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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有可能还活着。”
轰！
利镇海这话一出口，张君武瞬间出现在对方跟前，一抬手揪住利镇海衣领把其提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张君武双眼赤红，明显感觉到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气势。
“是，是真的，我不敢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利镇海吓得脸色惨白。
“谁活着？”
“你妹妹，不……不对，不光是她，还有其他人。你们张家的其他人，一共六个。”
张君武一甩手，直接将利镇海摔到墙上，用力将对方按在上面。
“你撒谎。”
“没，没有。是真的。我，我不敢骗你。”
利镇海慌乱的解释道：“我可以解释，真的，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张君武眼神中的红芒渐渐消散，愤怒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杀意收敛。
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幕，利镇海松了一口气。
嘭！
一收手，利镇海跌到地上。
张君武后退一步，抬手抓过一把椅子嘭的一声放到地上。
大刀阔斧的坐下，双眼死死盯着利镇海。
“让我听到你有一句撒谎，我会亲手将你凌迟。”
“我保证不到最后一刀，你绝对不会死。”
利镇海吓得狠狠一个哆嗦，连连摇头。
“没有，我保证绝对没有撒谎。”
“说。”
利镇海深吸一口气，一只手轻轻揉着酸痛的脖子，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才开口。
“十年前，你们张家的人并没有被全部杀光。”
“其中一部分人被抓了起来，被……被我给秘密送走了。”
“我……知道里面有你妹妹，还有几个人，你的表哥表姐……一共是六个人。”
张君武一握拳，强行压住自己的情绪。
“送到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
看到张君武的表情变化，利镇海连忙道：“是真的不知道。”
“我当时把人交给了一帮陌生人，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张君武的杀意再次出现。
“到底怎么回事？讲清楚。”
“好，好。我讲。”
利镇海有些狼狈的靠在墙角，看上去十分可怜。
“事情是这样，当年我……我们利家与你们张家就势同水火，但是以我们利家当年的实力，根本无法将你们张家连根拔起。”
“就算是有那个实力，我们也……也不会那样做啊。”
“因为那样做的代价太大，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咱们双方哪怕势同水火，利家也没人敢做这个决定。直到……”
“直到十年前，利家来了一位客人。”
利镇海偷偷扫了一眼张君武，继续道：“我记得很清楚，那晚是个大雨夜，雨下的很大。”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从哪里来。”
“我只知道他来到利家之后跟当时还是族长的我爹在书房里聊了四个钟头。”
“自那之后，我爹就变了，每天都情绪亢奋。”
“他召开家族内部会议，说……说要准备对你们张家动手。”
张君武眯着眼睛：“他哪来的自信。”
利镇海摇摇头：“我爹不讲，他只说让所有人按照命令行事，到时候自然有人协助。”
“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因为当时榕城被你们张家掌控的铁板一块，我们利家只能算是苟延残喘……”
“结果谁也没想到，不到半年，我竟然看到了……看到了我爹跟周青阳偷偷会面。”
“之后我爹才告诉我，周青阳要叛了。”
“不光是周青阳，还有张家的不少嫡系，都已经悄悄的做好了准备。”
“你一直觉得当时让周青阳反叛是因为我们利家，其实不是，这一切都是……都是那些陌生人做的……”
“得知这一个消息之后，我才对我们的行动有了信心。”
“原本我们的行动还要晚一些，只是当时你爹似乎察觉出了什么，我们不得不将行动提前，对你们张家发动了突然袭击。”
“后面的事情你也清楚了，张家毫无应对之力，事实上你不知道的是那晚的行动，不光是我们参与其中，还有……还有那些人也在其中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张君武沉默了几秒钟，沉声开口问道。
“他是什么人？”
利镇海摇摇头：“不清楚。我真的不知道。”
“也许只有我爹清楚。”
“因为当时只有我爹与他们联系，关于那些人的信息是绝密的，就算在利家内部，知道的人也不可能超过五个。”
利镇海突然眼睛一亮。
“对了，也许周青阳应该知道。毕竟当初让周青阳反叛也是那些人的功劳。”
“周青阳一定与对方见过面。”
张君武不管对方说的是否属实，盯着利镇海缓缓开口道。
“你说一帮陌生人帮你们灭了张家，然后什么都不要。转手将张家的一切全都白白送给了利家与周青阳，你觉得我能信你？”
利镇海有些急了。
“就是如此。对方当时提出的条件就是这样。”
“他们说解决张家，让他们不要钱，不要财产，所有的一切全部归利家与周青阳分配。他们只提出了一个要求。”
“他们……他们要求我们抓几个张家的活口。”
利镇海有些痛苦的揉着受伤的地方，颤声道：“那晚事发突然，你们张家的很多人不肯束手就擒，最终我们也只抓到了六个活口。”
“当晚我带人将人送到了码头，交给了那些人。”
“我亲眼看到那些人上了一艘船，然后离开的。”
利镇海讲完之后有些惴惴不安的盯着张君武的反应。
“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绝无半句假话。”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欺骗你的必要了。”
利镇海小声道：“所以你真正的敌人应该是那些家伙。”
张君武沉默了。
两分钟之后，张君武才站了起来。
“你说的这些对我没什么用。”
“随便说出一帮不知身份不知姓名的陌生人，想让我大海捞针？”
“就凭这个就想让我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
利镇海有些着急了：“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那帮人做的，你……你不信可以去找周青阳对峙。”
“我会去的。”
“不过你这个消息不足以让我饶你一命。”
利镇海面露绝望：“不……不要杀我……”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又想起来一件关于那些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