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蛟渐渐睡着。 赵清胤出来对银沉道:“让姓温的来寻本王。” “是!” 很快,温克勤来了。 他小跑着来,头上擦着冷汗,他知道他的女儿惹事了,而且是大事。 他进来不由分说先跪下:“殿下,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呀····” “你倒是清楚你有罪,嗯?” “微臣教女无方,无端来王府闹事,都是微臣疏于管教,微臣已经让她面壁思过。微臣愿意代女受过。” “你的确教女无方,王妃如今有孕在身,她竟然敢出言不逊,就凭如此,如何做得齐王妃,她这名声要是传出去,害的是她自己。” “是,殿下说的极是,微臣有罪。” “罚你俸禄半年,跪在王妃院前忏悔,你服还是不服?” “微臣服,微臣这就去跪着。”温克勤知道这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顺道也看看你的女儿到底有没有孝心。” 大半夜的温克勤跪着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温克勤妻子曹氏来的很快,“殿下,都是臣妇的错,臣妇愿意代替老爷下跪致歉。” “子不教,父之过。” “殿下,您说的都对,可是明明是殿下您食言在先,是您说让阿柔去做齐王妃的,现在齐王殿下可是要娶旁人,阿柔口不择言也是有情可原。”这曹氏张口就来,明显是在埋怨。 赵清胤气的脸都绿了。 银沉听不下去说道:“没想到温大人的家眷都是诸如此类不讲道理的疯狗,我当温小姐像谁呢?原来是像了曹氏你!“ “你是谁?你凭什么骂人?” “我骂的就是你!夫人也是为人母的,也是曾经怀有身孕的,温柔冲撞王妃,当着众人面撒泼骂孕妇,夫人觉得合适否?” 曹氏还在狡辩:“那是我家女儿不懂事,不知轻重,我家老爷已经来道歉请罪了,还请王爷宽怀。臣妇愿替夫君请罪,臣服这就去跪在王妃娘娘门前。” 胡搅蛮缠,丝毫没有道歉之意。 赵清胤直接下了命令,“银沉,带温克勤过来,把他们温家一家都赶出东京!从即刻起,本王再不想看到他们!”赵清胤甩手就走。 曹氏吓惊:“秦王殿下,您不能这样对我们温家,当初您到东京,可是我家老爷欢迎的您,您可不能过海拆桥呀!” 赵清胤气的不轻:“堵住她的嘴!” 温克勤闻风而来,看到曹氏如此胡闹,给了胡氏一巴掌之后,自己呕出一口血来昏迷了过去。 但是赵清胤依旧没有心软,他下定决心,要赶走这讨厌的一家人。 这件事弄得满城风雨。 传来传去就成了赵清胤独宠谢蛟,为谢蛟解气,赶走肱股之臣。 温柔哭成泪人,跪在秦王府门口,磕头求饶,“殿下,娘娘,我错了···温柔真的错了···温柔愿意已死谢罪·····温柔知错了····” 银沉出来冷漠,“温小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后悔已然来不及!你和你母亲只为一己之私,不顾他人感受,都是你们咎由自取!还请快快离开吧!” 温柔转瞬就要撞柱,却被银沉拦住,银沉怒气:“温大人为了你的安危,前来求饶,跪地磕头,爱你之心谁都瞧得出来,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为了一点荣华富贵,就要放弃生养你的父母,温小姐,你可真是自私。” 温柔怔愣在当场,银沉道:“将温氏一族赶出东京!不许往南投奔!” 没有抄家都已经是保全。 谢蛟听闻这件事情之后,叹气道:“阿胤,你这又是何必呢?” “但是风言风语很多,我还是没有处理好。” “温家人怕是要恨透我了····” “恨你也得有能力恨才可以,都以为自己什么东西?那一对母女嚣张跋扈,蛮不讲理,温克勤在家中也是很难如意。没了这官职,且看他何去何从。” 赵清胤并未做绝。 “我倒是担忧他往南投奔,到底知道东京太多秘密。” 赵清胤抱住谢蛟,“别担心,我已经想到,若是敢往南投奔,格杀勿论!” 谢蛟道:“南面一刻不放松的练兵,而且水上作战十分熟练,尽量避免水上作战,引他们渡江,而后翁中捉鳖。” 赵清胤笑了,“姣姣,你把我的事情都考虑了,你倒是让我做些什么?我又不能替你怀孕,替你受罪,我可是很心疼你····” 谢蛟笑笑:“我也是闲来无事瞎琢磨,要想日后过太平日子,就得考虑这些····南北这一仗无论怎样都是避免不了的····” “大夫让你少思,看来你是真的做不到了·····” “做不到,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是要活活憋死我?我现在最怀念的就是在西北的日子,那时候偶尔破个案子,偶尔与你斗嘴,那时多有意思。”人呀,最怀念的就是年少单纯的时光。 “我后悔把你带到金陵,把你带到中原,本想给你最好的一切,却让你痛苦不堪···姣姣等我,等我将这乱世归于太平,我便带你去西北隐居,你喜欢草原,我们便住在草原,可好?” 谢蛟点点头,“好,我等你,这次你可不能食言,你若是食言····我就带着阿宸藏起来,让你一辈子找不到。” 赵清胤回应:“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会找到你·····” “让银沉和紫菱成婚吧,瞧着他们偷偷摸摸的,我这心里有些内疚·····” “我是担忧你身边没有可靠的人,蓝庆忠心有余,稳重不足,紫菱虽然没有武艺,但却是勇敢而且稳重仔细·····银花一直在外,屋内的事情一窍不通····” 谢蛟道:“朱小姐主动请求说要过来给我做侍女,还跪地求我。” “她到底是有目的来的,接近你才能接近玉玺,难道还能又旁的理由?” 谢蛟点头,赞成。 朱若雨可是眼高于顶的大家闺秀,甘心与人为奴为婢,的确目的太过明显、 “我打算同意这件事,这种人放在身边才能安心,放在别处,实在让人难以安心呢!” 赵清胤 却觉得不妥,“姣姣,你现在怀有身孕,精力不济,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她····" “若是无缘无故要下她,她会更加谨慎,不容易露出马脚,拿紫菱成亲这个当口,她也来的顺其自然。” 到时候朱若雨若是敢打玉玺的注意,那便是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