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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城,北谷官道
“掌柜的,这几日麻烦您照顾了,算一下帐吧”葛鹧背好大葫芦,见今日天光正好,便准备赶往乱世林。
“哟,小伙子,这天气刚刚转好,路上难免难走,你还是在小店多住几日罢。不瞒你说,离小店十几里外便是乱石林,山上有三位大王,杀人越货做的是江湖上的买卖。今日天光大好,许多商队都会动身,三位大王保不齐下山做买卖,你还是多住几日吧暂避锋芒。”
掌柜的见葛鹧年幼,命丧土匪之手有些于心不忍,善意地劝解道。
葛鹧只是笑笑,推辞道:“我寻找一位朋友有急事,这行程耽误不得,多谢掌柜提醒,我自会小心。”
掌柜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多劝,自顾自地摇头叹息。
葛鹧结完店账,又向客栈买了不少干粮,做个小包袱背在身上,与掌柜拱手而别。
葛鹧刚离开不久,那位住在葛鹧的隔壁,怒目横眉的年轻人连忙算好店费,尾随葛鹧而去。老板还未走回柜台,那队丹宝猎人将一锭银子扔到柜台,衔尾而行。
原本热闹喧嚣的龙门客栈又陷入一片死寂,掌柜的走到官道之上,用拐杖戳了戳地上的冰壳,忍不住一声叹息。
葛鹧背着葫芦跋涉在官道之上,一边走一边和蛋爷拌嘴,这时一声大喝在葛鹧身后炸响。
“淫贼,你给我站住!!”
葛鹧愣住了,回头一看只见官道之上跑来一个俊俏的青年,虎头虎脑,剑眉虎目,满脸怒容,手中精钢长剑指着自己。
“这位兄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有淫贼一说?”
葛鹧无奈,回身拱了拱手,然后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包子脸,莫非自己长得真的很像淫贼?灵海之中蛋爷已经笑得快晕了过去,蛋爷欢快地在火山口岩浆中打着滚,准备以后以这件事来嘲笑葛鹧。
“你烧成灰我认识你的骨头,就是你,包子脸,小矮个,大肚子,满脸淫笑,形似癞蛤蟆!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加卑鄙无耻的小人了。”虎头虎脑的青年破口大骂。
“你这家伙,怎么平白无故污人清白?我何时做过淫贼?你我素未相识,我如何卑鄙无耻了?”葛鹧见对方气得浑身颤抖,知道对方一定是误会了。
“你,就是你,夜闯何家集,你这淫贼,你这淫贼,坏了我意中人诗韵的身子。你这个采花盗柳的淫贼,去死吧,记得我名,杀你者于彬彬也。”
虎头虎脑的青年人越想越气,挥舞着精钢长剑,对着葛鹧前心便刺。
葛鹧见精钢长剑到,不躲不避,只是静静地望着于彬彬,于彬彬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了,精钢长剑刺到一层厚厚的罡盾之上,虽然剑尖离着葛鹧只有数米,但他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刺穿罡盾。
“这位小哥,请你冷静一些,你真的认错人了。”葛鹧认真地解释道,随后葛鹧撤去罡盾,转身离去。
“好好好,你这淫贼不但不敢承认还在这里装腔作势,我和你拼了。”于彬彬见葛鹧背对着自己,心中一喜,双手持剑狂奔,对着葛鹧后背就是一剑。
葛鹧听闻脑后恶风不善,一转身伸手将剑尖捏住,于彬彬用尽浑身力气向前刺,直把脸涨的通红,额头之上青筋迸起,剑尖却始终一动不动。
“恶贼,我诅咒你家破人亡,不得好死!!”于彬彬声音嘶哑,整个脸堆积在一起,扭曲着哀嚎着。
啪地一声脆响,葛鹧用力折断了精钢长剑,于彬彬手中握剑不住,精钢长剑飞起,半截短剑砸到于彬彬脸上,正好砸中鼻梁,顿时鲜血直流,半张脸一道深深的印子,于彬彬站立不稳瘫坐在雪地中。
葛鹧折断了长剑后不再理会这疯子,转身脚踩狂风,三步两步升到树梢之,踩着积雪的树梢,人影逐渐在官道上消失了。
“恶徒,你不但不认罪还掰断我的长剑凌辱于我,老天无眼,这种人都能做了仙人。老天无眼啊!”就在于彬彬捧着短剑坐在雪地上哀嚎之时,身后的官道上急匆匆来了一群炼气士,他们左顾右盼,很快发现了在雪地中嚎叫的于彬彬。
“那汉子,你可碰到一位肥头大耳,身穿墨竹道袍,背背大葫芦的少年?”为首一人正是燕双峰,于彬彬抬头见一中年道士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到嘴角,一只眼闭着,另一只眼睁着,面相凶恶,心中就是一阵胆寒。
“这位仙长,你们可是和他有仇?我刚刚和他打斗过,他踩着妖风往前面的官道去了。诸位仙长若是和他有仇,还请带上我,我与他不共戴天。”于彬彬灵机一动,仿佛找到了救星。
“你区区凡夫俗子能和一个仙人有什么矛盾?我再来问你,那个背着葫芦的少年过去多久了?”身后丹宝猎人的老大张衍走了出来,轻声询问道。
“他刚从此地走,你们脚跟脚就到了。他虽是仙人但是品行不端,做了许多恶事,那日他夜入我相好之家,将她奸污了。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三江四海之恨!”
