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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郡,小仓山。
一道人影在黑夜之中不断晃动,围绕着路障和陷阱左右横跳。他身高七尺有余,生得虎头虎脑,身穿虎皮战袍,脚踩虎皮战靴,背后一把三股托天叉,恍如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上山,正是葛鹧的大徒弟陈燃虎。
自幼在麒麟林中打猎的他视天险于无物,他将小仓山守军布好的陷阱一一破坏,在夜色的掩护下逐渐靠近了小仓山布置在山腰的哨站。
唳~
天空中一声鹤鸣,随后一道黑影猛扑哨站而去,灯光下看得清楚,正是一只铁喙黑颈鹤。守卫的太子军军士还没反应过来,铁喙黑颈鹤在空中一转,化作一个满身妖气,俊俏非凡的少年道士,他身穿寒岩道袍,头戴仙鹤升天冠,五官隐藏在黑暗之中,只给守军留下一个狰狞的笑意,乃是宋子初的大徒弟冷天鹤。
冷大少爷抽出背后的铁喙双刀,在双刀的刀尖之上凝聚出两尺长的真气罡锋,他冲到愣住的军士群之中,双刀挥舞起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顷刻间就放倒了一片。
“敷衍,去轰开哨所的大门”陈燃虎见冷天鹤立功,心中焦急万分,便求助坐在他肩膀之上的七翅凫厌。(谐音就是敷衍。)
“虎砸,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小敷衍一跃而起,三窜两跳来到寨门前,身体突然巨化,露出他三丈高的真身,它抡起一拳用足全身的力气向寨门砸去。
轰~
沉重无比的哨所寨门顿时四分五裂,刚刚从帐篷里走出的军士们被碎木冲倒,鲜血四溅,一片狼藉。陈燃虎抡起三股托天叉冲进哨所,钢叉如狂风骤雨,顷刻之间刺倒了一众军士。
“你乃何人?”从帐篷内冲出一位身穿便装的炼气士,他身体周围凝聚着厚厚的罡盾,手中明晃晃一把朴刀,三蹦两蹦来到陈燃虎面前,朴刀迅如雷霆,刀法绵绵不断,显然是久精此道,陈燃虎急切之间竟然不能胜他。
冷天鹤见陈燃虎战不胜这炼气士,手中铁喙双刀一颤,跳到炼气士身后,挥刀就砍,小弟兄两人双战这名炼气士。
“哈哈,来得好,不过你们两个小家伙的道行还是差了些。”那炼气士说完,手中朴刀刀势一转,刀如飞电惊雷,刀势大开大合,一时间将陈燃虎冷天鹤逼得连连后退。
那炼气士一边敌住二人,一边对军士吼道:“快放响箭,通知柳将军有贼人劫营!”
“虎砸,我来助你。”正在强拆营寨的七翅凫厌纵身一跃跳到战场之中,他抡起捡来的圆木将众军士逼退。口中念念有词,忽然用手一指那炼气士,地面之上士兵遗留下来的一把铁片刀忽然翻转过来。那炼气士猝不及防之间一脚踩到刀刃之上。
原本也不当紧,没想到他厚厚的罡盾恰巧在脚上是最薄弱的地方,他一脚踩上刀刃,顿时鲜血淋漓,他惨叫一声,栽倒在尘埃之中。
小敷衍抡起几百斤的圆木,搂头盖脸地将那炼气士砸进大地之中,第十八路讨贼使,刀术名家张盐就这么倒霉地死在岗哨之中。这是七翅凫厌的天赋能力,他精通咒术,能诅咒一个人遭受兵戈之难。应千年兵戈大劫而生,象征着永不停歇的战争之火。
还没等小哥仨高兴,早有军士取出鸣箭,用火引燃之后,七八只鸣箭冲天而起,刺耳的声响划破夜空,眼见得观山盟的突袭就要失败。
“空三式,第二式,咫尺千里空空遥”
风不停扑腾着翅膀飞在夜空之中,怀中抱着空玉笏,一道玄而又玄的波动在他身上出现,以他为核心,形成一座倒扣的碗形结界。吞噬了结界内所有的声音和光线,七八只鸣箭飞到空中被结界吞没。
小仓山上的守军丝毫没有半分察觉,不多时战斗已经结束,宋子初率领观山盟的寒岩甲卫从山下摸了上来,绕过路障和陷阱,和小哥仨汇合在一处。
宋子初问道:“仔细检查过哨所没有?”
冷天鹤点了点头,道:“禀告师尊,所有太子军的士兵全部枭首,已经能确保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宋子初点了点头,金羽扇一扇,空中有气流带起一面观山盟的寒岩军旗飞到他的面前,这是两人事前定好的信号。风不停撤去了空间结界,扑腾着翅膀向远方飞去,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继续出发,两位万穴山的朋友,接下来该你们发威了!”
一根筋费力地顶着着南瓜大小的脑袋,独眼紧紧地眯着,费力地看着上山的路,走路直往左撞。两头堵六只眼睛倒是看得清路,奈何长着两只又短又弯的罗圈腿,走路习惯性地往右飘。
两人闻言连声说着放心,然后一个人直勾勾奔着悬崖而去,一个人直勾勾撞向山壁。宋子初被气得以手扶额,顿时觉得脑袋里有小人用钻头在凿自己的脑子。
“鹤儿,你看住这两位朋友,不要让两位朋友掉入悬崖,小仓山虽然不高,但是失足跌落足以致命。其余兄弟们也要注意这一点。”
一根筋和两头堵两个活宝嘻嘻笑道:“唉,宋军师一看就没和我们兄弟处过事,害怕我们兄弟不靠谱,我们兄弟稳重的呢!再说了这小仓山弹丸之地,掉下去随手就爬上来了,何必用专人照看。”
宋子初也不敢乐,他对这对活宝毫无办法。只得点头示意,带头向着小仓山冲去,冷天鹤命令麾下寒岩甲士拉着两个活宝一起上山,自己则紧紧跟在宋子初身后,唯恐失去了厮杀的机会。
小仓山山寨修建在一处缓山坡上,四面悬崖峭壁只有一条路上山。寨墙高约三丈,寨门内由硬木制造外裹铁皮,寨门紧闭,有数百名太子军在寨墙上来回巡逻,透过灯光依稀可见山门后的太子军连营和巨大的圆顶粮仓。
“虎子你去,爬入寨中,炸开大门,给大军打开一个豁口。”