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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下的夙乐游倒是听得糊里糊涂的,五姓?
当年是五个不同姓氏之人,创立宿灵宗吗?
听这位“大统领”的语气,似乎对这宗主很是不屑!
“大统领慎言为上,小心隔墙有耳……”伯山劝说道,万一传到宗主耳边,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哼,他虞恒远有能耐,将宿灵宗内五姓逼得只剩三姓,有本事把我也杀了,老子可不怕他!”大统领气呼呼地说道,语气悲凉,“伯山啊,你看看宗主是不是老年糊涂了,看他做的那些事,看看他选的继承人,宿灵宗还有下一个百年吗?”
“宗主此次行事,却是有些不妥……”伯山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每当涉及碧落剑剑主,宗主似乎都会格外地执着,更是执迷不悟,要争个你死我活。
可这碧落剑剑主的死活,似乎与宿灵宗并无太大的关系……
“呵,都已经招惹了,还能怎么办?宿灵宗的威严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宗主惹下的事,我们作为下属,只能捏着鼻子替他善后!”
虽然这样说着,但语气之中却满是幸灾乐祸,“伯山,你放心,即便是我对宗主不满,也不会拿宿灵宗的前途命运开玩笑的!”
“这夙乐游敢算计宿灵宗,将宿灵宗逼至这番地步,定然不能让她活着!”
伯山一阵默然,这位大统领的武力超群,但这智商却还不如自己呢,不求您如何为宿灵宗铲除敌人,只求您别做傻事就行。
听到屋子内的声音,走廊下阴影中的夙乐游无声地笑了,就你们这,还想来找我复仇?
做梦吧。
指尖一松,一根轻飘飘地红色翎羽便落到地上。
“传令贺山松,将消息都传出去,老子就不信,朱雀出世,那些贪婪的人会不动心?”
贺山松?
夙乐游转念一想,这不就是王师弟经常去的茶楼中的说书人,没想到也是宿灵宗之人。
接下去的话,夙乐游可没心思听,就只放了一根朱雀翎羽,外加在后院放了一把火,让这半岗山慌乱起来。
夙乐游可没真想将半岗山如何,搓搓他们的威风便是,这位大统领明显是对宿灵宗宗主不满意,宿灵宗内部就有隐患,只要这大统领不死,对宗主之位就一直有觊觎之心,这宿灵宗总有一天会陷入内斗之中。
要不要帮一把呢?
“走吧,谭师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间,两人的身影出现在相距半岗山数里之外,在天亮前进入柳纪城,回了鲤鱼井租赁的院落之中。
王师弟正坐在走廊下修炼,看见师姐和师弟回来,连忙起身,询问道,“师姐,如何了?”
“收获不小,谭师弟,快去休息吧!”谭明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听到夙乐游的话,便老老实实地回了自己房间睡觉去。
“王师弟,你经常去的茶楼,查一查那一名说书人贺山松,这人是宿灵宗的人,宿灵靠着他散播消息。”夙乐游说道,给他嘴打烂,看你还散播什么不实消息流言。
“贺山松......”王至落熟啊,经常去的那座茶楼共有三位说书人,贺山松是其中之一,刚来柳纪城时,贺山松请假回家探亲去了,半个月前才回来。
王至落可讨厌贺山松了,总是为宿灵宗说好话,扭曲事实,看起来像是个托儿,没想到还真是宿灵宗的人!
“好!”王至落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让夙师姐好好地去休息,想起昨夜夙师姐交代,让自己教雀翎读书写字的事,不由得又有些懊恼。
想起雀翎一直懵逼茫然的眼神,仿佛自己在说天书一般,王至落就觉得心都在疼,自己好像不能胜任这项艰巨的任务,才疏学浅,师姐还是请个资深的老夫子,给雀翎启蒙吧!
或者等回了元武学院,请学院中好为人师的长老,教教雀翎读书认字......
中午过后,王至落便像往日一样,去了茶楼听书,顺便探探这贺山松的底细,敢传播不利于我家师姐的谣言,嘴都给你打烂!
说书人,靠的就是一张嘴!
不过,出门时遇到了琳琅,抵不过琳琅的撒娇耍赖,只能带着她一起去茶楼听书。
琳琅听到有正事要做,找说书先生的麻烦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她骨子里就是个不安分的人,这种修炼界的你争我抢,尔虞我诈,她最喜欢了!
拍了拍鼓鼓的胸膛,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吵架什么的,我最擅长了!”
王至落连忙将视线移开,脸红了起来,强作镇定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到了茶楼中,今天正好是贺山松在说书,讲的正是近来柳纪城中因朱雀翎羽而引发的几桩血案。
还真是死性不改,话语之中,明里暗里都在替宿灵宗说话,贬低夙乐游。
“这夙乐游也真是厉害,堂堂霍侠捕都查不出来的血案,她一个弱女子倒是轻轻松松解决,也不知道是真的查出来,还是她与这案子有关!”贺山松这是明夸暗损,甚至是贬低夙乐游贬低到明面上。
一些人听到贺山松的话,确实有些怀疑夙乐游,是不是夙乐游为了扭转名声而故意设的局?
另外一些人是茶楼的常客,深知贺山松的脾性,听到贺山松的话,眉间皱起,很是不喜,这贺山松说书,太过于主观,总是添加与客观事实不符合的结论,结果最后往往就是打脸!
“近来柳纪城中朱雀翎羽之事,闹得不可安宁,频频出事,试问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推波助力?”贺山松扫视一周,看到四周的人都在蹙眉深思,心中很是满意,正打算抛砖引玉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却被一道喝声打断。
“贺先生,哦,不,应该是贺大嘴巴,查案的时候你怎么不多动动脑筋,现在么,在这信口胡言!”王至落站起身来,打断贺山松的话。
“尔等竖子,乱说什么,老夫何时胡言乱语过?”贺山松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这哪来的黄毛小子,敢截断他的话!
这句话一出,茶楼中在场不少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吃瓜群众什么的,最喜欢抬杠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贺老先生什么时候胡言乱语过,只不过说的话日常打脸罢了!”坐在第一排的地主乡绅坤熠嗤笑道,随意地将手中地茶盏砸在桌子上,他看着贺山松很是不爽,整日里替宿灵宗说话。
说书人说书就好了,但这家伙倚老卖老,简直就是个大型的流言传播机。
“你...尔等竖子,为何不让我说实话,莫非你们与这背后之人有关系?”贺山松一顶大帽子扣了上去,脸皮厚到让人不敢相信的程度。
“实话?贺先生不是一直在散播谣言的吗?何时说过实话?”有人帮腔道,早就看着老家伙不顺眼了,茶楼听书吗,不就是图个乐子,这老家伙整日里弄个什么阴谋论,说这人怎么怎样,是为了名利,那人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