竟遭如此污蔑。”
在看到墨北溟身后的林寒伊,皇后和二夫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至极。
紧跟她们之后的贤贵妃适时的上前请罪,“陛下恕罪,妾身本来是劝着姐姐不要妄论弟妹的事,可姐姐偏偏不听,妾身这才不得已的跟来,姐姐也是太过于关切十三爷,这才急着过来处置溟亲王妃,妾身乃四妃之首,深得母后和陛下的信任,没能劝下姐姐,是妾身的错,请陛下责罚。”
贤贵妃一席话,既撇清了自己,还让皇后遭到皇上的怀疑。
墨北溟的王妃跟人私通,皇后这个当嫂子的急个什么劲儿?!
想到刚刚在宴席之上,掌事姑姑身边的小宫女来报,贤贵妃便怂恿着要来捉奸,给溟亲王一个交代,现在倒好,见到事情败露便把所有的错处推到皇后一个人身上。
看到皇上看着贤贵妃的眼中根本没有责罚,反而多了几分欣慰和心疼,皇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贤贵妃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该闭嘴的是你!贵妃贤良淑德,比你识大体多了。”皇上阴翳的眼睛森冷的瞪着皇后,“哪个掌事姑姑带的小宫女,竟敢当众污蔑朕的亲弟弟和弟媳,带她们来见朕。”
皇后只能压下满腹的委屈,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寻掌事姑姑和小宫女。
有几个宗亲得了贤贵妃和三皇子的好处,连忙趁机向皇上夸赞贤贵妃贤良淑德,既识大体,又有担当,颇有国母担当。
本来在宴席之上,贤贵听到跟溟亲王妃通奸之人,就是自己和三皇子好不容易才拉笼来的大内侍卫副统领,当即便明白此事定是皇后做的局。
跟过来是想救副统领时再收笼溟亲王夫妇。
谁知,人家林寒伊一直跟墨北溟在一起,她便借机打压皇后,让皇上更加厌恶皇后,她若有机会上位,那三皇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子,离太子之位指日可待。
可皇上墨北辰今日心情不好,显然不想考虑此事,“不过是两个宫婢,怎么如此慢?!”
大内侍卫立马前去查看。
贤贵妃惯会找台阶,后怕的看了眼皇后,又连忙对着几位宗亲说道:“妾身只要陪在陛下身边就好,绝对没有僭越之心,皇后姐姐她比妾身进王府(曾经墨北辰还是王爷时她们便已嫁给他。)要早,在妾身的心中,陛下和姐姐永远是最亲近的人。”
几位宗亲仿佛得到指令般,一边点头夸赞贤贵妃的识大体,一边果真不再提及此事。
墨北辰阴沉的脸色有所缓和,主动的上前轻拉住贤贵妃的手,不过眼中一闪而过的审视和阴险仍然被林寒伊捕捉到。
贤贵妃在墨北辰面前装娇弱,背地里却跟宗亲联络,为三皇子的前程铺路,墨北辰又怎么会让她如愿?!
深在其中的贤贵妃却不自知,娇羞的低下头,眼睛在只有皇后看得到的地方带着十足的得意和挑衅。
皇上的心思终究只会在她这边。
皇后在贤贵妃身上吃了不少暗亏,此时此刻除了隐忍再无他法,她紧握着拳头,长长的指甲在掌心中掐出几个血印也不自知。
贤贵妃这个贱人,今日之仇她记下了。
二夫人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被皇室宗亲那几个老东西指手划脚,连带着林丞相在朝堂上也抬不起头来,她在相府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不多时,大内侍卫便带着一个小宫女进来,那小宫女蓬头垢面,还拿着一个包裹,看样子是准备逃离皇宫。
侍卫上前将一个腰牌拿出,“陛下,在她身上搜到这个。”
那是只有大内侍卫才有的出入皇宫腰牌,每个大内侍卫只有一块,且人人视如珍宝,因为在大内,是只认腰牌不认人的。
皇上径直问道:“这是何人的?”
腰牌上的编号对应一个人的名字,每一个大内侍卫的身家背影全都登记入册。
“回陛下,此腰牌的主人前年便因执行任务而亡故,这宫女拿着腰牌想蒙混过关,却正好被一个侍卫发现,他跟这腰牌的主人正好相熟,这才将此宫女拦下。”
“前年就死了,为何腰牌还未销毁?”
但凡有侍卫亡故,宫中便会将抚恤金发到其家属手中,该暗卫的腰牌、档案和曾经过往的一切物品,便会全问销毁。
侍卫请罪,“销毁之事一直都是副统领在做,属下不知。”
小宫女连忙跪地请罪,“陛下饶命,奴婢不过是发现了掌事姑姑和副统领的奸情,他们二人想要收买奴婢,奴婢极想念远方的家人,这才问副统领要了宫牌,奴婢只想出宫看一眼,过几日便回宫侍候,求陛下饶了奴婢。”
因宫女出宫必须要经过层层审批,也有宫中侍卫相宫女相熟,或主子吩咐宫女出去办急事,便将侍卫腰牌暂借给宫女的。
墨北溟径直问道:“那本王的王妃之事可是你信口胡说的?”
小宫女连忙说道:“不,十三爷,不是奴婢,是掌事姑姑,她本就是奴婢的同乡,她只交代让奴婢这么跟皇后禀报,其实奴婢根本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