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杜雨娟虽然对李铭凯有怨恨,但是是没有加害之心的。
而那三个婴魂,因为是在杜雨娟的身体里孕育而生的,所以变成了婴魂。也是对杜雨娟有母子关系的,对杜雨娟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见杜雨娟同意了投胎,我赶紧示意张真仁,进行超度。
关于超度的法事。张真仁信手拈来。
经过了将近四五个小时的忙碌,终于分别对杜雨娟和三个婴魂进行了超度。看着他们的魂魄逐渐在佛像之中消失,我的心才彻底放下。
这样一来,相信李铭凯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他的生气也会逐渐恢复。
而解决了这件事,我也算是对沐晓颜有了交代了。
我们忙活完了这件事,便给沐晓颜打了一个电话。沐晓颜说李铭凯还在昏睡,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
我一咧嘴,说你这是给他灌了多少药啊,这都多少小时了,还没醒呢?不会过量吧?
沐晓颜嗤嗤笑着,说不是怕他提前醒耽误事吗?放心吧没事。
我电话里告诉沐晓颜,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让张真仁把钥匙送去,就让李铭凯回家。杜雨娟和三个婴魂已经超度投胎去了,家里应该没什么事了。
沐晓颜一听,很兴奋,说好。
我和张真仁办完了事,就回了公司。第二天的时候,沐晓颜来了,说李铭凯第二天上午才醒,问起来,沐凯丰找了个借口就掩饰过去了。
而李铭凯心不在焉的,也没多计较,就回了家了。
我点点头,说没有了邪气缠身,他的生气就不会被佛像所吸收。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大概十天左右就应该恢复了。
这件事解决的可以说是十分漂亮,可以说是我从事相宅师以来干的最漂亮的一件事了。
所以看着沐晓颜很满意,我也很满足。
接下来的几天,沐晓颜一直在家,而我和张真仁每天也无所事事。我也想着要不要趁着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回去看看爷爷。
结果就在我们超度完杜雨娟他们五六天的样子,我突然又接到了沐晓颜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我就听到沐晓颜在电话里喊起话来,很急但是却又语无伦次的,我听了一会也没听出来怎么回事。
我急的赶紧说道:“晓颜,你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到底?”
沐晓颜稍微舒缓了一下情绪,急急地说道:“双七,不好了。李……李铭凯不行了,在医院里,你们快过来。”
我终于听明白怎么回事了,不过这没来由的话,让我很是诧异。我和张真仁明明已经超度了杜雨娟他们,李铭凯没理由不恢复啊?
不过这件事既然我们已经管上了,现在李铭凯出了事,我们自然也不好撒手不管。于是我招呼了张真仁,驱车赶往医院。
在医院的病床上,我们看到了浑身插满了管子的李铭凯。
我看到沐凯丰和沐晓颜都在床边,我进去先和沐凯丰打了招呼,就问沐晓颜:“到底怎么回事?”
沐晓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自从他回了家,就好几天都没有联系。我爸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也没见他去学校。于是我爸爸就去他家里找他,他家的房门还从里面反锁着。后来我们怕他出事,就找了个开锁的,把他家给打开了。结果进去之后,就看到他躺在地板上,气息很弱,于是我们就把他给送到医院了。我想到是不是上次的事没解决彻底,就给你们打了电话。”
沐凯分也说,“双七啊,叔叔知道你本事高,你看看能不能再救救他。他也没什么亲人,只有我这个朋友来帮他了。”
我点点头,说道:“沐叔叔你先别急,我看看再说。”
我回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铭凯。此时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气息十分虚弱。
我再一次抹上了守宫泪,这时我意外地发现,原本缠绕在李铭凯身上的邪气和怨气,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比前两天更多更重了。现在通过抹了守宫泪的眼睛看去,他的全身几乎都被怨气缠满了。
我估计这种情况,李铭凯呼吸都成问题了。而我知道他这种情况,医院的这些仪器和药品一点作用都没有。要想救他,还得从根源找原因。
我把情况跟张真仁说了说,张真仁直摇头,“不可能的。大哥,你相信我,我肯定是把杜雨娟他们都超度了,一个都没留下。不可能还有怨气外泄的。”
我摆摆手:“我当然相信你。我现在怀疑,李铭凯身上的怨气,会不会另有源头,而被我们给疏忽了?”