诸位丹宝猎人们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燕双峰狞笑道:“这么说葛鹧这小子有点慌不择食啊,似你们这些凡人和猪猡有什么分别?既然你相好被他侮辱了,我建议你做一个牌位将他供起来,这样你相好万一有了身孕,便知道爸爸是谁了,哈哈哈。”
于彬彬脸色一变。大骂道:“贼道人,你不得好死”话还未说完,燕双峰的巴掌就到了,一巴掌直接将于彬彬半嘴的牙打飞,溅得满地都是。于彬彬只觉得脸上仿佛被重锤击中,身子高高飞起,砸到雪坑之中。
张衍伸手拦住了暴怒的燕双峰,劝解道:“莫要多生事端,宝贝重要,似这等猪猡随时都可以蹂躏,走罢。”
随后张衍驾起狂风,向着葛鹧离开的方向追去,其余丹宝猎人纷纷起身,追随领袖而去。燕双峰望向倒地不起的于彬彬骂道:“真是贱猪猡,似你这等废物最配这做娼妇的母猪猡,哈哈,帽子戴好吧。”
燕双峰言罢脚踩狂风而去,雪坑之中,于彬彬将手都掐出了血,双目赤红,脸上疯狂的表情不断扭曲。过了好半晌,才从雪坑之中爬出来,恍若行尸走肉地向着何家集而去。
何家集本是一个不大的集市,莫约着有百户人家,于彬彬摇摇晃晃地走在何家集的街道之上。
乡里乡亲见他半边脸高高肿起,鲜血满脸都是,身上遍布淤泥,不禁议论纷纷。
“哎呀这孩子去哪里打架了啊?要是我啊,我也心情不好,自己的女人还没过门就被人奸污了!”
“怎么打得一身血啊?没事,不就是女人失节嘛!”
“人生要想过得去,你就得身上带点绿,于兄弟这下你身上绿油油的,挺好。”
“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这么说于小哥你可真是大丈夫!”
闲言碎语犹如刮骨钢刀,刮去于彬彬心头最后一丝犹豫,只留下一个疯狂的躯壳。
于彬彬摇摇晃晃地来到何诗韵家,何家恰好没有旁人,只有少女何诗韵在家。见情郎如此凄惨,连忙端水为情郎擦去脸上的血水,哭的红肿的双眼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少女的声音有些沙哑,担忧地询问着于彬彬,于彬彬眼中一丝狰狞晃过。他见何诗韵去炉子上取热水,漏出了半截雪白的胳膊,再也忍耐不住,快步抢身走到何诗韵身后照着意中人就是一脚。
何诗韵跌落在地,摔得满脸灰尘,于彬彬将何诗韵扔到床上,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将新皮嫩肉的何诗韵打得皮开肉绽。何诗韵被突如其来的暴行吓呆了,护住口鼻,用力挣脱。
“贱人,都是你,不是你我怎么会被集中人取笑?不是你我今天怎么能受到如此奇耻大辱?”“都是你这贱人勾搭野汉子,你这小贱人,我打死你。”爱郎于彬彬的一句句小贱人让何诗韵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抽眼再看于彬彬,满脸扭曲,双眼之中血丝如同蜘蛛网一般罩住眼白。
可怜何诗韵,被于彬彬打得满床乱滚,大声求饶。在两人撕打之时,何诗韵的半截衣衫被于彬彬拽开,露出一个红色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于彬彬眼中的良知彻底消失,他的身心被黑暗吞没,他将何诗韵剥得赤身裸体,开始了自己的暴行。
两个时辰之后,何家的人从官府回来,愁眉苦脸地来到何诗韵的闺房之中。
何父何母推开姑娘闺房的房门,双双昏了过去,何诗韵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身上遍布铁青的青斑,脸上伤痕累累,腿间污秽不堪,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已然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