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便问道“爹,我们什么时候盖房子?”
王氏这才想起,连日子都还没找呢!
“正好,后天十五,温暖的身体好了,柔姐儿和馨姐儿都回家了,我打算去青翠山上的大佛庙里还愿,顺便请庙里的大师找个日子,动土盖房。”
正好那天几个孙子去参加拜师考试,她可以顺便求菩萨保佑一番。
盖房子是大事,需要动土的,这种事放在现代许多人都会找一个黄道吉日,更不要说古代了。
而古人迷信,在神前许下的愿,是要去还愿的,这样才能得到神仙的继续保佑。
第二日,温暖一早起来做好早饭让大灰狼带上山。
大人们都去村里卖螺蛳了,打算卖完今天不卖。
温暖看了一眼墙角的柿子,想到了柿子醋。
她将鲍鱼鸡汤放进瓦锅里在炉子里慢慢熬着。
然后招呼温柔和温然一起洗柿子,晾干然后酿醋。
温馨惊讶“柿子也能酿醋吗?”从来没有听说过。
米醋就听说过,姑奶奶家里就有一个很大的米醋作坊和酿酒作坊,她家的米醋和酒卖到全国,可赚银子了。
“当然,柿子醋可是个好东西,不仅有降血压,降血脂,软化血管的功效,还有美容的功效,搭配不同的材料能起到不同的作用,如美白嫩肤,除皱,化粉刺,退雀斑等。”
“这柿子醋这么多功效?怎么酿,暖姐儿你教我,咱们多酿点,酿好了卖了赚银子,以后咱们也开作坊。”温馨想到自己刚才一下子就吃了三只柿子,有些后悔了,留着酿醋多好。
不行,她明日去集上看看有没有柿子卖,多买些回来酿醋。
温暖没想到温馨还能有这等远见,她点了点头
“好,我以后开间酿造作坊给二姐做嫁妆,不仅酿醋,还酿酒和其它东西。”
温馨一听脸红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谁要嫁妆,我才不嫁呢!”
温暖忍不住打趣道“那是谁知道我在十七哥那里看见了林公子,她便打算做一双鞋子送给别人?”
温馨的脸更红了,也急了“那是一位大叔!我,我那是感谢他帮了我!我们可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对不对大姐?”
她是真的没多想,那人的生纪估计和自己的爹差不多吧!
温暖听了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你错了,林公子可不是大叔,他剃了胡子后可是妥妥一枚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郎!”
温暖上次看见他时,他就剃了胡子了。
温馨更急了“反正我没那意思!”
温柔笑了笑“暖姐儿,你二姐脸皮薄,别笑她!”
温暖笑着应好“那我不给二姐准备嫁妆,给大姐准备!”
温柔一听脸红了,啐了一口“小小年纪瞎说啥!信不信我拿柿子堵住你嘴!”
温馨松了一口气也跟着打趣大姐“我给大姐准备了金钗做嫁妆,等我赚多点银子,再给你买田!”
“那我给大姐开个绣庄……”
二姐妹一边洗柿子,一边打趣着。
温柔笑骂着她们,心底却忍不住黯然,她没敢说,她都不想再嫁了,怕了。
只是留在家里会令家人蒙羞。
温暖见温柔神色落幕,心里暗骂自己那壶不开提哪壶!
她马上转移话题“大姐,二姐,你们不是想知道酿醋的方法吗?我告诉你们得先将这些柿子清洗干净,然后晾干,”温暖将柿子醋的酿制方法说了出来。
二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听得认真。
温馨听完便道“那下午,爹卖完螺蛳回来,得让爹去外祖家买些大陶缸回来,家里的大陶缸都用来装东西了。”
吴氏的娘家两兄弟是开土窑作坊的,专门烧制酒坛子,水缸,醋坛子,还会烧制砖,瓦。
刚开始很赚钱,后来那一带村子的人都做这活计,竞争大了,他们又没有创新,争不过别人,这几年生意不太好,又因为二舅娘的原因,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吴氏的爹都想不干了。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下午,一家人都被老爷子亲自来请去镇上大房家了。
温老爷子和温家瑞亲自上门来请的,还带了一盒府城出名的陶然居的糕点给几个孙女孙女吃。
说是温婉作了一首很好听的曲子,被教乐坊的人推荐去京城竞选千秋宴歌舞表演的乐人,让他们过去吃饭,一起庆祝一下,一家人很久没有喜庆的事了。
二房一家也去了,小姑都去了,连远在府城的姑奶奶都回来了。
王氏本来想不去的,但是温老爷子腆着脸,又是道歉,又是赔礼,姿态放得很氏,而且听见自己女儿都去了,她很久没看见自己的女儿了,才答应带着儿孙过去。
温暖给纳兰瑾年施针的时候,便顺便在山上的厨房给他做了饭,说她晚上有宴席。
傍晚的时候,一家人去了镇上大房一家。
大房家在镇上的宅子虽然没有温家老宅大,但也不小,是二进的房子,还带前后院,足够他们一家人住了。
他们还请了一个婆子做饭,打扫。
温暖一家到来的时候,那婆子用隐晦的目光打量了一眼他们的衣着,不冷不热的请他们进去,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抿了抿嘴。
正厅里,一片欢声笑语。
还没走近,一家人便听见了。
婆子来到了屋外,大声道“老爷,夫人,四老爷一家子来了。”
屋里坐满了人,大家听见这话那欢声笑语霎时消失了。
倒是温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他看见王氏带着孩子们出现,马上站起来,笑着招呼道“桂枝,四郎,来了,快进来坐下。”
一家人走了进去。
大房一家的人很快反应过来,坐在位置上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只有温玉翻了一个白眼转头和身边的一位胖女子说话佯装没有看见他们。
姑奶奶温宝珍冷眼撇了他们一家一眼便收回视线,看也不看他们。
二房和三房的人全都站起来了,笑着打招呼。
温暖打量了一眼四周,屋里摆了一二小的圆桌,主桌坐了温老爷子,朱氏,姑奶奶一家,大房一家,还有两个人不认识,这便坐满了。
另一张桌子坐了二房一家,三房一家;朱氏娘家一家。
然后还有一张很小的桌子放在最阴暗的角落,小姑子一个人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这显然是特意为他们一家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