张真仁摇头说道:“不可能的啊。他家里从佛堂里散出来的怨气,明明就是从那佛像里发出来的。这还有错,而且杜雨娟他们也没有否认啊?”
“也许那只是表面,现在李铭凯的状况,就说明了一切。我决定再去一趟李铭凯家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我说道。
“好,我跟你一起去。”张真仁说道。
我们告别了沐凯丰和沐晓颜,拿着钥匙再一次去了李铭凯的家里。
当我们打开了房门,进到里面的时候,依然是那般阴冷,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依然存在。这就很不正常了,按说杜雨娟她们已经都去投胎了,现在是上午的时间,这屋子里为什么还会如此阴冷?
而且我的守宫泪还没失效,我看到有一缕缕的黑气从那佛堂里散发出来。
这就更奇怪了,我知道这佛堂里,肯定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秘密。
我几步跨过去,一把推开了佛堂的门。
我看到在那几尊佛像上,的确是没有了杜雨娟他们的身影,这说明她们的确是被张真仁给超度了。但是那黑气依然从佛像身上不断地散发出来,我知道就是这黑气导致了李铭凯再次晕倒。而且深受其害,现在他身上的生气已经很少了,如果不能解决,恐怕也没几天活头了。
我来到那佛像的近前,仔细观察。
结果我突然发现,那些黑气是从佛像的身上发出来的不假,但是却是从佛像的身体各个部位散发出来的。按照常理,邪气应该是从佛像的头顶散出来才对。
我低头去看那佛龛,这一下让我看出了问题。
原来那些邪气,居然不是从佛像身上发出来的,而是从佛龛下面的底座里面散发出来。像是水蒸气一样蒸腾着那几尊佛像,所以才从佛像的各个部位散出去。
显然,这些黑气的根源在佛龛下面的底座里面。
四个佛龛共用一个底座,那底座很长,中间有一道门,上面挂着一个铜锁。
我抽出巨吃剑,一剑将那锁给劈开了。
那扇小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借着佛堂里的烛光,我看到在那底座的里面,出现了一个狭长的盒子。
而那些黑气居然就是从这盒子里面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我伸手就将那盒子从里面拿了出来,摆在了地上。
那盒子看起来古色古香,能闻到一股异香。
张真仁低下头看了一会,说道:“大哥,这好像是一个紫檀盒子,很名贵的。”
“哦?为什么李铭凯会将这盒子摆到佛龛下面,而且这里面发出来的黑气又是怎么回事?”我带着疑问,伸手准备去打开那盒子。
张真仁一把拦住我,“大哥。我来。”
说着,张真仁伸手去掀那盒子的盖子。我知道他是怕这盒子里面有古怪,所以自己去开。
张真仁一下子就把那盒子给掀开了。
我和张真仁同时后退了一步,生怕里面出现什么意外的东西发动袭击。
但是我们的想法显然是多余的,里面只是摆着一个画轴,上面好像是卷着羊皮一样的画卷。
又是画卷?
我第一时间想到这会不会又是鬼画师所画的鬼画?
我将那羊皮卷拿出来,铺展开在地上。
等到那画卷展开,我看到那画卷上的内容,当即就排除了这是鬼画师所为的可能。
因为那画卷上的内容,和鬼画师的手笔完全不同。因为上面并不是什么国画,而是一幅有着异域风情的画作。
画卷的中间,好像也是一尊佛,只是这佛不像是中原的佛,更像是电视上看到的西藏等地的活佛打扮。
在那佛的周围,还有很多人物和动物,画得形态各异,仪态万千,煞是逼真。
更重要的是,整幅画卷十分精美,上面金线银线密布,在烛光的映衬下,发着瑰丽的光。而且那画卷的材质也与众不同,摸起来极其柔软,而且上面很光滑,只是颜色有些发黄了。
张真仁盯着那画,说道:“这是什么画?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我摇摇头:“我也没见过,我想这东西被放在佛龛下面,一定是李铭凯的心爱之物。而且是十分珍贵的东西。我觉得这东西,沐凯丰也许能认识。一方面他知识比较渊博,也许能认得此物,另一方面他和李铭凯是好友,也许知道这东西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