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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横路金三几个人被我说出来的价格所吸引,我说:“几位前辈,我刚才说的一万日元一张是我从华夏那边的进价,但如果是几位前辈有需要,我可以按照进价卖给各位前辈。当然这个前提是我按照进价卖给各位前辈的符箓只能使用,不能二次销售。”
野比中雄说:“我们要你这些基础符箓有什么用,居然还想卖给我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野比前辈,我很敬佩您的实力,但并不是所有阴阳师都有您这样的水平。尤其是那些大家族里年轻一辈的阴阳师,很多人的实力恐怕并不是很强。其他法术的威力和施术者的实力挂钩,但灵符爆炸术的威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灵符的数量。只要灵符的数量足够多,可以让年轻一辈的阴阳师在实力上以最便捷的方式得到提升。”
灵符爆炸术一张符箓就能够使用出来,十张一起引爆威力可以比得上一个普通法术,一百张一起引爆威力足以杀死一个没有防备的高手,如果一千张一起引爆,就算是对面这三个人想要正面抵挡也会受伤。如果是一万张以上符箓,再配合一些布阵材料组成万符爆裂阵,应该足以杀死想文德法师那样的高手。
横路金三说:“只要是阴阳师,制作符箓都是最基础的手段。如果需要符箓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制作,何必花钱从外人手里购买。”
“这可能就像我们自己都能打扫卫生,但很多有钱人都会雇佣钟点工是一个道理,”我说:“各位家族里的年轻阴阳师都是年轻有为的青年,如果将时间浪费在制作符箓上,会很耽误他们的修行。而各位前辈的时间就更加宝贵,如果用在制作这些基础符箓上,岂不是太浪费了。”
“我们阴阳师又不是只有灵符爆炸术一种法术,”野比中雄说:“灵符爆炸术终归是一种投机取巧的行为,如果养成依靠符箓数量战斗的习惯,并不利于年轻人的发展。”
在实力方面,野比中雄很有发言权。
我说:“想来大家也发现了黄泉国最近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作为阴阳师,你们恐怕很难独善其身。天龙寺的文德法师前不久没黄泉国偷袭的事情你们应该也知道。文德法师法力高强,所以才能在黄泉国的围攻下等到支援赶来。黄泉国可以偷袭天龙寺,难保不会来偷袭阴阳师协会。三位的实力可能不怕黄泉国,但各位家族中的晚辈呢?”
横路金三几个人都若有所思。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提升自己家族晚辈的实力尤为重要。”我趁热打铁说:“而灵符爆炸术是在短时间内提高阴阳师法术威力的最简单的途径。想想黄泉国派人偷袭年轻的阴阳师,结果年轻阴阳师突然洒出一把符箓,将这些符箓全都引爆,就算不能百分之百杀死黄泉国的人,但至少也能给自己争取到逃跑的时间。”
横路金三说:“你说的情况只有在符箓的数量达到一定规模的情况下才最有效果,我们阴阳师协会虽然有钱,但一万日元一张的价格,就是再深厚的家底,也经不住这么大量的采购符箓。”
我微笑着说:“我可没说是让每个协会的阴阳师都随身单着几百张符箓。”
横路金三捋着胡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话里的含义。
我说:“人都有亲疏远近,三位的年纪应该都有直系后辈,这些直系后辈的数量应该不会太多,至于其他人,我这边官方销售价可是十万日元一张。”
看到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变化,我说:“各位,前不久天龙寺文德法师被伏击的时候,我也在现场,假如当时文德法师会灵符爆炸术,并且身边有上千张符箓,至少从黄泉国手里逃出来是没问题的。”
能成为阴阳师协会三大家族的族长,这几个人肯定都是经历了不少波折,如今位高权重,肯定不会希望自己遇到危险。
黄泉国现在是全日本阴阳师的威胁,能给他们增加存活的筹码,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金田平野问:“你怎么能够保证自己能够一直有稳定的符箓供应?”
听到金田平野这样问,我就知道他已经上钩了。
我问:“几位前辈应该都听说过华夏辽州的出马家族吧?”
“你是说那些和伏见稻荷大社一样的野仙组织?”野比中雄问到。
“华夏野仙大部分都有自己的家族,说是家族,其实是族群。辽州五大出马家族胡、黄、柳、白、灰,其中黄家是排名第二的野仙家族。而黄家执法堂的堂主黄四爷是我大哥,我的符箓都是他卖给我的。”
横路金三说:“我曾经接触过一个出马白家的白仙,辽州五大出马家族的势力非同小可,恐怕就算是阴阳寮还存在,也不一定比得过其中虽弱的灰家。”
“而且出马仙和各位阴阳师最大的不同在于它们的寿命,”我说:“出马仙也是野仙,只需要熬过百年一次的小天劫就能延寿百年,在他们漫长的生命里,花费几年专门制作符箓也不算浪费时间。”
对于人类修行者来说,苦修者大部分时间用来修炼,普通修行者大部分时间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因此不可能像出马仙那样有大把的时间制作符箓。
我说:“之前各位委托七濑家族的阴阳师给我传话后,我也和远在辽州的黄哥聊过,他可以保证给几位前辈按照一万日元一张的价格提供基础符箓。各位前辈只需要花费一部分金钱,就可以在现在这个和黄泉国随时有可能爆发大规模战争的情况下,让各位看重的后辈得到一份保障。”
从几个人的表情中,我看得出他们已经动心了。
“所以让我在京都销售符箓,对各位而言,是一件有利无害的事情,”我说:“而且几位前辈已经知道我的进货价,我可以答应各位,将符箓销售利润的十分之一送给阴阳师协会作为给协会的分成。”
横路金三准备说话,但被金田平野抢先一步,金田平野问:“如果我们依旧不答应让你在京都销售符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