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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建明这时说道:“在我们和平绿洲联邦共和国建国伊始,友好的西方人民,向我们伸出了橄榄枝。大家从我们的国名中就能够看到,我们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刚刚这位记者朋友,说我这次西方之行,是为了寻求庇护,我想要说的是,一旦西方遭到了危险,作为我们,也会尽朋友之力,为西方人民排忧解难。”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对于那个记者“寻求庇护”一说,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弄不好就会产生火药味儿,而范建明的回答,比较好的掌握了分寸。
他没有直接反驳是寻求庇护,而是告诉大家,即便是庇护也是相互的。
如果和平绿洲遭到危险,西方会出手相救的话,西方遭到危险,和平绿洲也会挺身而出,这是对等的。
以范建明如此年轻的年龄,第一次在面对全世界媒体的时候,能够不动声色地化解这一难题,足以让人动容。
范建明笑道:“这位记者的第一个问题,我就回答到这里,至于第二个问题,那就更简单了。”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第二个问题远比第一个问题更难回答,范建明的经历和身份摆在那里,想回避是不可能的,如何才能向全世界说明,自己虽然曾经是东方人,但现在作为和平绿洲联邦最高长官,一定会全心全意为和平绿洲人民谋福祉呢?
范建明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记者出生在西方,但你的父亲却是从v国移民过来的,对吗?”
那位记者愣住了,这种事一般人不知道,范建明怎么知道的?
范建明又问道:“而你的曾祖父,却是欧洲的k国人,当年娶了一个v国的太太,最后移民到v国,我没搞错吧?”
那位记者完全惊呆了!
这个事情,别说是亲朋好友和同事,就连他妻子都不知道,范建明是怎么知道的?
范建明接着说道:“而你曾祖父的祖父,也就是你的烈祖,曾经是欧洲的人,当年他也参与了对非洲大陆人民的侵略殖民,而且还与一个黑人姑娘有了私生子。”
“在他临死之前,他曾经对自己的后代说,他所代表的欧洲人,对非洲大陆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一生都祈求上帝的原谅。”
“我没有具体考证,或许在非洲,甚至在我们和平绿洲境内,还有你们家族的另一支血脉。”
范建明说到这里,全场记者一脸愕然,诧异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记者。
那个记者坐在那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额头都冒出汗来。
上帝!
这家伙是干什么的?
我的家族史,就连西情局都搞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这些事,还是在我成年之后,父亲临终之前跟我交代的,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说,他……
那个记者一脸窘迫地看着范建明。
范建明这时笑道:“你现在是周刊的记者,而在此之前,你在周刊的对手时刊杂志社做过编辑。”
“在做编辑之前,你参加过西方的正规军,后来又在中东加入了雇佣兵,结果在一次战斗中,你所属的雇佣兵,还袭击了西方正规军的一个车队,打死打伤西方九名军人,我没说错吧?”
那个记者身边的记者都发现,黄豆大的汗珠,从那个记者的头上刷刷地往下掉。
这些都是那个记者的秘密,除了他自己,几乎没有人知道,可范建明说起来如数家珍。
范建明最后问道:“那么我想问问你,我现在是把你当成周刊的,还是试刊的编辑,还是西方正规军的士兵,又或者是雇佣兵的成员?”
“还有,你算是西方人,还是人,还是k国人,还是v国人?”
“我的祖先是东方人,我现在加入的是和平绿洲的国籍,我当然要为和平绿洲人民谋福祉。”
“就像你一样,不管你的祖先算是哪个国家的人,也不妨碍你现在成为一个西方人,不管你选择过多少职业,也不妨碍你是周刊的记者。”
“难道你觉得,因为你有过那么多复杂的经历,又有过那么多国家的祖先,你的国家,你所服务的企业,就应该怀疑你的忠诚吗?”
那个记者这时才发现,自己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提出了两个希望范建明出丑的问题。
现在的他,不仅仅是出丑的问题了。
范建明当着全世界新闻媒体的面,说他曾经参与袭击过西方正规军的车队,那可是一场大案。
官方的解释是,遭到袭击后,西方空军进行了反击,击毙了所有的袭击者,现在发现那位记者居然是漏网之鱼,按照西方的法律,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看到这种情况,艾琳娜摇了摇头,长松了一口气不说,还悄声对李倩倩说道:“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范回答的这个问题,足以让全世界的新闻媒体对他刮目相看!”
李倩倩却一直紧握着一对小粉拳,掌心都出了汗。
听到艾琳娜的赞扬之后,她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勉强的笑了笑,算是对艾琳娜的回应。
没等主持人问,所有的记者又纷纷举起手来。
老戴维斯显然对范建明的回答也很满意。
之前记者招待会的整个议程和提问调配方式,他都很清楚,接下来的安排,应该是事先安排好的记者向他提问。
但他却看了主持人一眼,意思是让主持人临时决定,允许别的记者发问,向他提问更好,向范建明提问的话,他也愿意听听,范建明究竟会如何回答?
主持人立即打破之前的安排,直接让一个v国通信社的记者提问。
那个记者起身,面无表情,声音特别冷地问道:“最高长官阁下,在和平绿洲联邦成立之前,我的两个同行在n国丧失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